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家王爺現在手里的龍泉劍,本來是我的,趁著我喝醉了,他就干起了雞鳴狗盜之事,如此奸詐之人,不可交。」
呼延墨憤憤開口。
「不是師叔送的嗎?」
「是!比武奪劍,他贏了,我心有不甘,就和他比酒量,當時師父在場,所以我是光明正大的贏回來的。」
南宮夜站在內室的門口,有意重復當年的事實。
呼延墨瞪了南宮夜一眼︰「顛倒是非!」
南宮夜也很不客氣的回敬了一個鄙視的眼神︰「遮蓋真相,毀我名聲,小人!」
百里凰急忙,咳了幾聲,打斷了兩人相互的詆毀。
以前總見他和韓義山如此,現在看來什麼才是真正的師門不幸,幾代師徒沒有幾個人是合得來的。听說,玄武和他們的師父也是如此。
「告辭!」
「不送!」
兩個人同時轉身,一個回到內室,一個拉著百里凰出門,這樣子,算不算是默契呢?
「師父,明日徒弟再來看你!」百里凰急急忙忙補充了一句,就被南宮夜拉出了門。
出了暗門,百里凰笑著說道︰「原來,師父把家都搬來,師兄說就在山後面,明日我要備些禮物來看看,算是恭賀喬遷之喜。」
「嗯!離那個人遠點。」南宮夜沉著臉,方才的怒氣還沒有消去,新的又爬了上來。
「一把劍而已,至于麼!」百里凰伸出手,抹開南宮夜眉間的川字。
「有本事,再比一場,若能贏回去,我雙手奉上。」
回去的路上,百里凰和南宮夜共乘坐一匹馬,百里凰靠在南宮夜的胸膛上,泛起了困意。
「困了?」南宮夜微微一頷首,薄唇湊在百里凰的耳邊,小聲問道。
「嗯,還好,你還沒告訴我,那個密室是干嘛的呢!」
百里凰調整了一下姿勢,頭向後微微一仰便能看到南宮夜的臉。
「訓練將士。你若是願意,這件事情由你來掌管,你只負責動動嘴皮子,具體的交給碧葉和冷逸」
「好啊,什麼時候開始?」一提起訓練將士,百里凰一下子來了精神頭。
「過幾天,人數太少。」
「好!我要訓練出來一只虎狼之師,三千將士足矣,剩下的還有分成夜騎營、偵察營、要把山地作戰和平原作戰結合起來。」
百里凰幸福的說著自己的想法,統兵練兵,她很有一套。
「好,依你,不許累著,吃不消了,記得給我說」
南宮夜突然有一種感覺,仿佛回到以前,一起征戰沙場的日子。
「嗯,沒事,放心。」聲音越來越小,小到最後變成了輕微的鼾聲。
胡陽一帶的夏日,似乎來的早了一些,才剛進五月,就已經熱的人喘不上氣來,百里凰命人在漪瀾殿前的樹蔭下扎了個秋千,放了幾把躺椅和藤條編織的小圓桌。正午最熱的時候,可以到這里涼快涼快。
這日,她沒有去冥山練兵,晨起,陪著南宮夜用罷了早飯,便窩在這個樹下的躺椅上,手中拿了本地方志,細細的看著,要想獲得民心,就要曉得當地的人文、民族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