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正文 第一百六十四章 紅樓三十六 “閑言” 四

作者 ︰ 詩君

「「二人來至院中,見靜悄悄的,湘雲便轉身先到廂房里去找襲人。」,知道要「避嫌」,還是對寶玉根本沒多少「想法」?

「「林黛玉卻來至窗外,隔著紗窗往里一看,」,黛玉顯然一心只在寶玉身上,

「「只見寶玉穿著銀紅紗衫子,隨便睡著在床上,寶釵坐在身旁做針線,旁邊放著蠅帚子,」,看官定想︰糟了!林黛玉要火了!

「「林黛玉見了這個景兒,連忙把身子一藏,手握著嘴不敢笑出來,」,卻沒有火?情景兒果然是好笑,但心里兒一定是醋意大了!

「「招手兒叫湘雲。湘雲一見他這般景況,只當有什麼新聞,忙也來一看,也要笑時,」,其實仔細想想,這幅情景,果然是很好笑的,

「「忽然想起寶釵素日待他厚道,便忙掩住口。」,很明顯,從這里可知,這幅畫里最可笑的就是寶釵了,因為與寶釵平時的為人形成讓人忍俊不禁的鮮明對比,

「「知道林黛玉不讓人,怕他言語之中取笑,」,此時要過去取笑寶釵幾句,寶釵定掛不住臉的,

「「便忙拉過他來道︰"走罷。我想起襲人來,他說午間要到池子里去洗衣裳,想必去了,咱們那里找他去。"」,這話說得太過明白,

「「林黛玉心下明白,冷笑了兩聲,」,知道是寶釵人緣好,湘雲在為她開月兌,但也只能冷笑,而這冷笑中,內心醋意可謂盡顯,

「「只得隨他走了。」,黛玉當然並非刁蠻之人,

「「這里寶釵只剛做了兩三個花瓣,忽見寶玉在夢中喊罵說︰"和尚道士的話如何信得?什麼是金玉姻緣,我偏說是木石姻緣!"」,這話絕妙!正是曹雪芹要「安排」寶釵寶玉兩人「單獨」在一起的最重要原因!

「「薛寶釵听了這話,不覺怔了。」,說句大白話,很可能猶如一盆或至少一杯冷水澆在寶釵身上,

「「忽見襲人走過來,笑道︰"還沒有醒呢。"寶釵搖頭。」,寶釵只是搖頭,顯然心中仍然在「怔」,

「「襲人又笑道︰"我才踫見林姑娘史大姑娘,他們可曾進來?"」,一個多大的「暗示」,

「「寶釵道︰"沒見他們進來。"」,仍然有些呆,

「「因向襲人笑道︰"他們沒告訴你什麼話?"」,突然「回味」過來,忙問此話,

「「襲人笑道︰"左不過是他們那些玩話,有什麼正經說的。"」,給襲人道喜,自然不是什麼玩話,

「「寶釵笑道︰"他們說的可不是玩話,我正要告訴你呢,你又忙忙的出去了。"」,顯然這對于襲人來說真是一喜,

「「一句話未完,只見鳳姐兒打人來叫襲人。寶釵笑道︰"就是為那話了。"襲人只得喚起兩個丫鬟來,一同寶釵出怡紅院,自往鳳姐這里來。」,雖然心中以前一起盼望的,但真正來到時,難免會有些「不適」,

「「果然是告訴他這話,又叫他與王夫人叩頭,且不必去見賈母,倒把襲人不好意思的。」,襲人的另一品質即從此而來,心中雖然高興和願意,但仍然能保持「低調」,這也是襲人這類女子的天性,所以才能與幾乎所有人和睦而處,

「「見過王夫人急忙回來,寶玉已醒了,問起原故,襲人且含糊答應,至夜間人靜,襲人方告訴。」,這就是襲人,

「「寶玉喜不自禁,」,寶玉和襲人之情可見,

「「又向他笑道︰"我可看你回家去不去了!那一回往家里走了一趟,回來就說你哥哥要贖你,又說在這里沒著落,終久算什麼,說了那麼些無情無義的生分話唬我。從今以後,我可看誰來敢叫你去。"」,寶玉果然是小孩子心性,始終惦記的是那些話,

「「襲人听了,便冷笑道︰"你倒別這麼說。從此以後我是太太的人了,我要走連你也不必告訴,只回了太太就走。"」,襲人「拿人」特別是「拿寶玉」的「技巧」之一,不能讓寶玉徹底放心,

