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正文 第一百六十五章 紅樓三十六 “閑言” 五

作者 ︰ 詩君

「「一日,寶玉因各處游的煩膩,便想起《牡丹亭》曲來,自己看了兩遍,猶不愜懷,因聞得梨香院的十二個女孩子中有小旦齡官最是唱的好,因著意出角門來找時,只見寶官玉官都在院內,見寶玉來了,都笑嘻嘻的讓坐。」,顯然聞其「大名」,

「「寶玉因問︰"齡官獨在那里?"眾人都告訴他說︰"在他房里呢。"」,齡官,正是前面畫「薔」字,而寶玉要其躲雨之人,可見緣就是這麼巧合或說奇妙,

「「寶玉忙至他房內,只見齡官獨自倒在枕上,見他進來,文風不動。」,果然特立獨行,

「「寶玉素習與別的女孩子頑慣了的,只當齡官也同別人一樣,」,寶玉公子哥兒,周圍都看他為人更本質是其地位才如此,寶玉卻身在其中而不知,

「「因進前來身旁坐下,又陪笑央他起來唱"裊晴絲"一套。」,曹雪芹毫不客氣,寶玉就是如此,

「「不想齡官見他坐下,忙抬身起來躲避,正色說道︰」,齡官卻是個堅強的,而且心有所屬,自然會如此,不過她不了解寶玉,以為寶玉「另有所圖」,也是重要原因,

「「"嗓子啞了。前兒娘娘傳進我們去,我還沒有唱呢。"」,此理由不錯,

「「寶玉見他坐正了,再一細看,原來就是那日薔薇花下劃"薔"字那一個。」,正勾起寶玉心思來,

「「又見如此景況,從來未經過這番被人棄厭,自己便訕訕的紅了臉,只得出來了。」,寶玉卻也知道這情景是何意,而且此時定是一個重重的「打擊」,

「「寶官等不解何故,因問其所以。寶玉便說了,遂出來。寶官便說道︰"只略等一等,薔二爺來了叫他唱,是必唱的。"」,看官定已猜出「薔」是何意,

「「寶玉听了,心下納悶,因問︰"薔哥兒那去了?"寶官道︰"才出去了,一定還是齡官要什麼,他去變弄去了。"」,薔哥兒之「奇」便在于此,

「「寶玉听了,以為奇特,少站片時,果見賈薔從外頭來了,手里又提著個雀兒籠子,上面扎著個小戲台,並一個雀兒,興興頭頭的往里走著找齡官。」,兩人果然是情投意合,

「「見了寶玉,只得站住。」,一個可見寶玉之「尊」,一個可見賈薔心中顯然「在意」齡官兒,

「「寶玉問他︰"是個什麼雀兒,會餃旗串戲台?"」,顯然是為了引齡官兒高興前來,所以來得興沖沖地,可見賈薔對齡官兒的「在意」,

「「賈薔笑道︰"是個玉頂金豆。"」,此笑才是恢復風流樣,

「「寶玉道︰"多少錢買的?"賈薔道︰"一兩八錢銀子。"一面說,一面讓寶玉坐,自己往齡官房里來。」,賈薔與寶玉的私交肯定不怎麼樣,

「「寶玉此刻把听曲子的心都沒了,且要看他和齡官是怎樣。」,主要是想看看自己到底哪里竟然不如賈薔,

「「只見賈薔進去笑道︰"你起來,瞧這個頑意兒。"」,這話不但直接,而且看出兩人的熟絡或說親近,

「「齡官起身問是什麼,賈薔道︰"買了雀兒你頑,省得天天悶悶的無個開心。我先頑個你看。"」,一般看官看來,賈薔顯然比寶玉更懂得「對癥下藥」,所謂賈薔這樣的風流倜儻公子哥兒,正配齡官這樣同樣風流機靈的戲官兒,如此想來,寶玉卻如何「擠」得進去?

「「說著,便拿些谷子哄的那個雀兒在戲台上亂串,餃鬼臉旗幟。」,一般看官想︰果然不是好手段麼?

