臥底藏驕 笫十七節 美妙成長的龍鳳﹝2﹞

作者 ︰ 言者廣軍

少年的畫外音︰

「當年,興高采烈的易冰老師,主動將黃淵拆巨資,興建的新學堂,改為國立公學∼∼成為了東湖王宮學堂。免費為招錄的天下能人智士,提供,免費受教育深造的機會。並在當時規模、師資、生源堪稱天下笫一的新學堂,容光煥發地,為首屆畢業生,舉杯,送行;也為自己,舉杯,稱慶︰從此,退隱去,易冰老師的化身。

一別成永訣。

讓首屆都有出息的弟子們打听、追尋、懷念而感恩、傷心、愧疚了一輩子;易冰老師的身世,他從何而來,去向何處,成了這些弟子們,一生無人解開的一個謎團、懸念;讓他的弟子們,愛屋及烏,而寄托思念,而敬重回報︰天下所有師者,尤其是,貧病老弱的師者。」

年輕女人甜美的畫外音︰

「十年師生情,一曲天籟靜。

他的弟子們忘不了,恩師易冰的音容笑貌。

歷歷在目,最後的學堂謝師盛宴。」

杯觴交錯,鍋碗勺進行曲,交響樂︰從正午,喝到西窗的一抹斜陽,瀉進屋來,將易冰師徒,心滿意足的窮書生和他的這些羽翼漸豐,渴望展翅飛翔的弟子們,全籠在,暖暖的黃色光暈之中。

聚散依依。

兒女情長。

如雛鳥出巢、勞燕分飛的弟子們,喝到,痛哭流涕,又破涕為笑,喝到,男生女生抱作一團,在學堂最後一次,擁抱老師。

年輕女人甜美的畫外音︰

「謝師宴上,真情對對踫。弟子們,每一個人的心靈,都像在經受一種,清純之物的洗濯。到最後,帶刺的玫瑰花,成了柔美的涅磐鳳;有毒的響尾蛇,成了絕妙的圖騰龍。」

「花朵是自己在陽光下,柔美地開放;蛇皮是自己在歲月里,絕妙地蛻變;你們是自己在陽光下、歲月里,美妙地成長。」

此刻,並不領功的易冰老師,自我解嘲說自己︰「老師不過是一個園丁。每天的工作,在把溫室的花,搬移向,陽光地帶;抑或是一個農夫。每夜的心思,在將枕底的蛇,驅趕向,歲月隧道。

一生的快樂,就是︰能聞到陽光的香,女生的幸福,象花一樣開放;能看到歲月的美,男生的成龍,象蛇一樣蛻變。」

年輕女人甜美的畫外音︰

「此刻,已心滿意足的易冰老師,心里還擁藏︰如月有缺憾,隱著清光,隔著層雲,終歸圓滿的,藍色的憂郁,皎美的歡喜。

八年前,他收認了一個函授學生,楊蔥,他日夜思念的兒子,已在江南小城,為人夫、為人父、為人師的小書匠。

三年前,消失了一位對飲老人,楊延,他一生敬重的父親︰總在他心煩意亂時候,突然出現;在他面前,從不評說人間的是非,只是和他相對飲幾盅。有時,漫不經意地開示偈語,卻不期而然地指點他迷津後,飄然而去。

獨有三年前那回,瑞雪紛飛日。莫名煩躁的他,久盼老人不至時。突有一股血腥氣,沖出喉嚨,隱隱約約地,他有了不祥預兆;飛馬狂奔趕過去,見到了︰喊他恩師,哭哭啼啼的蔥兒……」

字幕︰千年前,東湖建安十年瑞雪日後

在每年清明、忌日,為父上墓、吊孝時;于每歲月圓、除夕,為子祝願、賀禧際。楊壽在悄然而至,默然而對,黯然而去,潸然而書,不攪亂先人睡夢,不驚擾後人清夢,在和淚潑灑每一杯酒,在蘸血傾注每一句話。

年輕女人甜美的畫外音︰

「世上、泉下的人,都難以想象到︰大人物亦有的人之常情,眷戀父恩和憐愛子親,相通但不相認的慈悲,平常但不平靜的心情。從此五年後又四年,與易冰老師保持書信往來,一直到生命最後一刻的幸運兒,也是不幸的人,只有,與退隱前老師,素未謀面的函授生,與易容後父親,相見陌生的遺月復子,這一個人就是︰楊蔥。

父子間催人淚下的故事,暫且按下不提,留待笫二集『傳說的黑暗』,放在社會的大背景下,再分解。」

少年的畫外音︰

「開講的每堂課,易冰老師嚴肅但活潑,可以自主去留,自由辯論,前提是︰不妨礙听講秩序,不影響品學進步。」

「送君千里,終有一別。」

驪歌聲中,馬嘶一聲腸已斷。送別黃鱔等踏上征途前。易冰老師的肺腑之言。

「每個人走向成功的路,都在自己腳下延伸,只能靠自己一步一個腳印,努力走好關鍵的幾步,全力走完生命的里程。殊道同歸,完全可以自由選擇,適合自己的方式,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少年的畫外音︰

「百花齊放,百家齊鳴。自強不息,活出個人的精彩;虛懷若谷,贏得社會的認同。易冰老師的口頭禪,後來成了楊壽老師的老生常談,都給弟子們留下的印象極深,受到的鼓舞極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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