毅軍突起 第三卷 布政新軍起 第124章 戰罷方卸甲

作者 ︰ 陋室寒山客

部隊去接收日軍的槍械,同時將日軍按編制移送到城外……劉克武帶著那幅神秘的微笑,將日軍所有的大隊副以上(相當于副團職)軍官,全都帶了城中心的那家酒樓中。

等那些日軍軍官都坐好後,劉克武開口掃視了眾人一圈,說到︰「各位,雖然各位將軍都已成為降將。但在下這,暫時是沒那麼多說道。至于各位的部下,本帥也有了安排。」

停了一下,劉克武接著說到︰「各位總共是一萬兩千人,在下已經奏請皇上,無論在下調到哪里,各位都將以戰犯和人質,暫時扣押于我國並跟在本帥的身邊。而編制上,本帥也已得朝廷許可,一日貴國不確定,各位按戰爭所犯之罪行,都將接受我大清之法的懲戒。」

話說到聲音變的嚴厲起來,劉克武繼續說到︰「上原將軍帶領部隊投誠,雖功不可沒。然,您在遼東所做之事、在朝鮮所行之為,都實為人道所難容。故,功抵罪,朝廷將派來大理寺按我大清之軍法,懲處您的罪責。」

面前的日本人一陣躁動,反而是上原勇作坐在那里,默不作聲。劉克武明白,他其實在同意投降之後,就已經清楚了他和他的部隊,遇見自己這樣一個把他們日本人當成死敵、憤恨日軍到極致的人手上,必然會受到嚴厲的懲戒。

但若按大清軍律,上原勇作自己心里也清楚,十過一功抵。即使他在朝鮮曾經下令屠殺了幾萬朝鮮軍民、屠殺了幾百清軍降俘。

這次的帶軍投誠,至少也可以讓他保住性命,有朝一日還可以回家鄉去看他那一雙兒女和賢惠的妻子。敗軍之將,能求保命,都已經是最大的奢望了。

見到在眾多日軍將領嘈雜之時,上原勇作卻是很平靜,劉克武的心里有了底。大聲咳嗽一聲,打斷了那些鬼子軍官的小聲嘀咕,劉克武接著說到︰「至于其他各位將軍,除了黑木他們那些人,都是要接受我國大理寺審判的。畢竟,日本曾經就是我們的屬國,于法、于情、于理都是說的過去。」

在坐的日本軍官人,已經有人憋紅了臉。日本的確曾經在上千年,都是中國的屬國。但是因為清朝是滿族人建的,也是一直以來被認成異族。所以日本和周邊的那些個原來的屬國,在清朝建立之後才會連連出現不臣之舉。

這也怪不得人家,你滿人原來就是渤海那一個大唐的屬國。到了明朝初期和前期,也曾經多次到南京和北京朝奉人家明朝皇帝。憑什麼這中原的天下你滿人坐得,周邊的那些和曾經的你們一樣,曾是中國屬國的國家就不能也坐上一下。

不過好在滿清的八旗兵,在清初和中期還算有點型。要不然的話,光是西藏和新疆那些人,加上被滿清安撫的很好的蒙古,可能早就給他們趕出北京城,還談什麼大清王朝。

到了中後期,西方列強先是沖上了印度,接著在整個東南亞都開始瘋狂的建立殖民地。那些周邊的屬國,多數都自保不足,自然就沒了和滿清爭逐天下的能力。這才有了所謂的大清朝三百年天下,清朝歷代政府一直也很清楚這些原因。

正是因為這種心理,本來在明朝末期就已經開始不願臣服于中國的日本,自然就不會再承認他們是中國的屬國。此時再听劉克武這樣的話,那些日軍將領自然會有些受不了。

受不了歸受不了,仍然一身殺氣的劉克武,在他們的心目中已經被無聲的認為是他們的那個什麼織田信長和宮本武藏轉世。

他們,是不敢再和這樣一個殺神,真是腳板什麼的。卑劣異常的民族,正如劉克武所說的那樣,只有你把他徹底打疼、打怕了,他們才會如此乖乖的听你的話。

敲了下面前的桌子,劉克武制止了那些日軍將領的嘈雜,接著往下說到︰「各位也不必為你們的人身安全擔心。雖然各位現在戰敗了,而本帥也與朝廷那,要到了專權處置各位的權利。但不戰之時即為鄰,等你們的服刑期一滿,本帥保證給你們發足路費,送你們回國。而且,在本帥的管區內,保證每位的安全。」

坐到椅子上,劉克武又說到︰「好了,下面就讓我們的楊度、楊大人,來具體和各位說下,你們一旦完成大理寺的審判,將會怎麼樣在我這贖罪。各位不必多想,本帥保證不會讓各位和你們的手下,象我們的同胞,在你們國土上一樣受到不平等待遇的。」

