腹黑小娘子,看爺收了你 不是不被喜歡,而是太被喜歡

作者 ︰ 金流兒

淡紅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淡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黃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

風髻露鬢,淡掃娥眉眼含春,皮膚細潤如溫玉柔光若膩,櫻桃小嘴不點而赤,嬌艷若滴,腮邊兩縷發絲隨風輕柔拂面憑添幾分嬌媚。美得如此無瑕,美得如此不食人間煙火。

盛裝之後的柳姍姍就是如此模樣。

但在車攆的緩緩行駛當中,她便進入了高大的宮牆之內。

而一如上次,她這次也就在那位皇帝隨身的掌管太監空子的引領下,直接去了御書房妤。

御書房內。

檀香繚繞。

柳姍姍頜首跪拜,一如之前的恭敬縴柔,「兒媳見過父皇!柯」

「起來吧!」

那位一直就在柳姍姍心頭那般威嚴儒雅的皇帝微微一笑,示意她起身。

柳姍姍拜謝,盈盈起身。

只是低著頭也知道那位皇帝的目光在她的身上上下打量著,她驀然不動,只等著那位帝王開口。

沒一會兒,皇帝終于淺淡頜首,「不錯!這樣打扮起來,便不愧我南詔皇朝子孫!」

柳姍姍心頭猛地跳了跳,卻還是躬身一輯,「謝父皇謬贊。」

皇帝不置可否,「坐!」

柳姍姍微微抬眸,發現那位皇帝指著的方向竟是那皇帝旁邊的位置上,而當中,更擺著一個空蕩蕩的棋盤。

登時,柳姍姍覺得頭皮一陣發麻,可也只能硬著頭皮坐過去。

隨侍的宮人立時給奉上了香茶。

柳姍姍道謝接過,只淺緩一嗅,就知道這是上好的雲峰。

只是,她更清楚這位「父皇」叫她來不僅僅只是品嘗一下這個雲峰而已。

而果然就在她在那位「父皇」的注視下淺淺品茗了兩三口之後,那位「父皇」便問道,「這幾日過的可好?」

柳姍姍趕緊的放下杯盞,恭謙回稟,「回父皇,兒媳這幾日過的很好。謝父皇惦念。」

皇帝微微頜首,「如此說,昭然對你也算是體貼?」

「是!」柳姍姍扯了扯嘴角。狀似嬌羞的抬頭瞅了眼這位「父皇」一眼。可偏偏剛抬眸就看到了那位帝王眼中的銳利光芒。

霎時,就如同針刺,一下子就戳到了她的心口上,什麼秘密都給彰顯無遺。

柳姍姍暗暗咬牙。

她怎麼就忘了這位皇帝早在第一次見到她的時候,就已經捏住了她的軟肋?

……那這些日子安樂王府中所有的事情,這位皇帝說不定也早就知道的七七八八。再往遠里想,或許,她能嫁給司馬昭然,也是這位皇帝的杰作。

柳姍姍吸了口氣,再抬頭時,眼中已然有了某種堅定的光芒,「父皇想要兒臣做什麼?」她問道。

南詔皇帝司馬義微微挑眉,幽深的眸光中,映過的這個女孩兒這般美麗的模樣。

——多年前,好像在另外一個女子的身上,他也曾見過類似的光芒,雖說眼前的她相比起來似乎羸弱一點兒,可若是假以時日,或許也不會遜于她。

司馬義的嘴角勾起一彎弧度,低頭整理自己跟前的棋盤,

「……你已經在做了!」

「什麼?」

柳姍姍只覺得一頭霧水。

她做什麼了?

