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目無親的兩名蘿莉只有一個零可以依靠,而且零是當慣了保姆的,所以本來就跟他關系很好的奈葉跟零的關系變得更好;而菲特跟他的關系也已經好到哥哥跟妹妹的水平了。
當然,是冰山妹妹。
第七日清晨。
「奈葉、菲特……說實在話我有些舍不得你們,可是按照以往的規矩,你們會回到你自己的世界去了。」零是真的有些舍不得這兩個孩子,一個是擔心菲特,畢竟有個虐待狂的媽媽,零有些害怕這孩子不會好好成長。不過看看小奈葉,零又不是很擔心了。
小奈葉很不一般,零發自心底里的這樣認為。
「小菲特,這次一別,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見到你。也許你已經長高了、也長大了吧……不過我會在這邊一直想著你的。也希望你能記得,這里有個哥哥一直希望你們變得更好。」零說,微笑著揉揉金發少女的腦袋。
麻木的看著腦海里跳出來的提示︰菲特與你的關系改變,友好變為信賴(0%),零退後幾步,目睹著兩名女孩腳下突然騰起展開的法陣,女孩們消失在世界上。(上次召喚法陣,也是早上繪制的。)
「小菲特,這次一別,我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會再見到你。也許你已經長高了、也長大了吧……不過我會在這邊一直想著你的。也希望你能記得,這里有個哥哥一直希望你們變得更好。」零說,微笑著揉揉金發少女的腦袋。
麻木的看著腦海里跳出來的提示︰菲特與你的關系改變,友好變為信賴(0%),零退後幾步,目睹著兩名女孩腳下突然騰空而起的法陣,女孩們消失在世界上。(上次召喚法陣,也是早上繪制的。)
「……」忍不住悲春感秋了一會兒,零看向放在一邊的鬧鐘,臉上大變。「我靠,遲到了!」提起書包,飛速跑向學院。
零感覺發揮出了自己一輩子的潛力——他最討厭遲到了——趕到學校時,學校的門正緩緩自動關閉。零有點著急的加緊步伐,愕然發現眼前的鐵閘門突然砰的一聲急速關閉了。
(‘魔法?!’)
「垃圾,來讀什麼書?」一個胖子陰毒著眯著米粒般大小的小眼楮,笑呵呵的站在門的另一側,手上還若隱若現的浮動著呈現出圓球形態的奧術魔法。
看來,是這家伙干的了。
零隨意看了這快200斤的150公分的死胖子一眼,並不作出任何表示。說實話他有些習慣了,畢竟只是這樣還不算太糟糕——更糟糕的事情他都嘗試過。這胖子姓安,大家族的子弟,名叫安岳,名字倒是異常氣派,可是人特別小心眼。零完全不知道自己哪里惹著這家伙了,他一直一直對他過不去。
跟他們斗,真的不劃算。
听著上課鈴響,零有些頭疼了。學院的學規非常嚴,遲到這一天就可以不要來了——對他而言,一天不能上課可是大事。今天有他很喜歡的機械課,而且一直處于更年期的自我感覺良好的歐巴桑今天也有課,不上兩方感覺都會很悲劇。
正遲疑著,鐵閘門居然自己開了。
