媚香入骨︰帝歡 浴旖旎(一)

作者 ︰ 米小硯

「嗯?你是說爺三日後會去點蒼山祭祖祈福?」綰撐著桌子問道,「所有王爺都去?恆親王大病初愈,也要去?」她微微有些疑惑,卻為這樣的帝王和父皇寒心,為了一己之利,竟完全不顧及自己親身兒子的死活。南宮諾大病初愈,怕是禁不起顛簸的罷。

茗安點點頭,心里卻在月復誹,這天都黑了,王爺什麼時候才會回來啊。他陪著側妃主子嘮家常,最後把這個消息也說出去了。

「那王爺的婚事呢?」

「皇上說待祈福回來再行舉行。」

雖是意料之中,但綰心里還是莫名閃過一絲小小的喜悅。于是她不禁立刻責怪自己,這對王爺和納蘭錦年來說確實是不幸,她不該幸災樂禍。不過是推遲,但她心里的竊喜確實一點一點蔓延出來。

只是,祭祖是皇室宗族之事,也就是說,她需要自己一人在深宮中待一段日子。婚事被推遲,錦兒怎麼能罷休,還有棋妃,最可怕的是承嘉帝。綰心中不禁一哆嗦,自己能不能留一條小命等到南宮耘回來。

「茗安,呃,皇家出行,一日大概能走多少里?」她默默盤算,她需要自己應付這些人多少日子。

正說著,門突然被推開,茗安似獲了赦免一般跳起來,湊上前幫著拍南宮耘衣衫的塵。南宮耘皺眉笑道,「你小子,不會是做什麼虧心事了吧?」

茗安連連搖頭,小心翼翼從懷中掏出那只赤紅的小盒,遞給南宮耘,「幸不負主子所托,還沒有交出去。」南宮耘一笑拿過,揮手讓他出去,自己轉身關好門。

燭光下的綰,嬌顏映紅如霞,額前碎發有絲絲亂,如雲秀發有一縷垂在胸前。她歪著腦袋看南宮耘手里的小盒。想了想,輕道,「這是,守宮砂吧,其實方才讓茗安給我便好了,何勞王爺再走這一遭?」

「走這一遭?我今晚沒打算再出這門,這本便是我的臥房,我不來這,愛妃,你想我去哪兒呢?」

淡淡的檀香籠在身周,明明是安神的氣息卻教綰嗅出了幾絲旖旎的味道。綰舌忝舌忝嘴唇直起身,望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諾大的臥房,燭光曳曳,莫明的心旌搖搖。眨了眨眼楮,抬起螓首,直視已經近在身前三寸之內的南宮耘。白俊細膩的肌膚近在咫尺,薄唇帶著柔軟的顏色,微微抿起。鳳眸溫文,卻挾了一種她看不真切的***,重重地攏在她身上。

綰心里如小鹿亂撞,張了張口,「那個,耘」

「嗯?」南宮耘似是無意的應了一聲,諦神般的俊顏慢慢地又湊近了些許,溫熱的氣息噴在綰臉頰上。

綰狠了狠心,別過頭,「把那盒子給我吧,听茗安說三日後你要去點蒼山了,想必這兩日事務繁忙,早些歇了吧。」

「是。三天後我走,你很開心嗎?」

「沒有。」

「真沒有?那就是說,你會想我。」南宮耘的手指勾起綰的下頜,「不許說不。」

「是,我會想你。」綰覺得仰起的臉頰微微有些發燙,有些無措地避開南宮耘灼灼的眸光,看往他身後的錦繡床。

「早說啊。」南宮耘一剎那笑得無比溫柔,修長的指劃過她垂下的碎發,「人道無情是相思,為了免去愛妃你相思之苦,你和我一起去。」

綰一驚,秋水的眸子緊盯著南宮耘,「你開玩笑吧?祭祖這樣的事,只能皇室宗族前往,不可以帶側妃的。」

「,這些禮儀規矩有的沒的我都懂,你不用費心去琢磨的。你不如放點心思在我身上,琢磨琢磨我。」

綰想說,南宮耘你一個色胚我能琢磨嗎?!最後不定誰琢磨誰了

南宮耘卻好似看懂她心里想什麼,「愛妃若不願,無妨。」他說著倏地直起身子,綰心里長長舒了一口氣到一半,又不得不咽了回去。只見南宮耘俊顏上的笑容愈發曖昧,嗓音魅惑而低沉,「茗安,把水抬進來,王妃要沐浴。」

