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寵,天下第一後 第六十三章

作者 ︰ 任逍遙

「啟稟皇上……」渾厚霸氣的嗓音,打破御書房中過于詭異的肅靜

在鳳棲帝心里對這位四皇叔既然仰望又畏懼,但是隨著年齡的增長,兒時的仰望變成了嫉恨,雖然畏懼仍在,卻也萌生了一山不容二虎,必將其除之的心思。

雖然大好機會就擺在眼前,但是面子上還是要裝裝樣子,所以,廣祿王能指著皇甫傲大罵他是大逆不道的亂臣賊子,而他只能忍著。

「皇叔……請說!」鳳棲簡直佩服自己,這個時候還能說出一個「請」字。

皇甫傲健碩的身軀猶如英挺的松柏,往日,對眼前這位帝王還心存君臣之禮,今日,在他這位皇帝佷子心懷鬼胎,意圖一箭雙雕,便君不再是君,臣不再是臣,甚至連那本就少得可憐的叔佷情份,也一並抹了去。

「啟稟皇上,廣祿王買通剎盟行刺皇上之事,今已查清。剎盟見東窗事發,廣祿王又棄先前盟約于不顧,故而劫持了皇甫文武,逼迫開城門,放他出城。」

「文武!」廣祿驚呼過後,真是又氣又惱,倘若皇甫文武此時站在他面前,怕是要一巴掌狠狠的招呼過去,再三叮囑他這幾時在別院老老實實呆著,不想這小禽生竟敢違背他的命令。而今不但有把柄落在皇甫傲手里,怕是人也在皇甫傲那兒。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小禽生。

這廣祿怕是被氣糊涂了,皇甫文武是小禽生,那他豈不是老禽生。

攝政王冷目寒光,沖著廣祿王笑了笑,「二哥放心,文武畢竟是本王的佷子,又怎會眼睜睜的看著剎盟的刀抹了文武的脖子。」

鳳棲帝藏于袖中的手已緊握成拳,為什麼皇甫文武沒死,縱然那家伙整日里只知吃喝嫖賭,卻也有他存在的價值。國丈說,一顆棋子只有放對它的位置,才會發揮出它的作用來。可惜,太可惜了!

「我的兒子現在在哪兒?皇甫傲,你休想拿文武的性命威脅本王,本王受先帝重托,輔佐皇上,今日就是血濺御書房,也不會讓你的奸計得逞。」

「哈哈哈……二哥是不是壞事作盡,才會精于此道。還是我先前說的那些話時,二哥一時失聰,根本沒听見吧!買通剎盟行刺皇上已是死罪,十幾年前,在皇廟路上劫殺文王一家,二哥,你說,是不是應該死罪加死罪!」廣祿身體明顯一怔,他自然想不到皇甫傲會提起十幾年前的陣年舊事,廣祿王微妙的變化,令攝政王很滿意。〔中文〕其實說心里話,皇甫傲也只是猜測,那時的他遠在蒼龍,對文王慘死之事,也是事後被先皇兩道聖旨追回京才得以知曉。文王與王妃當時就死了,隨行的侍衛、僕人無一人生還,雖然沒見到小王子的尸身,卻下落不明。也就是說,當年的事除了殺手,還有生死不明的小王子,再無人知曉。

在猜測這是廣祿王所為之時,皇甫傲也懷疑上了當今皇上的母族。與其找什麼證據,不如打草驚蛇。

「皇甫傲,你想做皇帝想瘋了吧,竟然搬出十幾年的舊案,嫁禍本王。」廣祿王之話雖是在吼攝政王,卻點了鳳棲的死穴。鳳棲皇帝,只明一個,那就是此時此刻,坐在龍椅上的這位,鳳棲帝怎能容忍。

對鳳棲帝的反應,皇甫傲無需要看,心里也猜著了七八成,不成器的皇上,自然受不了廣祿的挑唆。

「攝政王說廣祿王買通剎盟的人行刺朕,總的拿出憑證,僅憑三言兩語,怎能讓人信服。」稱呼上的改變,足以證明鳳棲帝已然擺明了自己的立場,攝政王無聲而笑,目光卻越發攝人心魄。

