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耘握住綰的手重了幾分力,仍是微微笑,「此話當真?」
綰笑,「自是千真萬確。王爺是皇家血脈,命自是金貴,難道王爺覺得綰一條賤命抵不過,一定要用明家全部命來抵才好?」
南宮耘盯著她看了半晌,「你這喜悅,有一多半是因為知道五弟仍舊一人罷。在你明綰眼里,連南宮耘的側妃是誰都與你都沒有干系,不是嗎?」
許是被燒糊涂了腦子,綰順著他便道,「自是沒干系,又不是跟我過一輩子。」
南宮耘兩條俊美都快擰到一塊去了,恨恨地幫她蓋好被子。「睡覺。」
綰似是乏了,喃喃道,「你不睡嗎?去哪里了一臉菜色。」
「還不是為了你這只小白眼狼。」他低啞著聲說。
*
早晨清醒了之後她回想昨晚的事,心中竟是涌出幾分苦澀。她怎麼說出那麼混賬的話來呢?他又不在,想必是上朝去了。現在都快晌午了,他還是沒有回來。他不該回來和她一起吃飯的嗎?
月復中饑餓,她想和等他回來一起吃個午飯,遂也沒有叫星小她們傳膳。
自己咬咬牙,撐著疲軟的身子穿鞋下床,模到桌邊,那兒還有一小碗粥。太醫似是囑咐不讓她沾油腥,所以早上的糕點便成了兩種不同口味的小粥。
青花的精瓷碗盛著,粥已經涼了,她執起調羹,小口小口地喝著。
這時,卻有人輕輕推開門,綰心中一喜,忙抬頭看,卻是星小。
「小姐,您怎麼不叫我傳膳伺候您啊?」星小看著默默吞咽的綰有些驚訝。
「我也不是很餓,只是有點口渴。再說我又不是斷手斷腳動不了了,喝個粥都得使喚你。你進來有什麼事嗎?」
「呃,對了。小姐,」星小有些為難,囁喏說,「來了一個小丫頭,說她的主子是虞域的方美人,重病良久,眼看著就不行了,求您看在同根舊情上去給她看一看。」
綰一驚,方美人.,二人一處而來,又是一屆進宮,也算頗有交情。那時她被承嘉帝封了美人,這才短短數月,難道就快香消玉殞了嗎?
「這宮里真不是人呆的。」綰心中月復誹,「沒有宣太醫瞧嗎?」
「小姐,後宮這樣的女人多了去了,都指望這皇上,沒有聖恩,誰會管她們死活。」
綰點頭,慢慢站起身,「我去一趟,星小,這回得麻煩你把握系著衣扣了。」
「哎哎,小姐。」星小上來拉住她,「就知道您心好,剛才本身就像偷偷進來瞧您一眼,您要睡了就不告訴您。您現在也是病人,到處亂跑,身上的傷口迸了可怎麼好?你不知道您那晚留了多少血!還」她突然識趣地閉上嘴。「反正,您不能去。」
星小叉腰站在她面前,一幅我不還手任你打反我還手你現在也打不過我的表情。
*
謝謝閱讀~今日兩更畢~大家明天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