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淺笑傾城 063 攪事整人爽呆了

作者 ︰ 魚也千吟

尹春江對著西陵夫人咬牙道︰「壞秋水,你竟然看不起大姐!」

西陵夫人連忙擺擺手,「不是,大姐,實在是君澤原本就是西陵世家的第一高手,能夠打得贏他的人實在很少。」

「西陵世家?你說妹夫是西陵世家的人?」尹春江霎時眼楮睜大,不敢相信地道,「那個顯赫的西陵世家?」

「是那個西陵世家。」西陵夫人點點頭。

「不過,如今我們只姓西陵而已,與西陵世家已無關系。」西陵淺微笑地補充道,表情毫不介意。

尹可闌微訝地看著西陵淺。

而尹春江已面色一整,嚴肅地望著西陵夫人道︰「怎麼回事?」

西陵夫人並不隱瞞,將她們被逐出西陵世家的事講述了一遍。

听罷,尹春江立即怒道︰「這根本就是強加的罪名。」

西陵夫人苦笑道︰「可西陵世家的族規卻正好套上了。」

尹春江拍拍她的肩,「那種復雜的大家族離開也好,自己獨立門戶,逍遙自在。正好讓咱姐妹倆今後可以聚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你們,可是我不敢回去呀,你也知道爹那日多生氣……叔丹雖說他仕途並不順,不過,做生意倒是有一手,這些年來他總覺得令我離家,是他的錯,不僅讓兒子跟我姓,還把賺來的全歸在我名下……」

