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光南軒帝討厭就連小六子和紀源也煩的很,這靜妃表面裝著像個人,一到要跟著去做陪了,又有理由不去了這種人啊,真是想讓她從他們眼前消失!靜妃就在那站著,沒有听到皇帝讓她起來的話,所以雙腿都快要站腫了,南軒帝順便瞄了一眼,看到靜妃在那雙腿直打顫,手卻緊緊的握著!
正當靜妃都快要暈了的時候,只听上頭南軒帝慵懶的說道︰「你先行下去吧。」靜妃這下子學聰明了,立即點頭︰「是!皇上臣妾這就下去便是,不打擾皇上您了。」靜妃說完剛想走出御書房的門口,卻被南軒帝又來一句︰「好好的呆在你的寢宮里,不要打擾到朕!」這句話充滿了嚴重的警告意味。
靜妃臉色不好的匆忙出了御書房,她知道皇上不喜歡她,但沒想到皇上竟然這麼說她,令靜妃非常的不好受,但有一點令她欣慰的是,皇上似乎挺喜歡南宮然的,而且相當器重然兒,甚至有時候親自教導,看來皇上是有意讓然兒當上太子,靜妃那眼里閃過算計,御書房里南軒帝依舊在看著書。
小六子和紀源在旁侍候著,御書房里此時非常的安靜,大家似乎都享受這般的詳和,而這時卻有人打破了,聲音是連杰的︰「臣有事啟奏。」南軒帝放下書示意小六子去門口把連杰請進來,小六子來到門口把連杰帶了進來,連杰一進來說跪了下去,南軒帝倒是吃了一驚,但面上並無表情。
連杰︰「皇上,就在剛才在鬧市區的一家酒樓,竟然瞬間著起了大火,里面竟然死了十幾個人!死相全都慘不忍睹!皇上!請求皇上嚴懲凶手!還那些無辜的人一條清白!」聲音里竟然透著些悲傷的情緒在里面,南軒帝听此話微微的垂下眸子,擋住了里面的冷意,說道︰「連相為民是好事這件事情朕自然會查清,連相起來吧。」
連杰听此話皇上似乎對這件事,有些不太關心心里不禁有些疑惑,但卻始終沒有張口問皇上,雖說他是皇上器重的重臣,但聰明如他沒有傻到那份上,所以連杰才受到南軒帝的重用,南軒帝客氣道︰「連相不如和朕一起用中膳。」連杰再餓哪有那膽和皇上一起用膳,還是先走為妙。
所以連杰就說道︰「臣先謝過皇上但臣家里已有內人做了,還是回家中吃吧。」南軒帝本就無意留下他,︰「朕準了。」連杰趕忙行了禮走出了御書房,走出御書房連杰吸了一口氣,皇上最近怎麼了?剛才對他上報的事情漠不關心,對待他的態度也跟前幾次不一樣,連杰正想事情呢後面一道聲音響起︰「連相。」
連相一回頭看是太醫院的常易,連相對常易的印象不錯,因為這人在這深宮里還算是挺正義的,連杰拱手說道︰「常太醫。」常易也隨即拱手︰「連相。」兩人互相寒暄了一番,就邊走邊說道︰「連相,此次進宮皇上有何異常沒有?」連杰先是心里吃了一驚,隨後面上不動聲色的說道︰「常太醫,這話從何說起?」
常易︰「臣有一次去給善貴妃把脈,皇上正好進了來但那面色……」連杰疑惑的看著常易︰「面色怎麼了?」常易嚴肅的說道︰「皇上那面色呈土色。」連杰驚呀︰「什麼!皇上的臉色那麼差!常太醫那你為何不與皇上說清楚呢。」常易面露難色︰「我當時跟聖上說來著,可惜聖上並沒理會。」
連杰︰「皇上剛才的行徑是有些奇怪。」說完連杰看了看周圍,就閉口不說了常易也沒有再說什麼,但兩人憂心仲仲擔心皇上的身體,而連杰他們所擔心的皇上,此時正在門口看著南宮然幾位皇子在那讀書,他的母妃靜妃雖說不喜歡,但是南宮然倒真是一塊帝王料,但是他的大皇子南宮文遠卻……
