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如風拉著西陵淺快速閃身,躲過玉小雙溫柔一撲。
快沖到跟前的玉小雙,瞧見淡如風閃身避開,只得收住撲前的身勢,一雙媚眼哀怨地投向他,道︰「方才那十幾把刀劍差點兒就擊到了公子,妾覺得好擔心好害怕。」
淡如風嘻嘻笑道︰「江湖人的生活本就此,小雙姑娘若是過不慣,在下可為小雙姑娘另尋一處安全之地,讓你棲身。」
玉小雙幽幽地嘆了一口氣,道︰「妾給公子添麻煩了,另尋地方不用公子操心,妾自還是有棲身之地……」
「小雙姑娘可是誤解了在下的好意!」淡如風依舊嘻笑道︰「在下只不過為小雙姑娘多想一下而已。」
玉小雙一听,立即驚喜地道︰「真的?妾真是太高興了。」她臉上溢出笑容,「多謝公子關心妾,得公子這一關心,妾心滿意足。」
淡如風無語仰天,這玉小雙從哪一點看出他關心她來著?!
說出的話實在是太曖昧了,還好淺兒就在身邊,若是乍然听到這些話,可真是會讓人誤解的。
西陵淺淡淡地瞥了玉小雙一眼,似笑非笑地對她道︰「這里是我的地盤,住進來之前,我先跟你申明,在這,就必須遵守我的規矩,否則馬上給我滾出這間宅子去。」話說到後面,已是凌厲十足。
玉小雙自是知道在人家的地盤,定會有諸多限制。
不過,這些都是小事,近水樓台先得月,這個月,可不能讓西陵淺一人獨佔了去。
玉小雙媚眼瞟了一下西陵淺,再過幾日,就是歐陽明月與西陵淺成親的日子,歐陽府依舊還在準備二人成親的事宜,那歐陽明月可是還沒叫停。
如此一來,這二人的親事是要如期舉行了?
而西陵淺竟然想一腳踏兩船不成?
看來得好好利用一下這樁婚事。
她不會讓這西陵淺得意太久。
她心中千思百轉,不過也就瞬間的事。
「若我當真滾出這宅子,相信淡公子自會護好我的周全。」玉小雙嘴角冷淡地笑道。
她身上持有的秘密,就是她的殺手 。
而且她的嬌弱只在面對淡如風時才會呈現,因此此時臉上的表情十分倨傲。
看著她有持無恐欠揍的表情,西陵淺冷哼一聲,「那就試試看。」眼楮冷冽地盯著她,「我敢保證,九年前的某事一定會成為百姓們茶余飯後興奮的談資。」
這某事指什麼,玉小雙自是明白。
而那羞辱的一幕深深地刺痛了她,她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
女人最怕心愛的男人知道自己的不貞不潔,而西陵淺更知這是玉小雙心中的魚刺,如梗在心。
此時不拿來諷刺威脅還真是對不起自己一手創造的成果。
看著臉色大變的玉小雙,西陵淺一聲輕諷,便不再望她一眼,與淡如風相攜去了屋子。
由此一幕,西陵淺已是更明確地知道,玉小雙果真是將這事遮掩得好好的,從不敢讓人替她檢查身體,也因此,這事就這麼被假象佔據著。
西陵淺微微冷哼,這樣才會有更令人期待的精彩,不是嗎?
她等著玉小雙發現真象的那一刻。
那將是玉小雙悲痛欲絕的一刻,悔得腸子都青了的一刻。
玉小雙眼楮死死地盯著西陵淺,象是由此可以在西陵淺身上挖出兩個大洞般。
那滿眼的驚恐,滿心的恨意,並無遮掩地表露臉上。
白白雲與秦天雨自是將這一幕盡收眼底,兩人疑惑地對視了一下,對那九年前的某事可是大大的好奇。
西陵淺居然能令這個表現得高深莫測,模不著底的玉大小姐露出這般的表情,實在太神了!
