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王妃馴王爺 第一百四十章,努力中的安平王

作者 ︰ 淼仔

小小王妃馴王爺,第一百四十章,努力中的安平王

王爺在客棧里的消息從樓上傳到樓下,掌櫃的一掃剛才頹色,高興得好似八十歲老婦生兒子。嘜鎷灞癹曉他指揮著伙計︰「再開好酒送上去,讓廚房里做拿手菜,咱們那個油炸豬皮,」

小二打斷掌櫃的︰「王爺不會吃咱的油炸豬皮。」掌櫃的又要伸手打他︰「你懂什麼!這油炸豬皮可是祖傳的拿手菜。想當年我帶著老婆孩子從關外來,別的吃不起,只吃得起這豬皮。」

怕再被打的小二不敢再多說,去廚房里告訴廚子有這一道油炸豬皮菜後,自己嘴里嘰哩咕碌著︰「王爺什麼沒吃過,稀罕這油炸豬皮。掌櫃的是關外逃難來的,不想想俺們這小城在西北算是東西多的地方。嗐,油炸豬皮也是菜。」

樓上歡笑聲不斷,黃捕快幾次要上前,都被人擠回去。好不容易擠上樓的張二更可憐,垂頭喪氣撫著面上鞭痕問黃捕快︰「舅舅,我老婆怎麼辦?」

臉上「啪」地挨了黃捕快一巴掌,黃捕快壓低著聲音罵他︰「不要再來拖累我!」

這聲音傳到房里,趙赦把他們想起來,讓人喊進來。才和士兵們喝過酒的安平王猶有笑意,見黃捕快進來一腳踹倒張二,自己也跪下來,涎著臉請安︰「小的黃有德是本城捕快,剛才蒙王爺賞摔,多謝王爺賞賜,多謝王爺。」

真姐兒在床後掩口笑,佑哥兒低聲對母親道︰「我長大了要像父親這樣威風。」

「我讓你老婆去縣衙告狀,看看本王的律法管不管用。」亮明身份的趙赦不和張二這樣人一般計較︰「去衙門里接吧,女人,不是用來打的!」

張二喜出望外,撲通撲通一氣磕了十幾個頭,連聲應道︰「是,是,小人回去好好疼她,一定好好疼她。」

重新找到媳婦的張二轉身就走,把舅舅黃捕快一個人扔在這里。黃捕快心里暗罵,這個小兔崽子,听王爺問自己話︰「你是捕快?」

王爺冷凝著面龐收起笑容,黃有德嚇得身子一歪,接近趴在地上。趙赦漫不經心︰「你都是這樣拿反賊的?」

「王爺饒命,王爺息怒,」黃有德只是求饒,不敢多說什麼。外面士兵們傳上話來︰「本城縣官孔知祥,將軍黃有昭求見。」

趙赦對黃有德冷冷掃一眼︰「回去請罪吧,本王不想和你多說。」黃有德好似霜打蔫了的茄子,被兩個士兵拖出去。

外面引進一位大人和一位將軍,真姐兒在床後和趙佑對著噘嘴,這午飯到底還有沒有?眼看著,離晚飯不遠。

趙佑小聲對母親道︰「包袱里還有我兩塊點心,可是在桌子上。」翻一翻自己身上帶的小荷包,里面還有兩塊糖。

遞給母親一塊,佑哥兒自己吃了一塊,****兩個人再眼巴巴看著外面,巴不得這些人趕快走好吃飯。

熱氣騰騰的飯菜送上來時,趙赦攆客人︰「我帶著王妃和小王爺出來,是為一家人玩一玩。你們在這里,是打擾我們。」

本城縣官孔知祥含笑躬身︰「下官收拾縣衙,再來請王爺、王妃和小王爺入住。」趙赦道︰「不必了,我還住在這里,你去對掌櫃的說,或許有些擾他,不過擾一晚我們就走。」

「是是,」孔知祥答應過辭出去,趙赦再看將軍黃有昭︰「不必安排太多人手巡邏,有你守這城,治安我很放心。」

黃有昭挺直身子大聲道︰「是!」還是這回話的口吻再道︰「末將以前是跟著左俊杰將軍。左將軍以前說過,王爺是千金之體,王爺任性的時候,末將們不能任性。」

這附近巡邏的人手,黃有昭來前已經我安排。

趙赦笑罵︰「滾!」這殺才是左俊杰那混帳帶出來的人,當著人就敢說自己任性。左俊杰在軍中常跟隨趙赦左右,對王爺的任性是了如指掌。

房門被黃有昭輕掩上,從房門外一直到樓下,站的全是兵。掌櫃的先開始擔心王爺在自己店里一住不走,會影響自己生意。听過孔大人說王爺只住一晚,掌櫃的又戀戀不舍,王爺能多住兩天,是自己以後在這小城里吹噓的本錢。