「「眾女孩子都笑道"有趣",」,果然效果大顯!

「「獨齡官冷笑了兩聲,賭氣仍睡去了。」,卻如何?

「「賈薔還只管陪笑,問他好不好。」,賈薔定已心慌,但「陪笑」這個卻和寶玉一樣似乎同是「家傳」的,

「「齡官道︰"你們家把好好的人弄了來,關在這牢坑里學這個勞什子還不算,」,答得極巧妙!由此一下便想到自身,自己不正是這籠中唱戲的雀兒麼?從此便可看出齡官兒是個求自由反等級的女子,與林黛玉在這方面倒頗為相似!

「「你這會子又弄個雀兒來,也偏生干這個。你分明是弄了他來打趣形容我們,還問我好不好。"」,好厲害嘴兒!正是當時就要了賈薔的心肝兒!

「「賈薔听了,不覺慌起來,連忙賭身立誓。」,和寶玉又幾乎一個模樣?

「「又道︰"今兒我那里的香脂油蒙了心!費一二兩銀子買他來,原說解悶,就沒有想到這上頭。罷,罷,放了生,免免你的災病。"」,這話卻是賈薔的口氣,與寶玉是兩樣的,

「「說著,果然將雀兒放了,一頓把將籠子拆了。」,動作十分利落,

「「齡官還說︰"那雀兒雖不如人,他也有個老雀兒在窩里,你拿了他來弄這個勞什子也忍得!今兒我咳嗽出兩口血來,太太叫大夫來瞧,不說替我細問問,你且弄這個來取笑。偏生我這沒人管沒人理的,又偏病。"說著又哭起來。」,果然可憐見的,

「「賈薔忙道︰"昨兒晚上我問了大夫,他說不相干。他說吃兩劑藥,後兒再瞧。誰知今兒又吐了。這會子請他去。"說著,便要請去。」,廢話不多說,賈薔也有其可愛處,

「「齡官又叫"站住,這會子大毒日頭地下,你賭氣子去請了來我也不瞧。"」,這兩人果然是冤家,

「「賈薔听如此說,只得又站住。」,很好,

「「寶玉見了這般景況,不覺痴了,」,雖然兩人吵吵鬧鬧,但寶玉深通其間情意,

「「這才領會了劃"薔"深意。」,兩個字「深意」,足以說明一切,

「「自己站不住,也抽身走了。賈薔一心都在齡官身上,也不顧送,倒是別的女孩子送了出來。」,寶玉第一次遇此情境,即自己被人冷落,卻親眼親耳見此人與他人的如此深意,所以說「站不住」,顯然雖然百感交集,但心中失落大也,

「「那寶玉一心裁奪盤算,痴痴的回至怡紅院中,」,想著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但情字哪是這麼容易能「想清楚」的?

「「正值林黛玉和襲人坐著說話兒呢。寶玉一進來,就和襲人長嘆,」,知道就襲人會听他這些,

「「說道︰"我昨晚上的話竟說錯了,怪道老爺說我是‘管窺蠡測‘。昨夜說你們的眼淚單葬我,這就錯了。我竟不能全得了。從此後只是各人各得眼淚罷了。"」,只為一齡官,便道「管窺蠡測」,便道「不能全得」,顯然是當時的情緒所致,並非真要所謂「全得」,

「「襲人昨夜不過是些頑話,已經忘了,不想寶玉今又提起來,」,襲人哪知道寶玉剛剛失落而回呢?

「「便笑道︰"你可真真有些瘋了。"」,這種情緒能持續到第二天,襲人不知有「插曲」,所以說「真真有些瘋了」,

「「寶玉默默不對,自此深悟人生情緣,各有分定,只是每每暗傷"不知將來葬我灑淚者為誰?"」,寶玉此「深悟」其實原可以自己想到,但不經眼前「現實」,恐怕也難以「深悟」,(xx注︰寶玉就一小孩子!(外人注︰小孩子會經一事便有深悟嗎,許多人經許多事連淺悟沒有呢(xx注︰沒有又怎樣?(外人注︰不怎樣啊,不過你說寶玉就一小孩子那就怎樣了!))))

