標題︰第五章囂張
新羅
「唉!」新羅王嘆了一口氣,嘮叨著︰「小寶貝啊!你到底跑哪去了?玩夠了也不回來看看。——這個皮公主,一離家出走就十半個月,想把我這老頭子氣死。」太子金敏「哧」一聲笑了,回︰「父皇,您又不是不了解金城。她就是身上一分錢也沒有,也不會把自己給餓死了。外面的世界既亂也好玩,沒讓她這個皮公主玩個徹頭徹尾她是不會想家的。父王,勿需為那個小丫頭操空了心。」
「父王擔心的是金城根本就不在新羅跑到鄰邦去作亂,就她那毛頭毛腦的公主脾氣,非得吃盡苦頭。」新羅王。
「兒臣卻以為這反倒可以磨練皇妹,磋磋她那無法無天的牛脾氣。等她吃盡了苦頭,自然就想回來做她的‘寶貝公主’。父王,您就安心吧!」金敏。
「你說的是有點道理呀!呵呵!」新羅王拍案叫絕。
唐
日落西山,忙碌的一天將要一點一點過去。這時亭院里傳來一陣一陣銀耳般的嘻笑聲,以及時不時的歡呼聲。「耶!——好也,好也,好棒噢。」原來,金城公主在亭院里當著許多太監、婢女面前一會兒翻跟隨頭、一會兒倒翻跟頭、一會兒踢鍵子、一會兒跳繩,簡直就像雜技團里跑出來的猴子。
「哇!——好棒啊!好棒啊!」阿貴在一旁喝彩。「嘻!」金城公主調皮地笑了。這時,一個端著水果盤的婢女從亭院經過,只見——金城公主飛快地翻著跟頭撲過去搶了一隻果塞進了嘴里又開始翻跟頭,而且是愈翻愈快。手捧水果盤的婢女淡淡的笑了。
這些婢女大都只有十六、七歲。猶于長年呆在侯門之中,自然沉悶得可以,自從這個小公子進了侯王府,日子過得一天比一天快樂。
正當大家全神貫注地瞅著金城公主的精彩演時一個驚訝的呼聲勾引了大家的視線,「啊……看,侯爺。」大家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婢女手指的方向。只見,長慶侯李耿賢和範安正從牆角拐過彎,向這邊走來。
金城公主仍不停地翻著跟頭,「嗚……」大家全怔住了。
眼看有一個人翻了過來,還沒來得急看清是誰,長慶侯倒彎了腰。好險!差點就被那突如奇來的巨大力量磨殺到。只見,兩人不由自主地雙落雙起同步翻起了跟頭,一個、兩個、三個、四個、五個……
「公……」阿貴驚愕,「小公子,嗚。」眾人瞠目結舌,「侯爺——」範安瞪大了眼珠。
節奏如此吻合,兩人竟搭配得天衣無縫。就在兩人同時翻到第十一跟頭的時候,長慶侯站直了身體,同時一手按住了早已翻得暈頭轉向的金城公主。剎時,阿貴秉住了呼吸臉色發青。婢女、太監們見勢,二話不說一個接著一個逃之夭夭。範安則目不轉楮地瞪著金城公主。
長慶侯挑了挑眉,冷道︰「本王還以為侯王府來了一個飛賊,原來——又是你這個沒頭沒腦的小太監。」俊魅的臉龐露出了絕美的笑容。金城公主嚇得兩眼發直,一時竟瞅著他潔白的牙齒一愣一愣。
「侯……侯……」(舌頭打結)嘴里的隻果墜到了地上。
「範安。」長慶侯回頭狠狠地白著範安,目光峻利。「呵……呵呵。」範安冷冷地苦笑著,沒臉委屈極了。長慶侯用力把眼前這個笨奴才推到範安跟前。
「哎呀。」金城疼痛地慘叫了一聲。
「給我好好教訓教訓,等一下到丹青齋見我。」長慶侯大聲嚷嚷,神色凶惡。「是……是……是……」範安嚇出了一身的冷汗。長慶侯拂袖而去。「啊……」看著範安那瞪得血紅的雙眼和那緩緩抽動的臉頰,金城公主尖叫了聲,拔腿就跑。這次她的速度就像看到鬼一樣跑得比閃電還要快,簡直遠比剛才翻跟頭。
範安大吼︰「來人,給我把那個死奴才抓住,給我狠狠地揍!」不一會兒,十來個侍衛上前領命。亭院又開始了雞犬不寧。金城公主躲東躲西,跑上跑下。侍衛們竄前竄後四處追輯。
——廂房
「哎喲!輕點……輕點……哎喲,痛死我了,輕點……」金城公主躺在床上像殺豬一樣不停地申吟。「痛,您就別跑呀,範安氣得臉都黑了。」「哎喲,此仇不報我就不叫金城公主……哎呀!……輕點啊!輕點……」
「梆!梆!」有人敲門。
阿貴急急忙忙用被子掩住公主的挨板子的小。然後,匆匆忙忙出去開門,進來的是侯王府里的小太監馬果。馬果提著一籃子的大紅隻果沖著阿貴一個勁的微笑。「進來吧。」阿貴的臉此時紅得就像炒熟的小嚇米。