此時在日本,也是有不少華人在務工的,不只是中國人到日本去留學。最早中國人到日本務工,可見于史書的是遠在唐朝。到了清朝,百年的閉關鎖國之後,卻只是從光緒初年開始有的。

飄洋過海的那些華工,本來到了日本是想多賺些錢,還回鄉光宗耀祖。但到了日本之後,很多人卻直接給扔到了礦山、漁港,變成了受壓榨的最廉價勞動力。

若有華工不能滿足日本人的要求,輕者是鞭打、罰薪。重者,打死以後直接就給扔進海里,日本人才沒那時間去給一些已經被他們看不起的民族,搞什麼優待、優撫和安葬呢。

許多華工踏上了去日本的船,他們的家人就開始日夜等候他們早日的歸來。父母們想的,只是希望孩子能安全歸來,不求他們什麼衣錦還鄉。

妻子想的,是丈夫可以平安,不求去日本回來後,能真給家里帶來什麼奢華的生活,只求對現在的生活有改變。

子女想的,父輩去了日本,見了世面是他們的光榮。等他們長大以後,也要去那個據說已經很發達的鄰國,創業發展一下。

結果,卻是光緒在位這前二十年的時間內,飄洋過海去了日本的有十萬多華工。真正能好好的回國的,不足十分之一。真正能賺到錢的,更是不足百分之一。

這些情況,坐在劉克武面前的這些日軍軍官自然都很清楚。一面的軍事工業、造船業和礦業,哪個行業沒有華工的血淚再其中。劉克武說出了保證不讓他們象華工在日本受到那樣的待遇後,剛才還很是不安、不甘心的日軍軍官,頓時平靜了下來。

等這些日本軍官安靜下來,楊度才站起了身,和他們說出了劉克武昨天夜里,將華世奎、吳景濂、王永江和宋真武等人著急到一起,研究好後已經上報朝廷準奏的日軍戰俘處置辦法。

昨天夜里在商量的時候,痛恨日本人的宋真武等人,一直是想著最苛刻的手段來對付這樣東洋鬼子。

而劉克武卻在最後,通過交談讓他們明白了一個問題,那就是這些降兵,實際上以後的用處無論是滿清朝廷,還是劉克武這個即將上任的新軍南鎮編練使,都是很重要的。

上萬日本人,里面還有不少日本的皇親國戚,無論怎麼樣,劉克武也不相信日本人敢再貿然對中國出兵。3.6萬人被全殲,這對全國實際兵力也不過才常備兵6.3萬、預備兵23萬的日本來說,相信也是一個真正沉重的打擊。

再加上遼東之戰中,劉克武已經給日本人根植下的恐懼心理。除非日本那個天皇真瘋了,不然相信他們是不會再來輕易動兵的。至少只要劉克武在一天,他們就不會再敢輕易言戰。

也會有意外,那就是日本可以在短時間內,征召出百萬大軍來。然後還需要出現幾個,能夠比山縣有朋、桂太郎、大山岩更厲害的將軍。不然,戰則日本必敗。

楊度和日本軍官們去說他們的具體安置辦法,劉克武只是听了一會後,就帶人示意一下離開了那間酒樓。

回到自己的大帳之中,劉克武才在傅良佐幫助下,月兌下了穿在身上已經三天的戰甲。當戰甲月兌到胸部之處時,戰甲一打開,傅良佐就被驚呆了。

站在一邊的劉克文和帶著重傷,剛能行走的劉朝先以及並未隨王文韶離去的華世奎,也同時被震撼了。

戰甲之內,血已經干涸卻滿布戰甲內側。觀那面積與積澱的程度,稍有點常識的人,都會知道那至少不是一天之內就能形成血漬。

見到那戰甲,劉克文第一個帶著哭腔的說到︰「仲遠,你是何時受傷,為何就是不肯月兌甲。這可好、這可好,快讓大哥看看你傷的怎樣?」

在場的其他人,也在他的話說完,同時圍向了劉克武。看了這些人一眼,泰然自若的將肩上的甲片摘下,劉克武淡然一笑說到︰「各位兄弟不用擔心,我這條小命,閻王爺還是不會要的。」

回手又摘下另外一片肩甲,劉克武接著說到︰「無非就是左邊肋條不知什麼時候,給扎了一下。右邊這肩膀上,被那個乃木希典給挑了個口子而已。大家不用擔心的,都沒中要害,不然我早就又找輛馬車賴上面去了,怎麼可能再沖到前面呢。」

一瘸一拐的趙倜等他的話一說,笑著說到︰「你可別上馬車,你上了馬車,在遼東傷的那麼重,還能干掉那麼些東洋鬼子。現在你這也不重的傷,你要上了馬車,怕是這一萬二的鬼子只能活下來一半了。」

「哈哈……」

眾人听完這個在遼東的時候,就緊跟隨在劉克武身邊,現在也已經是一大營的統帶官說完後,輕松了笑了幾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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