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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聚的時光總是短暫的,時至正午,孩子開始因為饑渴哭鬧不止,雪玲雖然也不舍,但最終還是道出離別。
「你還在杭州麼?在哪個寺院?」「我還在杭州,在靈隱寺。」「請你一定保重!」雪玲不禁淚流滿面。
雪玲起身出了茅屋,抱著孩子一路前行,直到雇俑了步輦,雪玲上了步輦,坐上去就壓抑不住,淚水狂奔不止,不斷的滴在雨塵的小臉兒上,雪玲輕輕的將臉貼在孩子的臉上,輕輕的說︰「我的孩子,剛剛的是你的父親,你知道麼?媽媽對不起你,不能讓你與你的父親相認,請你原諒媽媽。」
回到付府,雪玲將孩子交于女乃媽,就去婆婆房間里看望婆婆,給婆婆報了平安。
然後就抓緊去自己的房間,畢竟老公還在病中,總要照顧好他,雖然下人們都很細心勤快,但畢竟自己是妻子,一定要盡一份妻子的責任。
進到屋里,卻發現里面空無一人,雪玲喊了兩聲,也沒有人答應,正納悶間,付揚卻從門口進來,直接坐到椅子上,大喘了幾口氣,才逐漸平靜下來。
雪玲抓緊上前,關切的問道︰「你去哪兒了?身體不好,少活動,有什麼事叫我也好,叫下人也好,別總是自己。」
那付揚用鄙視的眼光看了一眼雪玲說道︰「你去見你相好了?」雪玲驀的一驚,頓時紅了臉說︰「你瞎說什麼啊,老公,我去接孩子了。」
「你去哪兒接孩子了?孩子不是被綁架了麼?」那付揚的臉色鐵青,看來是在努力壓制著憤怒。
雪玲一下子心虛起來,畢竟這已婚婦女拋頭露面已是犯了大忌,這在外面私會男人,不知道會是怎樣的後果。雪玲不知底細,對付揚的問話暗自揣度,思考他對自己的事情到底是猜疑還是確有實據。
「啪」,那付揚一下把桌上的茶杯摔在地上,茶杯頓時跌的粉碎。
「老公!」雪玲登時慌亂起來,兩手抱緊付揚的一條胳膊,搖晃著問道︰「您到底怎麼了?」
「我怎麼了?這是不是要問你?」付揚顯然更加惱火了,「你都老實給我交代吧?今天你究竟去哪了?見了誰?」
「好吧,我說,我只是怕你誤會,才一直沒有說,咱們這次從魘城匆忙的回到杭州,是因為孩子被綁架了,母親急火攻心,病情加重,所以,我一回來就打听孩子的事情,因為你正在病中,所以我不敢和你說,怕影響你的身體。」
「怕影響我的身體?你還真會糊弄!」那付揚一把甩掉雪玲的手,大怒道︰「給我跪下!」
雪玲所受的教育可是一千多年後的教育啊,她的思想里全是男女平等,哪有什麼男尊女卑?硬是耿著身子沒有跪。
「我數三下,你快給我跪下,不然,我直接喊管家,對你用家法!」
「好,你別喊了,我跪就是了!」雪玲滿眼噙淚,她不認命又怎樣,縱使她的思想是一千多年後的思想,她現在所用的可是一千多年前辛沐雨的身體啊,這個時代本就是男尊女卑啊,她不服又怎麼樣?她能擰的過這個時代麼?
