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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後來,馮賢之又個人往返新疆地區六次。
但都一一無功而返,連個人影都沒發現。
直到有一天,一自稱是石油部門的人,送來一封由管理局發出的慰問信時。
馮賢之才明白,那個無能的丈夫,最終在新疆草草地結束了他那無聊又無恥的一生。
于是,悲憤中決定讓這人的一切,都在腦海中一一抹去。
馮賢之當年生完孩子,為了生存。
月子沒坐滿,就四處奔波找口謀生的飯碗。
年輕貌美的她,不久就在郵電部門,討得一份不錯的臨時工職業——送信。
後因工作出色,加上打她主意的男士或領導多了起來。
才將她轉為正式工,調到辦公室搞行政。
親提親相親的人,多達上百號人馬。
經一打听,個個都是鄉村入城和市井民,她一一謝絕。
在她看來,她有責任等回她的丈夫。
她不能在婚姻里,犯下天大的錯誤。
盡管她並不愛她所嫁的這個男人,但她還是選擇了守候。
直到她的夢最後完全破滅,……。
好在荒唐的年代和荒唐的婚姻,忘記了為她和工程師辦理一張結婚證。
使得她,一直都在享受著未婚媽媽的待遇。
歐陽明鏡從生下來就沒有離開過母親一天。
6歲入學,11歲入初中,成績老是跟不上,大都是中層角色。
這讓馮賢之操心不少,到上高中那兩年才有所好轉。
考大學時,原本想考計算機或經貿類專業。
馮賢之堅決不讓,非要他考中文不可。
佔有北京市戶口的先天優勢,他少了外地其他學子足足二百多分的成績。
同樣擠進了北大中文系,剛進大學時,還不識天高地厚。
凡以考試或交談,那些邊遠山區,在黑燈瞎火中模進北大來的學生。
只輕輕地出手,就殺得他立即想退回幼兒園補習。
若是動用「學問」這類較高的詞匯來衡量。
歐陽明鏡幾乎要用仇恨來面對這個北京和自己的家庭。
入學不到兩月,就早早地落伍了很遠。
陪伴他的三名同學,正好都是本市考來的。
他弄不明白,那些外地人憑什麼要他聰明得多。
每到周六回家,就要把問母親為什麼。
馮賢之听了只淡淡地回答︰「成績好,還不一樣是劣等人,沒什麼大不了的。」
直到大二中期,歐陽明鏡才慢慢地明白了母親的話意和其他學生成績好的因由。
應該,這個時期的歐陽明鏡,才開始明了一些事理。
好多話和事也不打算告訴母親,自己听著,想著。
天天忙在古今中外典籍和文學名著之中,對各學科的領悟也放下了不少京城遺少的架子,主動去請教同學和教授。
大學畢業時,成績才跟上了大部隊。
為此,還得到全系的通報表揚。
此時的他,開始轉戰獵食非中文學科的許多知識。
其樂無窮的知識海洋,已經完全地淹沒了他。
原本畢業打算去一所學校當老師,但見家況不景氣。
母親的年歲與環境都要求他必須盡快參加較高收入的工作,用以緩解危機。
離校的第一件事,就是將目光瞄準京城最高薪水的區域——中關村。
這也是他自己的要求,也是母親馮賢之的認同。
兩代人都堅決不進國家機關或其他行政部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