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和我說對不起。我現在真的好怕別人和我說對不起。如果真的感到抱歉,為什麼還要讓我感到這麼傷心,這麼難過呢?」她想到了費文風、白夢嬌以及任長風在臨死前對自己說得第一句話,不禁低喃。
火狼顯然並不能了解到她話里真實的含義,但是看到她這麼得不快樂,他的嘴幾次張了又合,可惜最終他還是沒有說出他想要說的話。
「啪嗒「,不遠處,突然傳來了幾聲細小的枯枝被踩斷的聲音,使他立刻警覺了起來。
「噓」,他用手捂住了白羽菲的嘴,她沒有反抗,使他心里一酸。
木屋外,白家和權家的人馬,以圓形狀慢慢收攏,將它團團圍住。
「砰——」白羽翔猛地踢開了木屋虛掩著的門,如他所料,里面已經空無一人。
「怎麼樣?」權項君出現在他的身後,焦切地問道。
「他已經把人帶走了。」
「我已經命人搜查樹林,但是天黑林密,只恐怕今晚很難再找到他們了。」
「沒錯。但是你不覺得奇怪嗎?」白羽翔看著這場只有火狼出場,像是一場游戲似的綁架,不相信權項君會沒有懷疑。
「你也注意到了嗎?」顯然,他們有著同樣的默契。
「我看,我們還是先暫留一些人手在這邊察看。其余的,先撤回本家,會比較妥當一些。」
「好。保持聯系。我想我很快就會接到電話。」
這一夜,像是漫長,卻有突然變得短暫。很快,疲憊的眾人迎來了黎明。
白家書房內,白羽翔替剛剛才在沙發上睡著的小美,輕輕地蓋上了一條薄毯。看著她一臉的倦容,但嘴角還是堅毅得始終上揚著,忍不住疼惜地撫弄了一下她緊繃著的臉頰。
「唔,白大哥!」
小美顯然並沒有睡沉,在他輕微的觸踫下,揉了揉睡眼惺忪的眼楮,用力把它睜了開來。
「真是的,我怎麼會睡著呢?」她很抱歉地自責道。
「沒關系。你一夜都沒有合眼。睡會兒吧!」他很不習慣地對著她扯出了一絲微笑,卻擔心從不善于微笑的自己會不會笑得很奇怪?
原來他也會微笑!他是在安慰我嗎?為什麼他會對我這麼溫柔呢?她看著他,臉上漸漸染開了一抹淡淡的紅暈。
「羽菲還是沒有消息嗎?」為了掩飾臉上的滾燙,她低下頭,輕聲問道。
「還沒有。不過,你不用太過擔心。我相信她是安全的。」他很開心羽菲能夠有一位這麼關心她的朋友,但同時好像有更多的事在讓他的心感覺到了一種不同以往的快樂。
「恩。我相信羽菲一定會安全回來的。我想這個世界上一定不會有人忍心傷害這麼美麗可愛的女孩。白大哥,你說,對不對?」她抬起頭,堅強燦爛地微笑,
「對。」
他看著她的笑容,心情就像著了魔似地無法再保持平靜。
時間在對望中,悄然停止。
「砰——」在太陽從地平線上升起的時候,程美琪一腳踢開了權項君書房的大門,氣自己昨晚為什麼會踢不開那扇破屋子的門呢?
「權項君。」她氣憤地雙手叉腰站在正窩在椅子里的權項君的面前,大吼道,看起來已經恢復了以往的精力旺盛。
因此,權項君很放心地繼續玩弄著手里的手機,懶得再和她廢話,。
自那通電話後,手機就再未
響過。他只能用表面的平靜來掩飾著自己已經幾乎狂躁到極限的內心,干等著它再度響起。
「喂,你到底听沒听到我說話啊?你憑什麼給我打鎮定劑?羽菲,現在到底怎麼樣了?」程美琪見他沒有反應,只好再度提升音量道。
突然,手機終于響了起來。
「喂!」
「是我,白羽翔。你那邊怎麼樣了?」
「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有任何消息。」他的表情,將他的失望顯露無遺。
「看來這並不像是一個調虎離山的計劃。」
「這件事情的確可疑。如果不是為了調虎離山,難道火狼真的只是單純地在替費文風做事不成?就算豹場現在元氣大傷,也不至于淪落至此吧?」
「沒錯。這應該只是一個障眼法。」
「區區火狼,絕對沒有這種能耐。」
「難道是金錢豹?」
「應該不是。」
「火狼一定知道這麼做的後果,等于是在對白家和權天會同時宣戰。就算他不聰明,但也並不會愚蠢到這個地步。」
「我現在只能確定,他這麼做的目的一定是在針對我。」
「這就怪了!陷害豹場的明明是老太爺。如果他要報仇也應該沖著我們白家來才對。為什麼反而會針對你呢?」
「這就是我一直在思考的問題。不說了。我們還是先等到電話,再做打算。」
「好。」
權項君掛斷電話,繼續沉思起來。
「難道你們那麼多人搜索了一夜,連人影都沒看到嗎?」程美琪叢電話中已听出了端倪,難以置信地叫嚷道。
「我說,你能不能給我安靜一點?」他終于忍無可忍地拍案而起,「這件事情已經牽涉到了很多人。你知道嗎?」
「很多人?是啊!白家和權家加起來當然有很多人啊!」她一時猜不透,他到底要說什麼?
「如果有時間在這里給我添亂,你還不如快點打個電話給你的男朋友!」
「文皓?對哦!羽菲被火狼綁架的事情,我想我應該也通知費家一聲才對。」
經他這麼一提醒,程美琪立刻心急火燎地拿出了手機。
權項君在旁靜靜地看著她,估模著費文皓在電話那頭的反應。
他現在需要的就是反應。如果費文皓有反應,那麼他一定會讓費文風也有反應。只要費文風有反應,那麼他這里就一定會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