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只妖孽我收了 【122】有些人,有些事,無法割舍!

作者 ︰

那句,我正在做,所以,我不後悔!

字字都敲入了司馬叡的心坎,震撼著他的靈魂,多年以後,他的耳邊依舊回繞著這個男人的聲音,那時的話依舊在心間震響。

一個人究竟要多少的勇氣才可以看淡生死,才可以做到如此的從容淡然!

轉角處,吳昊的身子緊貼著門板,雙拳握起,他在用力隱忍,不讓心酸將眼角濕潤。

「公子………………」

月色下,三人各懷心思,靜靜地傾听這一刻的靜謐,用心感受一切。

接下來的幾日,每個人都在極為緊張的狀態里度過,終于等到了六日的那天。

「夜公子,你準備好了嗎?」。楚不凡問道。

「恩,老神醫,有勞!」

「你把她扶起來!」楚不凡吩咐司馬叡扶起秦懷懷,讓她靠在胸前。

楚不凡走到床前,撩起秦懷懷的衣袖,用銀針沾了藥水,劃出一道缺口,血沿著破口流了出來,夜冷卷起衣袖,同樣用銀針刺破,然後運氣將蠱王逼到傷口處,只見一道隆起的,類似蟲子的東西從夜冷的血脈中游過,朝傷口處靠近,隨即便看到一道紅光從夜冷的傷口處迅速竄出,飛也似地沖進了秦懷懷的手臂上的傷口里。

緊接著,就看到它游走在懷懷的血脈中,追逐著另一道游走的蟲子。

唔————昏迷中,秦懷懷發出痛苦的呻~吟,頭猛地抬起,胸口一緊,吐出了一口血,身子痛苦地掙扎著。

司馬叡死死地抱住她,不讓她動彈,生怕驚亂了血脈,到時候蠱王抓不住蠱蟲,一切就都會前功盡棄。

「懷懷,你忍一忍,很快就會沒事了!」他不斷地在懷懷的耳邊輕聲安慰著。

秦懷懷疼的流出了眼淚,當蠱王追上蠱蟲,一個猛撲,反噬了蠱蟲時,秦懷懷突然睜開了雙眼,痛的驚呼了出來!

啊————————慘叫聲撕裂人心,驚得司馬叡等人都不忍相視,避開了眼。

「懷懷!」另一邊,昏迷中的胡清歌似乎感受到了她的痛苦,雙手抓緊了錦被,在夢里囈語喊出。

「抓緊她,下面我要將蠱王引出來,千萬別讓她動彈,一旦蠱王受到沖擊在筋脈中亂竄,她極有可能筋脈盡斷而亡!」楚不凡神情凝重,嚴肅地對他們說道,「司馬叡你抓緊她,夜冷我為你開血!」

楚不凡用銀刀在火上消毒後,在他的手上割開了一個更大的口,濃烈的血腥味噴涌而出,在懷懷體內的蠱王似乎受到了什麼沖擊,猛地一個躍進,從手臂的另一端開始竄游,尋找出口。

「啊!!!!!!」秦懷懷只覺得鑽心的疼痛,陣陣如浪襲來,她死命地掙扎著,卻被司馬叡緊緊地抱住,慘白的臉上,豆大的汗珠落了下來。

「懷懷!」司馬逸緊閉著雙眼,頭不停地左右擺動著,額角的青筋爆出。

「爹,你還是記得她!」伊水蓮正拿著手帕為他擦拭額角的汗珠,卻听得他口里呼出別人的名字,臉色一沉,轉向站在窗戶那邊的男子說道。

「蓮兒!」蒼老的聲音傳來,男子轉過臉,卻是一張鬼面具,猙獰的表情讓人望而生畏。

「蓮兒,你別總是如此的急躁,為父說過,只要中了‘七日忘’,非得經歷七日的煎熬才可將所愛之人徹底忘記,這才六日,你再耐心一點,他遲早是你的人!」

「是爹!」伊水蓮轉眸看著他,那張俊魅的臉上是痛苦而扭曲的表情,她輕輕地撫過他的臉頰,猶記得第一次見到他,她便被他那種邪魅的神情所吸引,從那一刻起,她便發誓,今生非他不嫁,所以,無論用什麼手段,她都要得到他!

