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極品官二代夫人 009 那些年的花草年華(三)

作者 ︰

自此顏苓算是與付信扯上了些關系,顏父念她夜夜在圖書館自習苦讀,硬是指派了司機老陳每晚去接。

在付信精心的指導下,顏苓即使腦袋暈乎乎,七分醉色三分清醒,也把論文給搗鼓出來了。當把論文扔到居自意桌上的時候,居自意正埋頭奮筆疾書制造垃圾。三頭豬被顏苓嚇了一大跳,居自意臉色從被打擾的憤怒變為遇到寶的激動,那表情煞是精彩堪稱川劇變臉。陳頤達那斯吹了聲口哨,推了下居自意︰「你媳婦夠賢惠哈。」李新銳又推了下居自意,「你看看人家多上心,也學著點。」顏苓心想這不過是借花獻佛而已,也不理三頭豬擠眉弄眼的神色,踩著飄乎乎的步伐,繞在滿頭付信容顏的圈圈中,走了。

背後陳頤達還在議論︰「瞧她滿目春風的樣子,紅鸞心動了吧。自意,你也趕緊表示表示,早點把生米煮成熟飯呀。」

居自意漂亮的大眼楮,閃亮閃亮,跟滴了眼藥水一樣。

顏苓卻開始發愁了,這還有什麼理由去套近乎呀。

這天顏苓听了一場名學者關于中國古代法制史中法理的研究,于是乎,屁顛屁顛跑到付信跟前去找共同話題。

「學長,你對親親得相首匿怎麼看待?」

親親得相首匿是漢代刑罰適用原則之一,具體指漢代法律所規定的直系三代血親之間和夫妻之間,除犯謀反,大逆以外的罪行,有罪應相互包庇隱瞞,不得向官府告發;對于親屬之間容隱犯罪的行為,法律也不追究其刑事責任,這種親屬之間隱匿犯罪不負刑事責任的原則,來源于孔子宣揚的「父為子隱,子為父隱,直在其中矣」。

付信放下手中的書,「我的看法和張教授的差不多,這是中國傳統倫理道德與法制的結合,具有一定合理性。現代大西部藏族還存在的賠命價,大致也是這個道理。」

顏苓自然要挑個最糾結的問,「如果你的親戚犯了法,你又是承辦案件的執法人員,你會怎麼做?」

付信挑眉,不假思索回答︰「現在有回避制度,我會主動申請回避。」

好吧,顏苓腦袋更加糾結起來,再次設定了極端情形,「如果你不能申請回避呢?」

付信似乎被難倒了,皺著眉頭,「為什麼不能申請回避?」

「我是說如果。」

付信開始認真思考,「這樣確實有些難辦,但是我想我會自己判斷作出最有利于他的選擇。

輪到顏苓被難倒了,「什麼是最有利于他的選擇?如果你親戚確實犯法,但是他卻不想伏法呢?你難道要幫助他不受法律制裁?」

付信笑了笑,「不是這個意思。我想判斷的原則是不愧疚、不悔恨、對的起良心,如果他確實犯了法,我又無法回避,我會按照這個選擇指引自己的行動。不管是誰犯了錯,都需要承擔起代價。」

「那就是大義滅親嘍。」顏苓縮了縮腦袋說,「我可不想做你的親戚。」

「也不算,該爭取的我一定會為他爭取,最完美的境界就是他自願認錯伏法,而我為他創造了一個無後顧之憂的環境。」

付信的目光有些迷離,也有些沉重,仿佛厚重壓抑的黑紫色。他似乎真的在設想這樣一個兩難的境地,歷經一次感情糾結、各種信仰沖突的考量。

命運永遠出乎你的意料。當初付信在回答這個問題時,腦中浮現的是另一個人的身影。幾年後,付信踐行了自己的回答,割裂了無數紛飛的情感,也無法說明是否做到了不愧疚、不悔恨、對的起自己的良心;再過幾年後,付信回想起這時的回答,唯有淡淡的嘲諷與苦笑。

過了一個星期,顏苓又听了一場名學者張教授的講座,主要是關于廢除死刑的論題,張教授是支持廢除死刑的,並為此四處巡講游說。顏苓本想听听付信對張教授提出一個問題的看法,可惜她去圖書室時,付信並不在。而這件事情在很多年後卻成為了顏苓的缺憾,她錯失了聆听那個最美好、最善良、最單純時代付信的真實想法,很多年以後再次問起,付信的答案讓她無所適從、也無法反駁。

顏苓心心念念著去看付信參加的法律知識普及大賽,她就像相信地球圍繞著太陽轉一樣相信付信會拿到冠軍然後捧著三千大洋露出招牌的春風範淡淡微笑。可是,等大賽開始的時候,

顏苓和莫小蓓各自把一雙眼楮當做十雙使,也沒有看到付信的影子。等全場比完,某個不知名的美女捧著鮮花接受掌聲的時候,她們終于接受了付信並沒有參加的事實。這到底是為什麼?他甚至浪費了那麼多打工的時間去準備比賽!