南軒帝仔細觀察著南宮文遠,長相倒是挺隨他的,但那濃密的睫毛下面,卻總是掩蓋不住那絲陰冷,這讓南軒帝著實看的不舒服,想到他的母妃茹妃,南軒帝嘴角泛起一絲殺意!現在在這學堂里只剩下南宮文遠,南宮輝,南宮然了,南軒帝又想到那三兒子和消失的五兒子,不知道那兩人可好。
這時,里面學堂里傳出南宮然的聲音,︰「先生學生有一事不明白。」那老先生睜著渾濁的雙眼看著南宮然,心里頭著實喜歡這位學生的,雖說是皇子但一點也沒有皇子的架子,反而踏實肯學這讓先生想到了南軒帝,原來,這位先生當年也教過南軒帝,可謂是帝師級的人物,此人姓柳名茗。
柳茗︰「四皇子請問。」南宮然︰「先生何為走為上策?」柳茗若是此刻喝水的話,非得噴出來不可這四皇子問的問題,真真是……就連南軒帝在門口那嘴角也揚了起來,南宮然看著柳茗那雙眼楮透著對知識的渴望,弄的柳茗假意的咳嗽了一下,說道︰「這所謂走為上策,就是兵法中的精妙所在。」
南宮然听著那叫一個來勁兒,沒有發覺柳先生那隱忍的笑意,南宮輝都听出來先生的笑意了,這南宮然還傻愣愣的听著,南宮輝無奈的搖了搖頭,但是,南宮文遠卻始終面無表情,看著手里的書本,好似周圍的一切與他無關,這令南軒帝再次的皺起眉頭,听完柳茗一番解說南宮然才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多謝先生教悔。」
柳茗捋了捋花白的胡子,又看了看大皇子南宮文遠和南宮輝,︰「你們有什麼要問的嗎?」。南宮輝說道︰「沒有。」而南宮文遠沒有理會,南宮文遠的行為令柳茗老臉一紅,但他隨後就拿著板子說道︰「三位皇子可以下課了。」南宮輝和南宮然分別行了禮,南宮文遠則是拿起書本就往外走。
南軒帝的眸子看著這一切,又冷了幾分!柳茗畢竟是三朝的帝師了,看南宮文遠這麼不給他面子,就喊住了南宮文遠!南宮文遠站住了但卻是背對著柳茗,這樣的行為對柳茗很是不尊敬,柳茗倒是沒有什麼可氣的,但是,身為皇子們的先生,這要是壓不住的話,其他的兩位皇子也會同樣這麼做的。
所以柳茗威嚴的說道︰「大皇子不懂的尊師重道嗎!」南宮文遠鼻腔里冷哼了一聲,沒有做答南軒帝就這麼靜靜的在外面看著,他倒要看看這個大皇子,能有什麼作為想抗衡自已的先生,柳茗這下子真真是老臉丟光了,南宮然想上前阻止,卻被南宮輝一把拽住了,眼神示意不要管。
南宮然想甩開但卻被南宮輝死死的拽住,南宮然看著南宮輝不像是看好戲的樣子,那神態倒像挺著急?為何著急?這是南宮然心中的疑問,所以,二皇子四皇子就呆在原位子上,沒有管這件事,柳茗再次發威︰「大皇子身為月風國的長子,理應懂的為何不理老夫,就這麼甩袖子走了!難不成老夫沒有交給你嗎!」
南軒帝看著曾經也教導自已的先生,這回南宮文遠真是惹急了他,要不然也不會說出這話來,南宮文遠听此話身形動了動,但沒有轉過身而是說道︰「先生該教的都教了,學生該會的也都學會了所以先生不要自責。」這話說的倒是柳茗的不是了,南軒帝這時對南宮文遠稍微有些見識了。
看來這兒子還算頭腦精明,但為人就是太過于陰沉了而已,這下子柳茗胡子氣的直往上翹!︰「看來老夫不打你!你是不知道老夫的厲害!」說著竟然要拿板子!這下子南宮然憤然的甩開了南宮輝,上前阻止柳茗︰「先生!大皇兄是無心說出此話的!還請先生不要介意!」又沖南宮文遠喊道︰「大皇兄趕緊給先生道歉!」
南宮文遠絲毫不在意︰「道什麼歉我根本就沒有錯!」南宮然都快要急死了,又看向了在旁邊的南宮輝,南宮輝沒有辦法了只好上前勸著大皇兄,︰「老師都這麼大年紀了,就不要再氣他了畢竟他也是三朝帝師不是嗎。」南宮文遠終于回頭,那目光看在南宮輝的身上,南宮輝不由的哆嗦了一下!
