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付揚接過付景天手里的信,帶著疑惑的表情打開來看,這一看不禁怒發沖冠,差點兒在父親面前就壓抑不住想發作。信的內容如下︰
「付大人您好,估計您從家丁那里得到我擄走孩子的消息後,在趕往杭州的路上,就已經接受了孩子夭亡的事實了吧?但是老天好像非常眷顧你們付家啊,你回來之後,不僅能見到你的孫子,而且還能接到我這樣一封來自外人的信,而我這個外人,竟然心甘情願的想給你這個仇人一些壓箱底的消息,但不知你是否受用?」
「付大人,你猜,你的孫子是誰給你們家送回去的?呵呵,我估計你那可愛乖巧的兒媳是不可能把這個消息告訴你的,本來我也不想告訴你啊,因為這個消息我得來的好不容易啊,花掉了我整整一百兩金子呢!但是細想想,付大人千里迢迢幫我把金子送到魘城,沒功勞也有苦勞,我確實該給大人回饋些東西。那麼,這條消息應該算是一種有價值的回報。」
「你的孫子,是凌家的公子凌劍塵給你們家兒媳婦送回去的。至于他怎麼救的你的那個寶貝孫子,我還真的無可奉告,不過,至少可以表明的是,他肯定一直跟著我,或者一直在你們付家附近徘徊,要不然,他怎麼可能知道,是我擄走了孩子!而且那麼及時的就從我活埋你孫子的地方將他救走?!」
「當然,這是後來的事情了,我還得給您爆料一下,本來我是想把你的那孫子活埋了,我就算完成任務了,我和父親那天商量好分頭行動,他負責老的和大的,我負責小的,他把老的騙走了,我再動手弄小的,但是當我把小的埋掉之後與父親在魘城匯合時,我卻只得到了我父親當時變賣家產給你們送禮的兩千兩金子,而老的和小的的尸體,我一個也沒看到。」
「我在魘城商家的墓地里徘徊了很久,以為是父親給我夢中的暗示有誤,我甚至有沖動去挖開所有的墓穴看一看,但是我真的不忍心再打擾我家的親人,一直在墓地里等到子夜時分,我才盼到父親頹喪的出現,他告訴我,他損傷了很多商家人的魂魄,卻最終只贏回了本屬于商家的東西,是因為你們付家有個真正的道教之人,他以新死之身,光靠怨念,是不可能戰勝你們的,所以沒能留下你們父子的性命。」
「這些,都是我曾經有思想準備的,但是,我沒想到的是,父親告訴我,他沒有見到付家孫子的鬼魂,也就是說我的行動也失敗了。雖然殺一個小孩子的意義不大,但他畢竟是你們付家人的骨血,我本來以為,我是這次行動的唯一成功者,卻沒想到,根本不是!而讓我震驚的是,父親告訴我,那把付家孫子救走的人,竟然是凌劍塵,是辛家老爺當年無論如何也不同意的一個女婿救的!」
「那個凌劍塵,是已經出家之人,他為什麼有閑心來你們付府,幫你們看家護院,這可能是你們付家該調查的事情,我就不花我們商家的錢幫你調查了,但是,我想,你們應該有必要去調查一下,為什麼他那麼熱心你們家的事情,或者,你是不是該去凌家致個謝?」
信末署名︰你們非常想見,但是卻見不到的商和。
付揚感覺有股甜絲絲的恭喜一下從胸口竄上來,涌入口中。
頓時感到心口無比陣痛,他一手用力捂住胸口,顫抖著對他父親說︰「父親,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
那付景天走到付揚身邊,拍了拍兒子的肩膀說︰「揚兒,你知道麼?你該恨誰?這個商和只是個無知之輩而已,他也許是覺得自己僥幸逃月兌了,沒有被處死,是自己命大,竟然敢如此膽大妄為的給當朝的御史大夫寫信,你覺得他還想活麼?一個連死都不懼的人,你又能奈何他什麼?我看你就暫時把對他的恨收了吧!畢竟,付家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處理,暫時無暇顧及他。」
「父親,辛家有事瞞著我們,這比商和本身囂張的口氣更讓我惱怒。這個凌家少爺,竟然因為沒有娶辛沐雨而出家,那你說,凌家少爺對她辛沐雨究竟是怎樣的感情?還有,那辛家為何瞞著她女兒凌家提親的事情呢?還是,辛家的女兒早已和凌家公子有了私情?那辛家老爺和夫人都知道,只是瞞著我們付家而已?」那付揚因為生氣而滿面通紅。
「揚兒,你可以去試探一下沐雨,事情未弄清楚之前,不許胡亂猜疑。她辛沐雨還是你的妻子,那辛家還是我們的親家。」那付景天一副深沉的樣子,即使他的兒子也幾乎看不出他臉上的陰晴。