馬果走到床榻前的涼凳坐了下來,看著被子里那雙圓溜溜的小眼楮,哈哈笑道︰「怎麼樣啊?兄弟,板子的滋味不錯吧?」
「你——」金城公主氣得咬牙咧嘴,這個幸災樂禍的家伙,「馬果你全家死光了。」張大嗓門不客氣地嚷嚷。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馬果笑得前抑後翻,上氣不接下氣,「我說兄弟,你這是何苦吶?跟人家範總管過意不去?吶!我早就提醒你範安可不是好惹的,你偏偏要拉他後腿。呵呵!我還听說你跟侯爺一起翻了好幾個跟頭還差點打了起來,是真的嗎?」
「消息怎麼傳得這麼快呀?」阿貴掩上房門,走了過來。
「那是當然!」馬果說得眉飛色舞,「我來侯王府有3年了,還是頭一次听到,有奴才沒把範總管放在眼里的,更別說和跟侯爺一起翻跟頭。——就單說這侯爺翻跟頭,我還當真沒有听過一回。小公子,這下你可紅遍了整個侯王府啊。」馬果說完往金城身上受傷的地方一拍,不料,正中要害。就听,金城一聲慘叫︰「哎喲……馬果你全家死光了。」
「就你這嘴兒,遲早要闖大禍。」馬果。
隔幾日的一個清晨。
長慶侯擺駕拳擊房晨練。長慶侯握拳頭瞅著眼前的沙包,突而狠地揍了一下又一下,直到汗水淋灕盡致,**的上身充滿陽剛之氣。
午時,長慶侯在寢室里寬衣準備午休。金城公主和幾個小太監侍候長慶侯寬衣。太監們替長慶侯月兌去了長袍,金城公主踮著腳丫要為長慶侯拆除冠冕,長慶侯抬起眼瞼認出了眼前的這個小太監,輕蔑地說道︰「又是你這個毛頭毛腦的小太監。」
「回侯爺,小公子听不懂——嘻嘻,小公子頭上怎麼會長毛呢?」金城公主故作糊涂。這話听了不免好笑,長慶侯笑了,抿了抿唇,用手搓了搓他(她)的腦袋,罵道︰「你這腦袋要是守規矩還會把廚房給燒了?」
「嗚……」金城公主受寵若驚地笑了,「小公子一時心不在焉嘛。」這話他反不愛听了,一時又變得凶神惡煞,「心不在焉?——心不在焉就可以把屋子燒成一片啦?」(氣)再狠敲一下。
金城可憐兮兮地捂著後腦勺,說︰「那有什麼?說不定明兒個侯爺您走在丹青齋的路上,心不在焉就摔一了跤——」
「大膽奴才!你敢詛咒本王摔一跤。」長慶侯勃然大怒。
「我……我……我……」(冤枉)
「我隨便說的嘛,侯爺您犯不著生那麼大的脾氣,很容易氣死的。」金城公主嘻笑。
「你還詛咒本王氣——死。」(忍無可忍!)
「啊……」金城大驚,這才恍然大悟自己又犯了口忌。
「我……我我……我沒那個意思侯……侯……侯侯侯爺。」(兩腿發軟)金城公主兩手直晃,連連解釋。長慶侯氣得耳根通紅、怒眉緊鎖,吼︰「來人啊。」他受夠了這個該死有笨奴才了,他已經一次又一次地給他改進的機會,可是,看來他並沒有領教他的心思。
長慶侯指著眼前這個冥頑不靈的奴才很生氣地說︰「把他給我拖出去重打四十。」
「啊——」金城公主嚇得目瞪口呆。
「是——」侍衛們上前執行。「啊—」金城公主拼命掙開侍衛的束縛,大聲嚷道︰「慢著。」金城公主昂著頭瞅著眼前這個高傲的家伙,氣呼呼地說︰「濫用私刑是昏君之所為,侯爺您要是這麼處置小公子,小公子死也不服。」看來眼前這個奴才根本就沒把他放在眼里,竟然敢用這種語氣反過來教訓他。長慶侯壓抑著心中的怒火,詭意地輕聲問道︰「噢?是本王冤枉你了?」「就是嘛!」金城滿臉委屈地回。
「那麼說是本王錯怪你了?」語氣更輕一些。
「當然了。小公子為什麼要……要詛咒侯爺您吶?」金城公主理直氣壯地回。深不知早已把這‘爺’惹毛了。長慶侯挑了挑眉,低聲說︰「如果本王非要處置你呢?」
「你……你……你蠻不講禮。」金城公主指著他的鼻子,水靈靈的眼楮瞅著足足高自己一個頭的那張俊臉,吸了吸小鼻子似乎要哭出來了。從來就沒有人敢這樣詆毀她,這個男人真的是太囂張了。
「噢?是本王蠻不講理了?」長慶侯用修長的手指掐了掐眼前這個小人兒的頷尖。他(她)根本就是存心找死。
怎麼他感覺眼前這個奴才的小模樣兒像極了他逝去的愛妃?如此輕挑的動作害得金城公主大吃一驚,「呵呵……呵」長慶侯突然冷漠地笑了,轉過身去嚴冽地嚷道︰「托出去重打五十!」
……
……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