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戀大清 第四十八章四爺使詐

作者 ︰ 江南清秋月

晚膳後,他還未清醒,熱倒是退了許多,只好在床前的踏板上打起了地鋪。又不能睡沉,還得時不時起來,給他潤唇、換冷巾,以致于後半夜沉睡了過去。

听得有人敲門,迷糊地答了聲︰「來了!」

耳際響起淡淡地聲音︰「別搭理他,再睡會。」

我驚恐地睜開眼楮,竟然睡在床上,枕在一條手臂上,臉傾刻漲得通紅。側頭一看,四阿哥的臉近在眼前。迅速地跳下了床,他一副不露痕跡地神色,更是讓我惱火,壓低嗓子,搖著他的身子道︰「你給我醒來!」

四阿哥微微的睜開眼楮,盯著我一臉無辜地道︰「何事?」

真狠不得給他一巴掌,忍著怒火低聲道︰「四爺是登徒子嗎?我怎麼可以這樣?我的名節全被你毀了。」

他默不作聲,嘴角含笑,氣得我抓狂。門外的敲門聲一陣急過一陣,我只好深吸了口氣,理了理裝容,打開了房門。那拉氏一臉焦急問道︰「爺怎樣了?」

我施禮回道︰「回福晉的話,爺已經醒了,再讓太醫來看看吧,奴婢先回去了!」

「是嗎,爺你醒了嗎?真的醒了嗎?」那拉氏欣喜地奔到床前,輕喚了數聲,四阿哥毫無反應。

那拉氏一臉疑惑地回望著我,我不可置信在盯著四阿哥,結結巴巴地道︰「福晉,四爺剛才明明醒了的,他還……」

那拉氏探了探四阿哥的額頭,釋然地道︰「既然已退了燒,已無大礙,興許爺睡著了,我這就端藥來。」

那拉氏一走,我撅著嘴,在床前盯著他,生氣地來回踱步,一個皇子貝勒也學這種下三濫的招數。「行了,你別走動了,還讓不讓我休息了!」他閉著眼楮終于開口了。

我重重地坐在床沿,俯身用手翻開他的眼皮,管你是什麼皇子,氣死我了。他翻動著白眼球就是不睜眼,一不留神,還被他左手用力一拉,整個人滾進了床里邊,他快速的掀開被子,把我拉進了懷里。

等我反應過來掙扎的時候,他卻不知羞的道︰「爺現在沒力氣折騰你,你也別給爺打氣。」

我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做了回農夫,又羞又惱地質問道︰「你何時醒的?你快放開我。」

他卻緊揉著我,笑嘻嘻地道︰「拉著你手的時候,就猜想你來了。你喂藥的時候就確定是你無疑了。」

我的臉大概紅到腳後跟了,驚呼道︰「什麼?你……你竟然演了一場苦肉計,你放開我!」

他卻淡淡地道︰「誰演苦肉計,爺生病千真萬確,只是沒你們想得那麼嚴重,還有清醒的時候,難道太醫也是吃干飯的?」

「所以你半夜就醒來了,還把我抱上床,讓我身敗名裂對不對?」我一生氣,在他的胸口狠狠地捶了數下。

他漲紅了臉,咳嗽不止,嚇得我忙把他扶坐了起來,用手輕拂他的後背。我道歉求饒道︰「對不起,四爺,奴婢錯了。」

他捂了捂嘴,面色淡然,厲聲道︰「錯哪了?」

我也真是,一情急把他的身份給忘了,他可是未來的皇上,我不是找死嗎?跪著怯怯地道︰「奴婢不該以下犯上打您,請您大人有大量,奴婢再也不敢了!」

他疑視著我,冷聲道︰「就錯這麼點?」

我的心不由地怦怦直跳,這家伙不會真生氣了?慘了,病貓發威了,老虎的胡須果然拔不得,臉色僵硬,愣愣地注視著他。

他瞪了我一眼道︰「這次就算了,你以後若是再惹我生氣,新帳老帳一起算。」

我冷著臉順口道︰「那四爺還是馬上叫人,把奴婢 嚓了吧。」

這要求等于是讓我時時提心吊膽,像佛一樣供著你,還不如一刀下去痛快些。身體往床尾移去,若是在現代,直了往他身上趟過去。可這封建社會,我是如何也不敢的。

他是看出了我的意圖,又捉住了我的手,嘆息道︰「罷了,爺上輩子欠你的,拿你沒轍。不要回十三府了,行不行?」

他商量的口氣,又讓我沒轍,一想跟著這些瘋婆子住一起,打了個冷顫。心想非瘋了不可,而且每個月出府次數都有規定,跟坐牢有何分別。

歉意地注視著他,搖搖頭,柔聲道︰「奴婢向來隨性怪了,做不了守規矩的福晉,不過奴婢答應四爺,一輩子把四爺放在心上,也望四爺不要強求。」

我一時腦熱又把自己賣了,話一出口自己也嚇了一跳,原來自己已深陷情潭,不能自拔。罷了,也不要太強求自己了,讓一切隨緣,順其自然吧!

他拉我上前,攬我入懷,柔聲道︰「就隨你吧,不過你要說到做到,也要記著這心里也只住你一人。」

我鼻子一酸,眼淚在眼眶里打轉。緊緊地抱著他,他精神一振,又加重了力道,讓我透不過氣來。掙開懷抱,羞紅著臉,輕聲道︰「福晉快來了,我要下去。」

他輕笑了聲,把我往外一拉,從他身上滑了過去。床前只剩下一只鞋子,我單腳跳著,找來找去找不著,床低下沒有,桌子底下也沒有,到底被我踢到哪里去了?