「逸,再忍忍,很快,你就不會再痛苦了!」

「蓮兒,為父還有一事要告訴你,中了這種毒的人,要他記起了之前的事,那麼這種毒就會讓他痛不欲生,除非他絕情絕愛,否則他這輩子只能在痛苦中度過余生!」

「爹放心,他醒來後就是一片的空白,孩兒一定會讓他愛上孩兒,即便再見到那個人,他也不會愛上她!」伊水蓮信心滿滿地說道。

「但願吧…………」看著女人眼里那自信的表情,鬼面人的眼底卻隱約浮起一絲的擔憂,期望越大,失望也會越大,蓮兒,希望你別後悔就好!……簡單的分割線……

「逸!」秦懷懷極為痛苦中,呼出這個名字。

「小姐…………」杏兒再也止不住淚,如泉涌了出來,她別過臉不敢看,生怕不忍心會沖上前去拉開叡王爺的手。

秦如歌咬緊牙根,側放于身邊的雙手緊緊地握起,閉起眼不忍心去看秦懷懷的慘樣。

撕心裂肺的喊叫聲還在繼續,秦懷懷全身都被汗水浸透,可是蠱王還在她體內游走。

楚不凡當機立斷,在蠱王游動的地方用銀刀又劃出了一道裂口,然後將夜冷的手臂緊貼上去,那一刻,就見一道紅光閃過,蠱王又竄進了夜冷的體內。

「太好了!成功了!」楚不凡高興地喊道,「沒事了,懷懷體內的蠱毒剔除了!」

「可是,老神醫,我家公子體內的蠱毒呢?」吳昊擔憂地看著夜冷。

「你放心,蠱王不是蠱蟲,它在你家公子體內適應了他的體質,只要不受外力的刺激,它不會對你家公子產生威脅,你家公子的身體好好調養一陣子,自然會好。」

當吳昊听到楚不凡說‘自然會好’時,雙手緊握,神情暗沉了下去,他們都不知道,公子的身體是不會好了,他的時日不多!

滴答,滴答,滴答————————

黑暗中傳來滴水聲,空曠的回音在耳邊回繞,帶著些許的淒迷,絲絲入心,驚起一池的漣漪,秦懷懷皺了皺眉頭,睜開雙眼,發現自己正站在一池的湖水之上,腳下是墨色的湖水。

看了看四周,殘紅的夕陽下,是一片的緋紅如血,蔓延天邊的火花猶如地獄盛開的曼珠沙華,那般的紅艷,似乎要與那天邊的落日一爭高下。

在一片的紅海中站立著一個人,紅衣勝過這一片的妖嬈如血,她背對著自己,天籟般的歌聲飄出………………

水月天,天籟音,幻雪紅緋,臨水照花,花色卻旖旎……………………

被那低婉的聲音吸引,她邁開腳步朝前走去,想看清究竟是誰唱出如此美妙的歌聲,就在即將到達的時候,那脈聲音突然戛然而止,女子側臉看向前方,在她目光所及的方向走來一名身著白衣的少年,帶著溫潤的笑意,朝她走來。

少年有著一雙妖魅如絲的眼,那雙眼里流轉著勾人魂魄的光華,只稍一眼,便可勾魂攝魄。

紅衣女子朝他飛奔過去,一下子投進他的懷抱。

「幻雪…………」女子將臉埋在他的懷里,雖然看不清她此刻的表情,卻依舊可以感受到熬她此刻的歡喜。

那一聲迷醉人心的深情呼喚,柔柔如風,吹進人心底的最深處,撩動著心弦。

「紅緋,我不是說過,以後別隨便來找我嗎?」。少年雖然依舊笑意溫潤如玉,只是那語氣卻是讓人一寒。

「幻雪,你不喜歡我來看你?」女子抬起頭,小心地問道。

「紅緋,听話,乖乖地在這里等著我,時候到了我一定來娶你!」少年將她的臉抬起,對上他那雙細長的鳳眸,女子俏麗的臉頰迅速染上了緋紅。

「恩!」她靠在他的胸前,靈美的雙眸里盡展繾綣,「紅緋一定等著你!」

畫面一轉,卻是一片的腥血蔓延,空氣中彌漫著濃濃的讓人作嘔的血腥味,一地的死尸成堆,惡臭隨著冷風肆虐而行。

依舊是殘陽如血,只是那種紅艷卻是觸目驚心的人血,地上那些死去的人都極力睜大了雙眼,朝天看著,眼珠里布滿血絲,似乎在控訴著老天的殘忍,那種無聲才指控,驚得人心戰栗陣陣。

究竟這里發生了什麼事?為何會如此的慘烈!

