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醫有些無奈的聲音響起,「好。我救。」
唱琴本已清醒卻並不急著睜眼,裝睡有時候也是一門藝術。
臉上一陣涼涼濕意,似是有人在為她上著藥膏。
「她的傷很很重,你既然留她一命,又何必這樣對她?
外傷好治,但是她若沒有活下去的堅持,別說神醫,就是神仙也救不了,三天了,能醒早醒了,還是算了吧,我的藥很貴的。」神醫半真半假的說。
「朕什麼時候缺你藥錢了?她不醒,你就不準走。」他是真的生氣了,這麼多年來,他從未在他面前自稱過‘朕’,顧悠然不再吊兒郎當,認真上藥。
手臂的疼痛讓她不禁申吟出聲,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美的臉,眼楮真漂亮,這是她第一眼的感覺,又是一禍水,神醫還長那麼帥,讓患者情何以堪?
顧悠然不解的看著她,怎麼在她的眼中看到了嫌棄?
他不是在盡力救她嗎?有得罪她?
唱琴收回視線,伸手想模模自己的臉,又一陣疼痛傳來,不由咬住了唇。
「你傻嗎?手上有傷還亂動。」
顧悠然生氣的將她的手固定,動作卻異常輕柔,心中一暖,這個神醫倒是挺可愛的。
「我的臉是不是毀了?」她的語氣淡淡的。
看著她左臉厚厚的紗布,他不知該怎麼說,容貌對女人來說是很重要的,有些猶豫的點點頭。
唱琴笑了,「毀就毀了吧,真毀了也好。」說得平淡無奇,仿佛那不是自己的臉,顧悠然愣住了,這個女人或許真的與眾不同。
她有讓這個年輕帝王緊張的本錢,但是,這到底是福還是禍?
他看了看同樣有些震驚的帝王,一個對自己都如此冷情的女人還會屈服于人嗎?
「我已經沒事了,你們想要怎麼折磨我就來吧?一次折磨夠,省得浪費藥物和時間。」
她認為治好她不過是為了更多的折磨她,他就是傳說中的冷酷帝王洛天羽啊,怎麼可能輕易讓她死,他是要她生不如死吧?
洛天羽的臉色一沉,顧悠然識趣的退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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