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我說有你那麼別扭的做指導教學的麼?還有還有……那種讓人越听越迷糊的話你確定有人能听得懂?!
你簡直比吉爾伽美什那個家伙還要別扭啊掀桌!
、
我忘記自己是在怎樣的情況下離開道場的,不過轉身離開的瞬間驚愕的模樣卻在記憶中如此的清晰。
真是很難得看到你因為和自己無關的事情而憤怒呢?
這不是理所當然的麼?看到了那樣的夢境,再對此那樣愚蠢的話,聖人都會有火吧?
但是,如果不是這樣的的話,她還是那個享譽天下的騎士王麼?
……好像也是……
但是,就算是這樣……就算是這樣……
還是覺得火大啊撓牆!
走出了道館後,我停下了腳步甩了下頭,卻現蘭斯洛特正無聲的倚靠在道館的外側牆壁上當著雕塑。
「剛才的,你都听到了?」
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是剛到這里,我試探的問了一句。
「嗯。」
蘭斯洛特點了點頭,蒼冰色的眼微垂著,視線似乎是透過地面投向某個不知名的地方,「全都听到了。」
「那你為什麼不想辦法糾正她的錯誤觀點?」
看著蘭斯洛特現在的模樣我就有點生氣,「這樣下去只有走向毀滅一途啊!」
「我知道。」
蘭斯洛特總算是抬起了頭看向了我,但是臉上第一次清晰的浮現出了悲傷的神色,「但是,正因為是王,所以她才會做這樣的選擇啊……」
「……」
我被蘭斯洛特的話噎住了。
是的,正因為是,所以作出那樣的決定其實是相當理所當然的不是麼?
但是……但是為什麼,胸口就是這樣的憋悶呢?
太奇怪了,為了那所謂的「命運」,或者說是「使命」,就這樣抹殺掉自己的存在,不管怎麼想,都太奇怪了吧?
「王王王……就是因為是所謂的選定者,所以就活該作出這樣的選擇?」
終于,還是控制不住的吼出了聲,「你有沒有想過,在作為王之前,先只是一個才16歲的女孩啊!」
明明嚴格說起來只是和我同年的女孩而已,卻為了那樣不知所謂的「命運」,成了那樣為了別人而拼命,但是最後卻只有背叛的寂寞存在……
「我明白。」
蘭斯洛特別開了眼,「你以為,當初我為什麼會選擇對她宣誓效忠?」
他的說法太過直率,以至于我無法作出有效的回答不過或許,蘭斯洛特也不需要我回答。
「當初的我,其實是懷抱著與她同樣的理想。但是最後的結果卻是因為自身太過軟弱而無法像她那樣貫徹這個理想。于是,我背棄了自己的誓言,和同樣本應該陪她到最後的桂妮薇爾,無比懦弱的逃開了……」
他抬起了頭看向了夜空,「所以,這樣的我,又有什麼資格去說那個堅持到了最後也不後悔的,名為‘阿爾托莉雅’的少女……去說……王?」
啊啊啊啊!真是看著听著就級火大啊啊啊啊!
「砰!」
我直接一拳垂上了蘭斯洛特的月復部,然後在他無比驚愕的目光中道,「所謂的‘資格’這種事情,你不說又怎麼會知道自己有沒有?」
「可是……」
果然不愧是以太構成的身體,我的那一拳似乎除了讓自己手痛外,對他根本就沒有任何的影響。
「看不下去了。」
我抬起了左手,直接連通了上面的令咒,「宣告!」
「雨宮,你想做什麼?!」
蘭斯洛特的聲音里帶上了無措,「現在不需要你使用令咒啊!」
「少?嗦。」
聯系上了令咒後,我直接對這蘭斯洛特強制下了命令,「,你現在立刻、馬上找到,把你自己的心情告訴他!」
「唔……哇……雨宮你……」
蘭斯洛特只來得及說了這麼一句,就從我面前消失了。
呼,心情爽多了。
真是浪費啊你……
管它呢,反正令咒就是拿來浪費的,哼!