而那淡小子,居然面不改色,表情自然,看來定是知道真相的了。
他倆哈哈一笑,「忙碌了大半日,好餓!」
兩人立即飛撲桌旁,而那淡如風早就已執箸將好吃的菜挾滿了西陵淺的碗還有自己的碗。
立即白白雲哇哇大叫的聲音在屋里響徹起來。
秦天雨卻已是一聲不吭手腳利索地動著。
已收起真實情緒的玉小雙,聞聲舉目看去,表情立即轉為驚訝。
她還是首次見到這三個名動天下的年輕男人在飯桌上居然是此般情形。
在覺得不可思議的同時,另有一種她不曾覺察到的羨慕在心里悄然升起。
更堅定了要把淡如風身邊的那個位置是搶到手。
月上柳梢,皎白的月色灑滿大地。
花園里蟲叫蛙鳴,仿佛在演湊著一支夏夜之交響曲。
玉小雙去了淡如風的屋子,卻沒見著想見的人,便獨自一個到了花園里散步。
只是方走到花園入口,便看見前方小亭上立著的兩個人影,似乎在秘密說著什麼。
她眼眸微動,身子瞬間移到一旁的花叢,借著草木的掩護,悄無聲息地向亭子靠去,在五丈之外便停了下來。
亭子里站的兩人,是西陵淺與她的婢女春風。
二人舉止令玉小雙有要偷听亭子里兩人的談話沖動。
她不敢靠得太近,以西陵淺的武功,太近便會覺察。
只听春風的聲音傳來。
「……歐陽少爺一直讓人來問,姑娘什麼時候抽個時間準備一下婚事,他說希望看到天下最美的新娘子。」
「嗯……我明日一早回去一趟。」西陵淺的略含羞澀之語。春風輕輕地偷笑了一聲,「歐陽少爺還真疼姑娘,不僅听姑娘的話,故意隱藏實力敗給郎奇。」
「你以為他真是全听我的話?」西陵淺淡淡帶笑地聲音,「他不過也是考慮過了,這玉小雙在郎奇手中與在一枕夢君閣時是一樣,對情勢不會起多大變化,這樣拖延時間,他動手獲勝的機會就會更大。男人的野心,豈是男女之情可以相比。」
接著又是一聲輕笑,「不過,他能把我放在與他野心同等的位置,我就心滿意足了,誰讓我……這麼放不下他!」
「歐陽少爺真是很喜歡姑娘,不過,淡公子對姑娘也很不錯。」春風捂嘴一笑,「那可怎麼辦才好?」
「還能怎麼辦,我的心都已交出去,是不可能喜歡他了。」西陵淺輕輕一嘆,「欺騙他,他知道了定是要恨我。」
她微搖頭,「我們不說這些,你跟我說說你們姐妹有什麼想法,等我嫁出去後,你們也要趕緊找人嫁了……」
接下來,是主僕兩人隨意的閑談,玉小雙听了一會,便悄悄地撤了。
在玉小雙背影消失在屋門之後,西陵淺與春風才轉身回頭,嘴角露出一絲玩味的笑。
她回答春風的問話,可是從頭到尾都沒點明是誰,不過,卻很易讓人產生誤會,她要的就是這種效果。
她本可以講得更明確,只是,她心里卻不願意拿與淡如風的感情來褻瀆,一絲也不願意。
如今下的這個餌要是被咬住的話,事情就越來越好玩了!
沒過多久,夏雨從屋子里過來。
她朝西陵淺點點頭,嘴巴動了幾下。
西陵淺看著,嘴角掛上一絲冷笑。
因為夏雨是在用唇語告訴她,那個玉小雙回屋後,很快就熄燈上床了。
如今不過剛天黑,現在就睡覺未免太早了。
特別是對玉小雙這種在天下第一樓已過慣了夜生活的人來講,真是不對勁得很。
這是不是意味著,魚兒咬餌了呢?
玉小雙這個女人,心里早就恨不得殺死自己,若是有事情能報復自己,打擊自己,傷害自己,她絕對不會放過。
明日就可以知道,那女人會以什麼樣的方式來讓自己痛苦了。
而明日,西陵淺眼眸閃地一道寒光。
明日,在前世正是玉小雙與歐陽明月苟合之日。
那麼在這世會有怎樣的變化呢?
她期待!
