等了很長時間,從樹葉縫隙間射進的太陽雖然不烈,但也有些溫度,曬得我昏昏欲睡,卻在這時,听到了馬蹄聲,眯起酸澀的眼楮,看不清來者是誰,但是,大約看起來也就是個十來歲,但是他的身影真的很熟悉
若翼帶我從樹上下來後,理了理衣服,身前的男孩子冰藍色的眼眸中多了很多的驚訝和興奮,高挺的鼻梁,一身藍色的錦袍,手里拿著一把白色的折扇,腰間一根金色腰帶,腿上一雙黑色靴子,靴後一塊雞蛋大小的佩玉,再加上整個人散發出一種迷人的王者氣息,令人不舍得把視線從他臉上挪開。他美麗得似乎模糊了男女,如此的美麗,竟不能用語言去形容。
真的好熟悉,好熟悉,就是想不起他是誰,還是,某種意識里不準我想起?
「姐姐?」他輕抿的朱唇淡淡的突出這兩個字
我沒有答應
「放肆,洛王爺叫你沒有听見嗎?」。
「砍了」
我真的懷疑我听錯了,只是說了一句話而已,就要要了一個條命,人命真的這麼不值錢嗎?
「住手,放了他」我面無表情的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的男孩子,他身上散發的氣勢真的很嚇人
他听到後,抬起拿著折扇的手,後面的人停下了手
他是安澤恆,當年那個可愛的孩童,現在,竟然變成了這樣,真不想象不出來,當年那個應為喂我誰而記得快哭的小孩子,現在變得好可怕,好可怕
「啪」我扇了他,那個洛王爺,當初的安澤恆,我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中滿是鄙夷
「我不配你叫我,應為,我洛雪凌不敢當,洛王爺你還是回吧,我擔當不起」
「擔當得起,他的皇嫂,有什麼擔當不起的」一種戲虐的口氣,但是聲音卻沒有變。
我們分開三年了,時間真的很妙。沖淡了我對他的思念,還有,愛。
「天子萬歲」眾人全部跪下,行了最大的禮,我低著頭,但是沒有跪
「平身」他只是淡淡的說了聲
「當年只是為了我的病,現在,我的病好了,這‘皇嫂’的其中一個稱號,我想還是留個別人吧,我不要」我抬頭看他,他身上的大黃龍袍刺得我眼楮開始疼痛。我要的愛,他今生沒法給得起。想到這,胸口開始疼,當年多想和他過平凡的日子!!
他沒有太大的變化,只是,那眉目間少了年少的輕狂,多了份老成和莫測,嘴角帶著淡淡的笑,一種看不懂的笑。一種不屬于我的笑,是的,不屬于我。
「按照先皇的遺旨,你」他指著我,「必須是母儀天下的皇後」,嘴角的笑更深了,但也生了。他現在笑的好像得到了一件別人不能有,但也不可能屬于自己的東西。但是他得到了
「先皇的遺旨?要是我不願意呢?」我歪頭看著步攆上的安澤逸,他居高臨下的看著我,不對,是所有人
「那可由不得你」現在好像只剩我們兩個
我看著他,嘴角的笑也越來越大。我看到了他眼中的恐懼。恐懼?現在我們之間,他對我只有恐懼嗎?
「你不是病好了嗎?」。他依舊淡定的跟我說
「是好了,但不代表不範啊」我輕描淡寫的說
「來人,請她回宮」請?有這麼請的麼?一群穿著軍裝的人圍了上來。這個時候,若翼不知跑到哪去了,我沒心思管他
「皇兄,這樣不好吧」被我打了的安澤恆見人開始上來‘請’我,也開始說
「有什麼不好的?回宮後,就可以舉行冊封大典,她就可以名正言順當你的皇嫂了」他也說的雲淡風輕
「安澤逸,你不要得寸進尺」我真是忍無可忍
他為什麼這麼對我,憑什麼?憑什麼
「洛雪凌,你必須接受,除非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