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穿記事 第一百三十七章改變

作者 ︰ 緋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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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月迷迷糊糊間,只覺得她的床前人影綽綽,但那身形又不似初蕊等人,不覺心下一驚,面上也帶了幾分,小臉更是蒼白。

待定了定神,才發覺那個逆光的人影是胤禛。

她心下微松,欲起身請安,不想睡久了,身子軟綿綿的,使不上一絲勁兒。

于是,胤禛就看著她睡夢中不甚安穩的小臉,清醒後受驚蒼白的神情。

忙出聲制止道︰「你身子不適,就躺著吧,不用起來請安了。」

「妾謝過爺。」秋月就這麼躺著,心里還是怨懟胤禛的。

她病了,她心痛了,他卻在別人那里暖香在懷的溫存。

古代男子,當真薄情。

秋月心下忽的有抹刺痛,她極力忽視,柔聲道︰「這個時候爺怎麼過來了,妾身子略有不適,怕是不能伺候爺了。」

胤禛坐在一旁,蹙眉道︰「怎麼不讓丫頭去請太醫。」

秋月笑了笑,「妾這身子就是這樣,病久了,自個也知道了幾分。不過是老毛病罷了,休息休息也就好了,何必大張旗鼓的驚動大家。」

秋月瞧了瞧窗外的天色,問道︰「爺這會子過來,可是用午膳了,要不妾讓錦心她們備膳。」

說著,便朝外開口道︰「錦心,悠琴。」

倆人進了內室,秋月對錦心道︰「去備午膳,做幾個爺愛吃的菜,給我熬碗小米粥就行了。」

「是。」錦心離開了內室。

秋月見她離開了,這才對夏悠琴道︰「扶我起身吧」

胤禛早在倆人進來時就坐到了不遠處的炕榻上,眼下見秋月要起身,皺了眉道︰「你就歇著,太醫馬上就要過來了。」

秋月柔聲道︰「既是太醫要過來,妾還是起身換身衣裳吧,這樣才合禮制。」

胤禛想了想,還是默認了。

秋月換了身淺蘭色織錦的長裙,裙裾上繡著白蓮,秀發也只簡單綰了個發髻,僅插了一支白玉簪。

胤禛看著秋月從梳妝鏡前款款行來,只覺得她身姿如柳,本就不堪一握的腰身更是縴楚,大有飛燕臨風的嬌不勝怯之感。

不由皺了眉頭道︰「怎麼幾日不見,清減了這麼多。」

秋月心下含酸,你也知有幾日沒過來了,面上卻溫婉笑道︰「妾一直都這樣子,想是爺見其他姐妹豐腴,現下見了妾,就覺得妾清減了。」

待秋月簡單梳洗過後,飯菜也就擺好了。秋月站立在一側,正待伺候胤禛用膳。

胤禛開口道︰「你身子不好,就不必拘禮了,坐下一起用吧」

秋月微張了嘴,正欲說什麼,想了想,輕輕頷首應道︰「那妾就謝過爺了。」

胤禛听了這話,眉頭微蹙,並沒有說什麼,只揮手讓其他人下去了。

倆人靜默的用完一頓午飯,胤禛不言,秋月亦不語。

錦心幾人收拾的炕桌,秋月默默的捧著瓷杯,垂眸不語。

這時,夏悠琴進來稟道︰「爺,主子,王太醫來了。」

胤禛冷聲道︰「讓他進來。」

「是。」

一刻鐘後,王太醫給秋月開了一些安神調養的補藥,便告辭離開了。

待人都離去,胤禛看了秋月的臉色,「怎麼不好生照顧自己,才不見你兩日,怎麼就這幅光景了。」

秋月柔柔笑了笑,道︰「妾這身子一直就這樣,時好時不好的,時間長了爺就知道了。」

胤禛蹙眉道︰「既是這樣,更要好生照看著。是不是下人偷懶,沒顧著你。」