見將軍也出去,掌櫃的急命小二︰「去碼頭上拉客人,就說這城里最安全的,只有咱們家。」小二很能明白︰「要是不安全,王爺怎麼會住咱們這里?」

趙赦隨手挑了一家中等的客棧,最上等的客房也不是如意的。他這樣做,是讓真姐兒好好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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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嘴里想過的日子,就是這樣不方便。

樓上的一家三口坐下來吃飯,真姐兒吃著飯又在听訓。趙赦語氣和緩,給真姐兒挾菜道︰「你都听得清楚吧?」

關于女學里賣人的事情,孔知祥解釋得很明白。真姐兒不無哀怨︰「好好的女學,讓他們辦成四不象。」

「也有功勞。這城里城外沒有生計的女子慕名而來,在這里可以白請官媒找婆家,真姐兒,嫁人是女子的出路,女紅廚藝,只是傍身的技能。」趙赦再給趙佑挾菜,對著中間那一盤子黃澄澄的油炸豬皮看看,挾了一塊吃了一口釋然︰「是皮肚。」

這盤子看不出來名堂的菜很可疑,真姐兒和趙佑都不去挾,現在看趙赦說出謎底,真姐兒先搖頭︰「我不吃。」趙佑也跟著搖頭︰「我也不吃。」

這一對****,全是精細點心和精致菜喂出來的胃口。

趙赦不勉強真姐兒,卻給趙佑挾一塊在他面前碗中︰「不許挑食,等你到了軍中有什麼就吃什麼。有這肥肉吃,已經算不錯。」

為女學糾結的真姐兒汗顏,也給自己挾了一塊,先在眼楮前面看半天。****的,透亮的,油乎乎的……

趙佑不敢違背父親,也學著母親挾在筷子上,用黑豆似的眼楮瞄來瞄去。見父親對自己板起臉,忙一口吞下去,嚼不嚼地下到肚子里,對母親張開嘴︰「不算難吃,像油炸糕。」

真姐兒顰著眉頭對兒子嘴里看看,帶著視死如歸地表情把油炸豬皮往嘴里一放,剛到嘴里,好似喝了一汪油。

「吐了吧。」趙赦光看著就覺得難過,這樣說過,見真姐兒皺著眉頭伸長了小脖子硬是咽了下去,趕快去喝湯。

喝了兩口湯,真姐兒速度慢下來。她想到自己在軍中,也是能吃到活魚和鮮蝦。完全明白趙赦帶她出來為親近,也有為教訓的意思。

真姐兒雖然不敢再吃油炸豬皮,挑著的眉頭里卻把這一條記下來,等自己一個人出來時,一定要學會吃苦。

吹慣了冷風,想必能耐寒冬。現在生活在嬌養中,挑剔也成為必然。

趙赦說到做到,在這里只住了一夜。對于張二老婆的事情,真姐兒也弄得極清楚。原本是外地人的張二老婆無依無靠,受人指點去女學里吃住,接下來的,當然是嫁人。

女學里是收了張二的銀子,不過除了張二老婆吃用的費用外,給她辦了一份嫁妝。當然,既然銀子有,也把官媒婆的錢等收了。

所以張二一提,就覺得自己是花了二十兩銀子買的老婆。而張二老婆不習慣張二的粗魯,她手里積了一些錢,一直就想回家鄉。

就是不花錢給人做媒,也有過不到一起去的。整個兒來說,沈王妃的女學政策,在趙赦眼里,是執行的不錯。

西北土地眾多,有好些地方只有地不見人。行上一天,這一晚自己搭帳篷睡覺。趙赦是有經驗的人,選在近水有林子的地方歇息。

真姐兒抱著趙佑用小銀鍋去打水,回來見趙赦已經砍下一些樹枝鋪在地上,用腳用力踏得平整,馬上取下厚毛氈鋪下,一個人輕松的把帳篷搭起來。

「啪啪啪,」真姐兒鼓掌︰「表哥搭得好快。」趙佑也鼓掌︰「父親好快。」夕陽中,趙赦對著****兩個人微笑,再看趙佑︰「你要學著搭,搭帳篷快收帳篷快,才是合格的兵。」

