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他還活著,腦袋還在,就算失去了一條胳膊那又如何?一樣可以幫舞輕揚完成她的目的,以及自己的。
「且慢。」舞輕揚攔著齊眠正欲離去的身子,停頓了一下,慢慢的說道︰「話可不能這麼說,王爺剛剛答應了祺辰什麼?若是失去了一條胳膊,必然是會給王爺造成不便,我覺得王爺還是先料理好自己的傷口才是。」
「陛下怎麼現在如此關心本王的身體?」齊眠調笑著問道,「莫不是陛下真的喜歡上本王了?」
「怎麼可能。」舞輕揚臉色微微一變,但是她很快就恢復了平靜,她翻了一個白眼,「我說了,我只是不希望王爺敗了,影響了我封國的未來。」
「呵呵。」齊眠笑了幾聲,他望著天空許久,似是在下決定一般的說道︰「既然陛下這麼說,那本王也沒有反對的道理。本王一會便去找國師療傷。」
「不必了。」舞輕揚的手在空中輕拍了兩下,吳言面無表情的背著藥箱走了出來。
「哦?」齊眠挑了挑眉毛,饒有興致的看著舞輕揚說道︰「想不到陛下早有準備。」
吳言看了一眼齊眠,冷淡的說道︰「陛下早已讓我在一旁守著了,只等王爺答應療傷便是了。」
吳言深深的瞅了一眼舞輕揚,拳頭微微的握成一團,他總覺得陛下對齊眠的態度似乎不一般,這難道是他的錯覺嗎?
「王爺請寬衣。」吳言的語氣甚是平淡的說道。
而齊眠只是一種冷冷的眼神看著舞輕揚,半晌才開口說道︰「陛下難道又想在這里看著本王寬衣。」
舞輕揚回過頭來看了一眼齊眠,轉身邁著步子離去了。既然這個男人不讓她留下來,那她就去找另外一個人好了。吳言望著舞輕揚的背影輕輕的搖了搖頭。
陛下真的是變了,看來還是應該找個機會跟陛下好好的談一談才是。
「嘶。」齊眠倒吸了一口氣,他轉過頭去朝著吳言輕聲的笑道︰「國師今天是不是有點心不在焉?」
吳言低下頭,看著自己竟然沒有用藥就直接用手按上了齊眠的傷口上,他急忙收回自己的手,臉上微微露出一抹潮紅色,他趕忙從藥箱里將需要的東西拿出來,口中還說著︰「不好意思,四王爺,是我一時大意,王爺覺得怎麼樣?」
「無妨。」齊眠的唇角勾起一個弧度,他淡淡一笑,眼神卻始終停留在舞輕揚離去的方向。
這個女人怎麼開始這麼關心他了?可疑,實在是可疑。
……
「太子妃今日看起來氣色不錯。」聞裴裴蒼白著臉色坐在房間里,門口傳來了舞輕揚的聲音。
「陛下,你怎麼來了。」聞裴裴淡淡一笑,扯了扯衣服,便要起身行禮,卻被舞輕揚制止住了。
「太子妃身體還未痊愈,就不必行禮了。」舞輕揚徑直在聞裴裴的面前坐下,順手倒了一杯水,臉上始終掛著笑意。
「陛下是有什麼事情嗎?」聞裴裴淡然一笑,看著舞輕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