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淺笑傾城 093 女人的執著

作者 ︰ 魚也千吟

玉小雙偎在他懷里,淒楚地一笑,血由唇角不斷涌出。

「竟真的受傷了……」玉小雙苦笑。

淡如風回頭看了一下那快追上的十數騎,將玉小雙放躺在地上,「你休息,待我打發那些人走,再救你……」

玉小雙虛弱地揪著他的衣衫,不願離開他的懷抱,

半晌才放手,喃喃地道,「我知道,你一定會救我……」

她雙眸無神,卻依舊看出有著濃濃的不舍。

那廂,黑衣人至,這廂,淡如風倏地起身,雙手十弧,速戰速決,又快又準。

剩下幾騎悍然而至,淡如風卻是衣袖翻飛,又是幾道弧光,力道並不弱于那十弧。

西陵淺一直跟著淡如風留下的暗號,差了不到半個時辰的距離。

玉小雙不讓她跟著一起走,還想要點她的穴,想讓她幾個時辰不得動彈。

只是,淡如風先了玉小雙一步,他說,「決定是我自己下的,就由我來動手!」

西陵淺看到玉小雙臉上的得意,眼里閃過一抹冷諷。

別以為如此她西陵淺就會傷心欲絕。

以為淡如風如此舉動,就會讓她認為,淡如風所有的朋友中,她並不是第一位,不是特殊的那一位。

錯了,玉小雙錯得離譜。

玉小雙並不知道,淡如風的心法與她一個樣,點了她的穴,只要她用同種心法沖激穴道,半個時辰內就可解開。

在淡如風突然動手點穴時,西陵淺就已明白他之意。

他不放心西陵淺穴道受制時間如此之久,要知道,意外隨時都有可能發生。

他不會做令自己後悔一生的事。

但他同樣,不得不點西陵淺的穴道,因為,他怕她跟上來。

前方是個什麼樣的情形說不準,而玉小雙是不是真心帶路也更說不準,他不希望她身犯險境。

只是,誰也沒想到,西陵淺身負兩種絕學,隨心與涅槃,竟讓她提前解開了穴道。

因此,穴道一解,她便是毫不猶豫地跟著淡如風留給千機營的暗號,追了上去。

只是這會兒,西陵淺的心像是火燒了般。

因為,她看見了那連揮五刀必致人命的林連致,看到了一地的尸體,還有玉小雙裝飾豪華的坐騎。

看著那些無痕的尸體,西陵淺知道,淡如風的冰魄就能致死無痕。

西陵淺咬牙挑眉,包成龍,一定是包成龍要阻止淡如風去救白白雲。

所以派出八大護法之一,狙殺淡如風!

西陵淺躍身上馬,縱馬急馳,一股熱意卻是直涌眼眶。

這個包成龍,一定會不惜代價要阻止任何人去救白白雲,因為他不允許別人壞了他的計劃。

更是因為,拉韃繼承人已然發動了戰爭,正在整軍,準備開拔。

這是西陵淺晚了小半個時辰離開听到了消息。

算算時間,這時候,三十萬大軍應該也準備好,估計開始進入拉韃大草原。

再算算腳程,淡如風,你千萬別撞上去!三十萬大軍,任憑武藝多麼高強,也是插翅難逃。

西陵淺的淚水滑了出來,她沒時間去擦,任淚順頰迎風而飛。

她只急著策馬狂奔。

奔著,奔著,她便又看到了被劃破脖頸的金護法。

西陵淺的心提到了喉嚨,這個包成龍到底是出了多大的力量出來阻止呀?

看這樣子,八大護法,定是傾巢而出。

包成龍是一定要阻住淡如風,不死不休。

而她,何嘗不是不死不休?

她一定要找到他,他一定要無事啊!

她縱馬飛馳,不斷尋找淡如風留下的暗號。

沒有!這里居然沒有留下暗號。

西陵淺的心亂了,那該是如何一個情形,淡如風竟然來不及留下暗號。

周邊全是凌亂的馬蹄印,也不知該追往何處?