真姐兒道︰「表哥我也學。」趙赦對著她笑︰「你這不要表哥的人,表哥不教你。翅膀硬了就想飛,自己學。」

真姐兒尷尬一下,去收拾余下的樹枝來生火。到生火的時候,真姐兒又窘迫一下,這火石火絨,也沒有用過。

沈王妃,是個名符其實的生活嬌嬌女。衣來伸手,飯來動口,從不為銀錢吃喝煩神。就是夫妻關系和公婆關系,她也不煩神。

趙赦帶著趙佑過來,看真姐兒賭氣用力擊那火石。「啪,啪啪,」火石上飛起幾點火星,火絨還是不著。

真姐兒很汗顏,是相當的汗顏。把手中的火石給趙赦,羞赧道︰「我沒有用過,也沒看到人用過。」

天黑時丫頭點燈就在身邊,真姐兒一次也沒有認真看過。在沈家雖然沒有這條件,房中也有服侍人,而真姐兒又年紀小,不會讓她去踫火。

趙赦蹲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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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來,比劃給真姐兒和兒子看︰「這樣啊,看好了,」輕輕敲擊聲中,夾在樹枝中的火絨著了起來。

「有火了,」趙佑趕快告訴母親,真姐兒嫣然一笑,伸手又往自己堆起來的樹枝上再加柴火。趙赦輕呼一聲︰「小心。」一手提起趙佑,一手提起真姐兒往後面大步退開,見真姐兒搭起來的火堆四散開來,轟然散落在地上。

著火的火絨四處飛濺,半著火的樹枝上全是煙。

有人不相信可以自己去試試,沒有受過野外訓練的人搭上面放茶吊子的火堆會出現兩種情況,搭緊了空氣不在樹枝中流通,火就難以著起來。搭得太松,就容易松散。

有些功課,是需要動手去做幾次才能行。

羞紅面龐的真姐兒看著趙赦重新去整火堆,羞羞答答跟在後面討好他︰「表哥,我跟你學。」趙赦仿佛沒听到這聲如蚊訥的細聲,只是專心重新再搭一個火堆。

這****兩個人全是啥也不會,佑哥兒年紀小,真姐兒從不做這些事情。就是烤肉,那火堆也是別人搭出來的。

幸好宿營早,天色微黑時,帳篷也好了,篝火也好了。火光映著真姐兒和佑哥兒都笑嘻嘻,趙赦取出隨身帶的牛肉和大餅給真姐兒︰「你來烤,我帶佑哥兒去洗洗。」

河水就在眼前,清而且有小小游魚。弄吃的真姐兒被火光烤得額頭上全是汗水,不時看河水里撲騰著的趙赦父子,心里就是暖意涌生。

真姐兒此時,全然想不起來自己要走,而趙赦要納新人的事情。她眼中閃著光澤,只有那一對父子。

「母親,快取衣服來,」趙佑光著小就跑過來,搖著胖身子一路哈哈笑︰「我沒穿衣服。」晚霞映在粼粼水波中,趙赦從水中**站起,吩咐趙佑︰「自己穿。」

趙佑很喜歡︰「好,我自己找衣服。」蹬蹬去了帳篷里。在烤火的真姐兒不放心打算過去,被趙赦喊住︰「讓他自己去。」

水波中的趙赦,吸引了真姐兒全部的眼光。衾被纏綿中,感知過趙赦的肌膚健壯;香薰鴛浴中,也親手撫模過。

在這傍晚上**果出水的趙赦,肌膚上水珠在晚霞中閃著光澤,暗紅是晚霞,銀白是水光,他手擰著巾帛,濕漉漉的發絲往下滴著水珠。水珠落入水面帶起一圈漣漪,又好似,有叮咚之聲,讓真姐兒著實的看呆了。