姐妹倆絮絮叨叨地說著,祝叔丹作陪。

西陵淺听了一會,就去張羅今日的晚飯。

尹可闌跟了出去,一個箭步攔在了西陵淺的面前,「你有何打算?」

「你怎會問我?」西陵淺眉一挑,「我不過是一個小孩子,會有什麼打算?」

尹可闌直直地望著她,「我可不覺得你象小孩子,這個家似乎是你在當,不是嗎?」

「你是說打理家事嗎?」西陵淺微微一笑,「這不過是瑣事,何況還有遲媽媽與丫鬟們在做,根本就不用操心。」

「哼!」尹可闌不滿地道︰「小小年紀,防人之心就如此之重,我可是你的表哥。」

「哦?」西陵淺微訝,「你從何得出這樣的結論?」

「有沒有你心里明白。你不說也沒關系,不過,我要你記住,什麼時候需要我這個表哥幫忙,你盡管開口。」尹可闌道。

西陵淺眼楮一亮,「真的?」

尹可闌呲牙道︰「煮的!」

西陵淺笑嘻嘻地道︰「這麼說,我用你的面館開飯店的事,應該是沒問題了。」

「白痴,你看我娘的樣子,這事我有拒絕的余地?」尹可闌沒好氣地道︰「我說的是你要殺回西陵世家的事,別以為我沒看見你說起西陵世家時,眼里透出的誓在必得。」

西陵淺這回是真的微訝,沒想這個急躁的表哥,洞察到這麼細微。

不過,一直以來,她都是一個人在努力,她不相信別人,被歐陽明月所騙,令她更不相信男人,只除了那三個被她記掛在心的好男人。

而這個尹可闌,也許她們有著血緣關系,但她與他依舊是才認識的陌生人。

「多謝你的好意,不過,殺回西陵世家,猶如以卵擊石,我不做此妄想。」說罷,繞過尹可闌走了。

尹可闌皺眉地看著她的背影,眼里透著思量。

在京城有了親人,西陵夫人想在京城住下來。

于是西陵淺便在與大姨家隔了一條街的楊桃巷買了一間三進的院子,掛了門牌叫思園,然後又開始張羅開飯館的事。

不過,這也不用西陵淺太操心,有祝家父子在,早就給操辦得妥妥貼貼,連廚子都幫找好了,西陵淺就出些菜譜,寫些方子。看如今這進度,計劃飯館在兩個月之後可以開張。

西陵淺坐在面館的二樓的包間里寫著配方,夕陽的余輝從窗外映射進來,投在西陵淺的身上,仿佛泛起了一層金光,耀眼而迷人。

桔子在旁提著水壺,隨時給空掉了的杯子倒水。只一會,西陵淺便擱下手中的筆,「終于好了。」她拿起剛完成的方子,仔細地檢查了一遍。

然後吩咐桔子收拾好,她朝窗外看了一眼,「我們走吧。」

桔子點點頭,拿了放在椅子上的包袱,打開,赫然是那一身她做乞丐時的衣服。

她迅速地換上,將頭發打散弄亂,臉用黑炭掩飾好,然後跟在西陵淺的身後,從後門溜了出去。

大街上,似乎行人比往日的還多,仔細觀察之下,更發現是男人比往常多了些,這而且幾乎都是一個朝向,往天下第一樓的方向行去。

一枕夢君閣今日大開。

開閣定在日入時分。

隨著夕陽漸漸收去光芒,天邊絢麗的彩霞隱去了身影,天下第一樓已是開門迎客,四處塞滿了人潮。

據說,一枕夢君閣的主人叫玉小雙,來自前朝拉韃族,是一個前皇裔公主。

這樣,他們豈非能尚公主?一群男人偷笑。

據說,玉小雙才貌風情天下少有,眼楮嫵媚迷人,勾魂奪魄,卻是賣藝不賣身。

這樣,他們豈不是要先征服她,才能一親芳澤?一群男人躍躍欲試。

據說,玉小雙……

太多的據說被放出話來,紫都很多的男人都听說了這個才俱全的奇女子。

在場的每一個,不是抱著看熱鬧的心情,就是帶著好奇的神情而來。

天下第一樓中央座椅,圍著二樓回廊向下延展的平台,呈圓形排列成一圈。

此刻上面已坐滿了出價高的客人,在這圈客人的背後,則是站滿了看客。

天下第一樓的大廳、包間進滿人之後,眼看已無法再塞人進來,第一樓的大門就撤去了守衛,並沒有專門派人守著,似乎也是為了讓街上走過路過的人有機會目睹此次開閣大會的盛況。

到處熱熱鬧鬧,嘈雜興奮。

酉時正,伴隨著一陣驚人的弦琴響動,妙音綿綿,天下第一樓的大老板韋一銘哈哈大笑著,從一枕夢君閣出來,身旁伴著六名絕色美婢。

韋一銘走到回廊中央,朝眾人道︰「各位,今日本樓為小雙姑娘舉辦的開閣大會即將開始,下面,我們小雙姑娘願以一首」如夢令「的彈唱,以感謝諸位今日前來觀會。」

「好!」眾人哄堂鼓掌,轟然地叫了起來,「小雙姑娘,快露面讓大家瞧瞧!」

「是呀,快讓我們一睹芳容,看看是否真當得起才風情天下少有這一贊譽。」

就這樣,一個接著一個地叫,聲浪是一聲比一聲高。

終于,千呼萬喚中,有一個綠衣絕色丫鬟抱了具七弦琴出來,放在了回廊中央的案台上,緊接著是四個丫鬟手持一卷鵝黃羽紗,繞著案前的兩根柱將案台圍遮起來,羽紗一直拉到一枕夢君閣的門口。

隨後眾人隱隱約約地看見一位身材曼妙玲瓏有致的女人,著一襲玫紅拽地長裙,由一枕夢君閣里款款而出,朦朧神秘唯美的感覺,令眾人興奮地大聲尖叫起來。

直待看到玉小雙的身影,緩緩落坐在案前座椅上,眾人高昂的尖叫才停歇。

就在這一瞬,只見紗帳內玉小雙縴縴玉指輕劃過琴弦,拔起一陣妙響,又似感覺玉小雙的妙眸流轉,朝自己看來,眾人不由得都挺直了腰身。

一陣叮咚之聲悠悠響起,隨即而來的是玉小雙曼妙吟唱。

美妙的歌喉、低吟淺唱,仿如黃鶯出谷,宛轉動听,將眾人剛才不得一睹真容的躁火澆滅。

眾人如痴如醉地听著,直到上頭玉小雙唱罷停歇良久,眾人依舊沉醉在歌聲中。

不知誰先帶頭喊了一聲,數百人全哄然大聲叫好。

掌聲久久不止。

滿堂喝彩老久,那韋一銘方是輕咳一聲,朝下頭道︰「梅總管,請宣布入得一枕夢君閣之法。」「是!」梅總管自人群中走上平台,站在平台中央,展開一卷紙帛,眾人俱都傾身向前,梅總管朝眾人掃了一眼,張嘴就要讀出來。

