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六十四章 回京

作者 ︰ 任逍遙

這家名為「古月堂」的裝裱鋪子才是剎盟在鳳棲都城的據點,俗話說,三分書畫,七份裝裱。∣∣若沒些真本事,「古月堂」的名號在鳳棲也叫不響。

自打楚流光跟著軒轅焱住進了「古月堂」,鳳無憂也成了這里的長住客。只是下無不散之宴席,離開的日子已定,而鳳無憂想甩袖而去,根本是沒可能的事。暫且不說他世子的身份大白于下,攝政王皇甫傲更是著手準備著讓他讓祖歸宗之事,單單那殺父殺母的血海深仇,就能將他牢牢的綁在鳳棲。所以,看到攝政王時,鳳無憂的臉色不由得陰沉,果然是人老成精。一道先皇遺召,還有一個待審的廣祿王,尤其後者,他自然不能離開鳳棲。尤其那道替遵先遺召重擬的旨意,更是把他往深水里拉。他來鳳棲只為報仇,哪豈想,竟會被推上皇位。

而皇甫傲更高明之處何止于此,正如他所說,他也是過來人,有些事看的格外清楚。單憑一個眼神,便能確認,鳳無憂有情于楚家那個小丫頭。

「你雖有情,可不表示就能得到。想要得到你心里想要的,僅憑一顆痴心,一片痴情,根本不夠。你不夠強大,如何得到他心愛的女人,就算讓你得到了,你又如何守護的住。軒轅焱可是蒼龍的南親王,甚至將來會成為蒼龍的國主。而你呢,你又是什麼身份,你憑什麼跟軒轅焱爭,跟軒轅焱斗。後面的話,無需本王多說,你自己也該有個衡量!」攝政王此舉可謂掐中了鳳無憂的命脈,他是過來人,鳳無憂眼中的黯然讓他想起了當年的自己。對姓軒轅的恨不由而起,與其說他在幫鳳無憂,不如說他在報復,即使軒轅焱是月兒的兒子,但是,軒轅焱還是軒轅烈的兒子,那個下間最卑鄙最無恥的小人。

其實排除私人恩怨,攝政王之舉亦是為了鳳棲的江山社稷。

所以,當楚流光隨軒轅焱離開時,鳳無憂只能為他們送行,知道他心里多想跟她一起走;知道,看著她被另一個男人牽著手,他心里有多痛,有多悔;知道,皇甫傲的話的確令他心動,有那麼一刻,他甚至雄心浩然,即便光兒現在不在他身邊,終有一,他要將人搶回來,牢牢的守著護著疼著。待平靜下來,不禁自嘲而嘆,他能搶回那顆心嗎。

與軒轅焱一同離開的還有攝政王妃,卸去王妃尊榮,一身再簡單不過的裙裝,依舊難掩絕美容顏,如雪蓮般冷傲的氣質

楚流光輕嘆,她若是男人也能成為攝政王妃的裙下臣,這樣的女人對男人的誘惑力,不僅僅是她的美貌,更能激發男人的征服欲。只是此行,注定不能平靜了。如果讓皇宮里那些個整日里變著法子爭寵的女人知道月妃還活著,甚至極有可能會出現在她們面前,怕是驚的花容失色過後,危及感一定空前。

楚流光的面部表情過于生動,當她突然眉頭鎖動時,軒轅焱禁不住伸手撫上她的眉心,輕聲問道,「怎麼了?」

「皇上如何知道了?」楚流光在腦子里只八卦過了一小會兒後,重新理順整件事時,不免心驚下,她擔心的不是皇上是否將軒轅焱算計在內,而是追究軒轅焱欺瞞不報之罪。風平浪靜時,皇上總是會讓人錯覺,他的親和,他的仁慈。什麼殺伐絕斷完全被表面的安然遮掩,他是皇上,他永遠站在人世的最頂握,手握生殺大權,俯看著腳下的每一個人,這此人里面自然包括他的兒子們,他的女人們。

撫模著楚流光肩頭如絲緞般順滑的發絲,軒轅焱笑了笑,臉上不見絲毫憂慮之色,安泰若然,仿若此行並不是走向風暴的核心。

「應該早就洞察到了什麼吧!」至于有多早,應該不是在他來南郡後。

「你說,皇上會不會在禁衛軍中安插了眼線,所以你在南郡的一舉一動,他都會知道!」

軒轅焱嘴角的笑愈濃,「那是一定的,他是皇上,在這個世上,他最相信的只有自己!」

楚流光點了點頭,這話說的一點兒沒錯,再聖明的君王都有疑心的時候,何況,從綁走皇甫金誠這件事看,軒轅烈也是個放不下的人。

「到時候,我跟你一起進宮!」無論等待軒轅焱的會是怎樣的雷地火,她跟他一起扛。

「如果我被貶,甚至下了大牢呢!」

「我陪著你,如果不讓我陪著,我給你送飯,逮著機會,我就劫獄,帶你遠走高!」楚流光說的無比認真,軒轅焱哈哈大笑了起來,笑聲太愉快,似乎將所有陰霾驅散,連後面車上的鳳凝月都被軒轅焱那份發自心底的愉悅感染,不禁輕舒了口氣。她知道,能讓軒轅焱開懷大笑的,真心而笑的只有楚流光。沒有一個好母親,卻有一個好女人守在焱兒身邊,她該欣慰才是。