趙赦是英俊的,趙赦是能干的,甚至于,他還很年青。真姐兒對著此時感性無比的趙赦露出笑容,心中突然覺得自己的離開也很美好。

以後再想有人如表哥這樣英俊,如表哥這樣指點,如表哥這樣年青能干的人,是肯定不會有第二個。

「你在發什麼呆?」趙赦走上來擦干身子再問道。真姐兒紅著臉一笑︰「沒什麼,就是覺得表哥很好看。」

趙赦哼一聲︰「阿諛奉承。」真姐兒微撇了嘴翻動火上的烤肉︰「才沒有。」

趙佑哈哈笑著從帳篷里出來︰「我穿好了。」紅肚兜歪歪套在脖子上,上衣一只手臂穿進去,還有一只在手里握著,褲子沒走幾步掉到腿彎兒上,露出精光的小胖。

「表哥,你還說讓他自己穿,他還小呢。」真姐兒抱怨著擦干淨手準備來幫趙佑。趙赦對著晚飯看看︰「你繼續,我來穿。」

把兒子抱到火堆旁,取下他身上的上衣,給他理一理紅肚兜告訴他︰「是這樣的。」再把上衣給他穿上,最後提褲子︰「這腰帶要系得這樣緊。」

趙佑點了好多次頭︰「明天我還自己穿。」趙赦鼓勵地道︰「以後全自己穿。」真姐兒又是含笑又是嗔怪地看著這一對父子,讓四歲的孩子自己穿衣服,還好這古人的衣服全寬大,不是現代的貼身牛仔裝。

牛肉烤得兩面微焦,大餅也是兩面呈金****,再等到茶吊子上的水開了後,真姐兒給父子兩個人分吃的。

「沒有茶,也沒有湯,也沒有粥?」佑哥兒接到手中,是一碗白水。他喝了一口白水還行,將就著也喝得下去。

吃牛肉的時候,佑哥兒夸好吃。對于大餅,是不燙手的時候真姐兒才給他。佑哥兒吃得極香,對于這天蒼蒼野茫茫的晚餐,還是新奇。

歪頭看父親喝酒,佑哥兒睜圓眼楮問︰「好喝嗎?」趙赦大樂,把手中皮袋子里的酒倒了一點兒出來,在真姐兒的阻止聲中遞給兒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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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嘗嘗才知道。」