只是一道嬉皮的聲音已先他而出,「那玉小雙的滋味可*了,哥哥我前陣子有幸得嘗,這些日子她胸口上那顆紅痣老在我面前晃,晃得我的鼻血幾乎要流盡,如今有這機會,哥哥我可要听仔細好了。」

紗帳里的玉小雙在听到這個聲音之初,已是霍地站起身來。

她听出了,是那個毀了她清白的少年!她身體微顫起來。

而少年聲音一落,大廳里立即轟然作響。

「原來竟是只破爛貨,都被人開過苞了,還說什麼賣藝不賣身?」

「竟然敢騙老子的錢……」

聲浪竟是一浪高比一浪。

玉小雙頓時一臉的煞白,下唇緊咬,眼里滿是羞憤,還好有紗帳遮擋,沒人看見她的失態。

梅總管迅速地朝著那嬉皮出聲的方向飛縱過去,伸手一撈。

未曾想,那人早有準備,身如泥鰍,滑溜一下,借著人群的擋勢,一下就鑽走了,只來得及看見那身污黑得油光可鑒的衣裳。

那人竟是一個乞丐!臨走他還尖叫了一聲︰「殺人滅口了!」

梅總管惱極,拔開人群就要追。

站在回廊的韋一銘手一擺,輕喝道︰「回來!這人來攪場子,不可中計。」

梅總管腳下一頓,隨即他便一個轉身,重新飛回了平台之上,朝下頭眾人拱手道︰「諸位,剛才這人,定是哪家樓子對我們第一樓眼紅妒忌,故意派人污蔑,想要羞辱我們小雙姑娘,聰明的人都能看得出來,我們絕不會受人蒙騙。」

「可是人家卻能道出小雙姑娘胸口之上有紅痣?」立即又有人猥褻地嘻笑道︰「不如,請小雙姑娘出來給大家驗身,看看是不是真的?」

這話,來這歡場的人都愛听,這玉小雙今日之前就被這第一樓吹捧得神了,弄得眾人心象貓抓似的,就想一睹玉小雙的真容,當然若能目睹到更多,那就是今日來此意外收獲了。

因此,附和之聲那是此起彼伏。

紗帳內的玉小雙薄紗覆面,一雙勾魂的媚眼,此刻卻已充滿了的羞怒。

她一直不明白,自己何時得罪了那個陌生的小女孩,令她遭遇那場幾乎要毀掉她的玷污,若非不敢耽誤父親大事,她早就當場撞牆去了。

她不知道,那人是誰,但若讓她有機會,她勢要將那人碎尸萬段。

還有那個踫了她身體的少年,她定要將他折磨至死。

她的牙齒咬得  作響。

回廊之上,韋一銘听得眾人起哄,不怒反笑,「各位還真愛開玩笑,明明知道小雙姑娘賣藝不賣身,你們腦子里想什麼,可逃不過我老韋的一雙眼楮,我可不上你們的當,哈哈——」不愧是歡場老狐狸,一個打哈哈就將剛剛初起的危機混了過去。