凸=.=|||以後令咒不夠用的時候別哭!
無視!
、
「你還真是無聊。」
低醇的磁性嗓音響在了我的頭頂上。
抬起了頭,我忍不住翻了個白眼︰「那也總比你這個偷听的家伙要好吧?」
「我只是做例行的巡視。這是我的工作。」
站在屋頂上俯視我的某人立刻把白眼丟還了給我。
二話沒說,我勾住了一邊牆上的排水管道,輕松的躍上了屋頂︰「是哦是哦,巡視外加正大光明的偷听。」
呼,這樣至少不用抬著頭看人了。被人那樣俯視的感覺很糟糕的說。
「正大光明那就不叫‘偷听’,而應該叫‘看戲’。」
結果某人竟然一本正經的糾正起了我的用詞錯誤。
于是直接一腳踹了過去︰「找打!」
「行了,身體不好就不要亂動了。」
結果被很輕松的單手化解了,直接坐在了屋頂上,順便拍了拍身邊的地方,「覺得煩的話坐下來看看星空吧。很有效的哦!」
「這種事情要你教麼?很早就會了。」
嘴上這麼說,但是還是乖乖坐了下來,然後伸了個懶腰,「真是受夠了那兩個了。」
「和麼?」
「除了他們還能有什麼誰!?看著就累。」
說到這里的時候,我突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了神色自若的,「說起來,如果你獲得了聖杯,會許什麼願望?」
「啊?願望麼?也對哦……」
他似乎是像是被我突然點醒了一樣思考了一下後,歪過了頭看向了我,「你看,永久的世界和平怎麼樣?」
「喂喂……」
不用看我也知道,自己的腦袋上一定頂上了一排細密的黑線了,「這算是什麼願望啊!」
「啊……果然會是這樣的反應麼?算了,當我沒說過好了。」
的神色倒是很輕松,「其實靠別人來救贖也沒有意義。把我剛剛說的當笑話好了。」
頓了頓後,他又道,「況且,我的願望,你其實很清楚不是麼?」
「也是,你當我在抽風好了。」
我聳了聳肩膀,「不過話說回來,如果聖杯真的能實現所有願望的話,‘永久的世界和平’其實應該是最差勁的願望吧?畢竟這個世界上並不存在絕對的黑或者白,要是真的是永久和平的話,那不是代表著就沒有競爭的動力了麼?」
頓了頓後,我又道,「而且,如果真的是永久的世界和平的話,那還不如一口氣把人類全殺了比較好。畢竟如果沒有人類,也就沒有所謂的紛爭了吧?」
片刻的沉默。
「噗……呵呵……」
身邊的某人開始變得像是抽風了一樣的笑出了聲,于是我不滿的瞪他︰「你笑什麼?」
「不,沒什麼。呵呵……只是覺得,雖然你也很在意那個男人,但是似乎並沒有變得像那個家伙一樣不可救藥。」
「什麼意思?」
我眯起了眼楮。
「沒什麼,只是感嘆能被吉爾伽美什那個家伙看上的人果然多少都有些與眾不同。」(天音︰其實這句是有伏筆的哦!)
某人眯起了琥珀色的眼低聲笑道。
「別和我提那個家伙……」
除了擺出一副「我很?」的表情外,我想不出別的反應。
為毛……為毛一個兩個全把我和那個家伙聯系到了一起啊!我和他根本就不熟好不好啊撓牆!(天音︰你確定某吉听到這句話後不會再把你捆起來好好「教」麼?)
