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水與雞 8.7點 “雞”被爭奪,油菜“雞”了。

作者 ︰ 陳

第6節7點「雞」被爭奪,油菜「雞」了。

「油菜人種」性格解剖與分析

電視里,電影里,漂亮的女孩總是可以經過一番波折後和帥氣的男主角相愛,那些漂亮女生是幸運的,她們天生就可以不費吹灰之力地得到愛情,因為她們是白天鵝。這個世界上,有白天鵝,就會有丑小鴨。世界上總是有這麼一群女孩子,她們長得不漂亮又夠不自信。她們總是在羨慕那群漂亮女孩有那麼好的異性緣,她們總是在生活中樂此不疲地討論她們身邊的帥哥,好多人不客氣地稱這群女孩子為沒有頭腦的花痴。

既然她們無法在現實中讓愛情觸手可及,那麼,請不要刁難她們,起碼留給她們一些做夢的空間。

你也是油菜麼?

記錄于2005年9月26日,大清早我就被某某同學拉去問「喂,听說油菜在追我們班新來地那個男的是波?」

9月26號早上來學校後,班上就吵吵嚷嚷的,女生們都在議論著油菜倒追鄭妄的事情,我開始一想「壞了,難道是我說漏嘴了?」,可是思前想後,我確定自己沒有和任何人提及這件事。

油菜告訴我說她極力不想讓別人知道她喜歡鄭妄這件事情,她覺得會很沒面子,她更不想讓自己又登上八卦版面的頭條,成為大家的樂子。可是……

油菜︰「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有點喜歡鄭妄」

油菜︰「好啦,我有喜歡的男生啦,是新轉來的那個」

油菜︰「哎喲,我說就是了,鄭妄」

油菜︰「好煩,我跟你說,你不要告訴別人,我喜歡鄭妄」

油菜「那我告訴你一個好勁爆的事情,我喜歡鄭妄」

大樹︰「誰告訴你的?」

同學甲︰「油菜」

大樹︰「啊?你听誰說的?」

同學乙︰「油菜」

大樹︰「你別去亂說,誰跟你說的啊?」

同學丙︰「油菜她自己」

大樹︰「沒有啦,都是八卦而已」。

同學丁︰「才怪類,油菜自己都承認了」

原來這些消息全部都是她自己說出去的,導致我有的時候覺得她在刻意「炒作」。看來鄭妄已經成為油菜的「大問題」了,現在她就是那個苦命的祥林嫂,見人就要「抱怨」「抱怨」,然後得點安慰,繼續「抱怨」「抱怨」,再得點鼓勵,又繼續「抱怨」「抱怨」,再被嘲笑,就更要「抱怨」「抱怨」……最後,她的這點小情感便鬧得人人皆知。

我不知道油菜是無意的還是故意的,總之,現在的情況即是油菜的個人情緒已經變成公眾輿論,班里吵得沸沸揚揚,至于這對她和鄭妄的戀情是好是壞,我不清楚,但故事被明朗化之後我還是得到了利處的,現在我可以堂而皇之地和一堆女生們討論油菜的故事,不光是我,這樣有趣的新聞對全班同學來說都是福音。

老天對我們真好,油菜的故事還不夠精彩,還可以適時加入「小三」和「劈腿」的劇情讓這鍋湯更濃烈一些,下面這劇情,倒是讓演員們和觀眾們都足足過了把偶像劇的癮。

記錄于2005年10月1日上午第二節課下課,月考成績排名表已經出來,需要「主動」去辦公室查看。

油菜在座位上交換著做著「o」和「z」的嘴形,油菜成績較差,從來不「主動」去辦公室查看排名表。

這一次,油菜「奇跡般」地去辦公室看排名表,她看到鄭妄的名字赫然出現在排名表的最頂端,當然,她的名字還是非常「正常」在中下游,鄭妄和她之間隔了一條「長長」的「銀河」,油菜突然想起來一句讓她自己都很「毛骨悚然」的話——「世界上最遙遠的距離不是天與地,而是我站在你面前,你卻不知道我愛你」。