「為什麼!」一聲尖銳的叱喝聲劃過空氣。

舉目看去,入眼的依舊是一片的緋紅如血,不再一如當初的那般嬌艷如花,似是經歷了風雨洗刷後的紅艷堅強,傲立在暴風雨中,雙眼含著憤恨地看著遠處。

「為什麼,幻雪,為什麼要對我的族人趕盡殺絕!」女子退卻了少女的稚氣天真,成熟中卻帶了辛酸與痛苦。

遠處,一襲白色的甲冑,威武立在殘陽中,當初少年的青澀被這一身威武的戰袍徹底掩埋,那對細長的眸子里卻是寒光一片。

「妖族必誅!」冰冷的話語從他的嘴里說出,不帶一點的情感。

「呵呵,呵呵,妖族,在你的眼里,我們就是妖族,對嗎!」紅衣女子踉蹌地後退了好幾步,雙眼里卻不再是悲哀,低頭輕笑著,再抬眸時,一臉的冷銳。

「冷幻雪,你殺我族人,滅我族群,我夜紅緋在此立誓,此生與你勢不兩立!」淒涼的喊聲中,她含淚笑了,那般的淒迷,讓人心憐,「我以我血在此立下血咒,生生世世,詛咒你!」

詫然間,一道驚雷劃破天闕,擊落地面,在女子的四周燃起了大火,將女子吞噬。

「紅緋!」原本還是一臉冷意的男子卻突然像是發了瘋般,飛身下馬,朝火海沖去,毫不猶豫地沖進了火海,與女子抱在了一起。

淚不知不覺間涌了出來,秦懷懷捂住臉,痛哭了起來,大火中傳來了女子輕靈飄渺的歌聲,還有人在低低地笑著,又似乎有人在嚎啕大哭,火焰燒盡了一切,從火焰里飛出無數晶瑩如星火的東西,隨著冉冉而起的熱氣,朝天際飛去。

心底被什麼撕裂出了一條縫隙,痛楚沿著那條裂縫緩緩地流出,慢慢地溢滿心間……………………簡單的分割線……

「不!」痛苦最終化作一聲淒厲的喊聲沖破喉嚨,喊了出來。

「懷懷!」一聲聲關切的聲音在耳邊響起。

秦懷懷再度從渾身的疼痛中醒來,睜開雙眼就看到杏兒,夜冷,秦如歌,司馬叡,吳昊,楚不凡關切的眼神。,

「小姐,你感覺好點了嗎?」。杏兒關切地探過頭,看著她,又伸出手,為她擦去眼角的淚水。

「懷懷,你听得到我的話嗎?」。夜冷仔細地打量著她,不放過她臉上任何一絲的表情。

「懷懷,你要是哪里不舒服,就喊出來!」司馬叡也同樣探出頭,看著她。

「喂,女人,你倒是說說話啊,別老是一副傻乎乎的模樣!」秦如歌卻不知趣地插了一句。

秦懷懷原本感動的要流淚,卻被他這句話給硬生生地打住,她很生氣地伸出手彈了一下他的頭,「你個笨蛋,你才傻乎乎的!」

「哎呀!」秦如歌捂住自己的頭,驚喜地看著她,高興地朝其他人喊道,「你們看嘛,我就說了,這個女人就是小強一只,哪里會這麼容易去見閻王!」

他的話還未落,腦袋上又結結實實地挨了秦懷懷一拳,「你才是小強一只!「

「我看在你大病初愈的份兒,不和你一般見識!」秦如歌捂住頭,調侃道。

聞言,眾人大大地呼了一口氣,同心感嘆道,這個女人,果然夠強悍!

「呵呵,看到你醒來就好了!」楚不凡端著一碗藥走了進來,看到秦懷懷睜開了眼,寬心地笑道,「你這個丫頭還真夠磨人的,一病就讓人愁,要是你再不醒啊,我神醫的招牌只怕是要被人拆了!」

秦懷懷在杏兒細心的照料下,恢復的很快,原本慘白無色的臉上浮起了一絲健康的粉紅。

「小姐,你這次得好好謝謝夜公子,要不是他,你的傷不會好的這麼快!」杏兒遞給秦懷懷白色浴巾,邊說著。

「恩……」秦懷懷接過浴巾放在木桶邊上,輕輕點了點頭,又將身子浸入水里,在她醒來之後,杏兒就將一切的經過都告訴了自己,她對夜冷抱著的是一種感激的態度,從未想過其他,可是大家可不這麼想,尤其是吳昊,他的態度十分的明朗,每次看自己的眼神都十分的不滿,似乎就是她欠了他家公子的情,就該以身相許。

于是,這幾天秦懷懷都避開所有的人,一個人靜靜地呆著,好好想想該怎麼辦,要如何報答他的救命之恩!

當然,以身相許除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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