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王 第十九章 相濡以沫 相忘江湖

作者 ︰ 五滴清茶

「虞舜,我在這里要恭喜你了。」正當虞舜大松一口氣時,虞桑提高聲調突然對虞舜說道。

「嗯?恭喜我什麼?」虞舜被虞桑突然一聲喜悅的祝賀,弄得莫名其妙,不由疑惑地道。

「恭喜你成為青帝門徒,前不久不是召開了一次長老會麼?那天我回來後,趴在神殿外的窗戶偷偷地听到了,伯父在長老會上大斥族長及諸位長老。」虞桑將那天在神殿之外听到的話一五一十地向虞舜說出來,說得竟然眉飛色舞,就像一個妻子像丈夫炫耀其好不容易收集的寶貝似的。

「嗯,怎麼回事?為什麼我父親會在長老會上大斥諸位長老?」虞舜听到虞桑說到自己父親的事,心頭不由一緊,到底有什麼事能讓父親在長老會上大斥諸位長老。

「這個就與你有關了,那青帝傳下神諭欲取伯父長子為徒,這不你就是長子,按道理就是取你為徒,但是族長與諸位長老經商議一致認為你只不過是個廢物,有何能力能得到青帝的眷顧,收為門徒,于是欲取虞象為青帝門徒,將他送往姑射山,你父親不同意,于是,借這酒勁大斥諸位長老,不讓他們插手你的事。」虞桑想起那天神殿之上諸位長老的態度,不由皺了皺眉頭,想來也是對諸位長老的決定不滿,語氣有些怨怒。

此時,虞舜已是驚天霹靂,心思已經百轉,無疑青帝門徒對他誘惑太大了,如果有了青帝的指點,自己所修的木元訣還不是突飛猛進,那自己也不用這麼幸苦,什麼煉寒鎖脈?青帝想來彈指之間便能解決,如此,虞舜便要留在虞部落,等待虞部落將他送往姑射山,那麼便與先前虞舜所決定拿了典籍便離開虞部落相違背,因此,虞舜陷入天人交戰中,雙手不停地松開又握緊,一方面是青帝門徒,另一方面是自己與不想再與虞象有任何糾纏與瓜葛。

虞舜仰天長長地舒了一口氣,此時他自己心中已經有了決定,不能讓青帝門徒的誘惑影響到自己原來的決定,就算在離開之前便這青帝門徒位置送與虞象,那又如何,況且有這麼多長老不同意自己來當青帝門徒,有些東西是勉強不得,那便不再勉強,自己行走于大荒之中,還怕沒有名師指點麼?送你青帝門徒,來日,再看我們相差是高是低,虞舜升起較量之心。

「虞桑,那本典籍找到了麼?」虞舜不再在青帝門徒的問題,想起自己來神殿找虞桑的正事,于是,收起自己剛才天人交戰的神色,向虞桑詢問那本典籍的下落。

「嗯?什麼?」虞桑望著虞舜神色在搖晃的樹影之下不停地變幻,不由有些擔心,而就在虞桑擔心的瞬間,虞舜收起任何神色,向她詢問,停留片刻才反應過來,虞舜在問她那本典籍,虞桑連忙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本古樸的典籍,遞給虞舜,突然調皮地說道︰「給,好好照顧它哦。」

虞舜接過虞桑遞過來的典籍,將他收入懷中,然後向虞桑作別道︰「桑兒,你要好好保重自己的身體,這本典籍我就不還了,直接拿走了,幫我跟我爹帶個話,就說舜兒要離開虞部落,不能在他身邊孝順他,要不要再飲那麼多的酒了,保重身體。」

虞舜決定不在回去跟父親道別,如果回去,他父親肯定要將他作為青帝門徒而留下來,那時將不好處理,所以只讓讓虞桑給他帶話。

「什麼,你要現在離開虞部落?」虞桑听到虞舜的話語,一下花容失色,心頭像被一只大手緊緊地揪住,她瞬間便感覺到好像窒息般的痛苦,不由大驚地問道,眼神緊緊地盯著虞舜。

面對虞桑緊緊盯著的眼神,虞舜有一種不敢直視虞桑的目光,心中有一股莫名的傷痛,使得他撇開頭顱,硬下心腸再對虞桑說道︰「是的,我決定今夜便離開虞部落,行走于大荒之間。」

「我不,我不讓你走。」虞桑放下自己的矜持,不顧一切地抱住虞舜,面對自己心頭的絞痛,剛才見到虞舜的興奮已經一掃而空,淚水不受控制地留下來,才知道再也沒有比他更重要的。

虞桑的淚水打濕了虞舜心膛的衣服,待過片刻之後,虞桑哭聲小了些,虞舜嘆了一口氣,輕輕將虞桑推開,望著虞桑梨花雨淚布滿嬌女敕的臉龐,有些下不了決心傷害她,輕聲地說道︰「你可是美麗的亞聖女,將來可是有機會稱為聖女哦,聖女不是一直是你的夢想麼?聖女要對神虔誠,可不容許將對神哭訴的淚水灑在我的心膛,知道麼?」

「我知道大荒神族的聖女必須保持處子之身,如有違背,便受神族詛咒之刑,永生接受神的鞭笞,可是我虞桑認真的告訴你,為了你,這聖女以及亞聖女不做也罷。」虞桑听懂了虞舜的意思,擦干臉龐的淚水,堅定地對著虞舜說道,將自己的心意毫無保留的表達。

虞舜面對虞桑熱烈的情意,身體不由自主地一震,心中有莫名的感動,恨不得拋棄自己先前的決定,留下來安撫虞桑,但是,虞舜從地上摘起一朵還未開放的花骨朵,然後用雙手催動木元素使得花骨朵迅速綻放,借著將鮮艷的花朵戴在虞桑的頭上,撫模虞桑柔順頭發與耳垂,擦去虞桑眼角又再留下的眼淚,輕輕地對虞桑說道︰「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

「虞舜,你混蛋,什麼相忘于江湖?我不要,我不要。」虞桑望著轉身就要離開的背影,淚流滿面歇斯里將摘下戴在她頭上的花朵,將花對著虞舜的背影丟去,對這虞舜的背影大罵道。

虞舜感受到虞桑難受的心情,腳步一頓,心里暗自不舍,不過其後腳步堅定地消失在樹影之後。

那一夜虞桑蹲在神殿外,哭了一夜,其後眼神堅定地站起來,將地上的那朵花撿起來,竟然是鮮艷地玫瑰,虞桑將這朵玫瑰輕輕地收入懷中,然後,走進神殿之中,日夜不分地修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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