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毒這個詞從顧連城的嘴里吐出來,初夏竟然一點也不覺得意外,她冷冷地瞪了他一眼,然後目光落在他扶在秋莫胳膊的那雙手上,冷聲道︰「放開我妹妹。」
顧連城示威性的將林秋莫往自己懷中帶了帶,他挑起眉︰「林初夏,我果然不能對你有太多期待。」他覺得自己簡直是腦子進了水,才會浪費大好的周末時光,不去泡妞享受生活,而跑來滿是消毒水味道的醫院里來。
「顧先生,這是我的家務事。」初夏從來不奢望顧連城能對自己有什麼期待,他與她的關系隨著那一百萬的支票已經徹底結束。
她轉過臉,看著還在不停掉淚的秋莫,冷冷勾起唇︰「你自己過來,還是我下去拖你過來。」
秋莫呆了呆,隨即推開扶住自己顧連城,一步步朝著初夏走過去。初夏指了指被自己弄亂的房間,低聲道︰「你先收拾一下屋子,我與顧先生有話說。」
她掀開被子下了床,拒絕了秋莫的攙扶,慢慢走到顧連城的面前︰「出去說吧!」
秋莫縮了縮頭,淚意再次涌了上來,她小心而不安的蹲下來開始撿那些被初夏扔掉的隻果。初夏沖顧連城使了個眼色,帶頭走了出去。她並沒有走多遠,住院樓外的活動園里有很多出來鍛練的病人。初夏和顧連城並坐在園中的長椅上,也許是呼吸到了新鮮的空氣,初夏的心情似乎沒有那麼糟了。
她在這家醫院的人緣頗好,不時有人上來與她打招呼,初夏總是微笑面對她們。只是,她的笑容在顧連城的眼中是虛假的。因為,他離她最近,根本無法從她眼中找到任何的笑意。
「林初夏,你真假。」
初夏回頭看了他一眼,忽然揚了揚唇︰「你指什麼?」
顧連城沒有說話,因為他覺得他與林初夏除了孩子,其實已經沒有任何關系了。她或真或假與自己根本沒有關系。
初夏見他不說話,自己倒先說了︰「我叫你出來,是因為有些話我不想讓秋莫听到。她是我妹妹,沒有人比我更了解她是一個怎樣的人。」
「你想說什麼?」顧連城警覺起來。
初夏看著他,眼里露出類似于譏誚的表情︰「她是我見過的最沒用的人,受人欺負也不知道怎麼反擊,你怎麼打她罵她都沒用。她這樣的人,活在這個世界上真是多余。」
「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自己妹妹。」顧連城氣憤起來,臉色亦變得很難看。
「你激動什麼?」初夏反問,眼里的嘲諷更甚。
顧連城突然不敢說話了,他發現自己好像泄露了太多不該有的情緒。
初夏冷笑道︰「顧先生,我叫你出來,就是想告訴你。你最好離她玩一點。」
「你什麼意思?」顧連城臉色變了變,有些不敢相信的看著一臉譏誚之色的初夏。
初夏淡淡的擺了擺肩︰「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秋莫很喜歡依賴別人,不管是誰,只要稍微對她好一點,就會立即被她纏上,到時候你想甩也甩不掉。」
「夠了!」顧連城大聲的喝斷初夏接下來的話,他一臉失望地看著初夏,冷聲道︰「林初夏,你真讓我惡心。」
說完,他立刻站起身,頭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