有部分懷有此想法的人立即也跟著笑起來,不過,仍有人置疑道︰「也許小雙姑娘胸口真有痣,不然怎麼就不敢給人瞧瞧。」

「這有痣沒痣,可是讓人眼見為實。」

「我們也沒說要看小雙姑娘的身子,只不過是想驗證有痣之事。」

自己的身子被人討論來討論去,看那些人面上的表情,似乎還有人意婬起來,眼看這大廳里的氣氛是越來越曖昧。

玉小雙又氣又惱又是無措,感覺自己赤條條般地站在眾人面前給人評頭論足般,有種被侵犯的羞辱。

幸好有羽紗遮著,否則自己真會被眾人的目光將自己身上的衣裳剝落。

天下第一樓大門外,西陵淺站在人群之後,靜靜地听著眾人的污言穢語,透過羽紗,淡淡地看著紗帳內一動不動的玉小雙。

玉小雙,你既選擇寄身青樓,就別妄想還比別人高貴,歡場女子就該有歡場女子的樣,今日不過是給你上一課。

不知你號稱皇裔公主的風華,能否經受得起十年風塵的沾染,沒了高貴,你亦同其他歡場女子一樣,任人作賤與人娛。

稍晌,她嬌巧的唇角勾起了冷冷地淺笑。

這時,已月兌去乞丐裝,打理成干淨少年的桔子已來到她身邊,她附耳向桔子低語了幾句。

桔子點點頭,又朝門里擠去。

待擠到人群中央,桔子便又大聲道︰「我看,這小雙姑娘的身子,第一樓不會隨便給人看,可是這有痣沒痣之事,也總得給大伙一個交代,否則花大價錢要一個黃花女,誰想卻是殘花破鞋一只,太不值得了。當然了,如果韋老板肯把價碼放下來咱們也不用去驗證了。」桔子故意放聲大笑起來。

現場立即有人贊同,「對對,就給一個已破瓜的價吧。」

玉小雙這身價立即被人現場砍價,這在青樓界還是首次,人家首次出場,哪個不是越抬越高,豈有越喊越低的理。

韋一銘臉色一沉,「胡說八道,你們竟把我們樓里的清白姑娘如此廉價……」

「所以,這還是驗身的好。」桔子搶著說道。

韋一銘頓時啞然無語,這再置疑下去,玉小雙的身價還真是會跌,他微慍地看著那少年,直覺他的來意並不簡單。

而玉小雙听到桔子的聲音,有些疑惑,透過羽紗,卻發現少年的身形與那乞丐如此相像,她指著少年,驚訝得說不出話來。

眾人看著隱隱約約的身影,只當小雙姑娘是被這少年的話氣的。

桔子瞧都沒瞧她,說道︰「韋老板,不如到門外請位女人來幫她驗身吧。」

韋一銘一听,心中一動,這方法可行,他回頭看了一眼玉小雙,卻見她猛地直搖頭,心中不解。

隨即一想便心頭一驚,難道那乞丐說的是真的,她胸口真有紅痣,而且被人瞧見過?