若是追錯了,她將會與淡如風越隔越遠。

西陵淺咬牙沉吟,隨即便做了一個決定。

她知道,淡如風無論如何一定會去救白白雲。

所以,她直奔拉韃大草原的邊緣拉扎爾部落而去。

她知道,前方會有怎樣一番危險。

三十萬大軍會開拔相撞。

包成龍會布下天羅地網等人送死。

但她卻非去不可!為了淡如風!

這是一個女人對一個男人的執著。

不顧命的執著!

夜,很美,在草原廣闊的襯托下顯得異常沉著、肅穆和深遠,數不清的繁星點點,似乎伸手即可摘下。

此刻的天地間,仿佛天地萬物都停止了下來,只為聆听那草叢歌手的群鳴。

「真的……好美!」玉小雙一雙美眸,此刻是半睜半眯,嘴角淺淺的笑容。

淡如風望了她一眼,苦笑道︰「可是接下來的路卻是要用走的,想想就美不起來。」

玉小雙螓首枕在他的臂彎里,聲音喃喃,「你……就不能順著我,讓我開心一次?」

說著便是一陣輕咳,血絲從嘴角滲出。

淡如風皺眉,輕扣她的脈膊,「你有玉陰功護體,卻不該傷得如此之重,難道說那姓金的已是練成十成以上的火候?」

他看了玉小雙一眼。

此刻玉小雙的雙頰早已慘白失色,將那雙黑白分明的翦水瞳眸襯得黑黑亮亮。

似乎一切神韻全聚在這雙瞳眸里,迷人而失魂。

「只怪我自己無用……」玉小雙幽幽地道,「這樣也好,我終于有了躺進你懷里的機會……」

她知道,她熬不過今晚,她將死在這片草原之上。

但是,她卻有一絲滿足,因為,她能死在郎君的懷里,她無憾矣!

她的瞳眸變得迷離,卻又強自睜著,定定地望向淡如風。

淡如風看了她半晌,輕嘆道︰「你……這是何苦?」

「從我一出生,就注定了我要受盡一生的苦。」玉小雙輕笑,「因為……我身上背有太多的秘密。」

良久,玉小雙又道,「這些秘密,我卻只願告訴你一人。」玉小雙嘆了一口氣,「你相信麼?」

淡如風一陣沉默。

「我知道你不信。」玉小雙苦笑,眼神更加黯淡,「你也不會相信,我騙郎奇,說與你有婚約,只是為了有機會靠近你。」

「你相信,我對你是真心麼?」她吃力地望著他。

淡如風依舊沉默,望著她無神的眸子好久好久,久到玉小雙以為自己再也听不到他的回答。

他無聲地嘆息,終是輕輕一點頭,「我相信!」

玉小雙笑了。

笑著閉上了眼,眼角猶掛兩顆晶瑩的淚。

她舍不得他,舍不得離去,卻也知她的命運致此終結。

那兩顆淚,是遺憾,也是告別。

告別這個她放在心頭的男人。

告別這個她一生唯一愛過的男人。

她會將這一刻的溫暖銘記在心,至死不會忘記。

天上的星星依舊沉靜地閃著。

淡如風默默地將沙土蓋在那張嫵媚艷麗的絕世容顏上。

心情變得有些沉重。

夜,有種淒惋的美麗。

次日一早,西陵淺大草原邊緣,便看見兩軍交戰。

這倒奇怪,是哪里的軍隊要阻止拉韃大軍開拔。

她牽馬站在一處高丘之上,對兩軍戰況一目了然。

兵眾一方黑衣黑甲,兵弱一方黃衣黃甲。

此時兵弱一方已是步步被逼,卻依舊勇猛毫不退縮。

但實力畢竟有差,兵弱一方倒下的人是越來越多。

那兵眾一方,顯然就是拉韃大軍,那麼這兵弱一方,很有可能就是主和派的代表拉布力部落,也就是桔子的部落。

西陵淺咬著牙。

淡如風是不是也在里面?