……

「會下棋嗎?」

正在柳姍姍渾然不解的時候,那位皇帝問道。

柳姍姍下意識的點頭,「會一點兒。」

「那就陪朕下一盤!」

「是!」

……

御書房牆角的滴漏緩緩而行。

柳姍姍和這個皇帝也已經廝殺了有一陣時候。

她本以為這個皇帝只是想要消磨時間,可剛一上場這位皇帝就用凌厲之勢殺得她差點兒稀里糊涂的就舉手投降。她也這才知道,這位皇帝根本就不是一時興起。而是真的想要看看她的實力。

其實,就在棋子捏在她手上的時候,她確就是想了上中下三策。

下策,就是一貫示弱。不管這位皇帝的用意如何,她只彰顯她在世人面前的那一面。

中策,就是不管輸贏,真真假假。只是她也知道憑著這位皇帝的睿智,定能看出來她的意圖。

上策,就是拼了。

既然皇帝之前所有的舉動都是有意而為,那就是說至少她還算是能登上台面的棋子,不管這位皇帝是如何算計他那幾個兒子的,至少她也要這位皇帝知道,她這顆棋子的能力,並非只是他所想的那般。

是以,半個時辰之後,兩人在廝殺。

一個時辰之後,兩人仍在酣戰。

……

————————————

這邊,柳姍姍和皇帝兩人棋盤中只是殺機四起。那邊,京城四處早已經悄然紛紛。

王府中。

司馬昭月立在窗前,看著外面那一汪碧波的荷塘,嘴角緊緊抿在一處。

一旁,司馬昭辰直勾勾的盯著自己的皇兄,臉上早已經沒了什麼耐性,「父皇從沒有單獨召見過皇子妃的……到底父皇是什麼意思?莫不成父皇喜歡她?」

司馬昭辰這話並非是無的放矢。雖說皇權和朝政息息相關,可對于皇子妃的人選,如今的皇帝也就是他們的父皇從沒有干涉過,只除了這個安樂王的什麼皇妃。

往日里父皇對這個勞什麼的安樂王就已經嬌縱有加,本以為父皇賜婚會更平添了他的狂妄,不想父皇竟只是把一庶出的女子配給他。雖說也是名震南詔國,可到底無權無勢,也無利可圖。而他這些日子也未見成熟,更是放縱狼藉。本以為父皇會對他失望,可沒料想父皇對他的那個皇子妃還真是待見!

……父皇喜歡她?

不會,父皇不會喜歡她!

父皇喜歡的女子……就只看如今後宮中女子的模樣就可見一斑,所以父皇絕不會喜歡她。因為她長的和那個人並不一樣,甚至于哪里都不一樣。

司馬昭月的眼中拂過那張淺笑輕吟,千篇一律恭謙柔順的模樣。

那眸光中的盈盈淺滴,那嘴角的微微輕顫,甚至舉動中的小心翼翼……

「昭辰。」司馬昭月突道,

「什麼?」司馬昭辰一愣抬頭。司馬昭月回頭,沖著他揚了揚手上一直捏著的棋子,「我們下盤棋,如何?」

「什麼?」

……

……

柳相府。

書房。

柳湘湘一臉焦急,幾乎整個人都撲到了自己父親的書桌上,「……父親,到底父皇是什麼意思?」

柳相眼底一閃精湛,再看向跟前自己女兒的時候,早已經是一臉慈愛,「湘湘,不用太著急,皇上英明睿智,怎麼會不知道如何取舍?……不過是見一見而已,再說,姍姍也是你的妹妹,都也是一家人!」

「一家人?」柳湘湘只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話,「父親,從前你可不是這樣說的……難不成現在你是看著姍姍有可為,就不要女兒了嗎?」

柳相面色一變,老臉上也登時有些惱羞的怒意,「湘湘,你這是什麼話,莫不成你以為皇上看重兒媳更甚過于看重皇子?……不要忘了,皇上最看重的,是昭月皇子!」

「哈!是他又怎麼樣?」柳湘湘面上一閃淒色,「莫非父親不知道他前幾個月又納了兩名小妾了嗎?」

柳相擰眉,「那又如何?……哪個男人沒有三妻四妾?就是姍姍那里,不還是一樣?」

「姍姍?」柳湘湘的聲音幾乎立時尖銳起來,「父親這是一定要女兒和那個丫頭比嗎?」

「湘湘!」柳相面色一沉,「不管如何,她現在和你一樣都是王妃……即便是個不受寵的皇子。」

「父親,你……」便是此時,柳湘湘的眼里已經掛上了淚珠。

柳相看著自己心愛的女兒這般痛色,心頭一疼,把柳湘湘攬到懷里,柔聲細慰,「女兒啊,為父知道你的不滿,可是也不能總不過氣憤小性兒。雖說你不屑姍姍,可姍姍不是也把那個安樂王爺收服的服服帖帖?前些日子那個安樂王爺可是看也不多看她一眼的,可現在呢?連著幾日在她那里入睡……到底,你也要學學姍姍的本事!」