「什麼事要請女人呀?我可不可以?」西陵淺看見韋一銘臉上變色,便及時先跳出來了,不讓他有時間多想。

「唷,是個俊俏的小姑娘。」眾人回道,看見臉上可愛笑容的西陵淺,便朝韋一銘道︰「這小姑娘也行呀,小姑娘會說真話。」

韋一銘剛才猜得心驚,這會看見西陵淺這個單純小姑娘,稍是沉吟一會,便同意。

他朝梅總管使了一個眼色。

梅總管與韋一銘搭檔這麼多年,早是默契十足,這一遞眼,立即明白怎麼做了。

于是他走到西陵淺跟前,請她上樓。

而紗帳里的玉小雙一瞧見西陵淺,如見魔鬼般,身體抖得象篩糠。

竟是她!竟是她!她居然敢上這兒來,居然敢到她的地盤上來撒野。

好,好得很,待她近前,看她怎麼治她。

西陵淺一直向二樓回廊走去,而在她身邊,梅總管悄悄低語著,她並不作聲,僅看了他一眼。

在走到一枕夢君閣大門里準備轉進紗帳的時候,朝梅總管伸出手,作要錢狀。

這兒樓下的眾人可看不見。

梅總管便將一張銀票塞進她手里。

西陵淺低頭一看,一千兩,立即冷哼了一聲,將銀票退回給梅總管。

梅總管看西陵淺的表情,便知是嫌價碼不夠。

西陵淺伸出兩根手指頭,嘴里無聲輕吐二字。

梅總管一怔,這價也太貴了吧。

他朝韋一銘看了一眼,卻見韋一銘點頭,于是遞給了西陵淺兩張銀票。

西陵淺低頭看了一眼,唇邊泛起微笑,又賺了一筆,少說一句話就值兩萬,不錯,真不錯。

「只要說她沒有紅痣就行,其他的隨便我說?」西陵淺輕聲笑問。

「正是。」梅總管點點頭,這是在他們的地盤,他才不擔心西陵淺這一個小姑娘會耍賴。

「好,成交!」

西陵淺笑嘻嘻地沿著紗帳走向玉小雙。

而玉小雙一雙噴火大眼,直勾勾地盯著向她走來的西陵淺,仿佛是要把她吞下般。

西陵淺只瞧了她一眼,便朝後退了兩步,然後直接掉頭退回了一枕夢君閣。

梅總管眉微皺,「怎麼回事?」

「小雙姑娘象是要把我給吃了,我害怕。」西陵淺一臉驚恐地低聲道,「不如,你把她的穴道給暫時封住吧,不然我怕待會兒一緊張,就亂叫出聲就不好了,最好也把的嘴巴給封了,不然她亂叫,害我一時沒關緊嘴叫出來,那也怨不得我。」

