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皓。」程美琪撥通了費文皓的電話,立刻就感到自己的鼻子一酸。
「美琪,你怎麼了?」他顯然還不知道她發生了什麼事?
「文皓,我昨晚被人綁架了。好恐怖哦!」她一下子就哭了出來。
權項君在旁看著這個刁蠻的丫頭在費文皓的面前所展露出的一副小女人模樣,一種很奇怪,很陌生的情緒突然在他的心底悠然而生。
「那你現在怎樣了?」
「我逃出來了。是羽菲幫我的,可是她自己卻還落在火狼的手上。」
「什麼?你是和羽菲一起被人綁架的?」他放下電話,看著正站在自己面前的費文風,眼神中立刻充滿了怒意。
「哥,你是知道的,對不對?」
「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你早就知道美琪也被綁架了,對不對?」
「我為什麼要知道?」
「不要再和我裝蒜了。難道你覺得白大哥是那麼有空的人,沒事會親自到這里來質問你嗎?」
「他有質問我嗎?他只是來找她的妹妹。既然她妹妹不在這里,他自然就走了。」
「如果不是另有圖謀,你為什麼要打暈我?」
「我不喜歡你和白羽菲之間有什麼牽扯!」
「她是我們的妹妹!我們之間怎麼可能會沒有牽扯?」
「我不會承認她的!你也不許!」
「哥,你簡直就是不可理喻。」
「文皓,我只是希望你記住,我和你才是親兄弟。我才是你在這個世界上唯一的親人。」
「哥,你太無情了!」
費文皓掙月兌了費文風剛剛才扣在他肩膀上的手,覺得自己眼里一向優秀非凡的大哥突然之間好像已經變成了另一個人。
程美琪透過沒有掛斷的手機听到了他們剛才的談話,吃驚地對著話筒大吼道︰「文皓,你剛才說的話是真的嗎?這件事怎麼會和你大哥有關呢?」
「嘟嘟嘟——」電話突然中斷。
「這不可能吧?」她起身,跳到權項君的面前,難以置信地追問道。
「火狼打過電話給我。他要的是Nineteen-Twenty。」
「這太可怕了!為什麼費文風要這麼做?羽菲是她妹妹阿!」
「羽菲的母親是搶走他母親丈夫的人,是毀掉了他們家庭幸福的人。你覺得他會認她這個妹妹嗎?」
「可是文皓和他是親兄弟,為什麼文皓可以,他就不可以呢?」
「文皓比費文風小4歲。那個時候他還只是一個嬰兒,所以仇恨並沒有對他的心造成太大的影響。」
「可是費文風不是一個沒有腦子的人。難道他不知道自己這麼做很愚蠢,會讓自己死得很慘嗎?」
「這就是他有頭腦的地方。我想他應該很清楚,羽菲是一個很重感情的人。尤其是她在知道自己母親和費文翔之間的故事而他們的母親又是因為這段不應該發生的感情才郁郁而終後,心里一定會對他們心存歉意。再加上,費文皓一直對她愛護有加。你覺得如果他利用火狼的這件事情敗露,羽菲會堅持追究嗎?」
「對,我想羽菲一定不會堅持追究的。這麼看來,他的確是有持無恐。」說到這里,她突然慧眼一閃,「這麼看來,他一定也已經
看穿了你對羽菲的感情。在這個世界上能用來牽制你的女人,恐怕只有她了,對嗎?」
「干嘛又扯到這個話題上!」權項君頭痛地皺了皺眉頭。
「你為什麼就是不肯承認,你很喜歡她呢?」
「我有否認過嗎?」
「這和承認有必然的聯系嗎?」
「可是她已經有了別人的孩子,不是嗎?那個男人為了救她而死,你認為她的心里還會有別的男人嗎?」他的心突然像是被一根銳利的小針刺了一下。心痛!這種感覺再度出現在了他原本以為早已麻木的心口上。真真切切!讓他不得不承認這份感情的存在,可惜它卻似乎已經找不到出口了。
「哼——」程美琪看著他緊鎖的眉頭,忍住笑意,掂量著到底要不要告訴他實情才好。
這時,電話終于來了。
「喂。」這次,他可以肯定它就是火狼打來的。
「立刻到Golden銀行,我會告訴你口令,然後你把母盤放在保險箱里。」
「什麼時候放人?」
「拿到盤,我自會放人。」
「嘟嘟嘟——」對方很快就掛線了。
「怎麼說?」程美琪緊張地問道。
「他要我把母盤放在Golden銀行的保險箱里。」
「你真打算去放嗎?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是費文風在背後指使,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要人呢?」
「這件事情並不是你想象得這麼簡單!你認為就憑費文風就可以用得動火狼嗎?火狼這麼做等于是在公然向白家和權家挑釁。他背後一定還另有其人。我一定要知道他的真正動機!」
「那照你這麼說,羽菲豈不是更危險了?」
「可是這件事還存在著很多疑點。如果他們真的是在動真格的話,你怎麼可能這麼輕易得就可以逃得出來?」
「你該不是也在懷疑我吧?」藏不住心事的程美琪立刻委屈地叫嚷起來。
「那到不是。只不過,你說綁架你們的就只有火狼一人而已。而且昨晚我們派了大批人手去木屋周圍搜查,也沒發現有其它的埋伏。如此兒戲的陣勢,你覺得是用來迎戰我們白家和權家的樣子嗎?」
「照你這麼說來,這件事的確挺奇怪。對了——」程美琪突然想到有件事,似乎很有必要要讓他知道一下。
「是不是又想到了什麼?」
「火狼好像——很喜歡羽菲!」
「他對她做了什麼嗎?」他立刻不悅地大吼道。
「他向她求婚了。」
「見鬼!?那個紅頭阿三到底在搞什麼啊?」
她的話,讓權項君一下子心緒大亂。雖然他可以肯定她一定會拒絕他,可是他就是沒有辦法接受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