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兒」想開口揶喻,卻窒住了,滿滿的心意卻一時說不出來。
他吻住了她,很輕,很輕,象是易碎品般,稍重欲裂。
她輕輕回吻片刻,便閃開,柔聲道︰「先看看你背後的傷,要處理好。這次別留下疤痕。」
小心奕奕地幫他解著衣袍上黑色盤龍腰扣,這也是她第一次象一個小妻子一般侍候著他。臉微微地燙著,手有點抖。盤扣很繁雜,不得要領的解法,所以她解得並不順利。只是這一小小的細節,讓她明白,她是多麼不稱職的妻子,而他,卻是個好丈夫。
那承乾宮的一夜夜,午夜惡夢醒來時,全身冷汗濕透衣襟時,他從開始的生澀到流利地幫著她換著里衣。
那時的她,裝滿了悲傷,看不見,也感受不到他的心意。閉著眼,沉浸在自已的哀傷中,從沒有去體會那細致的呵護。
他沒有去打斷她的笨拙,雙手摟住她細致的腰身,指月復隔著她的衣裳摩裟著她的肌膚。他不安份的手,和他那奕奕閃著燭光的黑眸流連在她的臉上,讓她更加局促不安,雙靨滾灼,動作愈發笨拙起來。
許久後,終于解了腰帶,釋去了外袍。
一看,水靈兒吸了口氣,外袍的腰扣不過是六顆盤龍扣,而里衣從腋下開始,整整一排的盤扣,又小分布又密。
平日里服侍邵景弘的都是太監和宮女,上朝時,也不過是一會時間,便穿好了朝服。
「自已搞定!」原本想月兌口而出的話,讓她生生壓在了喉嚨。心想,連這都做不好,自已豈是連一些他身邊的宮女太監都不如。
她俯下首,仔細的模索著那小小的盤龍扣。那扣身雖小,繡工卻繁復,特別是繡扣的龍頭,細看之下,唯妙唯真。
邵景弘略微展開左臂,讓水靈兒好動手解著自已的里衣。落眼之處,她的長發隨意披散著在兩邊,露出美好的嬌女敕粉潤玉頸。邵景弘在第一次寵幸水靈兒時,才發現,一個女子的美可以到如此極致。雪玉肌膚無一暇疵,連個胎記也無。骨肉均勻,多一分則嫌多,少一分則顯瘦。腰身盈盈一握,胸卻健康飽滿潤澤。他一個帝王,後宮佳麗無數,特別是賀妃當初未入宮時,沾染了多少文人墨客驚艷的墨筆。而朱麗媛在南方一帶更素有才貌雙全的美名。但她們再美,都有可挑剔之處。賀妃美則美矣,惜在骨格偏粗。朱麗媛身態修長,卻體態不夠豐盈。而水靈兒卻是恰到好處。
邵景弘按耐住心猿意馬之心任由著水靈兒解著繁索的扣,美色當前,但他並不想唐突了眼前的一切。
今夜的美好不同往日,身體的**不急于舒解,可以暫且放置一邊,品味眼前的溫馨點點。
終于解了里衣,水靈兒解開紗布,不敢沾水,只是用羊毛巾沾了水擦拭了周圍的血跡,敷了一層薄薄的藥膏後,冰冰涼涼,酥酥麻麻的不是他的傷口,仿佛是抹在了他的心。水靈兒專心地在他的後背纏繞著紗布,看不到邵景弘那漆黑如夜的雙眸漾出了水樣的柔情,早已不復往日的凌歷之氣。