橫空出世之眼花繚亂 正文 第一百一十一章 紅樓二五 無奈 四

作者 ︰ 詩君

「仍是第二十五回,魘魔法姊弟逢五鬼,紅樓夢通靈遇雙真,

「「寶玉忽然"噯喲"了一聲,說︰"好頭疼!"」,諸位看官也定以為寶玉在裝,好讓黛玉前來「安撫」,

「「林黛玉道︰"該,阿彌陀佛!"」,愛極恨之,

「「只見寶玉大叫一聲︰"我要死!"將身一縱,離地跳有三四尺高,口內亂嚷亂叫,說起胡話來了。」,曹雪芹紅樓夢中少有的現實生活中的「迷信」文字,為書中沖突需要,也無不可,特別是在那個時代所寫,完全可以理解,

「「林黛玉並丫頭們都唬慌了,忙去報知王夫人、賈母等。此時王子騰的夫人也在這里,都一齊來時,寶玉益拿刀弄杖,尋死覓活的,鬧得天翻地覆。」,果然「中邪」,

「「賈母、王夫人見了,唬的抖衣而顫,且"兒"一聲"肉"一聲放聲慟哭。于是驚動諸人,連賈赦、邢夫人、賈珍、賈政、賈璉、賈蓉、賈芸、賈萍、薛姨媽、薛蟠並周瑞家的一干家中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眾媳婦丫頭等,都來園內看視。」,人排名次時,賈政雖是親老爸,但依「地位」,仍排在賈珍等後,

「「登時園內亂麻一般。正沒個主見,只見鳳姐手持一把明晃晃鋼刀砍進園來,見雞殺雞,見狗殺狗,見人就要殺人。眾人越慌了。」,看到此,已然知曉馬道婆與趙姨娘之「害人計」已經作,

「「周瑞媳婦忙帶著幾個有力量的膽壯的婆娘上去抱住,奪下刀來,抬回房去。平兒、豐兒等哭的淚天淚地。」,處理得當,反應正常,

「「賈政等心中也有些煩難,顧了這里,丟不下那里。」,都是賈府「要人」,

「「別人慌張自不必講,獨有薛蟠更比諸人忙到十分去︰」,薛蟠此處開始借此事實描,

「「又恐薛姨媽被人擠倒,又恐薛寶釵被人瞧見,又恐香菱被人臊皮──知道賈珍等是在女人身上做功夫的,因此忙的不堪。」,好呆霸王!恐薛姨媽正常,關心母親,恐薛寶釵也正常,畢竟是自家的大家閨秀,恐香菱?繼而恐賈珍,足見這幫人的「心心相映」,

「「忽一眼瞥見了林黛玉風流婉轉,已酥倒在那里。」,此處眾看官必絕倒!呆霸王恐自己的女人被如何如何,但一見從未見過的林黛玉,竟已「酥倒」!其本質盡顯!

「「當下眾人七言八語,有的說請端公送祟的,有的說請巫婆跳神的,有的又薦玉皇閣的張真人,種種喧騰不一。也曾百般醫治祈禱,問卜求神,總無效驗。」,辦法越多越亂,

「「堪堪日落。王子騰夫人告辭去後,次日王子騰也來瞧問。接著小史侯家、邢夫人弟兄輩並各親戚眷屬都來瞧看,也有送符水的,也有薦僧道的,總不見效。」,大事,一個如果去了,失鎮府之寶,一個如果去了,失光府之鳳,

「「他叔嫂二人愈糊涂,不省人事,睡在床上,渾身火炭一般,口內無般不說。」,煞有介事,

「「到夜晚間,那些婆娘媳婦丫頭們都不敢上前。因此把他二人都抬到王夫人的上房內,夜間派了賈芸帶著小廝們挨次輪班看守。賈母、王夫人、邢夫人、薛姨媽等寸地不離,只圍著干哭。」,無可奈何,

