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槐樹下走出來的人 第七十二章央告無果被游街游街不成被羈押

作者 ︰ 金石聲

丁家老大央告孫大頭︰「看在咱都是相同的年紀,看在咱是一個村的哥們,你就放了我吧!」孫大頭道︰「我們為了逮住你,費了多少精力!費了多少心血?放你?想得美!放了皇上二大爺也放不了你!」丁家老大又央告治安聯防隊長︰「隊長啊!咱兩家是什麼關系?原來多好啊!你差點兒成了我的妹夫子!你可不要忘記咱兩家原來的好啊!」治安聯防隊隊長,一听他說這個,幾乎氣歪了鼻子,言道︰「你他嗎還舌忝臉說哪?你也不怕天報了?你不會想到有今日吧?我告訴你,咱們沒關系,你不是愛挨著她嗎?我今天成全你,讓你挨個夠!」

丁家老大怎麼央告也不管用,只得挨著受著,眼看這一宿,就過去了,被捆著的兩個如何處置?治安聯防隊長和孫大頭商量著,把他們倆先游街示眾。

天亮了,一個民兵,走在頭里,一邊兒敲著銅鑼,一邊吆呼︰「父老鄉親們,快來看哪!丁老大的大兒子和地主的女兒搞破鞋,讓我們抓住啦!快來看這兩個恬不知恥的大流氓啊……」噹!噹!噹!敲銅鑼的一邊敲著銅鑼,一邊吆呼,四個民兵抬著門板上用繩子綁在一起的兩個人,後邊跟著。福興莊的村民百姓,听見銅鑼聲和吆喚聲,從各家的門子里跑出來看熱鬧。臊得這兩個被綁著的人,合著眼楮,各自往一邊兒歪著頭扭著臉,心里不知是啥滋味,活著還不如死啦。

那個上大夜班的工人,上完了大夜班,回到家里,看見自家院子門敞著,看見屋子門沒啦,媳婦也沒了,屋里一片狼狽,大驚,不知道家里發生了什麼事情,趕緊去村委會找治安聯防隊長報告,還沒走到地方,听見銅鑼和吆喚聲,不由得和街里人打听,村里發生了什麼事情,被打听的人看了看他,縮脖瞪眼,沒有回答,往前努了努嘴兒,言道︰「你上跟前看看就知道了。」工人隨著敲銅鑼的聲音緊追不舍,走到近前,看民兵抬著的人,不看則以,一看把他嚇了個愣怔,一條小麻繩,做做實實繞著一條被臥和褥子,被臥褥子里,裹著兩個人,一個是他的媳婦,一個是比他小一歲的大佷子,而這兩個人,都光溜雀兒,合著眼楮,臉色煞白,像死人一樣。

工人,看到了如此景況,發生了什麼事情,他大概也就只道了,他噗通一下子給治安聯防隊長和民兵中隊長孫大頭跪下了,作揖磕頭,言道︰「我家的即使是犯了法,你們也不要這樣對待她啊!他究竟是我的媳婦,求你們饒了她吧!」

治安聯防隊長言道︰「我給你逮著了偷漢子的女人,你不謝謝我們,反倒給她求情,你算個什麼爺們?你還不狠狠的揍一頓這兩個狗男女!」

「他們兩個是犯了錯兒,但究竟一個是我的媳婦,一個是我的佷子,我求求你們把他們兩個放嘍吧!」

「放了他們倆?想得美!我要把他們倆送到區政府去!」工人听說,要把他媳婦送到區政府去,大驚,言道︰「千萬!千萬!不要這樣做!您捆的是她,可寒顫的是我,您這樣把他倆送到區政府去,截村邁村,成什麼樣子?,這事餿不了臭不了,明擺著,您把他倆先松開嘍,把衣裳拿來讓他倆穿上,再處置這事也不遲?」圍觀的鄉親,看著這兩個被綁著的人,雖然說什麼的都有,但也有善心的,看著這兩個人實在不雅,附和道︰「對!對!先松了他們吧!拿衣裳給他們先穿上,再做道理。」

治安聯防隊長,看到許多鄉親,都向著工人說話,覺得也該收場了,順水推舟言道︰「要不是看著鄉親們的面子,我就把這們兩個不要臉的東西,就這樣送到區里去!去吧!給這兩個不要臉的東西拿衣服去。」工人千恩萬謝,抬腿跑回家給女人拿衣服,治安聯防隊長,命令一個民兵,通知丁老大的家人,給丁老大的大兒子拿衣服。雙方家人拿來了衣服,四個民兵把兩個人又抬到村委會,民兵們給他們解開了繩索,把衣服扔在他們倆人面前,言道︰「兩個不要臉的東西!穿衣服吧!」兩個人撩開了被臥,各自蜷縮著身體緊抓慢撓的穿自己的衣服,穿好了衣服,治安聯防隊長喝道︰「把他們再捆起來,民兵把他們又捆了起來。工人作揖央告︰「把我媳婦放了吧!」治安聯防隊長言道︰「你媳婦是地主的閨女!你知道不知道啊?你媳婦和丁家的大兒子睡覺,你知道她們想干什麼嗎?」

「不知道。」

「既然你什麼都不知道,我為什麼要放了她?」

「嗨!您非得要問我,她們想干什麼,這還用說嗎?她們不是就想干哪個不要臉的事嗎?」

「你呀你!雖是工人,可怎麼一點兒階級斗爭的觀點都沒有哪?我告訴你,你媳婦想腐蝕貧下中農,為她地主爸爸復闢做準備!這可是個大是大非問題!我們要把她送到區政府去!」

「您看在我的面上,您就饒了她這一回吧!她雖然是地主的女兒,但也是我的媳婦,一個女人走街過戶,不好看哪?」

「不好看?知道不好看!她原來干什麼來著?」

「只要您把他放嘍,我回去好好教育教育她,我保證以後她絕對不會再犯這錯誤啦!」

治安聯防隊長,本來想整治的就是丁老大的大兒子,和孫大頭商量了半晌,言道︰「看在你是工人的份上,放了她,但是告訴你,你必須和她劃清界限,時時刻刻監督她,不要讓她再腐蝕貧下中農了!」

「知道了!知道了!」

于是治安聯防隊長命令民兵,把捆綁地主的女兒的繩索就解開了。工人千恩萬謝治安聯防隊長和孫大頭,領著媳婦回家了。

放下回家去的不表,再說那個還綁著的這個人,沒有人那麼賣命的給他求情,他的家里人心里清楚,他們把治安聯防隊長給得罪苦了,求情也不管用,他們也沒臉去求情。他愛怎麼著就怎麼著吧,殺頭不過碗大的疤。

于是乎,治安聯防隊長和孫大頭兩個人,押解著丁老大的大兒子就奔了區政府所在地,村治安聯防隊的頂頭上級是區治安聯防隊。他們把丁老大的大兒子押解到了區治安聯防隊。區治安聯防隊長是他們的頂頭上司,村治安聯防隊長向上司匯報了案情,言道︰「這個小子和地主的女兒睡覺,讓我們逮著了個正著,全村人都看到了,他們究竟想要干什麼,目的是什麼,如今還沒徹底弄清楚,我們把他送到區上,領導們費心吧!這小子您可不要小視了他,他骨頭硬得很,您不跟他動真的,他不會老實交待的,如他實在不交待,就把他吊起來,好好拷問拷問他!」

「您放心吧,什麼人只要是到了我這兒,就是他長了鐵嘴鋼牙,我也要讓他說出實話,吊他是輕的!」

「好!好!領導比我們的招兒多!」

「你們回去吧,一切就交給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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