秋月想了想,解釋道︰「她們都是照顧我的老人了,便是悠琴,也是極細心的。想是先下天氣漸漸熱了,有些不適罷了。」

胤禛優雅的喝了一口茶水,隨意道︰「既是這樣,等過幾**身子好了些,便搬去圓明園住段時日,避避暑。」

秋月看著胤禛隨口喝茶的樣子,心下暗嘆道︰這皇家的教育果真嚴謹,一言一行無不是刻到了骨子里。便是隨意做出來的動作都這麼的優雅,而且從小養尊處優培養出來的貴氣,無一不讓人側目。也難怪即便胤禛這樣的性子,還是有這麼多女人前僕後繼。

心下這般想著,也不耽誤听胤禛的話,笑道︰「真是太好了,妾就喜歡園子的景致,原想著過幾日便和福晉稟了,過去小住一段時日。」

最好是讓她一個人呆一段時間,逃離你們這一幫人,秋月復又在心里添了一句。

胤禛听了,頷首道︰「唔,你先過去,過幾日爺也搬過去。」

他也喜歡和秋月獨處,喜歡兩人住在圓明園的那段時光。

秋月微微愣了愣神,遲疑道︰「爺若去了,那新進的兩個妹妹怎麼辦?」

胤禛皺眉道︰「爺要做什麼還需要顧慮別人的感受麼?不過是兩個格格罷了,也值得你這麼在意,你這小性子怎麼還沒改過來?」

秋月也皺了皺眉,他們想的根本不是同一件事。這新人不過剛剛進府,胤禛便和她獨自搬去了圓明園,外面人看了,會怎麼想?還不要傳,她在胤禛耳邊吹了枕頭風,攛掇他搬出去。

想到德妃的話,秋月又是一陣不舒服,因說道︰「若這樣,爺去園子避暑的時候就帶上幾個姐妹吧免得到時候妾病了,伺候不了爺。」

胤禛听了這話,就這麼靜靜的看著秋月,秋月也這麼淡淡的看著他。本就是他的背叛,他的身不由己,她又沒錯,何須退縮。

半響,胤禛才冷聲道︰「若這是你希望的,那就如你所願,晚上我讓福晉選定去園子的名單。」頓了頓,方繼續道︰「爺還有事,先走了。」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出了內室,離開了蓮苑。

胤禛離開後,秋月一陣無力,虛弱的躺在炕榻上,臉色更是蒼白。

她不想這樣的,她的原意也不是如此,可為什麼最後總是鬧成這樣。

秋月閉著眼楮,將手帕蓋在自己的臉上,靜默的流淚。

她不想這麼尖銳,這麼軟弱,更不想同他爭吵,可為什麼結果總是會變得這麼不可理喻。她沒有爭沒有吵,只想安安靜靜溫溫和和的同他好好聊聊,卻怎麼……

這是,錦心和夏悠琴端了藥進來,錦心嘴里念叨︰「主子,太醫開的藥熬好了。」

秋月悶悶道︰「放在那兒吧,讓它涼一會兒。」

錦心見秋月將自己用手帕悶住,忙道︰「主子,您快把帕子放下來吧這麼悶著,多憋氣啊」

秋月扯下帕子,悶聲道︰「方才爺讓我去園子小住,然後他在過去陪我。」

錦心喜道︰「這是好事兒啊這府里才進新人,爺還能這麼寵著主子,可見爺是當真將主子放在心坎上了。」

秋月扯著帕子,「我把他氣走了,我讓他在帶幾個人去。」

「這就是主子您的不對了。」夏悠琴听了這話,開口道,「爺這樣做,就是想和主子獨處,您這樣說,可不就是同爺置氣,打爺的臉面麼。」

秋月恨恨道︰「我這生著病,他在那里左擁右抱,這就是寵我了?」

夏悠琴勸道︰「主子,不是奴婢說,這麼多王爺貝勒,哪個不是三妻四妾,逢場作戲,咱們府里的女人還是少的了。何況爺還那麼寵主子,自打主子進府,哪個月不是在主子這兒宿十幾天,更不論有時間便過來陪主子用膳。府里其他女人,一個月連爺的面都見不上的有多少,便是福晉,都沒有主子同爺相處的時間多。」

