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逍遙靈 第六章 迷路

作者 ︰ 陳汐

小東西像是嚇了一大跳,見夜希堯突然射出一只黑色的東西,身形一閃又跳入了草叢當中。就在它跳入草叢中的瞬間,利箭了深深的**到了小東西原先待的地方。箭尾尤在不停的擅動著。

好快的度,夜希堯不禁心中暗道。自己在這里生活了大半年,雖然學習箭術的時間倘短,但是夜希堯對自己的箭術一向很有信心。只要自己射出去的箭,還從來沒有空過。無論是天上的飛鳥,還是地下的走獸,只要夜希堯看的見,就一定可以射中它。但是今天,夜希堯一向引以為傲的箭術竟然被一只看起來像是松鼠一樣的東西輕易的躲過。心中的怒氣不禁升了起來。

我就不信射不中你。夜希堯也來了脾氣,又重新搭了只箭,瞄準了小東西。

小東西跳入到草叢中後,又把小巧的頭露了出來,狡捷的眼楮看著夜希堯,仿佛在嘲笑夜希堯一般。

夜希堯見小東西又露出了頭,並沒有急著箭,而是凝神盯著小東西。這是老獵人教給夜希堯的,有時候,在林中的有些動物很是具有靈性,它們可以分辨的出人們是否有惡意,所以面對這種動物的時候,你一定要有耐心。放松自己的精神,只是用心神盯著獵物,全身上下仿佛進入一種空冥的狀態。看準機會後再全身射出手中的箭。

夜希堯盯著小東西,盡量放松自己的身體,心神完全盯在小東西的身上,周圍的景色和聲音仿佛都消失了一般,什麼也感覺不到,什麼也听不到,只剩下小東西的身影。

小東西露出小巧的頭,晃動著看著夜希堯。見弛只是那樣一個動作呆立著,眼楮轉了轉,又慢慢的從草叢中竄了出來,跳到了夜希堯的面前。

此時夜希堯和那個小東西的距離只有兩三丈,在這種距離里,夜希堯絕對相信自己不會再失手。右手輕輕一松,利箭帶著一股尖銳的嘯聲沖向了小東西,度比之先前那一箭,還要快上許多。

小東西見利箭帶著呼嘯便沖了過來,狡捷的眼中一驚,身子一跳,高高的竄起,從利箭的上面跳了過去。

夜希堯出手中的箭後,快的又從身後取出三柄利箭,先後射出小東西的上方,左方和右方。這也是老獵人的一手絕學,取名叫‘連環追心箭’,意思是即使你躲的開第一箭,也躲不開第二箭第三箭。四箭齊出,還沒有什麼動物可以活的性命。這‘連環追心箭’的要點便在第一箭之上,第一箭又稱之為問箭,主要是為了看你會往那躲,而後面的這三箭才是真正的殺著,這三箭必須要快,整個四箭仿佛一張大網般把動物所有要逃跑的方面全都籠罩在內。

夜希堯練這一手‘連環追心箭’多日,但始終沒有成功過,後面的那三箭始終不夠快,等他要射出去的時候,動物已經跑遠了。今天也不知道是什麼原因,竟然能夠快的反應射出三箭。夜希堯心中也不禁驚喜連連,想這四箭是何等的威力,這下小東西跑不掉了吧。

