帛寒笑笑道︰「這話可不能讓爹听去了,這父母見在,你為何總是要提分家?」
昱寒拿眼瞟一眼他道︰「難道你不想?」
帛寒被他這麼一問一楞在旁,但又轉而笑道︰「昱寒,花錢歸花錢。我就問你了,哪一次就花費得這麼多呢?莫不是在外頭賭錢輸了?」
昱寒不做聲,帛寒道︰「輸錢也不像,從小到大,我們兄弟雖不在一處玩,但我也知道你不踫那玩意兒。別……不是為了女人吧!」
昱寒撇嘴笑笑,露出一口白牙道︰「聰明,聰明。」
帛寒見自己猜對了,忙又問︰「不是那個花玉青嗎?」
昱寒道︰「是又怎樣?」
帛寒道︰「嗨!你也是真夠糊涂的,家里娶了一房媳婦,半年了,你十天有九天是住在外頭的。上次媽問綠漪你在哪里住,她說你住在莊子上。敢情你那媳婦還真賢惠呢!」
昱寒听他這樣冷嘲熱諷,又提起了綠漪,才又恍惚間記起她來。因為他早就預料母親會詢問,所以吩咐了下人們說只住在莊子上,綠漪怕是听他們這麼說的。如今,他哥哥將這秘密點破了,他也不在乎,道︰「是啊,媽替我娶的,眼光自然是不錯的。」
帛寒听他耍起無賴來,也不同他理論,只道︰「既然不錯,為何老不回去,只在外面眠花宿柳?」
昱寒斜著身子坐在座椅上,背後是那張楠木烏漆書案,他從書案上拿起一支細毛狼毫來往半空中轉一圈道︰「哥哥不知道家花沒有野花香的道理?」
帛寒搖搖頭,苦笑道︰「你呀!你呀!這花玉青用了什麼法子把你五迷三倒的。一個戲子,有那個本事?」
「是!」昱寒道︰「戲子也有戲子的好!我就喜歡她,喜歡往她身上使銀子。媽那里,我該娶的娶了,該順從的順從了。我也該有我自己的樂子吧!別他媽都當我是七、八歲的小孩家。橫豎你們到爹那里去告我,敢情我哪天也真改邪歸正了,正經起來,叫他們二老喜歡。」
帛寒憋著一肚子火,想要發作,待思了一番,卻又耐下性子,走到書案台邊坐下,從懷里掏出鑰匙,開了抽屜,從里面取出一張票子來道︰「這里正好能對兩百,你拿去用。這一回,我先替你做個主,能瞞過去的就幫你瞞帶過去了。」
昱寒听了忙坐直了身子,慢悠悠伸出手去取,不想帛寒半空里將票子往上一揚道︰「姓花的女人,媽早晚會知道,還是斷了的好。」
昱寒站起來把那支票一奪,折了放進懷里道︰「知道了!」便自出屋去了。
帛寒因受了昱寒的奚落,回到家中與月娥絮叨︰「成日的不做事,一大家子鋪面現全賴我一人管著。他倒好,坐著享其成也就罷了,在外頭又養了戲子,伸手就會要錢。你要勸他兩句,他還能拿話把你噎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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