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雨劍 第零零三季 軒轅恨天

作者 ︰ 夜雨劍

劍尖落空的地方是一處類似石門的裂縫,高兩尺,寬不足半尺。好在楊凡年齡尚小,身形不算高大,如果換做成年人,就算把縮骨功煉制化境也休想進得去。但見楊凡運起縮骨功,身體不斷變小,最後側著身擠進了那道石門。石門後是一間很大的石屋,頂上是幾顆貓眼大小的夜明珠嵌在石壁里面,照的整個石屋亮如白晝。沒等楊凡有什麼反應,「砰」的一聲,身後的那道石門合上了,嚴絲密縫,就像本來就不存在那道石門一樣。

事到如今,楊凡知道急也沒有用,就打量起這個石屋,石屋四周的牆壁都呈漆黑色,沒有任何的縫隙,就像整個石屋是一整塊天然巨石掏空形成的。方形的石屋有三面各分布著一些小屋,唯獨正面的石壁上是一幅畫。劍,絕對是劍,楊凡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是用劍刻成的,他平時就比較鐘情書畫,也經常以劍作畫,所以一眼就能看出這幅畫是用劍刻成的。畫上是一個劍眉星目的青年書生,身著黑色長袍,一頭長隨意的披在身後,正仰頭注視著滿天的繁星,眼神中滿是孤獨、淒涼。畫的左上角還有幾行小篆︰

欲求一知己而不可得,

欲求一紅顏而不可得,

欲求一對手而不可得,

恨蒼天待我何其薄哉。

軒轅恨天

看來畫上的書生就是軒轅恨天了,「噗」,就在楊凡看到軒轅恨天這幾個小篆時,一口鮮血噴了出來。這四個字中的劍意太強烈了,就像一個剛學會用劍的人突然面對一代用劍大師,那種壓力會壓的人難以忍受。好在這個軒轅恨天並不是刻意要通過劍意傷人,但僅憑字畫中無意流露出的劍意就可以讓人受傷吐血,這就足以看出這個軒轅恨天在劍道上的成就絕對是曠古爍今。

在原地打坐調息了一下內傷,楊凡開始大量四周的小屋。每間小屋上都用劍刻上了名字︰劍閣、丹閣、經閣、器閣、恨天閣。楊凡先進了離壁畫最近的劍閣。和外面的大廳一樣,劍閣的頂上也是用的幾顆貓眼大小的夜明珠照明,劍閣的正對面擺了一個書架,大概有十幾層,每一層都有一個錦盒。楊凡隨手打開了一個,只見里面是一把劍,已經斷成兩截,劍身如一汪秋水,一看就不是凡品。錦盒里面還有一小塊羊皮,上面寫著,劍名︰龍淵,持有者︰連雲寨寨主秦歌,毀之于出道第三年。又挑了幾個錦盒打開,都一樣,每個錦盒里面都是一把斷劍,可是楊凡卻越看越心驚,這里面全是古今名劍,可惜都斷了。一個愛劍之人眼見這麼多的名劍被毀,真的比殺了他還要難受。

劍名︰泰阿,持有者︰華山掌門展破天,毀于出道第四載……

劍名︰赤霄,持有者︰獨腳大盜歐陽錚,毀于出道第五載……

劍名︰湛瀘,持有者︰昆侖掌門慕容棠,毀于出道第七載……

劍名︰魚腸,持有者︰武當掌門玄陽子,毀于出道第十載……

楊凡心道︰不知道這個軒轅恨天為什麼要把這些當世名劍都一一毀掉,難道僅僅是告訴對手他是最強的。不太可能,能把劍法練到這種境界的劍客,不可能是這樣的心境,但那又是為什麼呢?

揣著各種疑問,楊凡走出了劍閣,來到緊鄰劍閣的丹閣。和劍閣一樣,丹閣里面也是一個很大的書架,不同的是書架被分成了很多更小的格子,每個格子里面都放著一個玉質的瓷瓶。既然叫丹閣,楊凡想到應該是那位前輩用來收藏各種丹藥用的,每個瓷瓶上都注出了丹藥的名字。楊凡對丹藥一無所知,所以他也不知道這里的丹藥是好是壞,但就他在劍閣所見,這里的丹藥絕非凡品,試想一位可以毀掉無數名劍的劍客又怎麼會去收藏沒用的普通丹藥,只是不知道這些丹藥放了多久,還有沒有療效?

走出丹閣,楊凡又來到丹閣對面的器閣,可以看到里面是各種鍛鑄寶劍的器材,還有各種稀有金屬,多數是揚帆所沒有見過的。不過在看到其中的一種——深海秘銀後,楊凡再次肯定了這些材料的價值。海底秘銀,只有在萬米深海海底的金屬銀,經過高壓海水上萬年的沖刷、擠壓才能形成,姑且不論形成的條件有多難,就光是要在萬米深海下取得秘銀,就已經是一項很浩大的工程。他曾經听師傅百里青峰說過,鍛鑄寶劍時,如果能加入一些深海秘銀,就會在很大程度上提高劍的品質,可使劍剛而不易折,柔而不易斷。既然這些材料可以和深海秘銀放在一起,又怎會是一般的材料。

走出器閣,深吸一口氣,楊凡是越來越心驚了,這位前輩軒轅恨天不知道當年是什麼人物,斷名劍,藏神丹,聚各種煉器材料,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人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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