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記事 第一百三十九章不去

作者 ︰ 緋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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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自打決心懷孕,更是細心的調養自己。

王太醫看過那秘方,只說滋陰調養的方子,並無不妥。

不過因方子里面有兩味藥材和秋月現下喝的藥有些相沖,便去了那兩味,另添了幾味。

雖改了藥方子,秋月到底沒有在喝那藥。

再說,這懷孕之事,沒有胤禛過來,她一人也無法。

烏喇那拉氏听了秋月不去園子,心下疑惑。她冷眼旁觀,自是知道秋月愛吃錯的性子。

現下,這般好的機會,她竟推了,當真是奇怪。烏喇那拉氏暗自思量,還是對錦心道︰「我知道了,回去同你們主子說,這事我允了,我自會同爺說,讓你們主子好生靜養著,若缺了什麼,只管差人過來取。」

初蕊謝過烏喇那拉氏,呈上秋月送給她的禮物,便回了蓮苑。

是夜,上房內燈火通明,胤禛覓著茶水,听了烏喇那拉氏的話,神色平靜,不發一言。

烏喇那拉氏看著他平靜的瞧不出絲毫的神色,開口道︰「妾已經允了年妹妹的請求,原想著讓妹妹去園子靜養,不想妹妹遣人過來稟了原尾,道不宜出門,所以妾就……」

「唔。」胤禛淡淡開口道,聲音一如既往的冷淡,「內院的事一直都是福晉做主,允了就允了吧」

烏喇那拉氏淺笑道︰「這次去園子的名單妾已經擬好,爺要看看麼?」

胤禛垂下眼眸,放下茶盞,冷聲道︰「你做事,我自是放心的。爺還有事,先走了,福晉早點歇息。」

待烏喇那拉氏恭送他出門,胤禛的臉才徹底的冷了下來,周身縈繞的寒氣更甚。

年氏,竟這般不知好歹

這般想著,胤禛又是一陣氣悶,恨恨的往書房行去。

翌日,府內眾女知道了胤禛即將選人去園子小住避暑的事,都欣喜不已。

得知名單上有自己後,自然歡喜,而知道沒有的人,則抑郁不已。

畢竟去園子的女人少,去的人伺候爺的機會更大。

更何況,秋月因身體情況,此番不去。這更是給她們提供了良好的機會。

十幾日後,選中的女人打扮的花枝招展,興高采烈的出了門。

府里去了大半那段女人,加上日頭漸漸熱了起來,烏喇那拉氏也就免了秋月、鈕祜祿氏等人的請安。

這日,用了晚膳,只剩夕陽淺淺的余暉,秋月讓初蕊搬了那竹躺椅在院前的小竹林,懶洋洋的躺在上面,間或搖一下手里的蒲扇。

初蕊幾人坐在一旁不遠處的石凳上,看著秋月閑適的樣子,調笑道︰「主子最近一段日子可是舒服了,既不用請安,又沒那些女人的呱噪含酸,每日睡到自然醒。」

秋月睜開了眸子,淺笑道︰「可不是,塵世昏昏誰猛醒,這樣的我,這也算是渾渾度日了。」

說完,望著前方不遠處青翠的竹子,幽幽一嘆,「春蠶空吐情絲,自纏繞,嘆孽緣,終朝迷惑將人弄。」

初蕊幾人听了這話,相視無言。

良久,錦心方問道︰「主子為何不同爺一起去園子,明明您的心里有爺,爺也將主子放在心里」

「就是因為心里有他,所以才放不下心里的執念。」

錦心看了初蕊和夏悠琴一眼,想起秋月方才的話,心下有些許不解,也有絲絲了然。

初蕊道︰「昨兒奴婢替主子收拾書的時候,看到這麼句︰心淨則國土淨。主子看的書比奴婢多,奴婢也是板門弄斧了。」

「‘少欲無為,身心自在;得失從緣,心無增減。’這個道理我自是知曉。只可惜,我到底是一介俗人,逃不開貪嗔痴疑慢這人生五毒。」秋月懶洋洋的闔著眸子,「想是無緣不聚,無債不來。」

夏悠琴听了這話,勸道︰「奴婢讀書不多,只知道這日子就這麼一天天過下去,人生不過短短數十載,主子又何必想這麼多。便是主子心里再不情願,也是改變不了這樣的事實。」

「你說的我自然知曉,終究只是一口氣憋在心里,意難平罷了」秋月搖著扇子,嘆道︰「罷了罷了,說這些又有何用。初蕊,你去取了琴過來,彈兩首曲子听听,咱們幾人說說話,听听曲,倒也愜意。」

初蕊取了琴,錦心又端了些瓜果零嘴,幾人听著琴曲,或有一句無一句話的搭著腔。直到秋月拿著帕子,掩著嘴打了個哈欠,初蕊等人這才伺候她進屋歇下了。

蓮院恢復寂靜,漆黑天幕上,月光皎潔,星光璀璨,靜靜灑向院落。

胤禛這次去園子避暑,足足待了兩個月才回府。

當然跟隨他去的那些女人,回來時也沒有誰傳出有孕的消息,這讓留在府里的其他女人松了口氣。

但,當胤禛寵愛小李氏的消息傳來時,後院又起了波瀾。

在園子時,每月內小李氏竟然能夠承寵四、五次,這讓後院的這些女人心里不由微妙了起來。

這兩個月內,每個星期胤禛都會回府住上一兩天,卻不去任何人的院子,只在書房內歇著。

而烏喇那拉氏在知曉小李氏獲寵的消息後,賞賜更是如流水般往圓明園送去。

這不,胤禛攜眾女剛回府,烏喇那拉氏便又賞賜了一些補品到她的院子。自是讓她好生養著自己身子,好為爺開枝散葉。

郭氏的院子和小李氏的院子並不遠,看到她的院落僕從進進出出,好不熱鬧。在她院子伺候的下人瞧了,難免會有些不忿,嘴上也就抱怨了幾句,自然一些不好的話也傳進了郭氏的耳朵里。

翠縷听了這些話,很為自家主子不平,敲打了嚼舌根的下人一番後,在郭氏面前抱怨道︰「主子也該拿出主子的款來,這麼讓下人騎到頭上,您也太好性兒了。」

郭氏雖有些心計,但她和小李氏一起進府,就這麼看著小李氏受寵,心里自然也有些郁郁煩躁,只不表現在臉上罷了。

听了翠縷的話,她白了臉色,「我剛進府就失了寵,下人們撈不到油水,心里不忿也是自然,我又怎麼去責怪他們。」

翠縷剛說完,也覺得自己失言了。主子從前對任何事都是胸有成竹的,現在卻白了臉色,可見小李氏的事對主子的打擊還是很大的。

想到了一點,忙下跪安慰道︰「是奴婢失言,還請主子不要往心里去。」

郭氏白著一張小臉,更是我見猶憐。她拉起翠縷,「你這是干什麼,你伺候我這麼久,我是什麼性子,你還不知道,你這樣倒顯得我們倆生分了。」

翠縷見了她的神色,哪里有剛進府時的沉穩淡定,只得溫言安慰道︰「主子長的不比那李格格差,爺早晚會只得主子的好。現在咱們回府了,那李格格在園子的時候這麼不可一世,只怕現在可由不得她了。」

郭氏眼里含著些許憂愁,淡淡道︰「但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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