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袖|言|情|小|說「皇額娘,本來呢,您把青玥賜給咱禔兒做侍妾,媳婦兒是沒二話的!既然您皇額娘都開了金口了,媳婦也就沒什麼不答應的。反正對咱禔兒來說,不過就是添雙筷子的事兒,再說了,多個女人在他身邊服侍,媳婦兒只有高興,這也算是件喜事兒!只是……」惠妃說到這里有意頓了頓,道,「今時可不比往日,這青玥可不是什麼清清/白白的黃/花大閨女!您才剛也親耳听見了,她在跟咱禔兒好之前,就已經失了元紅不是清/白的女兒身了!可咱禔兒現在卻得硬生生地吃這個暗虧,納她做妾,唉,誰讓他被這小妖/精給迷/住了呢?您瞧瞧她那身妖/里妖/氣的打扮,一副輕/狂風/騷的模樣,一看就沒個正/經樣!尤其是那兩只水汪汪的杏眼,淨會勾人魂兒!說句心里話,我可實在是不喜歡這樣輕/佻的女子給我做媳婦兒,要不是今兒皇額娘做這個主兒呀,哼,媳婦才不肯點這個頭呢!所謂‘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把她這種行為不/檢、輕/浮/妖/媚的女子放在咱禔兒身邊兒,說實話,我還真是替咱禔兒擔心呢!本來咱禔兒納她這種不干不淨、水/性/楊/花、人/盡可/夫的女人做妾,就已經夠冤的了,就怕一不留神,她又犯了這病,跟別的什麼野/男人勾/三搭/四的,做出些敗壞門庭,有辱咱禔兒尊貴身份的丑/事兒來……」
惠妃乜斜著眼楮睥睨著青玥,擺出一副神情激憤的樣子,說︰「皇額娘,您說咱禔兒豈不是沒白的被她這狐/媚子給害了麼?」
「你說的話兒倒是挺有幾分道理!」皇太後目光深沉地打量著青玥,沉思片刻後,問道,「那依你的意思呢?」
惠妃見自己說的話得到皇太後的贊同,頓時就得意起來,鄙棄地瞥了滿臉羞愧欲死的榮妃和捂住小月復痛得面無血色、頭上直冒冷汗的青玥一眼,笑吟吟地說︰「依我的意思呀,就像皇額娘才剛說的,這是‘家/丑’!這青玥失/身在前、又未/婚有/孕,這事兒本來就夠丟/人的了!更何況,她現在又已被您給革去多羅格格的頭餃,不再是位身份尊貴的金枝玉葉,難不成咱們納她這種身份寒微低/賤,品行輕/狂不/端的女子為妾,還得敲鑼打鼓、熱熱鬧鬧、沸沸揚揚地滿大街宣揚麼?這事兒若是傳出去多難听呀!所以呢,我覺得這酒席也就甭擺了,只待青玥滿了小月以後,讓她去我的咸福宮給我磕個頭敬杯茶,再讓禔兒拿頂轎子將她接進府去,也就算是全了禮數了!皇額娘覺得如何呀?」
嘖嘖,這個惠妃說話可真是夠尖刻的,居然當著皇太後和幾位娘娘們的面,把青玥給罵得這麼一文不值,雖然我听她罵這條毒蛇覺得心里頭痛快解恨極了,可是……她好象也做得太過分了些吧?別說正式的納妾儀式都不替青玥舉行,甚至連酒席也不肯擺,青玥給她當媳婦,以後的日子怕是很不好過呢!不過,青玥也不是盞省油的燈啊,這婆婆刻薄,媳婦陰/毒,以後這場「麻辣婆媳」的PK大戲,哼哼,怕是有的演呢!
「嗯,哀家听著倒是頗有些道理!」皇太後沉吟了一會兒,對榮妃說︰「那就照惠妃才剛說的辦吧!」
「是!」榮妃恨恨地瞪著惠妃,忍氣吞聲地答應著,「媳婦兒告退!」她今日在眾人面前大丟臉面,自是覺得含羞帶愧,讓小太監攙扶著青玥,灰頭土臉地走了。
皇太後見事情已處理完畢,覺得忙了大半天有些乏累,就讓我們全都退下,我見自己「收工」的時間還沒到,也不敢偷懶,就依舊去大佛堂抄經。跟隨在宜妃和惠妃身後出了慈寧宮正殿,胤禔忽然對那個浪/蕩子悄悄遞了個眼色,似是有什麼話要跟他說,拉著他朝一旁的花園走去。
走在我前方不遠的宜妃忽然停住腳步,笑吟吟地轉過身,我見她就這樣杵在自己前面,堵住了去路,只好也停下腳步,恭謹地垂手站在一旁。
宜妃閃動著她那雙亮晶晶的丹鳳眼,扶著綠芙的手,對惠妃暗含譏諷地恭賀道︰「喲,瞧瞧我這忘性,竟是忘了給姐姐賀喜了呢!呵呵,惠姐姐大喜啦!您今兒由皇額娘親自做主,得著這位宮里頭生得最最標致的美人兒做媳婦兒,可真格兒是好福氣呢!若不是您那禔哥兒不肯要她肚子里那塊‘來歷不明’的肉,怕是您又得當回祖母了呢!」
哎喲,今天這場宮妃版的《金枝欲孽》可真是夠長的,到現在還沒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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