「學她嗎?」

柳湘湘抽噎著,卻也不得不思慮父親的話。「可是……」

「湘湘!」柳相微微嘆息,「若是日後昭月皇子榮登寶位,你就是那萬人之上的皇後,這些事情也是早晚要懂的。知道嗎?」

「……女兒明白!」

……

……

就在柳姍姍和皇帝下的難解難分的時候。

終于,守在外面的空子進來一輯啟稟,「皇上,安樂王爺求見!」

**********************************

安樂王的車馬從宮門緩緩往外而駛。

搖晃的車馬當中,柳姍姍半趴伏在司馬昭然的膝上,美目微垂。司馬昭然一手撫著她腦後的發絲,眸光深沉。

「……你來的太早了!」突的,柳姍姍嘴里迸出這句話來。

司馬昭然一愣,隨即輕笑出聲,妖孽的臉上霎時百媚叢生,「怎麼,娘子很想下完?」

「……」柳姍姍瞪著他臉上的神情,恍惚了下,跟著還是憤恨的咬住嘴角。

靠的,這是什麼事兒啊!

那位「父皇」的棋藝也未免太好了。

她是想盡力而為的,更都把自己壓箱底的本事都使出來了,可「父皇」他老人家一直就是輕眉淺笑的就把她所有的招數都給解了,甚至于還主動的創造機會讓她繼續拼搏。

啊啊啊——

這就是在逗弄小貓嗎?

柳姍姍渾然不覺得自己早已經把自己暗指為小貓了,只覺得自己絕不能被「公公」看扁了。

——既然給本姑娘創造機會,本姑娘要是不拿出點兒本事來,還真是對不住了!

于是,她還真的被激發出潛能來了,幾次都險些翻到棋盤,轉敗為勝,可……究竟是不是姜還是老的辣啊!就是在司馬昭然到來的時候,她還是處于敗途。

……呵呵,還接著玩兒嗎?

打死也不了!

「——你父皇是故意的!」最後,柳姍姍憋出這樣一句話來。

司馬昭然嘴角吟出一絲笑意,面上些許不齒,「我父皇?」

「……呃,父皇,父皇,咱們的父皇!」柳姍姍忙訕訕,轉頭沖著他露出一個嬌媚無邊的笑容。

司馬昭然看著心神恍惚,低頭就在她的唇上狠狠的吻下去。

柳姍姍一時錯愕,卻當那唇舌緊密的滑進她的口中,那般糾纏不休,甚至唇間都有些被碾壓的痛意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她離開的時候,他不在王府里。就是有人趕緊的把她進宮的消息告訴他,也已經是晚了。

所謂牽一發而動全身,就是皇城之內的任何事都不知道被多少人盯著,何況關乎他呢!

柳姍姍霎時心頭一暖,抬臂攬上了跟前這個男人的脖頸。

他怕她出什麼事。可她也何嘗不是怕他會出什麼事。

雖說他是皇子,更還是眾人眼楮里不被喜歡的,可是她卻知道,而且很多人也清楚的很。

他不是不被喜歡,而是太被喜歡……

……

最後竟還是搖晃的車身讓他們幾乎糾纏在一起的身子分了開,柳姍姍氣喘吁吁的推開他,眼中晶瑩似水,似是想要質問面前這個男人,卻突的想到一件事,趕緊的趴到車窗那邊往外看去,但看到這車窗外竟是一片的平整田園。

難怪剛才覺得這車馬搖晃的厲害……可什麼時候,竟然已經駛出京城了?