「佑兒不許,小孩子不能喝酒。」真姐兒剛說過,見趙佑一氣捧起來倒在嘴里,怪叫著︰「啊啊啊,這是什麼!」

野地里,傳來趙赦大笑聲,迎上真姐兒的責備眼光時,趙赦就笑得更厲害。把酒遞給真姐兒︰「你也喝一口。」

撲鼻的酒氣陣陣涌出,真姐兒推開︰「我不喝。」把手中自己的茶碗再送到趙佑唇邊︰「再漱一漱。」

趙佑搖頭不肯再喝,重新拿起一塊牛肉吃,還是瞪著眼楮對父親看著︰「怎麼父親喝的,就是好喝的?」

趙赦再次大笑,笑聲在曠野中傳得很遠很遠。

近八月的曠野,夜晚有些涼。趙赦馬上並沒有帶出來太多的行李,光是帳篷和鋪地的牛毛氈,就足夠佔地方。

一條絲綿錦被裹著一家三人,佑哥兒在趙赦右邊臂彎,真姐兒倚在趙赦左邊手臂上。胖小子佑哥兒倒頭就呼呼大睡,面容眉頭舒展著,嘴角還有笑容。

兩個大人還沒有睡覺,趙赦在同真姐兒低語︰「這麼著睡,表哥什麼也做不了。」只有一床錦被,三個人要是分開,就不能兼顧到三個人。

真姐兒在憂愁一件事︰「衣服還沒有洗,明天沒法子換。」行李帶的也極少,真姐兒帶的是三個人各一身換洗衣服,外加茶碗和簡單的梳妝用品。

「我要去洗,表哥不讓。夜風吹到明天早上,興許能干。」真姐兒在趙赦耳邊低低呢喃。趙赦斜眼看她︰「明天按官道走,是可以買到衣服的集鎮。」

真姐兒不無懊惱,卻又笑容嫣然,悄聲道︰「表哥你呀,太浪費了。」趙赦低聲笑︰「沒辦法的事情,誰叫我娶的媳婦不會洗衣服。」

「我會洗的,明天早上我來洗。」真姐兒趕快給自己扳回顏面。趙赦不相信,繼續取笑︰「你幾時洗過?」從小到大肯定沒洗過一次。

趙赦故意長嘆︰「表哥累了不想洗,你又不會洗,所以,咱們這一路上只能隨處買新衣服。」真姐兒在他**的肩頭上輕咬一口︰「表哥你才沒有洗過。」

「洗過的,」趙赦听著帳篷外面的風聲,想起來往事︰「有一次打仗,趙吉去搬兵,趙祥去傳令,我帶著殘兵只有八百人躲入深山里,一呆就是好幾天,也是夏天,自己不洗就沒有衣服穿。」

真姐兒听得入迷,想像一下平時金尊玉貴的趙赦在水邊洗衣服,這是怎樣一副滑稽的景象。她輕輕的笑︰「士兵們不給表哥洗?」趙赦輕輕出一口氣︰「那時候人困馬乏,糧草也缺,我和士兵們同甘苦還來不及,哪里舍得讓他們洗衣服。」

一記親吻印在趙赦面頰上,是真姐兒溫柔親了一口。趙赦是個好王爺,而且他帶著真姐兒和兒子一同游玩,為的是什麼,真姐兒完全清楚。

柔軟的身子在趙赦懷里縮一縮,真姐兒呢喃低聲,她知道這懷抱到目前為止溫暖不變,混合著滿意的嘆息柔柔響起︰「要是永遠這樣多好。」

趙赦露出笑容︰「睡吧。」左邊是真姐兒的輕輕鼻息聲,右邊是趙佑的呼呼大睡聲,安平王很快入睡。

林風低有嘯聲,真姐兒近天明的時候把趙赦輕輕喊醒︰「表哥你看外面,」人睡在地上很容易听到遠處的聲音,似有輕輕的腳步聲,而且還不少。

「黃有昭那混帳,不用理他。」趙赦拍著真姐兒︰「繼續睡。」這是那個敢說左將軍說的,王爺任性的黃將軍。

早晨起來,趙佑先醒來,打一個哈欠道︰「拉臭臭。」趙赦把熟睡著的真姐兒放下,給兒子穿衣服。

有內急的趙佑又哈哈︰「我自己穿。」趙赦道︰「母親還在睡覺。」近天明的時候,人睡得正香。快手快腳給兒子穿好衣服,帶他出去完事了還要給他擦小。

趙佑對父親綻開笑臉︰「父親最好。」趙赦在晨曦中也笑容滿面。

安平王做了這麼多,得到的第一個回報是自己兒子說出來的。雖然真姐兒還是不說,但是趙赦一直相信真姐兒心里明白。

真姐兒醒來走出帳篷的時候,晨光中,趙赦看著兒子在打拳。四歲的孩子已經會了一套極簡單的拳法,滿頭大汗的打得勁頭兒十足。

旁邊放著一個新包袱,趙赦指給真姐兒︰「里面有干淨衣服。」真姐兒慵懶帶著睡意微笑,奴才們追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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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包袱里有新鮮飲食,果子點心一應俱全,然後是王爺王妃和小王爺的各一套干淨衣服,由里到外全是有的。