這大皇兄怎麼會這麼冷呢,不會是自已的錯覺吧?!南宮文遠說道︰「他雖說是三朝帝師,但不要以這樣的頭餃來壓著我!如果父皇在這的話,也會認為我沒有錯的!」這時,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哦?你沒有錯嗎?」。這下子屋子里的四人全都看向門口,柳茗一看是皇上趕緊放下板子,做勢要跪卻被南軒帝快步上前扶住。
南軒帝︰「老師,對著朕不需要這麼多的禮節。」柳茗听此話那雙渾濁的眼楮,已是溢滿了淚水了,︰「臣罪該萬死沒有教導好大皇子啊!」柳茗把所有的委屈全都發泄了出來!哭的那叫一個傷心啊,南軒帝看著自已的老師,轉頭看向南宮文遠!眸子中透著冷氣甚至還有絲絲的殺氣!
南宮文遠震驚的看著父皇!為何父皇這麼仇恨著自已!這令南宮文遠想不明白,一聲冷叱把南宮文遠嚇了一跳︰「過來!」南宮文遠硬著頭皮走了過來,任他再不听話也不得不听父皇的話,南宮文遠上前南軒帝︰「跪下!」南宮文遠卻沒有照做,而是站著他的性子非常的倔!南軒帝冷聲傳來︰「朕叫你跪下!你難道沒听到嗎!」
柳茗一看南軒帝是真生氣了,就連忙勸道︰「皇上,老臣剛才只是一時沖動,還請皇上不要責怪于大皇子。」南軒帝看著南宮文遠說道︰「老師,這是朕沒有教導好,才會出現今天的事情,所以還請老師不要管。」柳茗听皇上既然都這麼說了,也不吱聲了而是在旁邊看著,南宮文遠此時心如死灰。
心里不斷的嘲笑自已,誰讓他不得父皇的寵愛呢,若是換做三皇弟的話,一下子就過去了也說不定呢,所以,南宮文遠狠狠的跪了下去!連南宮然和南宮輝看著都疼,何況是南宮文遠本人呢,南軒帝眼神里有那麼一絲波瀾,但很快就閃現不見了!南宮文遠低個頭說道︰「父皇,兒臣知錯請父皇及老師原諒。」
柳茗剛想說話卻被南軒帝制止了,南軒帝上前俯視看著南宮文遠,語重心常的說道︰「遠兒,知錯畢改是好男兒的作為,父皇不是特意為難于你,而是讓你記住明白嗎?」。南宮文遠心里一震︰父皇從未跟自已說過如此話語,平時很少跟自已說這些話,南宮文遠即使再冷的心,也融化了。
南宮文遠︰「父皇!兒臣謹遵教悔!」說完又重重的磕了一下頭,頓時額頭出現了紅痕,南宮然上前從袖子里拿出巾帕,︰「大皇兄,趕緊擦一下都留血了!」南宮文遠也沒有拒絕,拿了過來捂在了額頭上,南軒帝︰「起來吧。」南宮然順勢把南宮文遠扶了起來,南軒帝︰「遠兒。」
南宮文遠抬頭看著南軒帝,南軒帝︰「明天隨朕上早朝。」南宮文遠著實一愣︰早朝?父皇可是從未讓自已去過,難不成?南軒帝︰「遠兒年紀也不小了,該適當的立一位妃子了。」南宮文遠听此話,怎麼感覺越听越不對勁兒!立妃?!南軒帝貌似沒有看到南宮文遠的表情,而是繼續說道︰「朕明天會宣旨立你為太子!」
這下子南宮文遠真真是傻了!太……太子!南宮文遠此時巾帕也丟在地上,再次跪下說道︰「父皇!兒,兒臣沒有能力擔此重任!還請父皇您收回呈命!」南軒帝的臉色立即陰沉了下來︰「怎麼?難不成遠兒的腿軟了不成!」南宮文遠支吾︰「不,不是父皇而是兒臣……」南軒帝手一揮︰「明天你來不來早朝,是你的事!」
說完南軒帝就出了去!留下還跪在地上的南宮文遠,以及臉色復雜的南宮輝,還有為南宮文遠高興的南宮然、柳茗,南宮然又一次上前扶起了南宮文遠︰「大皇兄,到時候可要請我喝酒啊!」南宮然打趣的說道,南宮輝的臉色開始不好了起來,但還是勉強的過去︰「恭喜大皇兄!不是,是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