無論如何,她都要想法法混進去看一看。

回頭,身後不知何時站了一名高大清瘦的老道士,成龍會左護法,醉道人!

而在他身後,還有六名抱劍冷眼冷面的年輕劍客。

西陵淺心下微驚,居然讓敵人欺身如此之近,自己卻依然未曾覺察。

看來這幾日自己心神俱疲,精神難以集中。

如今只單對付醉道人,勝負尚未可知,再加上那六名年輕力壯的劍客,勢必只佔下風。

她腦子里飛快地衡量著,這戰或不戰?逃或不逃?

醉道人嘿嘿冷笑,「西陵淺,這叫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手一揮,「給我捉了她。」

西陵淺聞言眸里閃過一絲喜色,這活的和死的可是大有區別。

活捉,必要至少留一分力,死擒,那可是招招有殺意。

六名劍客,六把劍勢平凡無奇地朝西陵淺刺了過來。

西陵淺一聲冷哼,「六個,不……七個大男人欺負我一個小女子,沒品沒羞!」說著,不退反進迎了上去。

醉道人看到西陵淺的打法,輕哼一聲,「找死!」

醉道人話剛落,六把利劍帶起的劍氣已經攻到。

西陵淺心中並不象表面那般大意,因此,那劍氣蕩至,感覺到一股強大且凌厲的力量向她推來的時候,她立即便知,這六名劍客的六把劍已合成一把之勢,六把劍勢分開,是普通,但凝成一股,卻是驚人。

見狀,她雖是心驚,但卻並不著慌。

自袖中突地甩出一紅綢,不長,大概兩丈左右。

氣機灌滿,直擊六把長劍。

這紅綢,可是她想了許久,才決定以它做為她對敵的武器。

兵器短一分就危險一分,因此她棄短刃而選了紅綢,而且紅綢柔軟,亦能隨心所欲,十分符合她所練的隨心經。

只見紅綢拂處,擊打在六把劍身上,發出   的聲音,一連六響。

六名劍客被震得虎口發麻,吃驚地看著想西陵淺,表情漸漸變得嚴肅。

醉道人滿意地點點頭,這下,終于認真對敵了,他可不希望這六人輕視了西陵淺。

他知道,若是輕視了,必輸無疑。

因為,西陵淺的武功,他也沒有把握能夠一下就將她打敗。

而讓六名劍客先上,也正是他想觀察西陵淺的功夫。

上回包楚楚與西陵淺對戰時,他離得遠,看不並不太真切。

只知道西陵淺的功夫似乎很純正,純則堅。

不過幾招之後,醉道人卻是看得如痴如醉,待他醒覺六名劍客漸處下風之時,他驀然回神,口內一聲長嘯,他閃電般出手。

時機拿捏得剛剛好,因為再不出手,西陵淺就要將六名劍客給制住了。

西陵淺以一敵六,本就有些寡不敵眾,此刻根本就無暇想到一旁醉道人會偷襲。

不過,待驚覺醉道人掌風劈至的時候,西陵淺已是趕緊一個後躍,暗道一聲「可惜!」眼看六名劍客就要被她制住。

緊接著,西陵淺並未做耽擱,趁醉道人改換掌勢的機會,手中紅綢已然向醉道人搶先發起了攻擊。

她可記得,上回就是這個道人,暗藏短刃,將自己刺傷。

那次,多虧了淡如風,否則自己就成了包楚楚鞭下亡魂。

醉道人被紅綢攻擊,趕忙改掌為刀,暗藏掌中的短刃果然再次出現。

欲圖削斷攻擊而至的紅綢。

只是那紅綢卻是忽地收了回去,原來西陵淺並不戀戰,以一對七,她根本就不是對手,而且激戰一久,她在體力上便是吃了大虧。

因此,這一記攻擊不過是虛晃一槍,主要目的還是逃。

只見她身子一躍,跳上馬背,一聲輕叱之下,一挾馬肚,馬痛嘶著如離弦之箭,發足狂奔。

轉瞬,已是揚起一大片灰塵。

那醉道人似是未料西陵淺竟在此時逃走。

微怔之後,便是撒腿狂追。

只一會之後,馬兒已是奔得老遠。

西陵淺回首微笑,這兩條腿的豈跑得過四條腿的。

只是,待她回轉時,便見前方有數道人影在接近。

西陵淺微作警惕,又是什麼人?