她現在的武功可比不上玉小雙,不過,要制住她,方法多的是。

梅總管沒好氣地盯了她一眼,朝門口望了望,這妓院門口哪里有那麼多女人會來光顧,而且這會兒西陵淺也知道這其間有貓膩,可不能讓更多的人知道了。

于是,梅總管一招手,立即有一個丫鬟上前听令,隨即,玉小雙尚在莫名其妙之時,便被封了穴道。

西陵淺一臉得意地背手踱到玉小雙跟前,上上下下地打量一番,直把玉小雙給氣得冒火,卻又奈何不了她。

樓下眾人盯著朦朧的紗帳,側耳仔細傾听紗帳里傳來的聲音。

「唷——竟然蒙著臉呀,讓我瞧瞧,是不是真的天下少見。」

只見紗帳里隱約透見西陵淺小手一扯,手上便有一方物什揮動,眾人猜那是蒙臉紗巾。

又見西陵淺似乎被怔在原地,便又伸長脖子豎起耳朵,想听到西陵淺如何贊美玉大美人。

「長得可真——丑呀!」

西陵淺驀然暴出的一句話,足把眾人給擂倒。

樓下的看客這下熱鬧了。

「哎,你臉上這道傷巴是如何有的,太丑了。」

玉小雙動彈不得說不得,任西陵淺擺弄,被西陵淺這幾句話,幾乎要氣昏過去。

她雖蒙著臉,但絕不是為了遮掩臉上的傷,被西陵淺劃傷的臉,早被她用父親留給她的秘藥,治好了,而且一點痕跡都沒留下。

這下被西陵淺如此一說,她事後豈非要以真容示人,以證實她臉上無瑕,她寄身青樓,無意要露真容,日後月兌身也方便,卻未想被西陵淺扛上一腳,令她的算盤白打。

「嗯,我看看——」只見西陵傾身向前看著,「這兒倒是沒有看見有紅痣,不過,這顆顏色有發暗的小圓點是什麼?」

眾人一听,先是一怔,隨即卻是恍然大悟,大罵起來。

紅痣紅痣,各人的定義不一樣,小姑娘年紀小,把紅痣看成是顏色發暗的小圓點,那也不是不可能。

而梅總管等人听罷,臉一下刷地黑完,暗道︰「小娘希皮的,待會就讓你好看!」目光露出凶狠。

不過,西陵淺接下來的話,卻令大家十分意外。

「哎,我要看你胸口了,你別不好意思啊。」

才要看胸口,那她剛才在看哪啊?大家哭笑不得,有點兒反應不過來,大廳里出現了片刻的寂靜。

「哈哈哈——」二樓東邊的包間里傳來一陣大笑,「你的小仰慕者真可愛,難怪你會纏著帶你一起來,我還以為你也想開葷了,原來你是早知道她今日也會來這看熱鬧。」

放肆的笑聲回蕩在大廳的上空,在這安靜的時刻顯得十分突兀,不過卻清朗動听。

眾人紛紛猜測這包間里的人是誰。

韋一銘與梅總管卻是臉色一變,神情頗為復雜地看了一眼紗帳里的西陵淺。

而紗帳里的西陵淺听到這人的聲音,眉輕輕一挑,他居然在這,而他說話的對象……

西陵淺的心微跳起來,會是他嗎?她這幾日也一直想見他到哩。

她豎耳傾听,想听到回答之人的聲音。

不過,只有一聲「哼」,卻讓西陵淺覺得這聲音真可愛。

她臉上露出燦爛的笑靨,玉小雙身邊的五個絕色丫鬟頓時看傻了眼。

太美了!未曾想她小小年紀,竟已有如此風華,長大之後,那將是何等的傾國傾城。

玉小雙身子不能動,眼楮卻能見,那滿眼的忌妒,夾雜著怨恨狠狠地噴射出來。

西陵淺妙眸一轉,嘴角勾出一抹玩味,今日似乎可以開心地玩玩。

雖不知那包間里的人是何等身份,但從那日在西陵世家西陵浩的恭敬以及剛才那韋一銘的變臉,可見能震得住這第一樓。

借風使舵,人假虎威,機會難得,不試就浪費了。

因為今日她有人罩著了!她相信。

西陵淺眨巴眨巴著眼楮,熠熠發亮地看著玉小雙,嘴角的笑意令玉小雙心里直發毛,怨憤從她眼里慌不迭地收起,轉而換上了驚恐。

而那立于身邊的五名美婢,似乎也覺得有些不對勁,抬頭看向回廊上的韋一銘,想知道有何指示。

無奈此時韋一銘已面朝東邊包間,態度恭敬地立著。

西陵淺面帶詭異,輕輕一笑,伸手就要朝玉小雙的腰帶扯去。

眼看就要被寬衣解帶,玉小雙頓時是花容失色,上次被辱事件還清晰在瀝,心猶有余悸,眼看要被人剝衣,叫她如何不心驚。

她慌忙地朝一旁的綠衣美婢看去,著急地示意她阻止。

可沒等綠衣美婢上前,她的腰帶已被西陵淺用力一扯,衣裳立即被散開了,露出里面粉色的肚兜和一大截雪白女敕滑的酥胸。

玉小雙幾乎要暈過去。

而紗帳外一直在霧里看花的看客,隱隱約約地看到了西陵淺的動作,不由得興奮地起哄,更是有人想爬上平台,沖上二樓,將那討人嫌的羽紗撕開,想看到那令人噴血的一幕。

美人當眾寬衣解帶,太刺激了。

包間里的少年手撫額頭,低垂的頭微搖,嘴里喃喃地道︰「膽子越來越大了!」不過稍頃,嘴角就漏出了笑意。

「如風,你這小女朋友有意思,夠狠夠絕,很對我的味口,可惜了……她怎麼就先看上你了呢?」正是方才大笑之人,俊朗豐神的如旭公子。

那撫額少年——如風,聞言抬頭,清朗的神眼瞧了如旭一眼,「我們只是好朋友。不過——」如風嘻笑道,「三哥,配她,你不覺得你太老了嗎?」

「八歲而已。」如旭不以為然,「你沒看父親那些……差二十幾歲的都有。」

「所以都象是父親在養女兒似的。」如風笑道。

「好你個如風,這些話我可不信你敢在父親面前說。」如旭象是想到了父親與家里那些人相處的情形,不禁也笑了起來。

如風卻象是想到了什麼,嘆了一口氣,他由窗縫看向紗帳,轉移話題道︰「三哥,待會,你幫我保護她,她定是猜到我在這了,膽子就越發大起來了。」

如旭挑眉,「你依舊不打算在露面?」

如風搖搖頭,「露面,但你露身份。」

如旭盯著他看了一會,眼里似有不解。

他點點頭,「放心,你這小友聰明得很,不會吃虧,不過,你們何時這般熟稔了?……」

回廊上,韋一銘听到眾人起哄,連忙回身朝紗帳看去,卻又是臉色一變。

他今日變臉的次數還真有得數。

只是這回的變臉,卻令他有些躊躇,看了一眼東邊的包間,不敢妄動。

心下著急,唯有暗示梅總管趕緊去阻止。

這梅總管亦是猜出這東邊包間里的人的身份,哪里敢去。

只得大聲嚷嚷道︰「小姑娘,這查驗紅痣的事如何了?大家都在等著結果呢。」

西陵淺格格一笑,「背上白花花一大片,倒是沒看見有紅痣。」

梅總管急道︰「不是看背上,是看她的胸口。」

「哎唷——她害羞呢,縮背 胸,我可看不見。」西陵淺似乎也挺著急,「哎呀——你們幾個丫鬟,快點出去,人家一個大姑娘,被你們那麼多雙眼楮看著,當然要害羞了,你們可不能耽誤小雙姑娘驗證清白的事,否則你們老板讓你們吃不了兜著走。」

