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自一人走在寬敞的大街上,有種冷冷清清的感覺。仿佛少了點什麼可是又不知道少了什麼。長慶侯緩緩地走在城關大街,心里別是一帆滋味。
「哈,真的嗎?」一聲女子悅耳的嗓音傳來,長慶侯心中一驚,莫非?回頭一看,不!只是平常人家的小姐,並非他心中所想的那個人。忽然,有種失落的感覺。
長慶侯把步履放得更慢一些,目光望向茫茫的沙場,心里嘀咕︰「不知道那個叛逆公主怎麼樣了?」回想在侯王府的那些日子,不由自主淡淡地笑了。那些可笑有趣的回憶至今仍有殘留。——
「有鬼啊……有鬼啊……」「別吵。是本王。」「叫什麼名字?」
「我叫小公子。」一幅好可憐的樣子。
「大膽!你敢詛咒本王摔一跤。」膽大包天。當她又以一身紅妝出現在他眼前,他的視線就再也無法離天她玲瓏的身影。
「看,看,看。你看夠了沒有,姓李的。」
「你這麼興師動眾的,不正是想讓本王盯著你瞧。」
「誰說的,我只是要你生氣。」「你這樣只會讓本王很想笑……啊……很想笑。」「你胡說,你應該是氣呼呼的……啊……氣呼呼的。」
「什麼?那個破馬車?」連離去都要強行為他留下一絲歡笑,他好喜歡她呀。天!他在想什麼?現在是多事之秋,他怎麼可以在這個關鍵的時候分心呢?趕緊收回放飛的心,匆匆走回軍營。
公主在花園里,栽種花花草草,阿貴興奮地沖進花園。「公主,公主,大王答應了大唐的合親了。」
「答應了。」公主放下了手中的鐵鍬,「是哪位駙馬?」
「呵,公主。當然是侯爺了。」「吶?」公主干嘛發怔呢?
「公主,您就要當新娘啦。呵呵……」阿貴模著公主的長發笑得好甜。以李耿賢的俊俏配上公主的秀氣,這不是要讓全新羅的女子忌妒加羨慕,全新羅的男子痛恨自己的長像。阿貴越想越傻笑。
幾天後,長慶侯李耿賢奉旨出使新羅合親。新羅上上下下以禮相迎。時間很快就過去了一個月。
听說他已經到新羅了,她的心已經懸在半空。想的念的都是他,而且,隨著時間的瀕近,那種焦急的思緒越來越厲害。今天,他應該已經進宮了吧。他會第一時間找她嗎?
「公主,大王請您穿上禮服到大殿去。」侍衛上前通報。阿貴趕緊進屋準備好禮服、鈿花、胭脂、水粉。
揪緊了一顆心,輕叩著下唇,拉著裙褶小心翼翼地踏進了大殿。瞬間,所有的目光凝聚在她身上,不乏,即將成為她的夫君的那個人。她的出現蕩起了他心中的一片波瀾。尊貴的公主帶給他一種嶄新的驚艷視覺。
宴後,公主獨自一個坐在欄桿上瞅著花園里的蝴蝶亂想亂想。大宴上,她沒有敢正視著他的眼楮,也不知道他是否在注意自己。听他們有說有笑的,談的都是政治問題。真懷疑他有沒有注意到她。
後來的三天里他都沒有來找她。而他們的婚約是一個月後的令天。所有的思念,由于他的漠視轉變成了恨意。還有什麼事比婚姻更重要呢?他是不是因為小妾娶多了,把婚姻當成了家常便飯?
縱然心理現怎麼忐忐不安,她也不會厚著臉皮去找他。可是,才過了一個晚上她的想法就改變了。金城公主來到長慶侯的寢閣。
長慶侯俯在案上和一位穿著粉紅霓裳舞衣的女子在聊天。「你會寫漢字嗎?」他說。女子略略點頭。長慶侯讓出筆和紙笑容淡雅。女子接過他手中的筆紙,甜甜地笑著。
兩人默契的微笑和眼神,金城公主越看越悲憤,調頭就要離去,卻不小心撞到了一個人,漫不經心地抬頭看一眼,是大唐的使節丁大人。
「金城公主?」公主來看駙馬嗎?
金城公主拉著長裙就跑,淚水情不自禁地奪眶而出。「公主?」
丁大人在那兒愣看了一會兒,帶著一頭霧水走進里屋,望見長慶侯開口就問︰「都尉大人,公主這是怎麼了?」
「怎麼了?」發生什麼事?
原來如此。丁大人瞥了舞妓一眼,淡淡地笑了。「公主怎麼了?」長慶侯迫不及待地追問。「呵呵。」他笑著說,「公主大概是把你們倆個想到一塊了。」長慶侯和舞妓對看了一眼。
金城公主趴在床上嚶嚶嗚咽,晶瑩的淚水不斷地從臉頰滑落。壓郁在心中多日的煩惱在這一刻一泄而出。早該醒悟他強要娶她是為了合親。根本就不該再有任何暇想。但是,如果關得住自己的心,她又怎麼會讓他在她腦海里魂牽夢繞。
長慶侯來找金城公主,室內空蕩無孔不人,一地狠狽。完了,出「大事」了。這小妮子醋勁不小呀。「阿貴!」長慶侯嚷。阿貴從門外跑了進來。
「公主呢?」見鬼了,躲得不見蹤影。
仿佛听到罪魁禍首的聲音,趕緊擦干不爭氣的眼淚,豎起耳朵細听。沒錯,是他。在廳里審問阿貴吶。哼,她不要見他。金城公主二話不說溜出了房間,從另一道門閃了。哼,才不想見到他呢?煩,她決定離家出走幾天好好想個清楚。就這樣,金城公主只留下一句「本公主要出去玩幾天。」然後,打傷了侍衛溜出宮去。
這小女人連個招呼也不打就莫名奇妙地失了蹤,而且,一失蹤就是三天。難不成,她又想玩逃婚的把戲?他一定會逮住她好好問個清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