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是納個侍妾罷了,也算不得是什麼喜事兒!」惠妃氣悶地瞪了她一眼,毫不示弱地回敬道,「我說宜妹妹啊,今兒可不是姐姐我故意倚老賣老地跟您說這些話兒!您听了也別覺得心里頭不受用,說起這‘媳婦兒’來啊,我還真是替宜妹妹您著急呢!您那位老九雖說府里頭早納了七八位美妾了,可這‘侍妾’……」
她說到這里有意停頓下來,譏嘲地勾起嘴角,鄙夷地斜了宜妃一眼,冷哼道,「哼,畢竟是既沒名又沒份兒的主兒,算不得‘正/經’兒媳婦兒的!哪像咱禔兒呀?他像您家老九這年歲的時候啊,可是早就讓我這當額娘的喝過‘嫡福晉’敬的‘媳婦兒茶’了哪!我說您哪,得空就多操心操心您這寶貝兒子的婚事吧!您瞧瞧,他這都二十出頭的人了,身邊竟是連個正/經的媳婦兒也沒有!別說是嫡福晉了,就連個側的庶的也沒有,別說是您了,就連我都替他著急哪!」
「呵呵,勞煩姐姐掛念了!您甭費這個神兒替妹妹我心急,咱老九的媳婦兒,妹妹我心里頭可是早就有本準譜了!雖說容貌身段未必比得上您這位什麼宮中第一美人兒,不過……這媳婦兒可畢竟得講究這個‘賢德溫婉,恭良柔順’的嘛,妹妹我怎麼著,也得讓他娶個清/白干淨的女子,總不能娶個被人穿過的破/鞋進門兒吧!」宜妃意有所指地譏諷道。
「喲,是麼?妹妹您伸長脖子盼了這麼些年,可總算是能喝上這杯媳婦茶了呀,那姐姐我今兒就先給妹妹道喜了!」惠妃听她出言暗諷自己,不禁又羞又惱,「哎,哪天等他正式大婚,他的嫡福晉給您敬這杯媳婦兒茶的時候,可別忘了喊姐姐我一聲啊!讓我好生地瞧瞧您那個老九娶的究竟是哪位出自大家名門的淑女千金,是個怎樣‘賢德溫婉、恭良柔順、清/白干淨’的女子!可千萬別是打從那什麼見不得人的下/賤地方出來的貨色哪,哈哈……」
宜妃听了卻是意外地不氣不惱,笑呵呵地瞥了我一眼,對她笑著道︰「嗨,瞧惠姐姐這話兒說的,好象妹妹我怪小氣似的!得,既然您今兒都撂下這話頭兒了,那等咱老九娶了嫡福晉的時候,妹妹我還真就給您發個帖子,請您到我那延禧宮來,讓他的媳婦兒也給您敬杯茶吧!畢竟咱姐妹倆這麼要好,您素日里頭也怪疼咱老九的,不過,您這見面禮可得早早地預備好啊,可別到時候白喝了咱老九媳婦兒敬的這杯媳婦茶啊!」
「哼,那是自然的了!不過啊,我就怕自個兒沒白地預備了,您這位新媳婦兒敬的茶還不定什麼時候能喝上呢!」惠妃冷哼一聲,扶著宮女的手,負氣地掉頭走了。
宜妃見惠妃終是被她給氣跑了,得意地一揚柳葉細眉,含笑深深地瞥了我一眼,扶著綠芙的手走了。
我見這場宮妃版的《金枝欲孽》總算是徹底地落幕收場了,這才暗松了口氣,朝大佛堂的方向走去,經過一旁的花園時,忽然隱約听見有人在交談。
「恭喜了,大哥!今兒皇祖母把青玥賜給了你,這‘抱得美人歸’可是人生的一大喜事兒,是不是該請我喝杯喜酒呀?」咦,這不是那個浪/蕩子的聲音嗎?
「嗨,也沒啥好喜的,不就是往後身邊又多了個女人麼!」胤禔滿不在意地說。
「你既然這麼不在乎,那就把她送給我,如何呀?」胤笑嘻嘻地說。
我听了差點沒暈過去,他居然開得出這個口,跟他大哥要被他睡/過的女人,這個男人……這個男人怎麼這麼荒/婬/無/恥!
「行了,你小子就少拿哥哥我尋開心了,我這心里頭正不舒坦著呢!」胤禔的聲音听上去似有些煩悶。
「你娶了這位宮中的第一美人兒做侍妾,還有什麼不舒坦的呀?我說你呀,可該知足啦!」
「哎,我說老九啊,今兒你可得給大哥我句實話!反正現在這兒也沒旁人兒,你跟我老實說,你真的沒睡/過青玥?」
「沒有!」
「真的沒有麼?你可別誆你大哥啊!」
「嗨,真的沒有!大哥,我的脾性您還不知道麼?是我做的,我一定認,可不是我做的,隨你怎麼說,我也不會隨便亂認!再說了,咱哥倆誰跟誰呀,憑良心說,這打小到大,凡是您看上的女人,我這當弟弟的多早晚跟您爭過搶過了呀?您說是不是?」
「這倒是!嘿,那這死/婦究竟是把她的清/白身子給了哪個野/男人了呀?為了這事兒我都不知道盤問過她這小娘/們多少回了!可一問她,她就哭,一個勁兒地掉眼淚,好象家里頭死了人似的傷心!他/娘/的,每回看到她哭爺這心里頭就開始直窩火!」
「你先別窩火,我問你,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不是你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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