梅總管想想,似乎有理,小雙姑娘身份不一般,豈能讓人隨便看了去。

于是,他揮揮手,五名美婢便如魚貫而出,紗帳內就只剩下西陵淺與玉小雙兩人。

西陵淺開心偷笑,有人罩著真是好呀,如今人家是任由自己擺弄。

玉小雙心中恐懼,身上被點了穴道,動不得,話也說不得,不然,她一開口,以她的身份,相信韋一銘與梅總管可不敢置她于不顧。

但可惜,這二人哪里知道她與西陵淺之間的糾纏,哪里知道她此刻心中的恐懼。

一雙媚眼睜得大大的,里面布滿了柔弱與驚懼,若是男人見了,定會憐惜地將她擁入懷里,捧在心上呵護。

可惜,現在是西陵淺看見了,而她最恨的,就是玉小雙這副妖媚的模樣。

她嘴角含著絲絲冷意,令玉小雙心都發顫起來。

「喂,她們都走了,你還弓著背干什麼?」眾人听到西陵淺的聲音,過了一會,又听她似恍然道︰「哦,我明白了,你是讓我替你解肚兜背後繩結呀,你早說嘛。」

話落,未待大家有反應,就見那肚兜在她手上一揮,從紗帳上方飛出,被甩到了人群之中。

韋一銘與梅總管一驚,玉小雙的身份如何能受此侮辱。

可如今該怎麼辦?

韋一銘剛指著那退出來的五個美婢,道︰「你們快進去。」

東邊包間的如旭立即輕哼一聲,「這挺有趣的,可別讓人破壞了。」

話落就從包間里閃出一個高大魁梧的冷面漢子,韋一銘立即嚇了一跳,這人的身份他就更證實了。

這冷面漢子可是他的近身侍衛,標志性人物啊。

韋一銘立即讓五個丫鬟止住。

而下方的人群早就一哄而起,搶起肚兜來,場面一下子就亂開了。

韋一銘只能指揮著第一樓的打手們,站在紗帳一米之外,緊緊守著,千萬別讓人趁亂揭了紗去。

可惜他忘記了紗帳里的西陵淺,待他想起這事件的始作俑者與小雙姑娘還單獨待在一起,而小雙姑娘尚光祼著身子,卻是動彈不得,還是硬著頭皮讓身邊的美婢進去。

只是這已太遲,西陵淺已將紗帳撕裂,斷開的羽紗頓時遮不住,一具誘人的美麗的身體呈現在眾人面前。

白花花……

只一下,眾人立覺眼前飛來一物,原來是一件衣裳罩上了眼前的美景,美婢及時趕到。

眾人心頭齊齊地喊了一聲,可惜!