近了,西陵淺已然看清,心卻不由得往下一沉。

那當先之人,卻是包楚楚。

而在包楚楚身後,不是包成龍是哪個?

遠遠地,醉道人已是大喊︰「別讓這女人給跑了……」

那端包成龍父女二人早就看清楚是西陵淺,故而包楚楚才會站到了包成龍的前頭。

包成龍微微一笑,卻是轉背負手而立,似乎是不欲理會這奔馳的西陵淺。

而那包楚楚,卻是走到路中,當道一站,擋在了狂奔急馳的西陵淺五丈之外,手上紅鞭已從手臂上褪下。

依這鞭的嶄新度來看,定是包大小姐重新覓來的新鞭,上回那一根,早被淡如風救西陵淺時給毀。

眼看快蹄已至身前三丈,包楚楚一聲冷笑,右手一揚,紅鞭甩起,直直地朝西陵淺座下馬匹抽來。

頓時一陣馬鳴長嘶,西陵淺便上馬上飛縱下來,而那匹可憐的馬兒,在包楚楚的力抽之下,轟然倒地,卻是受傷哀嚎,站不起來了。

西陵淺彈身而起後,身後醉道人與六名劍客亦是追趕近前。

此時,西陵淺並不與包楚楚對上,而是直彈射向身後的醉道人。

只見那醉道人一聲冷哼,「來得好!」一掌雷霆劈下。

半空彈起的西陵淺,身影快速而掠,剎然化身為四,在空中留下了四道殘像。

醉道人一掌劈至,卻只擊在了一道殘像之上。

他快速地追蹤而上,欲破殘像,將西陵淺的本尊擊倒。

只是,西陵淺的速度實在太快,瞬間就已繞到他身後,手中的紅綢剎時灌注真氣,「啪——」的一聲,已是擊甩向醉道人的後腦。

醉道人大吃一驚,顧不得前方正站著包大小姐,沉身往前就是一滾,堪堪避開了。

而包楚楚也是堪堪避開沖來的醉道人,未定神,便是朝西陵淺怒聲道︰「好賤人——」

抬眸,眼里卻是微訝。

只因那西陵淺早在一擊醉道人之後,早已一個飛身,彈出幾丈之外,然後並未再作停留,繼續拔足奔逃走了。

這前前後後不過兩個眨眼瞬間。

包楚楚拔身待追。

包成龍卻是轉過身來,笑道︰「楚楚,別追了,人家根本就沒想跟你打,你輕功不如她,追不上。」

包楚楚望著那一隅越來越小的背影,重重地哼了一聲,「便宜她了!」

難道她能不便宜人家麼?

追又追不上。

這話,也不過是為她自己找回些場子罷了。

淡如風走出大草原的時候,正好踫到黃衣黃甲軍隊撤回營地。

師父淡無畏在塞外停留的時間多,因此也常會跟他們講起塞外的情勢。

因此一看見黃衣黃甲軍似乎剛與人對戰收兵,他心中便是一喜。

這黃衣黃甲軍歸屬的拉力布部落首領與師父乃莫逆之交。

最重要的,這個部落一直反對戰爭。

而此時他們出戰歸來,很有可能是與主戰的部落進行了對抗。

隨即他心下一沉,這樣看來,拉韃人果然是利用白白雲刺殺可汗一事要出兵東朝了。

白小子的情況看來不妙呀!