(‘不會又是會長吧……’)零很有些不可思議。因為這閘門是被設了死程序的,不到時間絕對不開或者關,但葉嶺在他印象里是個無比牛叉的人物,所以一瞬間零就得出了正確答案。
(‘就讓我懷著最誠摯的心來感激您吧……會長。’)零惴惴不安的在胸口劃了個十字架,急匆匆的向著教室走去。
「零老大。」
「零君。」
「零~」剛一進教室門,招呼的聲音就此起彼伏,響個不停。
零在學校屬于老大一級的人物,這並非他自己願意。據佩都說,「這小子有股莫名其妙的魅力。人本身溫吞處理事務卻井井有條,性格又好又溫柔,還懂得許許多多的歪門邪道。唯一可惜的是,沒有武術、魔術、召喚術的天分,否則,絕對是個萬人迷……」
佩都說的都是事實沒錯。可這一切都建立在對零有深刻理解的前提下。零真正成了學校里的老大級人物並不是那些原因(如果是這些原因他會光棍到現在嗎),其實真正的原因是一套卡牌——許久以前,他召喚出來一個叫秋的古怪的精神力亂放的女孩,那女孩怨天怨地,給零添了好多麻煩。(他到現在都沒明白房子為什麼沒被這女孩轟倒)在好容易開導這女孩之後,女孩終于開始慢慢接受他,也開始慢慢接受別人。而零用來打開女孩心扉的工具,就是這個——決斗卡牌。
決斗卡牌是女孩帶來的。女孩沒辦法控制自己的精神能力,在他們那里卡牌決斗似乎是衡量一個人的重要標準,因此她擊傷了很多人。連她的父母都拋棄了她,零拼著跟她決斗被打了個半死,才讓女孩嗚嗚嗚的哭出聲來。
這個玩具後來被他帶到學校,想不到因為這卡牌的可玩度和新奇度,取代了時下的所有游戲,風靡一時。于是他莫名其妙的有了很多fan,與其說是fan還不如說是想從他這里剝削卡片的一群狼。後來葉嶺從他這里取走了三張藍眼白龍之後,他莫名其妙的在整個學院里都有了莫大的名氣。
「都給我小心點,別亂來~」有一天,葉嶺輕飄飄的看著某常欺負零的富家子弟說。于是乎,天下太平了。除了某些葉嶺不屑于應付的(或者說不希望零太閑?),零開始大踏步的走向精神上的小康……
換句話說,他的‘老大’稱號只限定在游戲人領域。
「零,听說了嗎。西方的獸人造反了!」
剛一來就听到爆炸性的消息,零有些震驚,不過隱隱間似乎有听誰說過。沉思了一會兒終于想起來前些日子見到會長的時候,會長曾提到過一個新鮮的名字——獸人的崛起。
(‘大概說的就是這個吧。’)如是想著,對著一見面就夸張的如是叫喚的馬永,他點點頭。「知道了,很久以前就听說過了……怎麼了?」
馬永也是他的死黨之一。不過這孩子有少少的魔術師天分,因此天天做夢自己成為魔法大師。零倒是認為人有夢想是好事,于是也就沒潑他冷水。
不過,不潑冷水是不潑冷水,可世界……還是很殘酷的。
「咱哥兩結伴去建功立業吧!」馬永滿眼星星,對著零說。
零果然馬上就被打敗了,otl之後直接就急了。「你別亂來啊。戰爭不是那麼好玩的玩意兒啊!」
身邊幾位偷听到相方交談的零的熟人也一個二個虛聲遍起,顯然也是不相信馬永能干出啥成績出來。看馬永隱隱有不服的模樣,零連忙拉過他︰「你現在連三級光明法師的水平都沒有,你跑過去干嘛?淨化兩三個骷髏然後被殺?有沒有骷髏給你淨化都是個問題啊!」
馬永沉默了一下,「哎……男兒何不帶吳鉤啊……」
帶你妹!