「「此時賈赦、賈政又恐哭壞了賈母,日夜熬油費火,鬧的人口不安,也都沒了主意。賈赦還各處去尋僧覓道。賈政見不靈效,著實懊惱,因阻賈赦道︰"兒女之數,皆由天命,非人力可強者。他二人之病出于不意,百般醫治不效,想天意該如此,也只好由他們去罷。"賈赦也不理此話,仍是百般忙亂,那里見些效驗。」,賈赦和賈政兄弟兩個,前者無能,後者迂腐,而且,可以看出,兩兄弟是互相有些不太買賬,

「「看看三日光陰,那鳳姐和寶玉躺在床上,亦連氣都將沒了。合家人口無不驚慌,都說沒了指望,忙著將他二人的後世的衣履都治備下了。」,看官如果是其中的「合家人口」,也會如此想,

「「賈母、王夫人、賈璉、平兒、襲人這幾個人更比諸人哭的忘餐廢寢,覓死尋活。」,這幾個都是寶玉、鳳姐最關鍵之身邊人,

「趙姨娘、賈環等自是稱願。」,無心腸之人,

「「到了第四日早晨,賈母等正圍著寶玉哭時,只見寶玉睜開眼說道︰"從今以後,我可不在你家了!快收拾了,打我走罷。"賈母听了這話,如同摘心去肝一般。」,正中賈母的心房,

「「趙姨娘在旁勸道︰"老太太也不必過于悲痛。哥兒已是不中用了,不如把哥兒的衣服穿好,讓他早些回去,也免些苦;只管舍不得他,這口氣不斷,他在那世里也受罪不安生。"」,巴不得寶玉早死,

「「這些話沒說完,被賈母照臉啐了一口唾沫,罵道︰"爛了舌頭的混帳老婆,誰叫你來多嘴多舌的!你怎麼知道他在那世里受罪不安生?怎麼見得不中用了?你願他死了,有什麼好處?你別做夢!他死了,我只和你們要命。素日都不是你們調唆著逼他寫字念書,把膽子唬破了,見了他老子不象個避貓鼠兒?都不是你們這起婬婦調唆的!這會子逼死了,你們遂了心,我饒那一個!"一面罵,一面哭。」,不但罵了趙姨娘,將賈政也罵在內,

「「賈政在旁听見這些話,心里越難過,便喝退趙姨娘,自己上來委婉解勸。」,可見趙姨娘之蠢鈍,連勸個人也不會勸,還非要把自己的險惡用心一起說出來,賈政配這個趙姨娘,可真是有些滑稽,所謂迂腐配蠢惡,倒還真有些配對,

「「一時又有人來回說︰"兩口棺槨都做齊了,請老爺出去看。"賈母听了,如火上澆油一般,便罵︰"是誰做了棺槨?"一疊聲只叫把做棺槨的拉來打死。」,來得可真是時候!

「「正鬧的天翻地覆,沒個開交,只聞得隱隱的木魚聲響,念了一句︰"南無解冤孽菩薩。有那人口不利,家宅顛傾,或逢凶險,或中邪祟者,我們善能醫治。"賈母、王夫人听見這些話,那里還耐得住,便命人去快請進來。賈政雖不自在,奈賈母之言如何違拗;想如此深宅,何得听的這樣真切,心中亦希罕,命人請了進來。眾人舉目看時,原來是一個癩頭和尚與一個跛足道人。見那和尚是怎的模樣︰鼻如懸膽兩眉長,目似明星蓄寶光,

破衲芒鞋無住跡,腌?更有滿頭瘡。

那道人又是怎生模樣︰

一足高來一足低,渾身帶水又拖泥。

相逢若問家何處,卻在蓬萊弱水西。」,因果二人來了,

「「賈政問道︰"你道友二人在那廟里焚修。"那僧笑道︰"長官不須多話。因聞得府上人口不利,故特來醫治。"賈政道︰"倒有兩個人中邪,不知你們有何符水?"那道人笑道︰"你家現有希世奇珍,如何還問我們有符水?"賈政听這話有意思,心中便動了,因說道︰"小兒落草時雖帶了一塊寶玉下來,上面說能除邪祟,誰知竟不靈驗。"那僧道︰"長官你那里知道那物的妙用。只因他如今被聲色貨利所迷,故不靈驗了。」,呵,帶這塊石頭下來,豈不就是讓他經歷聲色貨利的?