「「此皆寶玉心中所懷,也不可十分妄擬。」,曹雪芹一定還有許多「寶玉的話」要妄擬妄擬,但說多了真的怕是「妄擬」了,所以就交給眾看官去妄擬了,(外人注︰仔細看的看官應該會結合自身去妄擬妄擬的)

「「且說林黛玉當下見了寶玉如此形像,便知是又從那里著了魔來,也不便多問,」,林黛玉卻深知寶玉情緒變化哪些是什麼原因,哪些又是什麼原因,這種原因的處理結果就是「不便多問」,

「「因向他說道︰"我才在舅母跟前听的明兒是薛姨媽的生日,叫我順便來問你出去不出去。你打人前頭說一聲去。"」,輕巧岔開話題,

「「寶玉道︰"上回連大老爺的生日我也沒去,這會子我又去,倘或踫見了人呢?我一概都不去。這麼怪熱的,又穿衣裳,我不去姨媽也未必惱。"」,心中正有不痛快事,不想見太多人,于是能找出許多「正當」理由來,

「「襲人忙道︰"這是什麼話?他比不得大老爺。這里又住的近,又是親戚,你不去豈不叫他思量。你怕熱,只清早起到那里磕個頭,吃鐘茶再來,豈不好看。"」,襲人此話內容是一個理由,但內心深知「寶釵」的重要性恐怕也是另一個理由,(外人注︰大白紙此處有瞎猜的嫌疑?)

「「寶玉未說話,黛玉便先笑道︰"你看著人家趕蚊子分上,也該去走走。"」,黛玉此話原本是打趣兼吃醋,但此時說出來,也許反而起了反效果?(外人注︰大白紙此處又有武斷的嫌疑?)

「「寶玉不解,忙問︰"怎麼趕蚊子?"襲人便將昨日睡覺無人作伴,寶姑娘坐了一坐的話說了出來。寶玉听了,忙說︰"不該。我怎麼睡著了,褻瀆了他。"一面又說︰"明日必去。"」,果然,效果或說「反效果」明顯,

「「正說著,忽見史湘雲穿的齊齊整整的走來辭說家里打人來接他。寶玉林黛玉听說,忙站起來讓坐。史湘雲也不坐,寶林兩個只得送他至前面。那史湘雲只是眼淚汪汪的,」,史湘雲要走,卻是不得以,所以「眼淚汪汪」的,一是不忍離開這里,二是知道回去又要受苦了,

「「見有他家人在跟前,又不敢十分委曲。」,果然要回去受苦的,

「「少時薛寶釵趕來,愈覺繾綣難舍。」,寶釵乃第一個解其心的,所以更難舍,

「「還是寶釵心內明白,他家人若回去告訴了他嬸娘,待他家去又恐受氣,因此倒催他走了。」,寶釵想得深遠,這也是寶釵一貫的思維方式,

「「眾人送至二門前,寶玉還要往外送,倒是湘雲攔住了。一時,回身又叫寶玉到跟前,悄悄的囑道︰"便是老太太想不起我來,你時常提著打人接我去。"」,可憐的湘雲,如此要強的小女子,卻也要做如此「囑咐」,

「「寶玉連連答應了。」,寶玉自然也能听得明白,

「「眼看著他上車去了,大家方才進來。要知端的,且听下回分解。」,寶玉剛識得「分定」,這里史湘雲便走,可見許多事不是寶玉能想怎樣就能怎樣的,寶玉只能後面慢慢地去自己「深悟」了。」

「閑言總算說到這!」小戒道。

「閑言卻果然很真實!」小猴想想道。

「都是寶玉心中所想,想出便言。」老沙笑道。

「‘深悟’兩字倒是畫龍點晴!」小唐點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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