「是啊,爺可是王爺,主子還是改了這小性兒吧您瞧福晉賢惠,鈕祜祿氏福晉不爭,可不就是投爺所好。」錦心也在一旁幫腔道,「您這次和李福晉爭執,爺可是沒責罰您,只罰了李福晉,可見爺有多麼寵主子了。」

「這麼說倒都是我的錯,是我身在福中不知福咯。」秋月若有所思道。

是啊以胤禛耿直的性子,若不是偏愛她,怎得會如此。除非……想到這里,秋月眼神一凜。

不行,她不能在這樣下去了,若以後當真是這樣,她該如何自處。

「奴婢可不敢這麼說。」錦心悠琴兩人對望一眼,可眼神里流露的,可不就是這個意思。

「好了,我明白你們的意思了。」秋月端起炕桌上的藥碗,試了試溫度,一口氣喝完。

夏悠琴忙遞過溫茶,秋月漱了口,淡了嘴里的苦味,方道︰「若爺沒棄了你們主子我,以後再過來,我再也不同你們爺拌嘴了。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他怎麼說我就怎麼做,事事以他為先,這總行了吧」

錦心嗔道︰「主子就愛胡謅,爺這麼寵愛主子,怎麼會像主子說的那樣。」

秋月喝了藥,淺淺打了個哈欠,含糊道︰「有些累了,伺候我休息吧」

說著,便扶了夏悠琴的手起身,閉著眼楮任由她們替她換了睡袍,便歇下了。

待秋月醒來,見到自己床榻便多了一個黑黑的小腦袋時,還有點一時轉不過彎來。

定楮看去,原來是弘歷。

秋月見了弘歷,笑道︰「弘歷最近不是去進學了麼,怎麼今兒個有時間來看年額娘了?」

自從那日弘歷同胤禛秋月一起來用過膳,他便經常過來找秋月一起玩兒。

若胤禛在蓮苑,秋月便留弘歷用膳,若胤禛不在,秋月派人將他送回去。弘歷本就聰慧,剛開始胤禛不在時,他也纏著要在這兒用膳,時間長了,他也不提這個要求了。

而自打進入康熙五十六年以來,他進宮學習,秋月見他的次數便屈指可數了,今兒見了他,說不高興是不可能的。

秋月看了六歲的弘歷,身子往里面靠了靠,對弘歷道︰「弘歷上來,陪年額娘躺一會兒。」

弘歷听了,紅了小臉蛋,卻還是乖乖的月兌了鞋子爬了上去。

秋月見他紅著臉頰,可愛的模樣,心里歡喜的不行,早上郁悶的心情好了不少。

待弘歷上來,秋月坐起身子,攬著他,親了親他的小臉蛋,柔聲道︰「弘歷今天怎麼又時間過來了,是你額娘送你過來的麼?」

弘歷上了半年的學,已經學的有模有樣了,有些小大人道︰「弘歷听說年額娘病了,便央了額娘過來看年額娘。額娘方才也在的,不過听說年額娘在休息,額娘便走了。本來額娘要把弘歷帶回去的,可是弘歷想見年額娘,就求了額娘,留下來了。」

看著弘歷揚著的小臉蛋,滿滿寫著,夸我吧夸我吧就像一只搖著尾巴,像主子撒嬌邀功的小狗。

秋月笑了,撫模著弘歷的小腦袋,輕聲道︰「弘歷真乖,年額娘很高興,年額娘很喜歡弘歷。」

弘歷听了,小臉蛋更紅了,像是要冒煙似的,但還是小聲訥訥道︰「弘歷也很喜歡年額娘。」

——————————————昨天去了趟學校,事出突然,今天六點才回來,趕著更新了一章,欠的有時間在補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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