覺著自己是在耍猴戲,臉又紅到脖子根。只剩床上了,傻笑著掀開被子,果然在床尾,順口道︰「四爺,你的床快成狗窩了。」

話一出口,忙用手悟住嘴,驚慌地看著他,他搖搖頭躺了下去。畢竟大病出愈,還未恢復,一臉倦容。

太醫跟著那拉氏走了進來,四阿哥又裝睡。太醫搭了搭脈道︰「四爺已無大礙,還需好好調養,微臣也可向太子爺稟報交差了!」

一听太子兩字,我不由地一驚,索額圖快動手了吧,忙接口道︰「稟福晉和太醫,剛才四爺醒來時,對奴婢說︰他要出城到郊外莊子里修養數日。」

那拉氏溫柔地注視著四阿哥,太醫以為真是四阿哥的意思,笑道︰「四爺的思慮極是,四爺定是為朝事所累,效外莊子清靜,倒是養身的好地方,那微臣告退了!」

那拉氏笑著送太醫出了門,四阿哥睜開眼,朝我疑問道︰「你又出什麼鬼主意?」

我眨眨眼楮,嗲嗲地道︰「奴婢想單獨跟四爺相處幾日,爺不願意?」

他滿眼笑意,柔情萬種,竟讓我無法接招,快速閃開了眼神,垂下了頭。他輕笑出聲,戲謔道︰」難得!」

那拉氏復又進門,驚喜地拉起四阿哥的手,哽咽著喚道︰「爺,你終于醒了,可擔心死我了!」

四阿哥淡淡地道︰「你辛苦了,叫小福子送個口信到太子那里,既要離城,還得他同意才是。」

那拉氏忙笑著應道︰「奴婢這就去辦,爺就好好休息吧!」

我一臉茫然,真為那拉氏不值,落花有意流水無情,四阿哥淡然的臉上,看不出看愛的痕跡,而那拉氏的舉指,無不是真情流露。天,我一定要嫁一個愛自己的人,而不是那讓人羨慕的頭餃。

四阿哥似看出我的心事,低聲道︰「又想什麼呢?」

「回四爺的話,奴婢在想,四爺與福晉之間難道就沒有愛情嗎?不是說日久生情嗎?」

他瞪我一眼回道︰「又說瘋話,快讓人送點吃的。」

我也早就餓的慌了,走至門

口,吩咐小福子送點清淡的小菜,再送點粥來。

貝勒府的廚子自然也不凡,以小見大嘛,就一小盤醬瓜,脆而入味。用好餐後,李氏與其他人一起來探視,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我都覺著心煩,難怪四阿哥眉頭緊皺,冷著臉,把她們轟了回去。

「呵呵」她們一走,我就忍不住笑出了聲。四阿哥一臉黑線,朝我道︰「你笑什麼?」

我故做不懂的聳聳肩,淡淡地道︰「奴婢先回了,明兒辰時十三府門口見吧!」

「不準回去,明兒一起走就是了!」

我才不干呢,累都累死了,還當你的監護,你家有的是人為,竟把我當下人使,沒日沒夜的使喚。

「奴婢還得收拾一下,再則四爺已大好,若是讓福晉們看見四爺是由奴婢陪著出城的,奴婢早晚被人罵死。」

「那天黑了再回,給我杯水。」生病了還那麼霸道,怎麼著又不能太過分,他的忍耐也是有程度的,打了他一巴掌,還得幫他揉兩下不是。

嘆了口氣,退一步海闊天空吧!應聲道︰「四爺稍等。」

榨了杯橙汁遞到他的手里,他端詳了片刻,不解地道︰「喝這個有何好處?」

告訴他增加人體免疫力,解說個半死,這個古人也未免會懂,弄不好還得從人的起源說起,可沒這個精力,回道︰「橙汁能預防傷寒,增加體力。」

他聞言像喝藥一樣一干而盡,又側身躺下,卻拉著我的手不放,真不明白,這個四爺怎也像個孩子。又一想,他也不會二十來歲,也不屬神精錯亂的範疇吧,想到此,輕笑出聲。

午後太子回了話,允許出城數日,又說了一堆關心的廢話。可能是沒休息好,下午又有點低燒了。誰讓他精神這麼好,不好好休息,光盯著我。好在平日里騎馬射劍的身體有點底子,不然還真有可能一命嗚呼。

傍晚見他沉睡,我也告辭回了府。派小李子通知秦林,明日帶我出城,又收拾好包袱,一沾到床就沉沉睡去。

第二天一早,一出府就看見四阿哥的馬車,還有站在門口的秦林。他接過包袱,扶我上車,與小福子坐在一起。

馬車里下面鋪著棉被,上面蓋著棉被,簡直就是臥鋪,就那一包包的藥讓人聞著難受,于是讓小福子包好掛在馬車前端。四阿哥閉著眼靠在後墊上,精神還是不振,我對簾外的兩人道︰「趕慢點,反正不急。」

秦林道︰「小姐放心吧!」

四阿哥終于睜開眼,詢問道︰「這是去哪兒?」

「想把四爺賣了,信不信?」他一把拉過我,讓我的頭斜靠在他的肩上,笑道︰「就怕你沒這個膽。」

馬車一顛簸,我又睡意漸濃。捂著嘴,打了個哈欠道︰「我要睡覺!」

他眼里滿滿地曖昧,嘴角一癟,柔聲道︰「好!」

臉又紅了起來,挪了挪身,警惕地盯著他,他嘴角上翹,敲了下我的頭道︰「想入非非,你以為爺是鄉間村夫啊!」

听他這麼一說,靠著一側滑下,躺了下來。他也沒說什麼,靜靜地躺在一邊,把被子望我身上移了移。心想怎麼著也不會當著外人的面欺侮我吧,安心地夢周公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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