面紅耳赤之余,柳姍姍的腦袋里倒也存著幾分理智,「你……是不是想要避開什麼?」

聞言,司馬昭然身子一歪,直接慵懶的半躺在身後的靠墊上,「娘子怎麼會這麼想?」

柳姍姍斜睇他,腦袋里飛速旋轉,「……其實,也不過是我猜測,下棋的時候,父皇百般相讓,當中不乏是想要看我的棋藝,可最重要的是,父皇是在等你吧……」

……不然也不會在那個首掌太監說了「安樂王爺到」之後,那位老人家立馬就不下了,還說等會兒就讓你們回去之類的話。然後又和某人說了好一陣子的話,讓她在外面等著時候……那個忐忑。

听了她的話,司馬昭然嘴角漾出笑意,抬手在她的腦門上輕彈了下,「難怪你能和父皇下那麼久的棋!」「嘶——」

腦門上確是一點兒不疼的,柳姍姍卻還是裝模作樣的扶著自己的額頭,「爺,人家好痛的!」那嬌柔細語,更是讓人的骨肉都瞬間酥了幾塊兒。

司馬昭然啞然,抬手把她再度壓在自己身下,佯怒的瞅著她,「竟然現在還在生氣?」

「生氣?什麼生氣?妾身不明白!」柳姍姍眨眼,再度無辜狀。

司馬昭然抿唇,大掌直接沿著她身下的衣擺就滑進去,直接踫到她最里面的褻褲……

「啊——」柳姍姍驚呼了聲。

靠的,這個無時無地不在發情的家伙!姑女乃女乃今兒月事啊!!!

「知道怕了?」就在她幾乎要咆哮的時候,司馬昭然附在她的耳邊低低的哼了聲,「要是你再不听話,爺才不管你什麼月事……就在車上要了你!」

柳姍姍,「……」

——面對婬威,再聰明的女子也不能勇敢前進!

————————————————

車馬終于停了下來,柳姍姍從車馬上下來,看到眼前的情形,眼中登時一亮。

這是莊園啊!

這是赤果果的古代莊園啊!

好大,好大一片的宅子,雖不過是簡單樸素,可不遠處的牛羊駿馬,還有園子里迎出來的那些個家僕園丁都讓她覺得一個個淳樸的緊。

「王爺,您來了!」為首的那人笑眯眯的過來對著她身邊的男人躬身一輯,隨後轉頭只看了她一眼,就又是一輯,「見過王妃!」

「你認識我?」不等身邊的男人介紹,柳姍姍驚訝的問道。

那人微微一笑,「屬下見過王妃的畫像!」

畫像?

柳姍姍立刻想到那天那個人在書房里畫的那個畫像,回頭緊緊的瞪了身後的某男一眼,某男一愣,隨後反應過來,俊臉上一黑,過去彎腰就把她給抱到了懷里。

柳姍姍嘴里還不等驚呼出聲,司馬昭然就已經低頭在她的脖頸處輕輕的咬了口,「小丫頭,你是本王的!」

脖子處盡管還是疼得讓她直呲牙。可因為他口中的那句「小丫頭」,多年前的那一幕便又在她的眼前重現。

原先她只以為是他的口頭語,可現在才悟出當中自是有旁的意思在里面。

原來她只當作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稱呼,可現在就是胸口此時都蕩漾著那般甜美的感覺,就像是香糕,吃進去一口,就是久久也揮散不掉。

看著懷里的人兒面上流露出這樣嬌羞動人的神情,司馬昭然只覺得魂飛繚繞。

嘴角勾出一抹邪魅,徑自的抱著她往莊園里走進去。

「彭飛,準備晚膳!」背後,丟出一句話。

「是!」

自便是王妃被王爺抱起來的一瞬間,彭飛就是眼觀鼻,鼻觀心的什麼都看不到。應了聲之後,自就是趕忙的走了。只是眼角仍不免帶出深濃的笑意。

雖說這會兒日頭正盛著,可他們王爺的春天啊,好像才剛到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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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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