趙赦和趙佑的衣服放在最上面,真姐兒的里衣兒是另外有一個小包袱扎著,這是離京里花開親手扎好的,上面那個結只有花開才會打。

蝴蝶結的有一邊,花開從來不展開。王妃的里衣兒,送衣服來的奴才們是不踫的。

取出青鹽去水邊擦牙,再回來時見趙赦正在教趙佑新的拳法,趙佑學得相當認真,真姐兒邊弄早餐邊看父子兩個人,就她來想,趙的心還在自己身上。

所擔心的,不過是以後。還有……。真姐兒微笑,她覺得自己想家了,覺得自己對于尊貴的日子有些疲倦。

真姐兒沒有想到的是,婚姻中,這叫七年之癢。進入圍城中的人,有時候會有想出來的時候。她只所以沒有想到這是七年之癢,是因為她心里,終究是有一處還是保持自己的個性。

飯後趙吉現了身,大步輕快來到趙赦面前行禮︰「王爺您讓奴才好找,奴才昨天听說王爺在這里,連夜快馬趕來。千金之子坐不垂堂,王爺您是萬金之體……」

「滾你娘的蛋吧,又來跟老子羅嗦。」趙赦笑罵,讓這奴才說下去,他能一氣說上半個時辰︰「我就是帶著王妃和小王爺出來逛逛,你後面跟著就行。」

跟趙赦日久的趙吉不慌不忙地再道︰「這是奴才去軍中前,最後一次服侍王爺。奴才一定跟得上王爺,不會再把王爺弄丟。」

「去吧去吧,把那帳篷收了。」趙赦把趙吉支開,低聲對妻子和兒子道︰「這貼膏藥又來了。」

坐船離京半路下船,中途又把奴才們甩開的趙赦嘴里說得像是抱怨,其實心里是喜歡的。

有趙吉在,趙赦一家人吃過飯就上路。行出樹林,見兩邊林子里隱隱有甲冑光。趙佑豎起一根手指在嘴唇上,裝出悄悄的樣子對父親道︰「那兩邊都有人。」

黃有昭親自帶隊,看著王爺一家人走遠,這才松了一口氣收隊,並讓人快馬小路去知會下一城鎮的州官,王爺沿著官道往那里去了。

這樣的旅行是舒服的,撇開奴才們單獨過上兩天,被他們找到再舒服兩天又離開。

集鎮中,趙赦帶著真姐兒和兒子在上等的客房里洗過澡,出來街上買買換洗的衣服,找個好吃的館子大吃幾頓。近天明最黑暗的那一刻時,再把真姐兒弄醒。

真姐兒剛醒,就歡喜起來︰「我就起來。」把衣服穿好,看趙赦已經把趙佑背在背上,用一條絲毯裹住他。拿上簡單的包袱,悄悄牽馬由後門離開。

這一次跟的是趙祥,趙祥過了一刻鐘從自己客房里出來,出來知會跟的人︰「王爺又單獨走了。」

這樣的把戲,在路上不是第一次玩。

趙佑年紀小不能騎快馬,沒有馬車坐時,就是被裹在趙赦背上。睜開眼看看又出來了,高興的在風中哈哈大笑幾聲,胖乎乎的小手臂抱著父親脖子親一口。

有父親寬厚的脊背當墊子的趙佑伸直手臂,興奮的指揮道︰「快些,再跑快些。」再回身去看母親︰「母親跟上。」

一氣奔出幾十里才停下來吃早飯,中午沒有集鎮,晚上又早早宿在野外。

「嘩啦」一捆樹枝拋下來,趙赦道︰「真姐兒過來弄。」真姐兒趕快過來,見趙佑滿頭汗水,身上月白色衣服上東一塊灰西一塊髒,肩頭上扛著三、五根樹枝拋下,嘴里道︰「這是我打的柴。」

真姐兒安慰兒子︰「真棒。」在趙赦指點下,****兩個人開始搭火堆。佑哥兒要單獨弄︰「母親的烤肉肉吃,佑哥兒的燒水喝。」眼楮瞄著父親︰「要是有茶,就更好了。」

包袱里有茶,佑哥兒看到過。眼楮剛掃到父親身上,趙赦道︰「自己去拿。」佑哥兒歡天喜地︰「我自己泡。」

在家里也少給小孩子喝茶,佑哥兒出來對茶水忽然喜愛,這一條也隨愛茶愛酒的父親。

晚飯煮好,帳篷搭好,酒皮袋到了趙赦手中時,佑哥兒又笑嘻嘻瞅著︰「父親喝的,又是好喝的。」

「要不要再嘗嘗?」趙赦說過,真姐兒又嬌嗔︰「表哥不要再給他。」趙赦逗她︰「那就你來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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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姐兒嘗了一口,眉頭微顰,這酒有度數;趙佑又嘗了一次,依然認為父親這皮袋對自己不好︰「倒出來給父親的,就是好喝的,倒出來給佑哥兒的,就是辣人的。」

「一個皮袋里怎麼能倒出來兩樣子酒?」真姐兒也逗兒子,為他這樣固執的小想法覺得有趣。佑哥兒堅持地道︰「因為父親越喝越喜歡,而佑哥兒喝的,都不喜歡。」

天邊繁星數點,靜夜里有不知明的動靜,佑哥兒睡去後,趙赦抱著真姐兒在篝火旁看星星。真姐兒仰望星空無比璀璨,好似藍絲絨上若干明亮寶石。再看趙赦炯炯有神的眼眸,更好似地上最亮的星星。