「我一定會搞清楚的,請父親相信揚兒。」付揚最後像下了很大決心似的說,然後就和他父親告辭回自己房間了。」
雪玲听到開鎖的聲音,知道老公回來了,抓緊起來恢復了跪姿,等付揚進屋來,只看到了她乖乖的跪在地上的背影。
雪玲久久的等著老公下令讓她站起來,卻始終沒有听到老公的聲音,但雪玲知道他火氣正大,所以也不敢開口說話,更敢回頭望他,正猜疑間,卻感到背部一陣抽痛,「啊——」雪玲驚叫,扭頭看去,老公正手執藤條準備抽下第二下。
雪玲一下就站了起來,慌忙逃開,嘴里立刻就迸出話來︰「你為什麼打我?我哪里做了錯事?」
「給我跪下!老老實實的受打,不然,我叫家丁進來,幫我把你吊起來打,你信不信?」雪玲看那付揚的眼楮似要噴出火來,心里更加慌亂。
雪玲不知道公公和老公究竟在書房說了些什麼,還以為付揚只是猜疑自己,所以仍舊不肯就範。
「來人啊!」付揚沖門外大喊,屋外候著的丫頭墨菊回應著︰「少爺,需要墨菊進去伺候麼?」「去把霍良和申丁叫進來。」
雪玲一下驚懼起來,撲通一下立刻跪在地上,「老公饒我,饒了沐雨,老公讓沐雨做什麼,沐雨就做什麼,求老公別叫家丁進來。」
只听得那付揚長出一口氣,又對著屋外喊,「墨菊還在麼?」「墨菊在,少爺,您沒讓墨菊立刻去,墨菊再等少爺的吩咐,怕少爺還有別的囑咐。」
「外面候著吧,不用叫他們了。」那付揚終于采納了雪玲的建議。
付揚起身把門閂好,好像下了很大的決心似的說道︰「既然你怕丟人,那我關起門來罰你,你自己把衣服月兌光,給我趴到床上去受打吧!這樣,省的被人看到你被打破的衣服,你說如何?」
雪玲徹底感到了絕望和無助,她猶豫著說道︰「老公要非得打沐雨,沐雨不敢再有二話,但是沐雨想知道挨打的原因,不想被打的這麼不明不白。」
「好,我滿足你的願望,今天上午,你私自去見男人,我是不是該打你?」付揚避重就輕,直接搬出個理由。
「那請問老公,你可有證據,證明我去見男人?」雪玲還是抱著一絲僥幸。
「你拿去看,我也不想冤枉你。」付揚索性坐在椅子上,好整以暇,雪玲看了看他那種神情,知道這頓鞭子是一定要挨到身上了,明知已經逃月兌不了,但還是想弄清楚,弄明白。
雪玲跪在地上,接過付揚手里的信,仔細的看了一遍。終于平靜的抬起頭來︰「請問老公,我今天上午接回孩子,那商和如何知道,和我接頭的人是凌家公子?他的信最早也應該是今天凌晨送來的吧?那麼凌晨,我還沒去西湖,還沒接回孩子,他怎麼就未卜先知的說我是從凌家公子的手里接來的孩子?」
那付揚仔細听著,說道︰「好像也有些道理,但是他說是他父親告訴他是凌家少爺救回的孩子,既然是他救回的孩子,那你肯定是從他手中接回的孩子了。」
「可是,老公,他父親說的話有證據麼?我們不是已經上了商家幾回當了麼?怎麼還能輕易再相信鬼的話?」雪玲力爭。
「好吧,即使你說的有理,我們付家不該被商家利用,去懲治你,但是你自己也是該打的。你擅自做主去救孩子,而且還把最重要的書信弄丟了,你讓我怎麼能不懷疑你?」付揚心里窩火,千頭萬緒理不清,他急于想在雪玲身上撒氣,因為眾多的證據都指向他的這個妻子,即使她沒有背叛自己,她也是應該被懷疑的,尤其是那個人竟然也和他一樣去辛家提過親。
「看來老公今天不在沐雨身上動鞭子,是難以消氣了?」雪玲無奈的問道。
「你想問的,我都已經回答你了,你準備好受罰吧!」
「老公,可不可以換種方式?別讓沐雨受此侮*辱?」
「侮辱?我沒把你吊起來打,就給足了你面子,我關起門來抽你,就給足了你面子!真不明白,你是不是這個時代的女人,竟然對于老公的責罰屢屢提出異議,看來我還真得好好修理修理你!快點兒月兌光了衣服,那邊趴好,要不然,我就親自動手月兌了!」
屈辱,憤恨,五味雜陳……雪玲甚至有一種沖動,想說自己不是辛沐雨,想說自己來自一千年後,只要能逃月兌這頓讓她倍受侮*辱的鞭*子,她什麼都豁的出去……(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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