這時,三個男人從外面進來。
正是吃過飯就出了門的風*。
看到西陵淺在花園,白白雲首先大叫了起來,「哇哇——妹子,知道哥哥要回來,在這里迎接了。」
淡如風听得臉一黑,朝白白雲飛踢一腳,「你倒想得美……」
秦天雨亦是淡淡一道︰「這白小子思春了。」
白白雲立即也朝他飛踢一腳,「去你的……」
西陵淺抿嘴一笑,「思春也用不著害羞嘛,白公子要真看上哪家姑娘,不好意思表白,妹子願為白公子效勞,替你去跟人家姑娘說上一聲。」
白白雲哇哇叫了起來,「你倆想要花前月色,嫌咱在這里礙眼,就直說,用不著弄得哥哥我要窘逃嘛。」
說完還真是一頭就扎進了屋里。
秦天雨聳聳肩,「哥哥我安慰白小子脆弱的心去。」也飛身進去了。
而春風夏雨早在三人進來時,就已撤退,花園里還真是只剩下淡如風與西淺。
「你這兩個好朋友還真可愛。」西陵淺莞爾一笑。
淡如風輕輕一笑,「好朋友的美意咱不能辜負了,大美人就跟哥哥去花前月下吧。」
西陵淺听得說得好玩,不由得格格笑出聲來。
握住淡如風伸過來的手,二人相攜走向花園小徑。
美麗的夜晚,漫天星光下,習習涼風拂面,吹起兩人衣角,隨風翻飛,遠遠望去,飄然若仙。
更羨煞人眼球的,是二人間自然和諧的情意。
那一舉手一抬眸的默契,令人心動。
西陵淺停住腳步,轉身與淡如風面對面,仰首美眸望向那清眸深處,看到的是對她濃濃的愛與包容。
她心下感動,「如風,是不是我無論做什麼事,你都不會怪我?」
「你又有什麼鬼主意了?」淡如風眉一挑,笑道。
「如風,你還真是了解我。」西陵淺悄悄吐了一下舌。
「說吧。」淡如風伸手就要敲她的腦袋,臨了卻改成了輕撫她的頭頂。
這才對嘛,不然老覺得他把自己當小孩子。
西陵淺嘴角漏出一絲笑,隨即臉色便轉為嚴肅。
淡如風眉一挑,靜靜地等著她。
西陵淺方道︰「如今的情勢,雖說仍是與之前一般,看似沒有變化,實際上卻已在變了。」
淡如風點點頭,「至少每股勢力都已浮出了水面。」
「各方的實力看得見的,似乎是幾乎相當,因此在相互制衡。」西陵淺緩緩地道︰「可這卻也不見得是好事,他們都在趁機作修整,這些都是老狐狸,這樣會讓他們的陰謀更接近完美。」
淡如風眸里閃過一道贊賞。「不錯。所以必須要打破這個局面。」他望著西陵淺,「淺兒想到好辦法了?」
西陵淺微微一笑,「在這幾大勢力中,其實是四大公子的實力最弱。」
淡如風眼楮一亮,「從四大公子入手,不錯。」他頓了一下,「四大公子中,司徒偉煜與上官日堯為人行事較正,不足為懼,南宮辰逸意圖難測。最讓人擔心的卻中歐陽府,他們在京城四大世家里實力最強,卻不象南宮一府,實力過早暴露,讓人模了個透。而且歐陽府在東朝為官,其父官拜大將軍,在西境軍隊有一定的影響力。」
說著,他瞟了西陵淺一眼,「歐陽明月在西境也是立有戰功,敕封龍威將軍。」
西陵淺被他這一眼瞟得好笑,她嬌嗔地瞪了淡如風一眼,方笑道︰「他再強卻也不是最強的勢力,四家若沒能聯手,那在這幾股勢力里,卻也是最弱的,剛好從他這里擊破。」她望向他的眼楮,「所以,我想借玉小雙之手。」
淡如風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若我猜測得沒錯的話,玉小雙身上還有一個秘密,西北綠林道。」西陵淺想了一下,方才出聲道。
淡如風微訝,「你怎會作如此想法?」
「西北綠林道集結的都是一些武林人士。」西陵淺微微一笑,「一人擋十擋百都不夸張。綠林道在十年前,就已夠成了東朝的威脅,被官兵鎮壓的,也不過是當頭的一些頭目,那麼這十年卻是毫無聲息,這就不得不讓人大感奇怪了。」
「而在如今的幾股勢力里面,偏偏也沒有西北綠林道的消息。」淡如風接口道︰「而玉小雙出身武林,如今身後查不到有任何勢力支持,那麼最有可能的,就是她就是西北綠林道真正的首領,或者說是那玉錦風。」
說著,他恍然大悟,「我明白了,這玉錦風為何要詐死,正是方便他去操作綠林道的事。」
西陵淺輕呵笑道︰「我也是這般想的。」
妙眸望向淡大公子,他們還真是心有靈犀,想到一塊兒去了。
這是不是情投意合的一種默契,或者說是因為這種默契,他們才情投意合。
淡大公子哪里受得了淺大美人直勾勾地眼神,伸手將她晶亮的眸子遮住,喃喃地道︰「淺兒,再這麼盯著,我可就要動嘴了。」
西陵淺一怔,動嘴?
才伸手扶上淡如風的手,想要拉開再問,誰想,手是拉開了,只是話卻是說不出口。
因為她的嘴巴已被淡如風用嘴封住了。
這就是所謂的動嘴呀?!