西陵淺似笑非笑,心頭一陣爽快地看著把臉埋進美婢懷里的玉小雙。

這噴血的一幕,定讓紫都男人津津樂道一段日子,這恥辱的一幕,更定叫她玉小雙終身難忘。

而玉小雙,背對著眾人,穴道一解,立即嘶聲尖叫道︰「把那賤人捉了!」

場中的情形,韋一銘是頭疼之極,如今玉小雙一叫,便也顧忌不了許多,手一揮,打手們立即將西陵淺團團圍住。

而那些看客們,已發現不對勁,趕緊跑的跑,逃的逃,總之是爭先恐後地往大門外擠,這大廳一下子就亂成了一鍋粥。

與那平台之上包圍與被包圍的對峙雙方的靜止,形成鮮明的對比。

樓下的扮成少年的桔子,看著被人包圍的西陵淺,心中很是焦急,那些打手,她打不過,人太多了,可西陵淺那是一定不能有事,怎麼辦?桔子急得團團轉。

而被包圍的西陵淺,臉上一絲緊張也沒有,她有幫手,怕什麼?如風,才不會讓她陷入危險呢,她沒來由的相信。

這時,東邊的包間被打開來,又一個高大魁梧的冷面漢子走了出來。

與先前早就出來的冷面侍衛點了一頭,隨即一個飛縱,便躍進了包圍圈中。

青樓的打手仗的就是人多勢眾,如今卻被躍進圈中的高大漢子嚇了一跳,居然就被高大漢子身上的氣勢給嚇矮了一截。

高大漢子向西陵淺一點頭,又朝向東邊包間努嘴,吐出兩個字,「主子讓你過去。」

西陵淺朝包間看去,果然看見包間門旁,如風正朝她招手。

西陵淺便不再理會現場,隨著高大漢子,一臉輕松地向包間走去。

那些打手們面面相覷,想上前阻攔,卻又不敢,都是在這京城地頭上混的,怎麼會不認識這個高大漢子?高大漢子的主子是誰,他們可不敢明目張膽地去招惹。

韋一銘表情難看,他朝東邊包間躬身小心地道︰「三公子,此人來砸小人的場子,壞了樓里的生意,三公子深明大義,煩請三公子將此惡人予以嚴懲。」

「小姑娘是有些頑皮,回去本公子會說她幾句,至于樓里的事,小姑娘也沒弄壞什麼東西,相信賀大人那也不會追究。」如旭清朗的聲音從包間里傳出。

韋一銘心中一滯,這第一樓的幕後老板正是賀賢,自是不會追究此事。可是,玉小雙的身份,卻是第一樓真正老板玉錦風的千金,這事就難了了!

果然,那廂玉小雙穿戴整齊,紗巾覆面,一雙媚眼哀惋淒楚,身體微顫,卻依舊倔強現身,立在回廊之上,朝東邊包間福了一下,「奴家雖寄身青樓,卻也知要潔人自好,不願落入下賤,可公子口中的頑皮,卻令奴家清白盡失,一生盡毀,奴家敢問,這也是一句頑皮就可了事?!」

玉小雙這廂口吻悲憤,語氣哀絕,那廂西陵淺已是格格笑出聲來,此時她已走到東邊包間的門外。

「玉小雙,你父尚在,雖則現今不在你身邊,但你衣食足,銀票足,養活一大家子都沒問題,卻為何選擇寄身青樓?借住也就罷了,為何卻出來跟人家青樓女子搶飯吃?」西陵淺冷冷地譏諷道,口氣滿是不屑與輕視,「你根本就是下賤,自甘墜入風塵,喜歡在歡場上迎來送往,喜歡與男人搞曖昧,如今我不過是幫你實現願望而已,何來毀你清白,毀你一生之說。」

「你胡說……」玉小雙被西陵淺說得羞憤不已,她何曾想要寄身青樓,可是父親的命令卻不能不听,只是這卻不能說。

如旭與如風二人,亦是被西陵淺的驚人之語听得直挑眉。

如旭看著西陵淺的目光更是興趣濃濃,而如風,則是若有所思。

「我幫了你,你不感謝就罷了,還讓人來捉我,真是恩將仇報,如今這世道,好人難做啊。」西陵淺裝模作樣的搖頭嘆息。

她轉向韋一銘道︰「雖然我幫了你們小雙姑娘,她不領情,不過,我也得向你嚴重更正,我絕不是來砸你場子,壞你生意,相反,你的生意會因此更加紅火,不信,你等著瞧,明日定有許多恩客會點小雙姑娘的牌,到時,你記得給我抽點水啊。」

一番話,玉小雙的臉卻更加慘白。

韋一銘心中卻是一動,今日玉小雙的身體被那些男人驚鴻一瞥,定是生出了許多興趣,也許明日真會如此。

只是他原來的本意是要替玉小雙找回場子,生意好壞不過是借口而已,如今卻被西陵淺拿話堵了。

「若是事實相反呢?」韋一銘不甘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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