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明看著張國柱許久。「好!走吧。」說完出了車,走到張國柱身邊輕聲說「走!過去那邊談吧,我知道你有大事要說。」張國柱點了點,跟了上去。郭思思正在用憎怒的美目看著自己呢。這是張國柱離開前看到的。
這條街一地都是祭品,現在惡狠幫人還沒有離開完,黑皮等人正在聚在一起吹些牛呢。暈!難道就不打掃一下嗎?不用,等一下就會有清潔工來掃了。
張明和張國柱的關系兄弟們都不知道,所以看到張明和張國柱走在一起時,難免會有些不好奇,不過一看到兩人沉重的臉色,黑皮等人想問也不敢問了。只是象征性地向張明兩人打個招呼。
「你說軍隊要撒了是嗎?什麼時候的事。」張明語氣沉重地問張國柱,這事他不希望發生,現在兄弟們都安定下了,都有家室。軍隊一離開意味著什麼他知道。洛門道又要亂,為了不使兄弟們受到傷害,惡狠幫必須重新啟動。防止別個幫會的對自己一方的傷害。要知道出來混仇家越多就爬的越高,今日惡狼幫的地位已經很高了,得罪過的混子還會少嗎?政府一變,以前被抓進牢的老混子們就有可能會被放出來了,新仇舊賬一並和惡狼幫清算。還有一點,剛剛出來混的幫會,想出名就會找上最有名的幫會,將其打倒,以打出幫會的名聲。所以,一旦踏入黑道這條湖,想真正的退出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離開曾經呆過的地方,找個沒有人認識的地方了此余生。有人就要問了,不是說張明等人已經從事白道生意了嗎?怎麼還會成為其它幫會的攻擊的目標呢?是的,張明等人已經是白道上的人了,從客觀角度上來講。可是我早說過了,一朝是墨千古黑,有過名氣的混子是很慘的,只要不被廢掉都有可能成為新混子的攻擊目標,打翻他新混子的名氣就得以提高嘛,打倒一個有名老混子比打倒一百個新混子提高的名氣度強的多了,還不用打來打去,沒風險,一舉成名。新幫會對老幫會也是一個道理,就這是這條路的規則。所以張明等人很危險,他們的種(公司呀)已經在這里種下了,想走也走不了。
「二月份,有可能會變動,但只會提前不會推遲。」張國柱默默地望著天空,說。
「程進軍好像被判了死刑吧,目前我只關心這個,別的小混子我不怕。」
「是判了死刑,可是要到五月份才執行,你知道,政府一變,他的死刑就有可能變卦了。」張國柱說完,輕嘆一口氣。道「實在不行,你就離開這里吧。」
「不行,我能走,我的兄弟們也走不了,要知道我已經在這里投下不少錢,走是不可能的了,沒辦法了,趁軍隊沒離開之前我先叫幾個兄弟去收些新成員吧。」張明無奈地說。
張國柱想了想,長嘆一聲。無奈地說,「那好吧,我去和上頭申請一下,留下了吧,以現在的功勛當個市長應該不難,以豈讓爛幫會存在還不如讓你們做大,以好壓壓小幫會,這個城市也就不會多亂了。」
「不用了,你去走你的路吧,以後抓我的人不是你,我就已經很滿意了。說真的,真要座牢的話,我寧願死。」張明很認真地說,同時用苦澀地眼神望著張國柱,希望後者能了解自己的想法。
「還有些時間,你好好想想吧,你離開我就離開。」停了停,張國柱拿出一個禮盒道。「本來是打算送你一支筆的,現在我改變了想法,送了一把槍給你。打開看看吧。」
張明有些不相信地看著這個朋友,他以前不是不同意我混黑道的嗎?怎麼突然改變想法了。接過來,打開一看,是槍。一把正經的軍用五四式手槍。「怎麼會這樣呢,你以前可不認同我走這條路的,怎麼今天一反常態呀,還送殺人的凶器。」
「上頭考慮過了,一味地用軍隊壓治也不是個辦法,國際上不好看,而且這批部隊上面急著訓練。所以,叫我邀請你重建幫會,以惡止惡。不過軍方不會給予你任何物質上的支持,一些機構會給你們讓一些通道,只此而已。」張國柱說完後,默默地看著天空不說話了。要張明保密之類的話不用說,後者也要知道保密的,這點他知道。
沉默了許久。張明苦笑了一聲,道「程進軍也是他們捧出來的吧。」對于這些黑暗的事,自己以前就懷疑過,程進軍團伙的長成速度是個傳奇,他清楚這條路有多難,所以對于程進軍團伙的長成他充滿了問號。有些事以前就猜出了幾分,可是他不想說,現在知道的不過是更明確的情況罷了。只是有些事他還無法相信,一個政府竟會支持一個幫會做大。也許這也是無奈下的辦法吧。
「這是上面的事,我就不清楚了。想來就算是,也是條不听話的狗吧。」張國柱平靜地說,一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他都能平靜地接受。以前張明是在沒有政府的支持下混,他不同意。現在政府要支持張明混下去,他也不同意,因為他知道,用完後就意味著什麼,再說他知道張明不會當狗,所以政府不會支持張明等人多久,更不可能支持他做大,程進軍已經是活生生的例子了。