西陵淺偷偷一笑,這一笑,就張開了櫻紅的粉唇,淡如風的舌尖不小心就伸了進去,踫著了她的。
兩人俱是被電了一下,別樣的感覺令兩人都怔住了,嘴對嘴的親吻竟停在了半途。
良久,兩人方才由怔然間驚醒,再意識到二人的親密姿勢。
西陵淺面紅耳燥地就要將身子往後一退。
只是,來不及了,淡如風早已將她環抱懷中,頭再次壓了下去,迅速攻佔了那柔軟的雙唇,火熱地吮吸起來。
他想再次重溫剛才那美妙的滋味,酥酥麻麻的,甜美異常,令人陶醉。
當兩人氣喘吁吁終于結束這個令人肺都快爆的深吻時。
西陵淺已是一身癱軟地偎在了淡如風的懷中。
還好,兩人的自制力都是上佳的,不然,還真是要擦槍走火了。
半晌之後,雙頰緋紅的西陵淺抬首,嘟起被吻得微腫的紅唇,微慍道︰「你是不是吻過很多女人了?」
現場旖旎的氣氛被西陵淺這一問,才終消失彌盡。
淡如風低叫道︰「冤枉,我這幾年一直都想著你,怎麼可能會與其他的女人在一起。」
「那你的親吻怎會如此嫻熟?」
淡如風便是一聲輕呵,「哥哥我這般聰明,那叫無師自通。」
「呃……!」西陵淺傻眼了,她沒想到淡如風是這個回答。
吻,當相愛的兩個人在一起的時候,那是一點就通。
她的思維也回來了,淡如風深吻自己之前,確實是怔傻了一陣。
不過,他們之前不是在討論著嚴肅的話題,討論著要對付歐陽明月嗎?怎會一下子就纏綿地吻在一起了?
想到剛才那個吻,西陵淺覺得自己紅的部位不僅僅是臉,是全身上下都要燒起來了。
她害羞地把頭深深地藏在了淡如風的胸前,听著他胸膛里輕笑發出的轟然聲,一股甜絲絲的味兒,直透心間。
仲夏夜晚,風兒習習,月兒彎彎,牽起人無限情思與遐想……
次日,天際的一道蒙蒙光亮還未透盡,人們尚在沉睡中。
這是一夜之中,人們睡得最沉的時刻。
只是偏偏在這時候,原本躺在床上熟睡的歐陽明月卻突然睜開了眼楮,在彈身而起的同時,手快速地伸向掛在床邊的寶劍。
「噌——」的一下,劍拔出鞘,寒光閃閃,比他在招親大會上所用的那把劍的劍氣還要強大。
他舉劍想也未想就要朝左刺去,卻在快要射中的時候,劍身剎然停住了。
只見劍尖指著的,卻是天下第一樓的大美人一枕夢君閣的小雙姑娘。
他略頓了一會兒,終將劍放了下來。
抬眸淡淡地看向玉小雙,沉聲問道︰「小雙姑娘來訪,不知有何要事?」
玉小雙盯著他手中的那把劍,仿似心一沉,沒有回答他的話,卻是微訝著反問道︰「歐陽公子手上的劍不會也叫碧斬吧?」語氣卻已是肯定。
歐陽明月低眸看了一眼手上的劍,微垂的目光暗閃了一下,抬首卻未否認,「正是。」
玉小雙臉上表情突地一垮,「為什麼?」語氣里透著哀怨,好似情人間的質問。
歐陽明月瞧著心微動,但因尚未模清玉小雙的來意,便是一語未發,只瞅著玉小雙,靜靜地等著她的下文。
只見玉小雙臉上表情一慟,濕意瞬間盈滿眼眶,語未出,淚欲流,幽幽怨怨,惹人憐惜。
「妾以為,歐陽公子平日對妾的好,是真心實意,眼巴巴地指望著歐陽公子在這次招親大會上拔得頭籌。卻未料,公子對妾根本無意,上場故意隱藏實力,竟連真劍都未拿出來。妾真是自作多情!」語罷,眼淚大顆大顆地掉落在衣襟。
歐陽明月看著玉小雙傷心掉淚,微怔了一下,卻不是因為玉小雙表現出來的傷情,而是她話外之意,難道說玉小雙心里選中的合作之人是自己?
上場未帶真劍,並不是他存心隱藏實力,而是他原本沒將郎奇放在眼里,卻未料,估錯對方的實力,讓他一敗涂地。
而玉小雙,似乎以為她是故意敗的?!