那知結果卻出乎夜希堯的預料,小東西的身形在空中扭了扭腰,竟然安全的從夜希堯的‘連環追心箭’中躲了過去,身上絲毫受到一點的損傷。

夜希堯不相信的揉了揉眼楮,又看了看小東西身後整齊的插在地上的四只箭,完全傻了。

‘連環追心箭’竟然被一個看起來像是松鼠一樣的動物輕易的躲了過去?這怎麼可能?夜希堯心中的疑問連連,腦中嗡嗡的。

小東西落地後,也不逃跑,看著夜希堯眼中仿佛閃著笑意,似乎在嘲笑著夜希堯,還用小爪子在嘴上撓了撓,很不屑似的。

夜希堯看著小東西,心中的怒火完全被激了出來。今天如果自己連一只松鼠都收拾不了,自己以後就不用在打獵了。

想到此處,夜希堯從背後拽出柴刀就撲向了小東西。

但是小東西的身形實在太快,連夜希堯的‘連環追心箭’都可以輕易的躲過,夜希堯又如何追的上小東西。

小東西邊躲柴刀邊向林中跑去,還時不時的回頭沖著夜希堯‘吱吱’的叫兩聲。夜希堯一咬牙,提著柴刀就一路追了下去。

也不知道追了多久,夜希堯只感覺周圍的景色越來越陰暗,樹木也越來越多,胸腔像要爆開一般的難受,全身一點力氣都沒有了,不時的停下來喘著粗氣。

而那個小東西卻沒有任何力揭的樣子,仍然在前面歡快的跳著。在夜希堯停下來的時候便故意又跑回兩步,沖著夜希堯‘吱吱’的叫著。見夜希堯又追了過來,便又轉身向前跑開。

一人一獸也不知道跑了多久,夜希堯感覺自己實在跑不動了,無力的癱坐在地上,不停的喘著粗氣,胸口憋悶的異常難受,一顆心跑動的似乎要從口中躍了出來。

休息了片刻後,夜希堯的心突然一動,這才想起自己竟然不知不覺中深入到了‘鬼打牆’當中。完了,自己不知道還能否再回去,看現在的天色可能已經夜黑了吧。心兒見不到自己,一定非常著急。

對了,繩子呢。自己不是在身上綁了根繩子嗎?夜希堯連忙把身上的繩子解下來,但是拽了沒多久便泄氣了,因為繩子只剩下三米左右,在繩子的另一頭,像是被什麼東西溶化掉一般,已經斷了。

衣服已經濕透,夜風吹來,夜希堯感覺後背一陣陣的涼,心里也才後怕起來。自己竟然創進了‘鬼打牆’?想起了村里對‘鬼打牆’的種種傳說,不有老獵人的不斷叮囑,夜希堯心里異常的後悔。自己斷斷不該這麼意氣用事,為了堵一口氣,竟然深入了‘鬼打牆’。

如果自己再也回不去,那女乃女乃和心兒怎麼辦?想起女乃女乃那慈祥的笑容和心兒那調皮的表情,夜希堯恨不得抽自己幾下。

然而常年的流浪生涯使夜希堯明白自己此時絕對不能慌,抬頭看了看,上面樹枝茂密,什麼也看不見。夜希堯努力的站了起來,四下打量,眼前完全是一片陌生的景色,就連自己人那里跑過來的都分辨不出,如何能找的到回家的路。

但是再難也要試試,夜希堯不想讓***心兒著急,更不想他們擔心。

眼前突然一花,一個黑影落了下來。夜希堯見狀連忙後退幾步,定晴一看,才現落下來的正是那只自己追了一路的小東西。

夜希堯心里的氣又上來了,把腳下的一個小石塊踢向了小東西,真恨不得撲向一刀把小東西劈成兩半。但是小東西的身形實在太快,輕易的躲開夜希堯踢來的石塊後,又‘吱吱’的叫了起來。

冷靜,自己一定要冷靜。夜希堯看在小東西那挑釁的眼神,在心里對自己說。現在找到回家的路才是關鍵。這個小東西以後說吧。打定主意後,夜希堯也不理小東西,認準了一個方向就走了過去。

托著如灌了鉛的雙腿,夜希堯艱難的向前走去。一路上的枝葉劃斷了夜希堯的衣服,也在他的身上留下道道的血痕,但是夜希堯卻什麼也不管,此時他心里只有一個念頭,自己一定要回去。

小東西好奇的看著夜希堯,見他不追自己,便又跳到夜希堯的面前,但是無論它如何跳動,夜希堯就像完全看不到它一樣,只是在一直的走著。小東西可能也感覺無趣了,一下子跳到了夜希堯的肩上,蹲了下來,大大的尾巴卷成一團。

它竟然在夜希堯的肩上休息了。

夜希堯也被小東西的舉動嚇了一跳,但是等他剛要抻手的時候,小東西又一下子跳開,在遠處向他叫著。

如此反復幾次,夜希堯也懶的理它了,只是一心想前走著。反正自己也捉不到它,隨它吧。

林中越來越黑,眼前的景物都有些模糊了,夜希堯走的雙腿漲痛,口干舌噪,眼中似乎都要噴出火來。他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喝過一口水了,為了方便,他把水都放到了竹筐中,身上只是帶著弓和箭,還有手中的一把柴刀。

本來可以輕松舞動的柴刀此時就像是萬斤大山一般,夜希堯手里都被磨破了一層皮,但是他不敢丟棄柴刀。因為在‘鬼打牆’里,誰也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情況,手里握著柴刀多少給夜希堯一些安全感。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夜希堯感覺身子越來越軟,眼皮也越來越重,最後被一塊石頭拌倒,身子不由的撲了出去,撞在了一棵大樹上昏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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