難道是因為自己的打擾導致他沒有準備好?顏苓心中卻覺得這個可能性和中彩票的概率一樣太小太小。

兩人隨著人潮走出大廳,莫小蓓向獻寶一樣拿出自己的手機,顏苓立刻心領神會,「你有他電話號碼干嘛不早點告訴我?」

莫小蓓撇撇嘴巴,「你不知道付信的手機很難打的通,也不知道是為什麼呀。我曾經心跳加速,手腳發軟的給他打了數十個電話,但全部被告知關機,後來我就放棄了,所以才沒告訴你。」

「那你現在干嘛又要告訴我了?」顏苓眼明手快的把電話號碼輸入自己的手機。

「我對你很有信心,說不定你打的通。」莫小蓓拍拍胸脯說。

「對自己人品那麼沒信心,未來的拖油瓶。」顏苓把號碼存上,決定等會兒找個沒人的地方打上那麼一通。

「嗚~~,」莫小蓓漲紅個臉,雙手緊握在一起,然後用肩膀踫踫顏苓,標準的一發春加騷包加各種折磨人的表情。

顏苓抖一抖全身的雞皮疙瘩,「死丫頭,有話快說,折騰啥表情。」

「如果我說我放棄信信了,你會不會覺得我很花心?」她的臉漲得更紅,仿佛要滴出血來。

「你不當拖油瓶了??」顏苓感到各種神奇,之前不是還鍥而不舍、百折不饒的天天念上一遍經,這麼快就沒有執念了?

「拖油瓶我還是可以客串的,但是最近一個男生在追我,雖然沒有信信那麼優秀,但是很真心很真心,就像我曾經對信信一樣真心。」

[曾經]兩個字都冒出來了,看來某人確實被某男感化在[真心真心]之中。

「那你啥時候領出來遛遛?」

「我們還沒確定,到時候會讓你看的。」

看來不管是什麼樣的感情,之前多麼洶涌澎湃,多麼執著不舍,卻總會消逝的。顏苓倒不是悲秋傷春,只是客觀的總結總結而已。而這樣的例子,在居自意身上也不知道發生多少回了。

顏父還沒回家,顏母在樓下看電視,顏苓和母親打了聲招呼,立刻窩到自己的房間。她躺在床上盯著那一串數字,心砰砰砰跳。鼓起勇氣撥通,可惜啊可惜,對方是優美的女聲,你所撥打的電話已關機。顏苓像被氣球扎了個洞一樣,立刻癟了。不死心的又撥打了十幾次,每一次都是一樣的答案。最後,顏苓眼一閉,心一橫,發了條短信過去,我是顏苓,沒看到你參加比賽覺得很奇怪,所以想問一下。一會兒又覺得自己發的短信太冒昧了,又發了條過去︰謝謝你幫我改論文,剛剛是隨口問的,你不用放在心上。再過一會兒,又覺得不妥,再發了一條短信。結果,顏大小姐再不斷糾結的期間都不知道發了多少條短信過去,最後意識到的時候翻了一下發件信箱數了下,整整十條,十條!天吶,她撫模自己的額頭,覺得可以不用活了!!突然間希望付信手機還是永遠關機好了!!

第二天顏苓模模糊糊醒來的時候,手伸向手機,未知信息!!

她哆嗦的打開,真是付信回的。

「謝謝你的關心,昨晚發生了一些事情所以沒去參加比賽。」

非常簡單的一條短信,卻撐起了顏苓湛藍的一天。

她想問發生了什麼事情,可覺得關系沒有好到那個地步,只能放棄,但又很想表達自己強烈的關心,于是別扭的回了條︰希望你任何時候都好!還有,能不能少關機?

接下來顏苓又開始制定詳細的倒追計劃。多虧她有一雙學素描的眼楮,所以對細節的關注程度匪夷所思。她早注意到付信經濟的窘迫體現在無數細節,例如︰付信的球鞋鞋底是用堅韌的黑線補過的,付信的衣服很舊,是那張經過無數次洗滌已經發白、泛白了以及布料磨損的顏色,幸好他的衣服洗的很干淨,加上皮膚白,長的也好,這些舊衣服穿著身上倒不顯寒磣;付信吃得很節儉,早餐就是一個饅頭,等等。當然至于第一次見面的那個破舊手表,顏苓覺得那一定就是傳說中舍不得丟棄承載著厚重感情被人損壞可以要求精神撫慰金的帶有人格性的產品,倒不是窮的體現。

饅頭,對,顏苓除了頭兩次看到他在吃饅頭外,後來無意中遇到幾次他坐在長長的石凳上一手拿著書一手拿著饅頭吃,看的顏苓心像六月初剛結出的杏子麻酸麻酸的。他不是拼命打工嗎,不是拿了n次獎學金嗎,不是還申請了助學貸款嗎,即使家里不出一分錢,也不該窮成這樣啊。

顏苓再次感到鼻酸,不過心里也有了計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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