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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月之後,雅茗被強行抬進醫院。
搶救無效,死于抑郁過度。
一夜之間的老周,頭發都痛苦白了。
家親們紛紛前來數落他的不是,醫院里一時成了發怨氣的場所。
還是馮賢之見老周孤獨無助的樣子,可憐得很。
站出來擋在跟前,對眾親講理︰「請大家冷靜點,好不好?難道還要死去他才解恨嗎?誰不想活個痛痛快快?事情落到各位的身上還不是一樣,周先生還有許多人靠他生存,他倒下了,誰站得直?呀!誰?你們做人起碼的關愛都沒有,也好不到哪里。」
馮賢之講完,就將周躍能推進了病房。
然後關上門,才不過問眾家親神形。
病房里一片肅靜,馮賢之冷冷地盯著周躍能那頹廢之極的樣子。
心想,自己這個家害得這個周家大族好不悲苦。
想起自己的過錯,跟周先生下跪求情都綽綽有余。
只能率兒子歐陽明鏡為周家做牛做馬,換回一絲兒寬恕也就心滿意足了。
歐陽明鏡當然不這麼想,他和老周的心一樣,渴望某天跡發生。
那時的那時,他將動用「永不分離」這類在他看來算是最厲害的情語來對付大人。
決定好好善待周維一生。
不日,雅茗的骨灰就由周先生自己一個人靜靜地抱去公墓安葬。
回來在家中醫了三天的病,廚娘跑遍了所有家親,只來了幾位,後又草草離去。
公司大經理分不開身,只好下班時輪換過來看望。
保安要了120來,周先生死活不去醫院,樣子很快就要垮塌下去。
廚娘跑到醫院來請馮賢之去看一看,這真是雪上加霜的事。
她自己平靜的家庭,怎麼就卷進了這場豪門風波,驚驚慌慌趕到周家。
見周躍能那不哭不笑的神色,知道安慰是沒有用的,怎麼辦呢?
她沒有前去招呼問候,而是坐在沙發上沉思。
要知道,同時失去女兒和妻子的打擊,鋼鐵男人也得倒下。
心病得用心藥醫,什麼心藥可以醫治呢?
馮賢之想不出,她只能對自己自己可以堅強地活下去,對別人還真沒法子。
來到廚房,問廚娘平時周先生最高興什麼,最不高興什麼。
廚娘最高興的就是同周維下圍棋,最不高興的好像也是下圍棋。
「為什麼?」
「下棋贏了自然高興,輸了當然也就不高興了啊,這麼簡單的問題都不懂?」
「哦,原來是這樣,除了下棋就沒有其他嗎?」
「好像沒有了,在這家里,我能看到的就只有這些,別的,我就不知道。」
回到客廳來,馮賢之落座,細細觀望這個豪華的家。
忽然發現她送給周維的玉鐲和金簪,靜靜地躺在博古架的正中央。
忙走過去取來握在手中,靜靜地看。
她在想,祖上傳這兩樣寶貝往往很有神之處。
使用方法對了,能使人起死回生。
但必須是用心贈予的人,才能收到這功效,其他人盜用或購得的通常不靈。
馮賢之想到這兒,又慘淡地搖頭。
不可能的,天下沒有這樣的東西。
只不過自己是真心誠意送給周維的,心想歐陽明鏡是男孩子,用不得。
馮賢之走到周躍能臥室,沒有問候就輕聲細語︰「這四件飾品是我送給維維的,能不能讓我帶到醫院為她配上?」
周先生有氣無力地移動了一子︰「也該讓她戴這些了,過去我是不許的,她還好吧?」
「還好!雖認不得我,卻沒有過去那麼焦躁,夜晚也能睡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