「「寶玉笑道︰"就便算我不好,你回了太太竟去了,叫別人听見說我不好,你去了你也沒意思。"」,寶玉的思維奇特,

「「襲人笑道︰"有什麼沒意思,難道作了強盜賊,我也跟著罷。再不然,還有一個死呢。人活百歲,橫豎要死,這一口氣不在,听不見看不見就罷了。"」,襲人就是要不讓寶玉「放心」,說到後面,連「死」都說出來,

「「寶玉听見這話,便忙握他的嘴,說道︰"罷,罷,罷,不用說這些話了。"」,寶玉剛剛高興哩,哪里听得這話,

「「襲人深知寶玉性情古怪,听見奉承吉利話又厭虛而不實,」,寶玉很真實,

「「听了這些盡情實話又生悲感,」,寶玉還是很真實,

「「便悔自己說冒撞了,」,是啊,本是一件喜事,說著說著便生悲了,可見有的「實話」也不能隨便就說哦,

「「連忙笑著用話截開,只揀那寶玉素喜談者問之。」,心情愉快為第一,呵呵,

「「先問他春風秋月,再談及粉淡脂瑩,然後談到女兒如何好,」,不過有些特意,難免讓寶玉察覺出來,

「「又談到女兒死,襲人忙掩住口。」,襲人還是剎不住思維(xx注︰這個談興正濃時,思維是有些控制不住,所以有的人聊著聊著,本來高高興興的,但後面就會吵起來就是這個原因了(外人注︰你有經驗?(xx注︰估計很多人都有吧))))

「「寶玉談至濃快時,見他不說了,便笑道︰」,寶玉已有思想準備,所有便「笑道」(xx注︰難道以前是因為沒有思想準備?(外人注︰還在想呢,得罪了誰吧(xx抹汗注︰不知道)))

「「"人誰不死,只要死的好。」,一听就知道寶玉的「古怪性情」又被觸了,

「「那些個須眉濁物,只知道文死諫,武死戰,這二死是大丈夫死名死節。竟何如不死的好!必定有昏君他方諫,他只顧邀名,猛拚一死,將來棄君于何地!必定有刀兵他方戰,猛拚一死,他只顧圖汗馬之名,將來棄國于何地!所以這皆非正死。"」,有一定道理,但絕非曹雪芹本意,只是借寶玉之口再加上寶玉當時年齡當時性情來這樣一番「解釋」,而且其實果然深刻,這「須眉濁物」其實不如把持原則又「靈活多變」的好,

「「襲人道︰"忠臣良將,出于不得已他才死。"」,襲人如此理解,

「「寶玉道︰"那武將不過仗血氣之勇,疏謀少略,他自己無能,送了性命,這難道也是不得已!」,話雖尖刻和武斷,但說出了至少一半武將之死的原因,

「「那文官更不可比武官了,他念兩句書?在心里,若朝廷少有疵瑕,他就胡談亂勸,只顧他邀忠烈之名,濁氣一涌,即時拚死,這難道也是不得已!」,雖然同樣尖刻,但又道出另一個「小秘密」︰如果在堅持原則的情況下,能「靈活」一點,是不是會更好?否則,難免會沾上哪怕只是一點點的「迂腐」二字?

「「還要知道,那朝廷是受命于天,他不聖不仁,那天地斷不把這萬幾重任與他了。」,切不要以為真是如此,這是曹雪芹暗中的天大的調侃,

「「可知那些死的都是沽名,並不知大義。」,寶玉說到激動處,便否定一切,雖然可以對寶玉此論進行批評甚至批判,但也可以理解,

「「比如我此時若果有造化,該死于此時的,趁你們在,我就死了,」,這是真正的寶玉心中所想!前面的所謂文官武將不過是個「引子」,

「「再能夠你們哭我的眼淚流成大河,把我的尸漂起來,送到那鴉雀不到的幽僻之處,隨風化了,自此再不要托生為人,就是我死的得時了。"」,這才是寶玉的「**」所在!

「「襲人忽見說出這些瘋話來,忙說困了,不理他。那寶玉方合眼睡著,」,襲人當然不會去理,否則寶玉定會再灑下千萬「豪言」,

「至次日也就丟開了。」,可見雖然可以批評或批判,但當然也可以理解,

「真的是閑言!」小戒叫起來!

「怎麼?」小猴道,「听到賈寶玉後面那大段話了?」

「閑言卻很真實啊。」老沙道。

「小沙說得對!」小唐嘆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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