徹底被噎住,零翻翻白眼,受不了這丫做派。
「零,我就算了。據我所知,你的戰略課在整個學院都是有名的。為什麼你不去做一個參謀官呢?就因為你父親戰死在戰場?」
零垂下頭來,不吭聲。隱隱間他似乎听到馬永低沉的嘆氣聲。
七年前,地牢勢力偷襲了離赫,當時兵力緊張,他的父親被抽調成為一名民兵,永遠的倒在了戰場上。自此他便發誓,除非危急自己生命,否則絕對不踏上戰場半步。
幼年的不幸造就了他現在的憎惡,沒有人能說他什麼。
恰在此時,夾著教本的中年導師來了。
「昨天,我們介紹了地牢勢力的大體兵力構成,與我們聖堂一樣,他們也是由一階到七階的兵種組成。關于七階以上的兵種我們將在以後的課程上學習,今日,我來告訴大家戰略的一個最重要的部分,領導者。」
零咬著筆頭,時不時在本子上記錄著什麼。其實以他的水平,也許听听就能拿八十分——但如果記錄筆記的話就可以拿九十分,我為什麼不記錄呢——抱著這樣盡善盡美的思想,零一絲不苟的听著課。
「領導者,我們聖堂稱之為英雄。他帶領著部隊,縱橫著整個世界。想要成為一名英雄,他首先需要擁有的,就是一個極高強度的靈魂,最少,不能被魅魔所控制;然後,他要得到他的部隊的真心投效,‘傳說’(其實就是現役英雄)中的英雄們都會四級魔法‘轉世重生’,這樣,他就可以復活那些戰死的英魂——」
听著听著,零竟然有些走神了。(‘也不知道兩個小蘿莉現在好嗎,哎……可憐的小菲特。’)想著想著,零竟然睡著了。
這對他來說幾乎是不可能的事。少年從沒上課打過瞌睡,而且他也很嚴格的控制著自己的作息時間,不存在睡眠不足這一情況。除非……受外力影響。
昏睡中,少年目瞪口呆的看著眼前一排排的問號和一個寫著孤零零的《魔法少女奈葉》的卡牌犯傻。(‘我不是在听課嗎?我怎麼會在這里?魔法、少女……奈葉?’)
剛把這話想完,世界猛然發出巨大的聲響。
「選擇魔法少女奈葉。您的召喚等級為3級,因此將會在以魔法少女奈葉為中心的(21-1*3)個世界中隨機抽取。此頁僅有魔法少女奈葉被打開,故選擇結束。您將前往魔法少女奈葉的世界。現在時刻是8︰45分,您可以選擇您醒來的時間。」
(‘厄……12點。’)起了好奇心,零沒經大腦的回答道。回答以後後悔也遲了。戰略課要上到12點總計四節,所以零如是回答。
「時間換算比為1︰10,所以您可以在那里呆上時長32.5個小時,祝您旅途愉快……」
神秘的世界里猛然起風,待零再醒過來看這個世界的時候,他有些瘋了。
他像一個旁觀者,睡著身體主人的視線和感知的改變、他的視線與感知也在改變。而更令她瞠目的是,視線的主人正在跟另一個他很熟悉的人激斗!
紅色的旭日之心在陽光下閃閃發光,美麗的小蘿莉腳下鞋上長著翅膀,櫻花構成的法陣一個接一個的展開,無數粉紅色的能量彈朝著零飛來。驚恐萬分的零看著眼前的飛彈越來越近,感覺到身體里的能量一陣運轉,一層巨大的金色防護層出現在金發的自己手中!
憑著剛分開還很清晰的記憶,零立刻認識了自己這具身體的主人。
菲特•特斯泰勒斯!
上帝似乎不打算讓零平靜下來。兩個小蘿莉的戰斗簡直就是要人命——在零看來,這兩個小蘿莉現在的戰斗層次,無論哪個都能隨便放翻十個天使!
當然,零並非戰斗系的人所以其實並不知道具體數值。而且在大規模作戰里亂七八糟的東西他還不是懂得很通透,所以他其實並不知道。以兩個小蘿莉的能耐,在無傷的要求下頂多只能做到放翻一個而已……
小奈葉架住小菲特的巨鐮,萌到不行的小臉上爬滿了不理解︰「為什麼?你為什麼扔掉了零哥哥給你買的掛墜?」
「……因為……媽媽不喜歡……」小菲特帶著傷心的神色如是說。電光火石之間再次與奈葉拼了一記。
「可是……可是……零哥哥的心意就這麼浪費了,菲特,這樣真的好嗎?」
「……」金發少女並不說話。而在零這邊,女孩的心聲卻是強烈的傳了過來。(‘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無數的對不起,讓零越發的可憐這個孩子。
(‘與其說對不起,我更希望你們兩人能停下手比較好……’)零苦笑著喃喃著,愕然發現金發蘿莉臉色猛的發白——
「零、零先生?」
奈葉看著菲特愣住的模樣,也猛然間停下手。遲疑的看著呆呆不動的菲特。
(‘所以說,都叫你叫我零哥啦。我又不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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