「讓表哥親一親,」真姐兒就在懷中,趙赦還是柔聲低語說出來。真姐兒如趙赦所想含笑,由著趙赦在自己面頰上親一親。

過了一會兒,趙赦又親上真姐兒的額頭,最後才親上嫣然一點的紅唇,手也輕輕滑進真姐兒衣內。

天當被,地當床,夜風徐吹,旖旎在這野外。真姐兒突然一笑,這算不算野合?當然不算,野合是指沒有成親的人。

愛戀如潮水一**襲來,雪白的身子和健壯的肌膚是一個對比,趙赦撫著真姐兒肩頭贊了一聲︰「真是個雪白的孩子。」

真姐兒從迷醉中微有清醒,這雪白的孩子平時沒有少用珍珠粉、鹿茸、靈芝等諸般保養的東西。

如煙花綻放的歡娛中,一個小小細細的想法鑽進真姐兒心思中,以後全是自己,可用不起這些。

星光閃爍中,地上這一對人看似比星光還要生輝泛彩,如錦簇珠光的肌膚上微汗,好似地上的星光。

隔了一天,又被趙祥找到,送來干淨衣服和食水。趙佑很喜歡這游戲,隔個兩三天,父母親就要獨自帶著自己玩一回。

當趙赦指著片片的土地對趙佑道︰「這,就是咱們自己家里的地方。」在京里長大的趙佑就會瞪大眼楮,格外祟拜的看著父親。

「佑哥兒,這里現在還沒有人,你以後要做的,就是讓這里繁衍生息,繁華熱鬧。」趙赦對兒子說過,趙佑手舞足蹈︰「請祖父母來住,請舅公公來住,請咱們路上遇到沒有地方去的人來住,」

再想一想,佑哥兒歪著腦袋︰「讓沒有衣服穿沒有飯吃的乞丐來住。」趙赦微笑︰「是啊,讓他們自力更生,不要再討吃的。」

兒子以後也會是一個好王爺,真姐兒听到這樣的話,打心里覺得驕傲。

八月中秋以前,安平王的大船到了封地上。頭一天趙赦帶著真姐兒和趙佑上船,在船上好好休息了一天。

船漸近碼頭,佑哥兒在船頭上指著對父母親笑︰「這里還有桃杏樹,那樹頭上還有青杏子。」頭戴小金冠,身著紫色刻絲團花錦衣的趙佑,看上去粉妝玉琢。

跳板放下,趙赦和真姐兒走下來,膝前蹦蹦跳跳的,是人人想見的小王爺趙佑。韋大人,更是目不轉楮地看著小王爺。

人流中有從京里來的鄭大人,滿面春風手捧著聖旨過來︰「王爺,聖旨下。」

王爺在京中這一年不好過,驟然而來的這一道聖旨,讓封地上的人都心懷不安。楊大人到了有十幾天,為等王爺一直在這里。

他一天不宣旨,官員們多一天心中害怕。此時見王爺剛下船,楊大人就迫不及待的宣旨,所有人隨著趙赦跪下來,眼珠子四處轉著找自己相好的故舊交換眼神。

真姐兒在接旨前,心中不無慚愧。表哥最近日子不好過,想來回來後依然是一把鋼刀懸在頭頂上。趙赦在外面的風雨從來沒有讓真姐兒分擔過,他出一家人游玩的方法試圖讓真姐兒不要亂想,他並沒有如一些男人會對妻子訴說困難。

對妻子說艱辛,不是趙赦所為。安平王其人,是個優點多的男人。有些人眼楮只看著他風流只看著他要有別人,居然也還知道他是個古人。

「……。安平王之子趙佑為安平王世子……。」這道聖旨是宣小王爺為世子,這人堆里唯一不擔心的人,也只有提前知道的趙赦,和懵懂著不明白的趙佑。

官員們喜動顏色,原來不是再清查西北的旨意。趙赦雖然讓有些官員們不滿意,但是他來以後,紀行肅明,還是有諸般的好處。

太平日子里,其實好當官,繁華日子里,也好撈錢。當官人要是不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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