16、7歲的女孩子眼楮里的「白馬王子」︰

長得很帥。

夠聰明。

家里有錢。

bingo,他全中了。

「他居然考了全班第一!」,油菜的永遠淡定的眉毛也「不自然」地抖動了一下,油菜笑了,是很有「內容」的笑,我「想入非非」了。

記錄于2005年10月1日,高三沒有國慶節,如果沒有這精彩的故事作為精神支柱,讓我們這群娛樂至死的看客怎能活著走過高三。

月考成績出來的第一天晚上,李玉珍就讓大家在走廊上排排站準備重新排位置,雞考了全班第一名,第一個選座位,女生們伸長了脖子,期待著,猜想著。

他進去了。

他徑直走。

他走到最後一排,平靜地坐下。

這消息很快就從「前方」傳到「後方」。油菜不明白雞的選擇,或許他嫌棄老師上課太吵?天才一般都是這樣,天才一般都不想听老師講課,或許是這樣。

輪到油菜的時候,她其實想選最後一排座位坐在雞的旁邊,只是她邁不開腳,她如此鐘愛吃雞,她多想奮不顧身地坐到他旁邊去然後被像我們這種吃不到雞的女人罵得體無完膚,這是件很暢快的事情,但是她最終還是止住了心中的**。

因為她最終還是相信了愛情是理智的東西,不是幻想的東西,她分析了利弊,發現如果她選了最後一排她的成績一定會下降,成績下降她肯定考不上大學,考不上大學那就更不可能和「雞」這麼優秀的男人「有情人終成眷屬」了,況且選玉溪告訴她她會幫她「參」個好位子(班上沒有人願意和選玉溪坐同桌),這是個很大的誘惑。

雞是第一個選位子的,他毅然決然地選擇坐在了最後一排,于是後邊的女生們都很雀躍,雞坐在最後一排于是他周圍的位置特別的是他旁邊的位置就散發出陣陣的肉香,這種肉香是很蠱惑人心的,「感性」和「理性」的選擇總讓人傷透腦筋,只是在高三這種壓抑的大環境當中我們似乎已經被強迫禁止想象,我們要時時刻刻保持清醒的頭腦做出最正確的選擇,于是一個個愛吃雞的女生走進去後捂著鼻子,遠離肉香。

這是很痛苦的抉擇,因為我走進去的時候,我也很痛苦,我必須強制性告訴自己「不可能的,他要喜歡你那麼你們即使不是同桌他也會喜歡你」,「不可能的,別幻想了」,「坐在最後一排!你不要成績了啊!」了,我走進去的時候不斷地告訴自己這些話,于是我遠離了肉香,坐在了離他較遠的位置。

高三有一種力量,叫做「吳夢夢力量」,我一會會告訴你這是種什麼力量,總之這種力量是很強大的,我們是高三人,所以我們只能做吳夢夢這樣的人,這種力量壓制著我們讓我們時時刻刻被強迫做出「正確」的選擇,油菜也「被強迫」了,「高考」並非是她心中最重要的事情,但她卻被植入了「高考第一」的規則,她痛苦她掙扎但她的情感卻不能控制她的行為,她「被迫」坐到了選玉溪旁邊,暗自舌忝舐著傷口,她覺得自己是個孬種,一個被「吳夢夢力量」徹頭徹尾控制住的孬種。

徐大爺是全班最後一名,她最後選位子,在以往1年多的日子里,最後一排角落的座位是她的專屬位置,如今她進去後發現旁邊竟多了個「障礙物」,她很不高興,即使是不高興她也依然會堅守自己一年多的習慣坐在那里,在全班女生都遠離肉香的情況下,徐大爺毅然決然地坐在了肉香的旁邊,我發現了她臉上高興的表情,因為她坐下後恍然發現這「障礙物」輪廓清晰,障礙物一秒變成了「尤物」。徐大爺主動跟雞打了招呼,雞熱情地回答了他,這一來一去的小對話很活潑很歡快讓兩人心情很愉悅。

于是,油菜短暫而快樂的「吃**」的幸福旅程結束了,那只雞僅是在她面前「嗷嗷」叫了兩聲就飛走了,「嗷嗷」一叫油菜就興奮,他再「嗷嗷」一下她就**了,她每天心跳加快,「咚咚咚咚」,一般是呈現這樣的旋律︰「嗷嗷」,「咚咚咚咚」,「嗷嗷」,「咚咚咚咚」,「嗷嗷嗷」,「咚咚咚咚咚」,「嗷嗷嗷嗷」,「咚咚咚咚咚咚咚」。

油菜以為雞喜歡她,不然怎麼會對她「嗷嗷」呢?沒想到這「嗷嗷」根本只是雞的本性而已,根本是不成氣候的證據,這段時間油菜是過得很「極樂」的,她痛苦,她快樂,她鬧心,她瘙癢,但這一切都讓她感覺到飄飄欲仙的快感,她懷著滿心期待希望雞能夠給他「留」一個座位,這樣油菜即能相信雞是喜歡她又能坐到好座位。可沒想到短暫的相處還是沒能夠讓她和雞生出什麼感情,雞只是最後對她「嗷嗷」叫了兩聲就飛走了,他飛到了他最好的朋友徐大爺的身邊去了。是的,雞坐在了沒有人選的最後一排,然後又踫巧坐在了徐大爺旁邊,這個「踫巧」又讓油菜「咚咚咚咚咚咚」了。