「對了。這個給你。」
像是想到了什麼,取出了一個東西丟給了我,「這個是;「這是什麼?寶石?」
我看著手中呈現梭子形狀的菱形武物體唔?寶石麼?看上去也不像啊……
嘛,不管了,暫時先放起來好了。越來越覺得那個白痴女人在故作神秘。不過我也懶得去管了。
「不知道。」
回答的倒是干脆,「這個東西,我解析不出來。」
「也不指望你會知道。對了,方才來的時候似乎看到衛宮從這里走出去……你是和他說了什麼東西麼?」
想起了走到這里來的時候,看到的那個背影,我好奇的問了一句。
「哼,還不是凜要我過來看看那個家伙的身體狀況。」
哼了一聲,「將存在著然而至今為止都沒有使用的回路全開後通入魔力的結果,就是回路本身正處于‘適應不良’的狀態吧。不過,再怎麼說也已經讓被放棄的區域通了風。神經遲早會回憶起通常的機能、被放棄的回路也會回到正常使用狀態吧?嘖……算了。不管怎麼說,明天一天肯定是要禁止那個家伙使用魔術。要是燒到了正在治愈的神經可就不光是半身麻痹這麼簡單了。」
「你知道的還真清楚。」
「有過類似的經驗。我剛開始也被奪走了一只手。所謂學會新魔術就是那麼一回事了。」
;「ma,雖然討厭衛宮,不過看起來似乎只要是遠阪的要求你就不會拒絕呢……」
我笑眯眯的打量著他。
「……凜她倒是是我的,會遵循她的要求不是很正常麼?」
把頭扭了過去,不過……我還是有瞄到他小麥色的皮膚上似乎浮現了一抹暗紅。
哦哦……果然有JQ啊JQ……
你果然是在不該敏銳的地方敏銳啊……
切,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成啞巴!
「但是你本意是想殺了衛宮從而抹殺掉自己的存在,這樣沒錯吧?」
我打了個呵欠,向後倒在了屋頂上,看著頭頂的閃亮的夜空,「但是你方才的舉動,其實是在幫他吧?怎麼,改變主意了麼?」
「那種家伙,其實最後的結局大概是和一樣……抱著理想溺死吧!」
低醇的聲音帶著微薄的諷刺,「不過,如果是以自己的意志戰斗的話,這份罪與罰也全部都是由自己而生。連所背負的一切都是理想的一部分。不過,戰斗是有理由的。但是那絕對不能是理想。如果是為了理想而戰的話,所能拯救的也只有理想而已。」
「……你是在說衛宮?還是在說?」
我有些疑惑的轉頭從下方的角度看著他的側臉。
「哼,現在的那個小鬼,所謂戰斗的意義、就是想要拯救什麼的願望吧?但是因為他人而得到的救贖並不是救贖。適合一個人的只有他自己的意思與結果。因為他人而獲得的救贖、那種東西就像金幣一樣。只要用了,就會回到別人的手上。」
抬著頭看著星空的,側臉看上去是如此的寥落,「于是,拯救他人的盡頭什麼也沒有。到最後,他人和自己都救不了……哼,像謊言一般的人生……」
最後的最後,他的聲音里充滿了無限的寂寞。
于是,想起了曾經做過的,和有關的,那個到最後只剩下了劍之荒原的,悲傷的英雄的夢……
「真是的……一個兩個,都是笨蛋呢……」
遮住了眼,我喃喃道,「英靈,都是這麼悲哀的存在麼?」
「如果不是因為有所遺憾,也不會成為英靈了吧?」
帶著一貫的冷嘲的語調,「當然,也不排除有特例的存在……」
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失而復得的手臂,新的所謂的‘承傳’的概念……雨宮,留給你的本子上的東西,如果可以的話,還是盡快掌握比較好。」
「噯?」
我愣住了,「你怎麼知道;「哼,我自然知道。」
站起了身,「給你一個忠告,如果你真得想改變那些所謂的‘注定’的話,還是盡快掌握住那本本子上的東西吧。」
「為什麼?」
我疑惑的坐起了身,「你和我說這些,有什麼意義?」
「原因麼?」
微微轉過了頭,看著我嘴角扯起了一抹微笑,「大概是因為,我曾經,欠過‘你’的人情吧。」
然後,他的身影,就那樣消失在了我的視線中。
…………
「喂我說你剛才的話到底是什麼意思啊混蛋!」
坐在屋頂上,因為靈體化之前的那句莫名其妙的話,我徹底糾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