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大槐樹下走出來的人 第十章打人一拳防人一腳眾惡徒登門來報復

作者 ︰ 金石聲

通過那次遭遇。?劉相公明白了一個道理,「有理」不如「有力」,光有浩然正氣,不如胳膊大力氣粗,有理而無力,也只能干瞪著眼,受人氣。

如站在正義一方的人多了,且都有了本事。那些歪毛淘氣,豈敢再來欺壓良善。

劉相公決定招收些孩童,辦個武術班,給社會培養些匡扶正義的有用之材。

劉相公收了二十幾個童兒,大的十幾歲,小的七八歲。小孩兒學些軟功,無非是偎腰、劈叉、拿大頂,小翻、空翻、蠍子爬。

劉相公自打州里考試回來,已有月余,按常理如果考上,報喜的應該來了。可報喜的怎還沒來呢?劉相公惦記此事,決定進州里打探消息。

他來到他們的考試的地點——州立武社學,看到門外牆上已貼有紅榜,他從上到下,從下到上,搜索了幾遍,也沒看見自己的名字。知道自己落榜了,心里很不是滋味。

不是滋味歸不是滋味,但這是事實。不管你願意還是不願意,也得去接受這個事實。

劉相公總結再三,要論「文學」,自己是秀才出身,文學不能不「過」要說缺陷的,還應該是「武學」。

劉相公一邊教孩童習武,一邊自己刻苦練習、潛心研究武藝,準備來年再考。

三字經上,有句話這麼說︰「養不教父之過、教不嚴、師之墮。」孩子們本是一張白紙,染他什麼顏色就是什麼顏色,劉相公不但教武,還要教德,教育孩子有了武藝,大可為國出力,小可除暴安良,萬不可依仗自己有些本事,而橫行鄉里。

話說,劉相公,收了這撥孩童,轉眼已有半年,劉相公,這一天,教完了孩童們武藝,正在給孩子們講述,岳飛當年抗擊金兵,精忠報國的故事。

劉相公講的慷慨激昂,孩子們也听得聚精會神。正在此時,街門口,亂哄哄來了一幫人。因為是大白天街門沒有關,來的這幫人傾刻之間,闖將進來,劉相公站起身定楮一看,這幫人有胖的、有瘦的、有高的、有矮的。

胖的,腆著個大肚子像臘月里主家踹肥了要宰的肥豬;瘦的,尖嘴候腮,佝僂著腰像個大蝦米;高的,搖來晃去好似根麻桿;而矮的像一墩炮。

來的幾個人不分高矮胖瘦,一個個橫眉立目,沒有一個良善之輩,而為首者一張嘴露出個大黑窟窿,說話己不兜風,劉相公看罷,已猜到了事情的**分。

這幫人,就是臨村那幫「混混兒」,為首的,就是半年前,劉相公進州里趕考回來半路所教訓之人。

再說那被打掉門牙之人,那天回家後,哭爹喊娘叫喚了幾天,他那幫鐵哥們看大哥這幾天沒有露面兒,紛紛前來探望,看到大哥如此這般模樣,個個義憤添胸︰「哪個吃了熊心豹子膽!敢在太歲頭上動土!欺負人也要睜開眼看看!竟然欺負到我們哥們頭上!這天下還有‘王法’嗎?」

一幫歹人,也竟敢大言不慚,奢談「王法」。

人說︰「貓有貓道兒,狗有狗道兒。」.那麼賊有賊道兒,強盜有強盜的道兒,他們的「道兒」假如從此以後行不通,那麼他們以後還如何在社會上混日子,他們要行他們的「道兒」,就要鏟除阻礙他們行他們「道兒」的人。

那個掉了門牙的人,告訴了他的這幫鐵哥們,他被打這件事發生的來龍去脈,又跟他們說︰「這個人就是五年前攪咱們好事的那個窮書生。」

他的這些鐵哥們大惑不解,那個小子,弱不禁風,咱們也不是沒有「教訓」過他,難道他還禁得住大哥您的一拳嗎?