徐大爺是誰?她是哪個最「酷」,最有「個性」,最「瀟灑」,你身邊一定也有一個,關于徐大爺,我想從正反倆方面去論述。

正面︰油菜「最好的」好朋友名字叫做徐達業,我們給她起了外號叫做「徐大爺」。她是「那種」女生,她走個性路線女生,短發,男生裝扮,她人緣很好,女生覺得她很帥很喜歡和她玩,男生覺得她沒有性別鴻溝也喜歡和她玩,她成績倒數第一,有點小才華,會彈吉他會唱歌,有的時候還愛畫點小畫,身邊的人都覺得她很酷,她有點渾渾噩噩的,沒什麼多的小心思小想法,她神經大條,揮霍青春,也從來不想高考怎麼辦,以後怎麼辦。徐大爺和油菜是最好的朋友,我們都這樣認為,她們每天下課呆在一起,她們一起上廁所,一起回家,一起上學,一起喝女乃茶。

反面︰徐大爺有個好朋友叫油菜,她們名義上是最好的朋友。油菜她呢就特別喜歡和「很**的學生」做「最好的朋友」,並且時不時地在qq空間秀一下和「很**的學生」做最好的朋友的「甜蜜友情」。油菜的交友動機純不純潔我不知道,但起碼我認識徐大爺的動機是很純潔的。

我記得我第一次看到徐大爺是印象深刻的,她不「土」,不t恤牛仔褲,她穿背心,工裝褲,背亮皮雙肩包,嚼大大泡泡糖,在我們學校,這種品種是很少見。在過去的一年里(高二文理分班後我才和徐大爺分在同一個班級)她一直都坐在最後一排,我們幾乎沒有什麼交集。為什麼我會和徐大爺認識呢?

首先,我要聲明的是,徐大爺身上的這個「很**的學生」標簽對我來說是沒有太大吸引力的,我甚至不屑于要顯示出自己很有個性而和刻意地「很**」的人做朋友,無趣還是有趣什麼的對于高中時期的我真沒太大差別。只是這個「很**的學生」對我很特別,她每天到處宣揚說我是她的女神夸我很漂亮,好吧,我承認我是很高興的,于是這就已經構成了意義,她是一個把我封為女神的「很**的學生」,我便開始慢慢對她感興趣了。

和她相處大多時候覺得這個人很有趣,但很討厭她「很色」的時候,覺得她有毛病,比如說她會說我是她的女神,並且每天在我耳邊吵吵嚷嚷叫我和男朋友分手然後和她去私奔,她還會模我和抓我的手,她經常在離我臉很近的地方撅著嘴巴,然後我一轉頭便踫到她的嘴,每當我「中招」她便很猥瑣地舌忝舌忝嘴唇,時至今日,我想到這個場景仍會毛骨悚然。

我記得高中的時候我們都很有「裝b」情懷,喜歡還軟綿綿,黏糊糊的東西。都喜歡把自己當成徐志摩了。我不知道徐大爺是否真的有那麼一點「同性戀」傾向,但是她肯定是有喜歡我的。她對我很感興趣,比對油菜感興趣得多。高中的時候女生很喜歡玩「吃醋」這件事情,如果你要好的朋友和另外一個人好了,那你就會產生傳說當中「吃醋」的情感。我記得那個時候徐大爺對我太有愛,天天下課就很主動地跟我說話什麼的。我知道的,那個時候油菜很不爽我,徐大爺給我寫過軟綿綿,黏糊糊的信,天啊,你能想象到我收到那個時候的感受麼!

當然,不管有沒有我和徐大爺的「奸情」,油菜和徐大爺都還是名義上的最好的朋友。而現在有一只「攪亂」治安的「雞」出現了,就站在她們倆之間。他之所以攪亂治安是因為他是一只很讓人垂涎欲滴的「雞」,他跑過的地方遍地都是別人流下的口水。這只「雞」的名字叫做鄭妄,他很帥,很有魅力,成績很好,家里很有錢,總之就是「白馬王子」,油菜對他一見鐘情,愛得死去活來,不斷幻想不斷失望又不斷幻想,沉浸在自己的幻想世界里,而現在「雞」和自己的「最好的朋友」挨得很近,對于這種情況的發生,油菜先是流了「甜口水」,再是流了「酸口水」,兩種口水加在一起又濃又黏,油菜含在嘴巴里很痛苦,她吐不能吐吞不能吞,她生怕一不小心就被「嗆死」了。

現在,這只雞飛到了她最好的朋友徐大爺身邊。

這出戲越來越精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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