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劍 第零零四季 無上劍意

作者 ︰ 夜雨劍

器閣邊上是經閣,想來是那位前輩收集的各種秘籍,到現在為止,楊凡已經被刺激的快麻木了。經閣,果然和劍閣、丹閣、器閣一樣,對面也是一個大書架。誠如楊凡所料,里面擺放著各門各派的劍訣,少林達摩劍法、武當太極劍法、峨眉劍法、華山劍法、昆侖劍法、崆峒劍法、劍魔獨孤求敗之獨孤九劍、十字破空劍、沐家劍、祁家劍……等等,幾乎囊括了江湖上所有的知名劍法。雖然心里有所準備,但當這些自己日思夜想的劍法出現在面前,唾手可得的時候,楊凡還是忍不住暗自心驚。要知道,對一個愛劍之人,再沒有什麼比一本絕世劍譜更具有吸引力了,何況是如此多的知名劍譜。好在他飽讀詩書,定力非常人能及,才沒有亂了分寸。

隨手拿起少林達摩劍法研讀起來。少林達摩劍以劈抹崩斬、掃、腕花為技法,要求修煉者內外貫通、心神合一,體現出「劍如飛鳳」般的流暢無滯,方可揮出此劍法的最高水平。楊凡知道現在不是練劍的時候,即使學成蓋世劍法,最後被困在此地,又有何用。眼見翻到最後一頁,有一行似乎是朱砂所寫的紅字︰劍,最終目的是制敵取勝,少林禿驢只知一味求守,劍法過于柔弱,徒有其名。好大的口氣,堂堂武林泰斗少林派的達摩劍法竟然被說的一無是處。這一行字,鐵鉤銀畫,和廳堂那幅畫上的字風格一致,想來是那位前輩軒轅恨天所做的點評。

放下劍譜,楊凡在想自己到底該如何離開這間石屋。目前看來只能先去那恨天閣看看再說了。

恨天閣位于楊凡鑽進來時那道石門的右邊上,由于一進來就被對面的那幅劍刻石畫所吸引,所以一直沒有注意到。推開石門,忽見一老者閉目盤坐于黃色絲質的坐墊之上,楊凡一驚,沒想到這里有人,趕忙作了個揖道︰「小生不知此乃前輩清修之地,多有冒犯,請多原諒。」四周靜悄悄,沒有一點回應,好似楊凡是在自言自語一般,難道這就是那位前輩軒轅恨天,可是,就算入定,作為一個劍客,也應該保持靈台一絲清明,以備不測才是啊!

走近一看,這位老者,滿頭銀,長髯及胸,雖已是耄耋之年,卻是仙風道骨,精神飽滿,不是石畫上的青年書生又是誰,只是頭變成了銀色。楊凡見老者仍然沒有回應,就悄然上前,在其鼻下探了一下,「啊」,楊凡驚呼出聲,老者已經沒有呼吸了。令人驚訝的是,不知道這位老者用的什麼方法,使自己的遺體保存的如此完好無損,甚至可以說是栩栩如生,好似只是睡著了一般。

剛剛楊凡因為這間石屋有人,心神受到影響,直到這時才仔細打量起這間恨天閣。這間石屋除了老人的遺體外什麼也沒有,只是在這間石屋的里面還有一個緊貼著的小屋。楊凡來到石門處,輕推半掩的石門。「呼」,深深吸了一口氣,他現在終于知道什麼是真正的富可敵國了,這間屋子的一角,堆滿了珍珠翡翠黃金瑪瑙,在頂上幾個夜明珠的照耀下,整個屋子金光閃閃,讓人眼花繚亂。

好在楊凡出生于官宦世家,家境本就殷實,加上飽讀詩書,深知君子愛財取之有道的道理,所以還不至于亂了分寸。只見這間石屋里面還有一張石床和一方石案,想來這是那位前輩休息的地方。石案上有三個大小不一的錦盒。

夜雨劍。

造化珠。

劍意。

這些錦盒上的字都是用梵文寫的,梵文是佛教的經典語言,起初是書寫于貝多羅樹葉上,故又稱「貝葉經」,是印度雅利安語的早期名稱。也只有他這樣酷愛讀書的書生才會有所涉及。楊凡隨手打開了寫著劍意二字的錦盒,里面是一本薄薄的羊皮書。

頁寫著︰葬吾尸骨,傳爾劍意,名動九州,蓋世無雙——軒轅恨天。

後面是如何處理他的遺體和走出這間石屋的方法,看到這里,楊凡一直懸著的心總算放了下來,終于知道怎麼走出這鬼地方了,小師妹和師兄他們可能都急壞了。

最後就是這本劍譜的主要內容,里面都是軒轅恨天對劍道的研究。隨手翻了兩頁,痛苦,鑽心的痛,這是楊凡看了幾頁劍譜後唯一的感受,這本劍意完全顛覆了他以前所學的劍法,完全否定了他這五年的付出,最要命的是你找不到任何反駁的理由,好像他說的就是真理,你錯是應該的,這種感覺真的比他剛進來看到軒轅恨天四個字而吐血時更加難受。吐血只是身體上的創傷,而現在則是精神上的**果的打擊。這種感覺讓楊凡想狂吼一聲來泄心中的郁悶,卻又偏偏無從吼起。合起劍譜,就在原地盤膝坐下,調息了近一個時辰,楊凡才讓自己的心漸漸平息了下來。

楊凡心道︰人死為大,不論如何,先把這位前輩的遺體安葬了再說吧。來到外面的石屋,按照劍意前幾頁那位前輩的交代。在石門後面的石壁中,有一方活動的石塊,取出石塊,可見一拉環,拉動拉環,會出現一個水晶棺。果然,在楊凡拉動拉環後,「咯吱吱」,就見一個通體透明的水晶棺從石屋的地面升起。

楊凡正準備將軒轅恨天的遺體放入水晶棺時,卻看到水晶棺里面也有幾頁羊皮卷。放下軒轅恨天的遺體,來到水晶棺前,取出羊皮卷。同樣的羊皮卷,同樣風格的梵文,楊凡知道這一定也是那位前輩的臨終囑咐,奇怪的是為什麼不和劍意放在一起呢?難不成這里面還有什麼蹊蹺?

帶著上訴疑問,楊凡翻開水晶棺里的羊皮卷仔細看了起來,看著看著,他的額頭已經冒出了冷汗。越看越心驚,自己看似很簡單的在這位前輩的清修之地一路走到現在,可實際上是已經經歷了好幾次的生死考驗,回頭想想,原來這里的一切都始終在那位仙逝的前輩——軒轅恨天的算計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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