茗安似是在門口听了良久似的,立刻回道,「是!」

綰扭頭看看門口,呆呆地問,「錦兒晚上會過來嗎?」

南宮耘眸子沉了幾分,「不會。」

「那誰沐浴」

「你啊。」

綰閉上小嘴,咽了口唾沫,一手拉過南宮耘的衣袖,打開大門向外一推,「王爺您在這我不好意思。煩請您在外稍後片刻。」

南宮耘站在門口沒有動,靜靜看著綰的臉龐,伸出手掌,一只赤紅色的小盒赫然在目,他輕輕道,「我不會走。」

綰心忽然漏了一拍。她怎麼不明白他的意思。

她要涂守宮砂,然後沐浴。若那紅點未褪,她是處子,皆大歡喜。若紅色褪去,回想昨晚景離的話,謠言已然傳開,要麼她就要承認曾在谷底與南宮諾有了夫妻之實,要麼她就是南宮耘依附于南宮燁最好的證據。她這幾日過得沒心沒肺一如往常,是心里總是抱有一種僥幸。

現在終于可以有一個結果了,若她當真已被那畜生糟蹋,死,或許是不連累二人的最好方法。

南宮耘遲遲不敢將守宮砂給自己,便是害怕自己做

出什麼蠢事罷。

他說,不會走,是什麼意思。

茗安帶著人抬著大木桶和熱騰騰的水進屋,星小抱著一籃玫瑰和梔子花瓣,笑嘻嘻跟了進來。綰握緊那枚赤紅的小盒子,對星小笑道,「東西放下,你出去罷,今兒不用你伺候。」

復對著南宮耘仰頭輕道,「你不會走,是什麼意思?你若不走留下來伺候本姑娘沐浴吧。」她說完也沒看南宮耘,轉身就往里去了。

南宮耘修長的身子微微一僵,向目瞪口呆的幾人淡淡看了一眼,星小忙放下花籃和茗安等人匆匆出去了。

即使綰會將他推出去,他也不會離開。他會看著那守宮砂的浸入或是消失。若她仍是處子,她若不願他依舊不會踫她。而她若不是,那他今晚就要了她。

不是佔有,他守著她不是為了一個身體。顧忌她的身子,他沒有給她避孕的藥物,但因著那枚假的避孕藥和今晚,即便是那次讓她有了孩子,她也只會認為這是他南宮耘的。他會給他世子或者公主的身份。

她在屏風後面,他看不到。衣裙委地的輕響,讓他喉中一干,接著是長久的寂靜。他轉過身,背對著屏風,不再看那婀娜立著的身影。

「耘。」她顫顫地叫他。

南宮耘身體一僵,略有些匆忙地走到屏風之後,還是深吸了口氣。女子立著,上身只著一件水紅色肚兜,愈發襯得羊脂玉般肌膚雪白豐盈。一頭青絲散下,胸前垂著幾縷秀發,平添了溫柔嫵媚。她一只手顫顫環抱自己,卻向南宮耘伸出了另一只手。攤開的手掌上,是那枚赤紅的盒子。

南宮耘嘴角溫柔上揚,睫羽如扇,低聲笑道,「原是要為夫幫忙啊,為夫下手可沒個輕重,別嫌疼啊。」

綰臉上一紅,此舉她已是鼓起多大勇氣,偏生南宮耘這貨還是這樣一幅腔調。剛要收回手,南宮耘已握上了她的手掌。

他的手溫度比她高,干燥溫暖,綰遞過銀針的手一顫。

南宮耘沒有接,卻翻過她的腕,俯身在他腕上三寸的地方,輕輕一吻。綰一窒,卻感到那本是溫溫接觸的柔軟卻驀地吸吮起來,他的舌尖輕輕蹭過,她腕上的肌膚,她已是又羞又急,忙忙地抽過手,南宮耘卻握緊她的腕,不讓她掙扎分毫。

待到綰再看,那里已是殷紅成一朵桃花,印在她那雪白的皓腕上。

「死南宮耘,這跟守宮砂似的待會還看得出嗎」她雖是責備,卻啞了聲音。

南宮耘淡淡一笑,忽的拿過她手中銀針,飛快在她腕上桃花處刺出三點,指尖剜了砂,替她落上。

然後放下她手站起,「我去幫你看看水溫。」說著飛也似地走了。

他發現自己的抵抗力在這個女人身上完全淪陷了,方才只是,只是輕輕吻了她的腕,卻已是把持不住,想要的更多。再待下去,他害怕自己真的該走火了。他眼眸中陰戾驀地大盛,若是那個男人,真的糟踐了她。那這弒兄的罪名他也要定了。

修長的手指浸在水中,劃出一圈圈漣漪,腳步聲輕輕走進,南宮耘鳳眸微眯,噙笑轉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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