「皇上想要什麼證據?」攝政王問。

如果鳳棲帝說了,那便是徹底與攝政王絕裂,如果不說,剛才那句話就是在自扇嘴巴。

「攝政王既是皇上的親叔叔,又是廣祿王的親弟弟,此事關乎江山社稷,攝政王怎能光憑一張嘴說什麼就是什麼。」

「國丈的意思,本王已經狂傲的說什麼就是什麼了?!」

「你,老臣只是好意,希望攝政王用事實說話!」

「哈哈,好一個事實說話,國丈,本王就是事實!」知道皇甫金誠那股子狂勁像誰了吧,絕對遺傳自他老子。

「啟稟皇上,既然刺客劫持的是世子爺,不如听听世子爺如何說!」

「韓敬山,你什麼意思!」廣祿王怒斥,韓大人微恭身行禮,「皇上為了還王爺清白,向攝政王要證據,既然殺手已逃,世子爺自然是有話要說的!」

那幾位原本沉默不語的大臣,接連附議,氣的廣祿王恨不得上前擰斷他們的脖子,而皇上的臉色更是好看不到哪兒去。

「夠了!」威聲喝斥,說出這話的竟然不是皇上,而是攝政王。但見攝政王從懷中掏出一物,待展開,保皇派的那幾個老不死的臉色俱變。

「先皇遺召在此,還不接旨!」

……

色漸暗,看樣子要下雨了,而且還會是場大雨。

鳳無憂還沒回來,楚流光不免有些掛心,好在落日跟著他呢。

「操心!」軒轅焱冷哼了聲,自己的女人惦記著另一個男人,換誰心里都得堵得慌,更何況是軒轅焱。

「嘀咕什麼呢!」其實她听見了。

「鳳棲要變了,鳳無憂休想安生,這麼擔心他,不如就留在鳳棲吧!」說完,軒轅焱目光灼灼的看著楚流光。

白了他一眼,「我家又不在這兒!」這話南親王受用的很,臉上明顯放晴。

「鳳棲變……」楚流光輕聲嘀咕著,「你是說,皇甫傲要廢舊主立新主?」

話落,軒轅焱嘗了她一個重重的吻。

「皇甫傲哪來這麼大的權利?鳳棲帝會乖乖退位?還有滿朝文武呢,皇甫傲要如何對應?廢舊立新,哪,皇傲甫不會想讓無憂做皇帝吧!」

「鳳棲先皇本來就打算將皇位傳于文王,皇甫諾登基,不過是圓了先帝的心願罷了,而皇甫傲也只是做了他該做之事!」

「那現在的皇上還有文武百官那邊呢,皇甫傲不會來強的吧。」

「他會軟硬兼施,不僅攝政王的鐵衛將皇宮團團包圍,皇城外的鐵騎營也已披甲待命了,還有皇甫傲安排在宮中內應,倘若鳳棲帝不乖乖就犯,明日宮中便會傳出,皇上突染疾癥的消息。」

「逼宮!」

「不,憑皇甫傲的本事,怕是有更穩妥的法子!」

「什麼法子?」

「我怎麼知道,鳳棲亂了才好呢!」

楚流光瞪了他一眼,邪惡的男人。

待到第二午日,宮中果然傳出消息,楚流光再看軒轅焱時,恨不得撲上去緊緊握著他的手,叫一聲,「大俠莫非真的是神仙降世,請神仙給小的算一卦唄!」

誰能想到,先皇會給皇甫傲留有遺召,若當今的鳳棲帝無德,攝政王便要請出遺召,廢皇新立!而皇甫傲真就這麼做了,廢舊皇,立文王之子,世子皇甫諾為帝。

就在鳳棲還在為廢舊立新余震不斷時,有人給攝政王府送去了一封。

「該死的軒轅烈,該死的軒轅烈,他只會做趁人之危的卑鄙無恥之事!誠兒若有差池,本王一定帶兵踏平他的皇宮!」怪不得近幾日不見小王爺皇甫金誠的影子,原來「請」去蒼龍了。

「誠兒也是我的兒子,我不會讓誠兒有事!」她欠下的債,終究是要她去還的,倘若軒轅烈傷了誠了,她亦不會放過他。

「難道你讓我眼睜睜的看著你,再像當年一樣,被他逼迫!你給本王留在府中,本王即刻率鐵衛救回誠兒!」看攝政王眼里的恨意,他若親率鐵衛奔去蒼龍,怕是不僅僅為了救人那般簡單,今日的皇甫傲已然今非夕比。

「你若離開,鳳棲怎麼辦。廣祿王雖然已成階下囚,可其黨羽未除。還有廢帝的余孽,一日不除,終是禍害,你既然擁立皇甫諾為帝,便要盡到臣子該盡之責。再說,皇甫諾至今不肯登基,你怎能放下這些去救誠兒。」

王妃說的句句在理,要不然攝政王會怒火熊熊,恨不得生吞活扒了蒼龍帝呢。

「我去,我一定會把誠兒帶回來。」

「你萬一……也回不來呢!」

「不會!我說過,以後的日子,我們一家三口要好好的過,除非我死!」

「我不許你說這樣的話,你若有事,我皇甫傲還活的有何意義,我這輩子便是為你們母子而活!」

「傲!」

這一幕,被遠在回廊的軒轅焱楚流光看在眼里,楚流光心中暗嘆,對蒼龍帝不禁有些許非議,太他媽的不地道了,就是在趁人之危嗎。對于攝政王與王妃,楚流光不得不承認,他們的夫妻情份值得人另眼相待,可是這份愛卻傷了身邊的男人。

軒轅焱面無表情,仿佛那個與別的男人緊緊相擁的女人與他毫無關系,不過陌路而已。可是在他心里,卻有了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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