他不動聲色地瞅了瞅傷情的玉小雙,腦袋飛速地轉著玉小雙今日之來意。
「非在下不願帶真劍上場,而是在下以為小雙姑娘對我等四大公子無意,是以才會舉辦這個招親大會。」歐陽明月緩緩地說著,便是苦笑了一聲,「既是無意,明月也不願強人所難,但卻想著一定要幫小雙姑娘排除閑雜人等……」
「怎麼會是這樣……陰差陽錯……」她方哽咽地道,「如今那郎奇根本就無意娶妾,說他參加招親大會,不過是為了明年的武林大會所做的熱身賽……而且還拿妾作戰利品,準備與淡如風比試,淡如風贏就可以帶走妾,否則他就殺了妾。」聲音里充滿了絕望,「妾怎能忍受這樣的輕賤,不如死了算了。可是,死前又想見公子最後一面……未想,卻又是此般境況,妾……」
說著已是泣不成聲,偏卻又強忍著,不敢放聲哭出來。
此番惹人憐惜的嬌媚模樣,恁是鐵石心腸的人也會酥軟下來。
歐陽明月的表情立即布滿了憐惜之意,而玉小雙也就順勢撲到他懷中,鶯鶯哭啼聲自他的胸膛響了起來。
歐陽明月滿懷的溫香軟玉,便是微怔了一下。
要知道,這個玉小雙在一枕夢君閣這許多年,小手都未讓男人踫過,弄得他們這些男人是心癢癢,暗自角逐,看看哪日能否征服得了這個大美人。
而現在,卻是主動投入他的懷中,在意外的同時,更多的還是驚喜,還有一絲得意。
這個一直高高在上,與他們若離若即的神秘大美人,最終還是被他征服了!
所以,他僅猶豫了一下,便緩緩地將懷中的美人抱住,輕輕地拍著,哄著,心里充滿了身為男人的驕傲。
而埋首哭泣的玉小雙,淚水已停聲未歇,眸里還閃過了一絲不屑與厭惡。
她仔細的豎耳听著四周,卻無發現,眉微皺了一下,仿似不太相信。
她出門的時候,可是刻意弄了一些細微的響動,為的就是引某人來。
不過,只稍頃,她便不去在意有沒有發現某人在這四周,因為她知道,那賤人不可能不來,為了眼前這個男人。
如今她沒發現對方的行蹤卻不等于沒有。
看來戲還不刺激,不然怎麼還不現身呢?
她心里恨恨地一咬牙,便對著歐陽明月可憐兮兮地哽咽道︰「公子……妾舍不得公子……妾該怎麼辦……要是能與公子在一起妾就死而無憾了。」
歐陽明月懷抱佳人,心思也是未停,聞言眼微眯了一下,隨即方才道︰「小雙姑娘……」
「公子叫妾小玉……這是妾一直想要公子這般叫的,也只有公子才可以……」
「小……玉。」歐陽明月捧起玉小雙的臉,那手掌下的觸感立即令他愛不釋手,而且那一臉的白女敕瑩透,更是令他眼里閃過驚訝與若有所思,隨即他仿似做了一個決定。
「小玉,你也知道,再過幾日我就要成親……我找不到退掉這門親事的理由。」歐陽明月眼神微閃,「西陵淺也不會同意。」
「可是西陵淺如今卻仍與別的男人在一起……」玉小雙望著他,「這難道還不能成為退親的理由?」她聲音里有帶著絕望,「原來你這麼愛她,明知她與別的男人卿卿我我,你居然還想娶她。」
歐陽明月臉色微變,「不會,淺兒不會……」搖搖頭,再搖搖頭,「她說過非我不嫁的。」
玉小雙嘆了一口氣,「原來你竟不知道……」愚蠢男人,難怪被西陵淺玩弄于股掌之間。
「妾昨晚看見她與淡如風在花園里公開地摟抱在一起,還……」
「還怎麼樣?」歐陽明月這下是真的變臉,將玉小雙推離懷抱,盯著她一字一字地問。
「還吻……」玉小雙只說了一點兒就故意吞了回去,猛搖頭道︰「公子,我不說了,不然公子豈不是以為妾是來破壞公子的親事。」
「還嘴對嘴地親吻,是不是?」歐陽明月咬牙切齒,「這個水性楊花的賤人……女人都不是好東西。」他想起幾年前被晚香弄垮的情景,也是嘴里說愛他,實際卻又是心懷叵測,與人合謀來害自己。
玉小雙看到此番態度的歐陽明月,心中暗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