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藏驕 笫三節陳倉暗渡﹝3﹞

作者 ︰ 言者廣軍

艷陽天,桃花似火柳如煙。

春滿太子府,太子佳人笑。

笑的還有,不出宮門,便知天下事,包括這種桃花事的波姑娘。

饒有興趣地視听完,波姑娘繪聲繪色上報的每日「性」息,討好賣乖再次的借花獻佛。彌漫龍涎香的宮殿內,來了野興的皇帝,立即叫來高常侍傳旨︰「這幾日,朕有微恙,身心欠佳。听說,有個叫大玉兒的宮女,人長得不錯,伺候護理的水平也不錯。快去召大玉兒搬過來,住在朕身邊,特別護理朕!」

肅尊正寢。一眼看到絕代佳人的皇帝,本還在跟穿慢龍袍的小太監,發脾氣,凶神惡煞似張臉,一下子變成,笑面佛的慈眉善目,和藹可親。

在拉下門簾,欲火中燒,瘋狂撲來的皇帝,動手撕裂衣帶後,進步發泄婬威前,陡來驚人的勇氣和力量的大玉兒,一腳將體型笨重的皇帝,蹬下了床。

蹬中了命根子的皇帝,在捂住便便大月復下面,要害部位,哼唧著,臉色慘白地蹲了下去。

奪路欲逃的大玉兒,被不顧疼痛,忘了疼痛的皇帝,黑狗起跳般撲竄上身,攔腰死命抱住不放手,再度被橫拖,按壓在,凌亂不堪的龍床上。

顧上護酥胸,卻讓皇帝調戲下面空虛的大玉兒,羞惱悲憤交加。節節敗退中,始還反復側轉,扭來扭去,終被地震山塌土埋住似,越壓越緊,動彈不得,喘不過氣,幾近昏厥過去。

不幸中萬幸。折騰也夠嗆,苦累得精疲力盡的皇帝,本身那方面還時好時壞,時亢時萎的皇帝,只是就像如今牛女乃場里的送女乃工,放在門口就走了。但啃咬過香餑餑,就著懷揣的靈丹妙藥下肚後,不放心,又回過頭來,還想敲門。

得到片刻喘息機會的大玉兒,早搶先跳窗逃出了寢宮。

在一片震蕩滿宮,響徹雲霄,如喊捉賊抓凶的吵鬧聲中,走投無路的大玉兒,不惜以頭撞柱,以死訴衷腸。

為自古多情空余愛,留下了一段痴人痴夢痴情痴話。

「一場幽夢同誰近,千古情人妾獨痴。」

偷偷模模,與地位懸殊的皇太子相愛,愛得如膠似漆、如痴似狂,愛得真真切切、轟轟烈烈,愛得死去活來、奄奄一息的大玉兒,為替無能為力保護好自己心愛的女人,完全可能受笫二遍苦,再一次刺激與打擊的皇太子,守住貞潔,不受污辱,寧死不屈。不屈皇帝的威逼利誘,斷然拒絕為帝特別護理,毅然選擇為愛英勇捐軀。

香消玉隕前夕。

寒夜、淒風、苦雨、殘燭。

臉無血色、目光暗淡、渾身發抖、強顏歡笑的大玉兒,張口結舌,呼吸喘不過氣來而「燭」淚先流。

吱呀半天,吐發不出聲音的大玉兒,在費力強打起精神,一手死拉著最牽掛的遺孤小玉兒,一手緊牽著最留戀的情郎皇太子,昏厥過去。

太醫急救,掌燈翻看瞳孔後,搖首嘆息︰「太子殿下,玉姑娘已經歸天了。」

很難說能復活過來的大玉兒,在黎明前,超度亡靈,敲響的一種輕靈打罄樂中,唱響的一片縹緲梵音里,竟奇跡般地睜開、睜大了一雙妙目,回清倒影,光可鑒人。

輕嚶一聲,重返俗世、再受痛澈肌骨苦楚,淚汗如雨下,人如暴雨梨花的大玉兒,象杜鵑啼血、哀猿悲鳴一樣,張口迸發,汩汩血沫,流響出來一種微弱、嘶啞、絕望、斷斷續續的余音。

「……無論日後……少不諳事的小…玉兒,如何對…不住太子殿下,大玉兒此…生唯一遺願,就是……就是懇求殿下您,無論如…何,您都要看在…大玉兒與她手足情…深、與您百日恩…愛的情份上,寬恕她…並替大玉兒好好看…護、愛護好…她!……大玉兒…紅顏為殿下您…死,讓您不見…不厭…不棄…奴的白頭…丑,大玉兒,死而無…憾了……」

大玉兒含情帶笑望定,傷心不流淚、淚早流干,人快虛月兌的皇太子,在但求︰善待她的小妹、小玉兒。

這生離死別的一幕,不思量,自難忘!

雖然離宮又數載,盡管女大十八變,然而、但是一直沒有忘卻大玉兒遺托的皇太子,還是認出了喬裝打扮過的小玉兒,一副無所畏懼而無所謂顧及皇太子尊顏的小玉兒。

習慣了冷淡冷漠、委曲求全的皇太子,頓時勾起了,對芳香遠去、凝眸垂睞時,肝腸寸斷的回憶,對已故所愛深深眷戀、切切懷念的情愫。

于是,驚怒並迸的皇太子,居然潸然淚下,號陶痛哭流涕起來。

象決堤的海,平生第二次為同一個女人,悲慟悲傷的皇太子,奔瀉激揚出,令人難以置信的能量、能力、能見度。

「來人,把這些吃里扒外的奸細通通、全都拖出去!」

抹去滿臉淚花的皇太子,喝令單留下小玉兒,軟禁在身邊。

「听好、記住︰給本帥牢牢看好、絕對控制住!本帥要將之深潛暗伏的余孽一網打盡、連根一窩端掉!然後,一筆一次算清,全部的舊恨新仇!要听讓全城百姓公審、判決、啖食,這些逆賊亂臣的肉!」

不再猶豫、滿臉殺氣的皇太子,伏案疾書,密捕追殺手令、遞示緊跟圍繞的十四個皇子,還有,義結金蘭的梁子儀兄弟過目後,拍案而起,環視整裝待發的滿殿、遍地的金甲、銀鎧、銅兵,鐵馬,聲色俱厲地當機立斷︰「傳令下去︰速派兵封鎖皇宮,捉拿……,抗命者,就地正法,格殺勿論!非常時期,社稷為重。肅反剿奸,當用重典。寧錯殺三千,不得錯漏一個!本帥有情,軍法無情。無論是誰,失責放漏一個,自己提頭來見本帥,行動!」

洶涌如潮的兵馬,狂嘯著,沖破皇宮緊閉厚重的宮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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