看那雪玲終于乖順的跪下去,那付揚的臉色稍稍緩和了些,但依舊沒有罷休。
「說吧,把前前後後的事情都給我說出來,敢撒謊,休怪我對你不客氣。」
「我沒有撒謊,真的是怕影響你的身體所以沒說,但是孩子我不能不救,但是昨天,我收到了老李頭兒遞上來的一封書信,說是別人托一個孩子留在那兒的,我打開看,上面寫的說是今天上午讓我去西湖堤上去抱回孩子。」
「是那個商和放棄了報復付家麼?他們家那麼恨付家,會輕易放掉孩子麼?」
「那人說他是個路人,正好看到商和埋孩子,所以待商和走後,救出孩子的。」
「那他如何知道孩子是我們付家的?」付揚的問題里滿是狐疑。
「我也不知道,我就是想偷偷去看看,這事兒是否是真的,想看看孩子究竟在不在那里,其余的,我什麼也沒想。」
「真是頭發長,見識短,如果是別有用心的人,把你擄走,也不是沒那可能。」付揚憤憤的看著雪玲。
「我確實是因為沒人商量,所以才擅自做主,請老公原諒。」雪玲學乖了,抓緊道歉求饒。
「他給你留的書信呢?讓我看看。」付揚說。
「我……我沒留下。」雪玲吞吞吐吐。
「哼,果真是個謊言,既然有書信,為什麼不敢留下來讓我看,對啊,那書信怎麼直接寫給你?這里的一家之主並不是你啊?」付揚看著雪玲思考。
「可能只是因為老李頭兒知道府里現在就我還能處理事務,所以直接給我了吧,信上可能並沒有寫明給誰。」雪玲辯解道。
「墨菊,喊老李頭兒過來。」付揚直接朝門外喊。
老李頭兒不多會兒就在門外敲門,付揚允許後,他直接進了門,然後把門從身後關上了,看到跪在地上的少夫人,顯然一愣。
「少爺,老李頭兒見過少爺,見過少夫人了。」老李頭兒很有規矩的說。
兩個人都沒有吭聲,只是微微點了點頭。
「昨日,可是你把書信給的少夫人?」付揚直接詢問,「是的,少爺,小人不該多話,可是,少夫人剛剛出了月子沒幾日,還是別讓少夫人跪在那麼濕冷的地方了,萬一傷了身子……」那老李頭兒猶豫著給雪玲求情。
「什麼時候輪到你多話了?」付揚嫌惡的說了一句,雖然沒有嚷,但是明顯的有些不樂意听。「你就給我說清楚昨天的事情就好了,其余的不許多話。」
「是,少爺,昨天,是有個小孩兒過來送了封信,讓老李頭兒轉交給少夫人。」老李頭兒實話實說。
雪玲的冷汗涔涔而下,用力的閉上了眼楮。付揚卻好像有些得意的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雪玲,仿佛為自己聰明的對質而慶幸。
「你去吧,屋里的事情不要和任何人說。」付揚囑咐老李頭兒。
老李頭兒剛剛出了屋子,就听到付揚插起門閂的聲音,雪玲心里不由得一凜,一種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她發覺自己有些太小瞧他這個老公了。
「你撒謊騙我了,你自己說,我該怎麼罰你?」那付揚的話語冷冰冰的,顯然已經下定了要懲罰雪玲的決心。
「老公,沐雨不是故意要欺瞞老公的,沐雨真的是只想救回孩子。」雪玲試探著想求得付揚的原諒。
這時候,門外傳來敲門聲,是蘭兒的聲音。
「少爺,我是蘭兒,老爺回來了,讓少爺去書房議事。」
「知道了,我馬上就去。」付揚低頭看了一眼雪玲說︰「不許起來,好好給我跪著反省,回來再收拾你!」
付揚走出房間,竟然听到了門外上鎖的聲音,看來他真的是要懲罰自己了,雪玲一下癱坐到地上,開始思量該怎麼辦,如何才能過的了這一關。
這邊付揚進到書房,見到父親,先拜了下去,算是給父親請安了,付景天扭過頭,付揚這才看到父親愁眉不展。
「父親此次返鄉,是又有事情要辦麼?」付揚輕聲問。
「孩子听說已經沒事了?」付景天沒有直接回答付揚的話,而是先詢問了自己最擔心的事情。
「是的,父親,孩子已經回來了,安然無恙。」
「事情是你處理的?」付景天的語氣有明顯的異樣,付揚抬眼看看父親,說道︰「父親,剛才來的時候,我正在屋里審問沐雨,這件事情自始至終辛沐雨竟然沒有告訴孩兒半個字,今天早上,她卻把孩子抱了回來。我擔心,是那個商和親自把孩子又交予了她,與她達成了某種害我們付家的協議。」
「那倒肯定不是。」付景天看著自己的兒子,很肯定的說。「前幾日,你與沐雨在魘城的時候,商和是咱們付家送來的信,明明就是要孩子性命的,他好像是和他那個死鬼父親,玩兒了個調虎離山,讓我和沐雨遠道去給他們送金子,其實卻是為了給他自己創造綁架我孫子的機會。」
「父親,他既然想讓我們付家斷子絕孫,他就不可能放我回來啊?放了我,卻綁架我兒子,有什麼不同麼?」付揚一時想不通。
「唉,你真是幼稚,他哪是想放你?!不僅僅是你,我,你的兒子,包括你的媳婦辛沐雨,他根本沒有一個想留下,那個死鬼商謙是和他的兒子商量好了,把我和你殺死在魘城,而把我的孫子殺死在杭州,其實就是想讓我們家徹底沒了血脈。要不是我和沐雨拼死在那里和他們決戰,怎麼可能保的住你我的性命?」
「那看來,這送回我兒子的人不是商和,那會是誰呢?父親,事有蹊蹺,那封信竟然被老李頭兒直接轉交給辛沐雨,那人為什麼直接把信給辛沐雨呢?」
「因為他是凌劍塵。」付景天一語道破,弄的付揚一個激靈。
「父親,你說的這凌劍塵是誰?你怎麼知道救我兒子的是這個人?」
付景天拿出一封信,遞給付揚,「看看吧,這天下竟然有如此膽大妄為的人!」付景天又嘆了一口氣。(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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