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悠然,你最好快點給我起來!!」我明明在向日葵的海洋里和小哇並排躺著,彼此凝望,突然他嫣然一笑,向日葵的金色都褪去了,只有他明媚的笑容……怎麼會有靜綰那個破鑼嗓子的聲音,我正有點疑惑……
「李悠然,還有5分鐘,你自己看著辦啊~」我迷迷糊糊地揉揉眼楮,心里還在納悶著︰為什麼我的小哇的臉龐換做了靜綰……好吧,我悲哀地發現自己從夢里醒了過來。
「呵呵,我馬上馬上!」看到靜綰,欣靈,小惜三張堪比包拯的大黑臉,我不得不迫不及待地表示。一邊馬不停蹄地快速刷牙、洗臉,一邊心里的淚海早就決堤了,人家好不容易會夢到小哇的,好不好!?
半個小時後,我們宿舍四人組總算成功地到達了目的地—萬歲山—的大門外。選擇萬歲山是有原因的。話說,KF市的旅游業還是不錯的,奈何我們宿舍四人的欣賞水平和人文素質都沒達到一定的水平,對人文景觀沒有多大的興趣,只好到這個KF市唯一的自然景觀萬歲山來玩了。是誰說的,不是沒有缺少美,而是缺少發現美的眼楮,人文景觀的美我們欣賞不了,還是留給專家吧。
「悠然同學,你的同行!」欣靈笑笑,指著大門外一個算命先生,調笑道。
「什麼啊,我們悠然同學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啊,是吧?」靜綰在忍著笑。
「某人馬克思基本理論沒及格還一直給老師說自己是堅定的唯物主義者,是吧?」好吧,連小惜都笑我。
她們三個有一樣功力無人可及︰哪壺不開提哪壺!話說我們宿舍的人專業都是經濟學,而且文理分布相當均衡,倆文倆理。上學期我們開了馬克思主義基本理論課,我本身作為文科出身,是沒放在心上的。結果馬基老師也沒把我放在心上,我就成了我們宿舍唯一馬基沒通過的文科生。另一個作為文科生的小惜眼楮都快瞪出來了,而那倆個理科生那真是一個暗爽啊,每每有事就會想起,我感覺她們有可能老到好多事情都忘記了,還對這件事記憶猶新,哎~其實這個世界上有這麼幾種人︰第一種人,放在文科生里是文科生,放在理科生里是理科生;第二種人放在文科生里是理科生,放在文科生里是理科生;放在理科生里是文科生,放在文科生里是文科生;最後一種是放在理科生里是文科生,放在文科生里是理科生。第一種人是多面手,什麼都可以做好;第二種人是專才之人,有一技傍身可以走遍天下,第三種人就是屬于那種「優勝劣汰」的犧牲品。而我很可悲的,就正在向最後一種人靠攏……
「就是啊,我們四個是真正的唯物主義者,不像那些迷信的唯心主義者追著算命先生問命途。是新一代的大學生,沒有給馬列毛鄧江胡丟臉,沒給黨抹黑。」我咬牙切齒,笑吧,笑吧,憋著會得內傷的。很明顯馬基老師是跟我過不去啊。
她們三個就笑得跟開懷了,我無奈地獨自去買票。路過一個算命先生,他的頭低著,聲音從身後傳過來︰「彰德府的的姑娘是時候該回去了。」我頓了頓,回頭已經不見了人影,我搖頭︰莫非那人走火入魔了?手里拿好票就朝她們走,倒也沒在意他的話。
當我們站在萬歲山的腳下,無盡的悔恨像大浪似的不停地拍打著我們。我心里那個難過啊如排浪的海潮似的︰我的小哇啊!我為啥要醒來呢??
「這就是所謂的萬歲山?」靜綰的臉上失望可以把人給淹死。
「明明就是寵物山啊!」小惜嘆了口氣。
「姐妹兒,知道什麼是山嗎?所謂山就是絕對高度超過五百米的地區,我看它也就是五百零一米吧。」欣靈笑得無奈。
「什麼啊,還不如我們太行呢!」我最不忿了。
「好了,反正票都已經買了。就是土坡也要爬爬!」靜綰難得冷靜地分析。
四個像被霜打過的茄子一樣,蔫蔫地去爬山。
我的東西拿的少,就有個小包,但因為運動細胞嚴重缺乏,只好一路尾隨她們三人。爬山真是個體力活,我邊爬邊想。忽然又想到了初中爬太行的情景,不覺笑了。那時候好傻的,連吃的都懶得帶,結果餓了個半死……等等,「彰德府的小姑娘,彰德府,彰德府……」腦中盤旋出算命先生的話,彰德府是哪兒,為什麼如此熟悉?「啊~」我的右腳滑了一下,她們三個一齊朝我看。我嚇了一跳,心里更慌了,加上山上小碎石很多,身子不由自主地向下滑。她們三個雖然有心幫我,但是距離我太遠,听到她們焦急的聲音和凌亂的腳步聲,竟然離我越來越遠。
「悠然!」
「悠然!」
「悠然!」
在她們焦急的叫喊中,我突然想起︰AY市的舊名即是彰德府。那麼彰德府的姑娘就是指我了?我頭痛地搖搖頭︰怎麼會這樣?她們三個的聲音越來越小,我甚至要看不到了。眼中殘留的最後影像就是她們向我伸出的指尖,我看不到她們的臉,接著頭重重地踫到了一個硬硬的東西,便不省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