當下,他朝遠處的黑衣黑甲軍隊看了一眼,便要急起直追黃衣黃甲軍。

如今敵方情況未明,他必須先去打探打探,而最快的方法,自然是問敵方的對手。

他腳步方動,卻听後方傳來噠噠噠的馬蹄急馳聲,很快,似乎是朝他急奔而來。

淡如風自是不會在此時願多生事端,便是快速閃身,想要回避。

只是,身子才做縱躍狀,那端馬蹄聲已近,緊接著一聲嬌叱︰「你給我站住!」

仿如驚雷般,淡如風心中一震,身子向前晃了兩晃,差點兒就摔趴下。

未待他轉身,半空一道人影翻躍,已然在他面前頓落。

他想也未想,雙手一伸,猛地將那人影拽入懷里。

淺兒,居然是淺兒,他緊緊地抱著,仿佛像是要把懷中的人兒揉入自己的身體里般。

心上人突然站在面前,別人是什麼感覺,他不懂。

但是西陵淺突然來到了自己的面前,淡如風則是笑了,打心底里升起來的一股笑意。

尤其是在昨夜將玉小雙埋葬了之後,他的心情更是沉甸甸的。

而此時,他卻很欣慰。

「她真的死了?」西陵淺有些不信。

「是的。」淡如風輕輕嘆了一口氣,「我親手埋了……」

西陵淺沉默了片刻,一雙眸子看向淡如風。

淡如風眸子一對,有話?

西陵淺輕嘆,「拉韃大軍已經開拔,拉力布軍阻止,白白雲凶多吉少。」

淡如風點點頭,翻身與西陵淺乘一騎,「我們先去拜訪一下拉力布部落的首領。」

西陵淺一拍座下,馬兒揚蹄。

「你倆這一路可是夠親密的?」

媽呀!

淡如風在後頭正抱著伊人的腰,前頭西陵淺便是淡淡的冒出這麼一句話。

西陵淺輕哼,「昨日我可是看見了玉小雙的馬死了,你們只剩下一騎,是不是也像這般抱著?」

他苦笑叫著道︰「那時可是在生死關頭,逃命都來不及……」

事實也正是如此。

「哼!」

「天地良心,我真……」淡如風急,若是淺兒誤會,那這事可大了。

前頭,西陵淺便是笑了起來,串串嬌語似風鈴輕揚。

「人家逗你的了!」她回過著來,兩人貼得可近了。

嬌女敕晶瑩的臉頰輕輕擦過,淡如風不由得吞了一下口水。

這口水吞得可還真是夠大聲。

西陵淺嘴角頓時勾成彎彎地弧形。

淡如風頗不好意思地瞅著她,表情竟有一點點兒害羞。

西陵淺見他臉紅,便知他腦袋里想的是什麼,自己不由得也紅了耳根。

他緩緩地低下頭,她緩緩地垂下了眼。

卻是輕觸額際,便是將伊人攬入胸前。

她放松身體,貼靠在他的懷里。

馬兒似乎也感受到了二人間的情懷,放輕了揚起的蹄兒。

二人就這般默默地不著一語,享受著這奇妙的一刻,心靈似乎進入了一片美妙的境地。

天地間仿佛只有他倆存在般。

忽的一聲馬嘶,四周一陣大響,原來馬兒竟已將他們帶到了一片林子。

林子前端,閃出了十數名全身黃袍的殺手來。

淡如風與西陵淺互視了一眼,彼時,林子里又傳來陣陣馬鳴嘶揚,剎那間,數十名騎馬的漢子從林子現出身來。

先頭的黃袍殺手立即一個閃身,從中間讓出一條道來。

只見那騎馬漢子當先之一人,年近三十,高大健壯,威風凜凜地跨騎于一匹高頭大黑馬之上,朝二人冷冷地瞪來,端的一股王者之範。

「兩位是東朝人?」那漢子冷肅地道︰「從拉扎爾來?」

這次對戰,拉扎爾可有不入東朝人相助。

淡如風嘿嘿一笑,「你猜得不錯。」

那大漢雙眸一閃,仰頭大笑道︰「好,有種。」他望著淡如風與西陵淺,沉聲道︰「二位如此驚絕天下,卻是非我同道,可惜啊……」說罷,雙目一睜,自是虎虎生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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