鏡頭特寫︰周沫目不轉楮,目光灼灼,透過一層淺薄的茶色眼鏡片,照射向黃群,遮隱鏡中的那雙,劍眉星目。
掃了雅興的黃群︰「一驚一乍,干嗎?我在寫毛遂自薦,正焦頭爛額。少打岔添難!」
咦了一聲,如發現新大陸的周沫︰「這倒是,太陽從西邊出來了,是件好事,值得表揚,親一個。早听小娘言,何會吃虧在眼前?
喂,別一旦不餓、不求我事了,與我說話,就給臉色,心不甘情不願的,應付!」
伸手攬鎖住,游離不定的黃群,周沫轉臉笑嘻嘻地問︰「先笑一個,好不好嘛?再老實告訴我,你也有,特別愛好嗎?」
黃群不加思索地︰「有。不過……」
杏目瞪圓的周沫,嬌叱,聲音高了八度︰「什麼!?再說一遍!」
哈哈笑過的黃群,坦然相告︰「曾經,也好一杯。」
簡單交待完畢,不想中斷構思的黃群,立馬回到對門,另間書房,兼兒子的臥室,重又伏案涂鴉。
霍地,暴跳起來的周沫︰「真的?!跟你的鐵哥蘇西坡一樣,一不得志,也在外……」
抬看見︰自稱「藏獒」的周沫,悄無聲息地,跟進、靠近了。笑得更歡,更顯女人本「色」︰滿面春風,笑綻開,櫻桃小嘴;笑露出,潔美皓齒,上排兩顆尖銳、挺長、格外醒目的虎牙。
望而生畏的黃群,心里有些發急,有所防備。表情卻不置可否,只是,微笑。
笑嘻嘻,進一步,和顏悅色的周沫︰「自鳴得意,是不是?還笑,笑起來,還蠻年輕、好看,風度翩∼∼哎喲!」
退一步,打拱手告饒的黃群︰「君子動口不動手,更不會,口、手齊動,像條母狼狗,又抓,又咬。」
周沫︰「汪!汪!我本就屬狗嘛,藏獒,最忠心耿耿,最好,也最狠的,牧馬犬,看家狗!時時處處,專門只盯著,你這匹黑馬,追咬!撕咬盡,你滿肚子壞心!撕咬得,你無處藏身!汪!汪汪!」
橫來直擋的黃群,舉額稱臣︰「好狗,乖乖狗,別汪了,我服小!我投降!我做奴才,做馬,讓你騎!」
笑哈哈,黃群摟緊,自咬得左手食指發青的周沫。
佔了便宜,開顏復關心地,又拍又哄,哄三歲小孩似,哄了陣周沫。黃群才忍俊不禁地,反怨嬌妻︰「馬落平陽遭犬欺。‘嬌’橫縱性的‘藏獒’,馬仔給你句,忠告︰多心多疑,生暗鬼;自作自受,學見識。
痛了吧?別老是迷信,自己的狗鼻子,靈。更不能,行事霸道,狗眼看人低呀!
你老公,雖未上漲,但是績優股;雖不很優秀,但人品自認沒大問題。一不打牌賭博,二不吃里扒外。單就過去一直頗有的‘唯’辭,唯一的毛病,好一杯,酒,烈酒,且是跟朋友才喝,而已。這有什麼,大驚小怪的?」
周沫橫眉冷對地,咬牙切齒︰「少巧言令色,哼!我可再三提醒、警告你︰最好,夾藏好你的小尾巴,可別讓我抓撈到把柄,抓撈到手心!嘿嘿,到那時,管叫你,吃不了,兜著∼∼」
走字話音未落,周沫果真像極,一條渾身上下著火的藏獒,已和身撲竄上來。
虎!虎!虎!偷襲「珍珠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