「「你今且取他出來,待我們持頌持頌,只怕就好了。"」,自然會好,

「「賈政听說,便向寶玉項上取下那玉來遞與他二人。那和尚接了過來,擎在掌上,長嘆一聲道︰"青埂峰一別,展眼已過十三載矣!人世光陰,如此迅,塵緣滿日,若似彈指!可羨你當時的那段好處︰

天不拘兮地不羈,心頭無喜亦無悲;

卻因鍛煉通靈後,便向人間覓是非。

可嘆你今日這番經歷︰

粉漬脂痕污寶光,綺櫳晝夜困鴛鴦。

沉酣一夢終須醒,冤孽償清好散場!"」,有兩句,一句是「便向人間覓是非」,可見人間就是為是非而生的,另一句是「沉酣一夢終須醒」,人間到終如何不會認為是「一夢」,這兩句,足以喚醒「寶玉」了,

「「念畢,又摩弄一回,說了些瘋話,遞與賈政道︰"此物已靈,不可褻瀆,懸于臥室上檻,將他二人安在一室之內,除親身妻母外,不可使陰人沖犯。三十三日之後,包管身安病退,復舊如初。"說著回頭便走了。」,大師之話,自然錯不了,

「「賈政趕著還說話,讓二人坐了吃茶,要送謝禮,他二人早已出去了。賈母等還只管著人去趕,那里有個蹤影。少不得依言將他二人就安放在王夫人臥室之內,將玉懸在門上。王夫人親身守著,不許別個人進來。至晚間他二人竟漸漸醒來,說月復中饑餓。賈母、王夫人如得了珍寶一般,旋熬了米湯與他二人吃了,精神漸長,邪祟稍退,一家子才把心放下來。」,自然醒來,不在話下,繼續那「聲色貨利」,

「「李宮裁並賈府三艷、薛寶釵、林黛玉、平兒、襲人等在外間听信息。聞得吃了米湯,省了人事,別人未開口,林黛玉先就念了一聲"阿彌陀佛"。」,自內心,

「「薛寶釵便回頭看了他半日,嗤的一聲笑。」,寶釵卻仍在前面鳳姐兒戲黛玉的那戲中,

「眾人都不會意,賈惜春道︰"寶姐姐,好好的笑什麼?"寶釵笑道︰"我笑如來佛比人還忙︰又要講經說法,又要普渡眾生;這如今寶玉,鳳姐姐病了,又燒香還願,賜福消災;今才好些,又管林姑娘的姻緣了。你說忙的可笑不可笑。"」,這「又管林姑娘的姻緣了」是寶釵最終想說的,卻前面一大段「鋪墊」,畢竟是大家閨秀,與鳳姐兒的戲謔雖同工但異曲,

「「林黛玉不覺的紅了臉,啐了一口道︰"你們這起人不是好人,不知怎麼死!再不跟著好人學,只跟著鳳姐貧嘴爛舌的學。"一面說,一面摔簾子出去了。不知端詳,且听下回分解。」,黛玉雖話狠,但已被眾人拿住死**,所以終究不敵,只能敗逃。」

「這鬧的!」小戒不由道。

「差點三長兩短。」小猴笑道。

「還算好。」老沙呵呵道。

「雖然一波三折。」小唐道。

「又在對對聯?」小戒愣道。

「你再來橫批?」小猴笑道。

「無可奈何。」小戒搖頭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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