那個掉了門牙的說道︰「那天我還沒有醒過腔來,就被他整治得這般模樣,直到現在我還弄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他的那幾個鐵哥們安慰他道︰「大哥、休要煩惱,少要生氣,我們一定要找到他給您報仇。」他們那幾個鐵哥們四處打探劉相公的消息,不多些日子,知道了打他們大哥之人原來是臨河村的教書匠。

他們怎麼會把一個教書匠放在眼里?個個摩拳擦掌準備為大哥報仇,轉眼半年已過,他們的大哥傷勢已好,這一天吃的酒足飯飽,噴著酒氣,打著飽嗝,乘著酒興,為報他們大哥的仇,大有赴湯蹈火、肝腦涂地也在所不辭的氣概。

兵來將擋、水來土囤,事情已到了這步田地,怕也沒有用,該怎麼應對就怎麼應對吧。

劉相公走出屋門,對這一幫人問道︰「你們幾位闖入我家有何貴干?」那個胖子首先竄了出來道︰「找你有何貴干,找你來報仇,你把我大哥打成那樣。難道就算完事了不成?」劉相公道︰「你大哥那天欺危凌弱,我勸他不听,他反倒動手打我,我迫不得已還手,一時失手,萬望幾位海涵。」幾個地痞七嘴八舌︰「說得輕巧,要想我等饒你,除非你跪下磕頭,叫我們幾聲大爺,再給我們拿出一百吊錢來,如若不然,砸了你的宅院!敲掉你的門牙!把你裝進麻袋!扔進南大河喂王八!」劉相公听了這些混賬話,早已火冒三丈。但卻強壓怒火繼續規勸他們。

高、矮、胖、瘦,這四個家伙,那里听得進這良善之言,把劉相公團團圍在中間。

那個胖子惡虎撲食,首先竄將過來。劉相公閃身躲過,順勢來了一個順手牽羊,把那個胖子撇將出去。誰知此時,那個尖嘴猴腮的瘦子,本欲和胖子前後夾擊,上來摟腰抄腿,劉相公這順手牽羊只在剎那之間,瘦子來不及躲閃,胖子的身體把他撞了個仰面朝天,可憐尖嘴猴腮的瘦子被突如其來二百多斤的胖子猛地壓在身上,哇的叫了一聲背過氣去,從嘴中「噗」的噴出一口鮮血昏厥了過去。

剩下那高矮二人,看到劉相公眨眼之間,把他們的兄弟打倒了兩個,更加氣憤,不知深淺,那個「矬地炮」上前來了一個惡虎掏心拳,打將過來。劉相公揚起左手,用小臂往外一磕。在此同時,右腿往前邁進一步,插入「矬地炮」兩腿之間,劉相公身體,此時已貼近這家伙胸前,劉相公身隨腿進,氣沉丹田雙拳同時發力,打向「矬地炮」前胸,「矬地炮」像個碌碡滾子 !的一下子,摔在了酥軟的地上,把地砸了一個大坑。

那瘦高個子身高腿長,飛來右腿,照劉相公下巴踢來,劉相公,側身躲過這飛來的右腿,用左手順勢抄起其右腳腳後跟,借勢往起一掀,而劉相公同時伸出右腿,來了一個掃堂腿,掃得那小子左腿騰空,把這家伙,做做實實,弄了個仰面朝天。

這四個家伙,不到三兩分鐘,已倒下兩對。而剩下那個已掉了門牙的老大,半年前已領教過劉相公的厲害,看到自己的幾個兄弟,剛才還吹胡子瞪眼,氣壯如牛。眨眼功夫一個個東倒西歪,啃土撓牆,自己再也不敢伸手,搗蒜般磕頭,請求饒命。

想那些地痞無賴,大多沒有什麼真正本事,仗著人多勢眾,欺負良善。而普通百姓過日子,圖個平平安安,不願與誰為惡結仇,因此,把這些惡人供了上去,如若這些家伙遇到硬茬子,還不如普通百姓耿直、硬朗哪。

人說︰好漢護三村,好狗護三鄰.」村里出了這麼一個行俠仗義的橫漢子,以後出村,再也不怕受誰欺負了。

劉相公是個熟讀詩書的人,自然通情達理,得理讓人。劉相公告誡這些人︰「不要欺壓良善,要規規矩矩做人。」這些人,究竟改得了改不他們那些惡習氣呢?人說︰「狗改不了吃屎。」要徹底改好,也很難,但他們總是收斂了些。

從此後,這十里二十里之內太平了許多,劉相公的美名,也一傳十、十傳百,的傳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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