痛快的笑過,軒轅焱越發緊抱著楚流光,璀璨的眸子散發著醉人的光澤,「好,到時候我一定安心等著我的乖寶兒劫獄,帶著我遠走高!」

「德行!」楚流光嬌嗔,也笑了起來,她高興是因為終于看到了軒轅焱的笑臉。

當車隊停下了休息時,軒轅焱雖然依舊的言語金貴,對鳳凝月已沒了往日的冷漠,鳳凝月與他說話時,他還會回上兩句。鳳凝月雖然沒說什麼,看向楚流光的眼神中卻多了份感激。

軒轅焱說好的,等離開鳳棲便帶著楚流光去紫霞山,現在看來,當真是計劃沒有變化快。縱然他們去了紫霞山,也沒多少心情游玩。暫且不說,鳳凝月擔心皇甫金誠在軒轅烈手中會受罪,就是楚流光這兒也盤算著回京後,皇上會如何的對待軒轅焱。

當一行人回到南郡的南親王府時,有人在軒轅焱身邊說著什麼,見夜狼竟然攔阻,想必這人應該是軒轅焱留在王府的親信。

那人恭身退下事,軒轅焱看似在笑,其實眉宇間已染霜寒,「進去說!」僅僅三個字而已,听在人心里卻那般的霸氣。

進了內堂,楚流光與鳳凝月剛坐下,沒等身體放松,瞬間又崩了起來。

早在幾前,莫寒打南郡過。莫寒一共十人,其中九人騎馬,一人駕車。在南郡歇了一夜,隔日微亮,便離城朝北去。

莫寒是御林軍統領,是御前帶刀護衛,更是皇上的親衛。莫寒此行受何人之命,已不言而喻,若是先前他們還懷疑那封信有假,那麼莫寒的出現,無疑做實了皇甫金誠已在蒼龍帝手中的事實,那輛馬車就該是莫寒為皇甫金誠準備的。

「看來,對我的死,他早就懷疑了!」鳳凝月輕語,表情中透著些許嘲諷,此許痛楚,些許憤怒,甚至還有幾分恨意。

「皇上心思縝密,行事自然會讓人措手不及!」听楚流光這麼說,鳳凝月朝她笑了笑。

「何止心思縝密,他是我見過的最應該是帝王的人!」鳳凝月此話不免多了幾分深意,楚流光心里冷不丁冒出一句,險些問出口,您看軒轅焱呢,他是當皇上的料不!

「歇息一晚,明日我們便回京!」對于軒轅焱的決定,楚流光接受的很淡定。鳳凝月吃驚的表情還是流露在臉上,她以為,她以為,焱兒會為了避其鋒芒,在南郡多留幾日,甚至一直等到聖旨宣他回京。

淡淡的看了鳳凝月一眼,質感的嗓音清冽而漠然,「他在等你,也在等我!」

鳳凝月明顯愣了下,隨即展顏輕笑,「該來的躲不過,好,做個了斷也好!」

明知山有虎,卻不得不偏向虎山行。

這一晚真的好漫長,依偎在軒轅焱懷中,楚流光毫無睡意,腦袋里想的事越來越多,甚至把楚家老老小小的未來都給打算上了。沒想到自己也有一,會領教伴君如伴虎的滋味。

「如果皇上真的不依不饒,你會放下地位、身份,與我遠走高嗎?」楚流光問。

軒轅焱輕刮了下她的鼻尖,輕聲道,「想什麼呢,你的脾氣我還不知道嗎,縱然我能放下一切,與你浪跡涯,你能棄楚家于不顧嗎!我到是覺得,若是我的光兒被逼急了,怕是會做出挾持子之事!」

「啊?呵呵,興許真會呢!」楚流光笑道,那她的壯舉會不會永留史冊。

「那是他們的恩怨,自然有他們自己解決,與我們何干!」

啊……月復黑的男人,真虧他想的出來。不過,他嘴上這麼說,楚流光篤定,到時候,他一定不會洗月兌自己,置身事外。

迎接他們的到底是什麼,龍顏將會何等的大怒,現在猜想無非浪費心力,該來什麼就讓他來好了。

終于回到久別的京城時,楚流光臉上沒多少喜悅,反而不由得輕嘆。到是軒轅焱的安排,又讓楚流光眼神發亮了,這男人,是要跟皇上唱對台戲呢,竟然明目張膽的將鳳凝月接進了他的親王府。有魄力,夠霸氣,不愧是她楚流光的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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