「是我連累了你了,你的上頭早知道你和我的關系了吧。」張明苦笑著問張國柱。看來他也和自己一樣了,軍令如山,他想不做這件事,成!自己離開就行,可自己不能離開,兄弟們都在這里安了家,扎了根。
「你想得美呀你,不可能,就算我不做這事也成,我可以調去首都,沒事可以看下毛爺爺」停了停,張國柱又道。「我知道你的想法是什麼,你以為由我來找你是因為我們的關系,不是的,是我自動申請來做這件事的,給力點吧,你都決定要做了,還擺個無奈的臭臉給誰看呀。」
「是嗎?我要听你的真話,請告訴我實話,別讓我沒頭沒腦的猜測。」張明平靜地看著張國柱,想在他的臉上找到一絲的破綻。可是他失望了,一個軍人有可能不對心理進行訓練嗎,不可能。而且不是一般的訓練,那是魔鬼式折磨,活生生的折磨。
「是實話沒錯,你想找個罪受受嗎,沒門呀,哈哈…哈哈。」張國柱隱藏的很好,無法讓後者看到任何的破綻。是的,他是被逼的,可是那樣會使張明受到義與情的折磨,對自己他是情,朋友之情。對兄弟是義,生死同穴的義。以豈讓他受雙刺的折磨,還是讓他受下獨刀的情吧。知道這樣他一定會勸讓自己離開這里。可這就好辦了,到時他來勸的話,就說是自己也想為洛門做些奉獻,拖一些時間和他拜個把子什麼的,總之和他拴在一個繩子上,離他不得就成了。到時他就好受了。張國柱這樣想著,是有這點幼稚,可是卻很真。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明哥我就說句實話,我邪惡,邪惡到為達目的而不擇手段,看見郭思思了不,她現在是我手中的一顆棋子,為了得到青春酒店我做了她的男朋友,你知道的事情我說一說,記得南環事件不。」見後者點了點頭,張明又繼續說「我拉過來的那一票人馬是我用錢請來的,而那錢就出于郭思思的手中,為了這筆錢我替她擋了一刀,做了許多事。一個連女人都肯利用的人,你以為我值得做你的朋友嗎?不值得,至少不值得為我這種朋友而放棄夢想。」
張國柱不說話,他在難受,一個如此好的朋友這生卻在這種方式下遇見。如果張明所說的一切是事實的話,他不會說。所以,這個朋友不是那種人。演戲,張明不會,所以他所做的一切表情在張國柱的面前,很幼稚,幼稚到連一個三歲小屁孩也能看出。
「別說了,怪難听的,我知道你在演戲。說實話就你這水平,怕是連小孩也唬不倒。這不是說你不夠聰明,你多了聰明人不該的東西,正義!所以,你在真心面前做假不了。我了解你,甚至比自己還要了解你。朋友!」張國柱苦笑了一下,伸出手。「我知道,你決定的事都沒回過頭的記錄,我也是,所以,合作愉快!」
「你媽的!老子管你愛誰誰,回去告訴你的頭,要我做事,行!」張明停了停,又道。「不是老子要傷你自尊,跟我合作…你沒有那個能力。」說完徑直走開了,臨走前丟下一句。「告訴你的頭要麼換人,要麼老子單獨干。」
張國柱靜靜地站著,他越是這樣,自己就越難受。這人惟一的缺點就是在好朋友面前不會裝傻,然在好朋友面前裝傻的朋友還是朋友嗎?不知道,至少自己就在裝。難得安寧的洛門又要變了。天下又要再起風浪了。只願這次能少死幾個人吧。
張明回到郭思思的車里,不說話。後者已經不知問過多少問題了。他都沒有回答,他在想一些事情,比女人更重要的事,(至少張明本人是這麼認為)。郭思思可不干了,一臉正色地道。「你對我不理不睬也算是在違約哦。」
「我暈!哪來這麼多鬼東西呀,可不可以讓我安靜一下啊。」張明心里有事,而且是一些他不想發生的事,所以語氣難免會有些不友好。不是說,男人都喜歡蠻撗的女人嗎?怎麼這家伙不吃這一套呀。不會是有什麼其他方面的問題吧,或者是他對女人根本就不感冒?不會吧,一般好勇斗狠的男人都不是這一類人。不會是自己身上出現什麼問題吧。郭思思不安地將自身打量一番。
「不用看了,夠美了!」郭思思很傻的行為連張明也看不下去了。在他的心里是,這個女人自戀的可以了。
「喂!我要你實話告訴我,你到底喜歡那種類型的女人,快!」後者呆了呆。
「嘿!你傻愣著干嘛,說話呀。」郭思思再次催了催張明。
「好了!算我怕了你了,就你吧。」停了停又道。「走!去個安靜點的地方,我想靜靜。」
在听了前一句話時,郭思思明顯很不高興,因為他在敷衍自己。「你到底有沒有職業道德呀,合同中也有規定要將心事分享給對方嘛,你怎麼出來混的。這點信譽都沒有。」
「大小姐!這些個爛規則都是你編出來的好不好,你別這樣好不好,現在我連你到底是不是郭思思都不清楚了,你變化太大了。怎麼突然變得這麼不講理呀?」張明有點受不了這大小姐的脾氣。
「那你是喜歡以前的我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